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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共为友_分节阅读_第87节
小说作者:木沐梓   内容大小:465 KB  下载:黄泉共为友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9-1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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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多年没有叫过他哥哥了,那一刻他几乎立刻就叫泪水模糊了双眼,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哥哥来看你了。”

  女子笑起来:“真的吗?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哥哥、哥哥之前太忙了,”他朝她张开手,轻声哄道,“听话,快下来,让哥哥看看你。”

  女子望着他,脸色倏忽一变,厉声道:“你骗我!你要把我送到宫里去……是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不许我出去!”

  “不!”已是时任英国公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慌乱的如同一个幼儿,只能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是我把你从宫里救出来,你再不用回去了,你以后可以永远待在家里……”

  “不回去了……”女子喃喃道,她神色又开始迷离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捂住脸落下泪来,“是了,皇上要赐我死罪,我服了毒药,该死在冷宫里了才是。巧儿……是巧儿将我换出来了……”

  二楼的窗户后头能看见又护院悄悄爬了上去,卢康德心中慌急,但面上还要保持镇定,只能继续诱哄道:“好了,不要哭了,哥哥答应你,你下来,我就放你从楼里出来,好不好?”

  “你会放我出去?”女子抽噎着抬起头,轻声问道。

  那几个进了房间的护院离窗边只差十几步了,站在底下的人仰着头,有些紧张地绷紧了神色,点头道:“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还是那个父母兄长手中的明珠,身后的人离她只差几步了,一伸手几乎就能勾得着她。穿着红衣的女子却忽然闪身跳了起来,满院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卢康德目龇欲裂,却见她轻轻巧巧地跳上了窗户对面的凤凰树上。

  正是夏日,凤凰树上开满了火一样的花,正衬得她红裙似血,像是要在这火中化为落花而去。

  “你骗我……”她笑着摇摇头,语气似喜还悲,“你不会放我出去的,你把我关起来,就是怕叫人知道我还是活着,我还活着,你就是欺君之罪……”

  卢康德不知疯疯癫癫了许久的她怎么会一时如此清醒起来,他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凰儿,你下来,你是我妹妹,我要当真怕犯欺君之罪,就不会冒死将你换出宫来。”

  “你不明白,”女子摇摇头,她笑容悲凉,喃喃道,“你不明白……”

  她忽然伸手抽下了头上那支金步摇,长发披散下来,金簪上鲜红的赤珠像是情人眼里滴下的血。卢康德再顾不得什么,大步冲到了树下,可树上的人早已存了死志,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噗呲”一声轻响,金簪捅破了她雪白的喉咙,树上的人随即如落花一般落到了地上。

  卢康德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金簪刺穿了她的喉咙,叫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头顶上凤凰花树摇曳,花落一地,满眼都是刺目的红。

  “凰儿!”

  男人伸出手去,他像是知道这是个梦境,生怕刚一触及便要从梦中醒来,再不能看她一眼;又像一无所觉,只叫这满目的血,刺痛了眼睛。

  卢芳桐躺在他怀里,目光空荡荡的。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才叫她集中了最后的一点意识,忍不住伸出手去:“你……你哭了?” 她伤了喉咙,声音再发不出那样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竭力在脸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总算……总算也为我哭一回……”

  她缓缓合上了眼,喃喃道:“好疼啊哥哥……凰儿疼……”

  “凰儿不疼,哥哥带你出去。”树下的男人抱着怀里的,他大概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又跌倒在了凤凰树旁。

  树梢上簌簌落下一地残花如同怀中的人流失的生气。女子睁着眼睛,望着头顶树荫掩映下漏出的那方天地,动了动嘴唇,却已是连痛呼声都微弱下去了。卢康德紧抱着她,将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喃喃地一遍一遍地重复说:“出去……我恨死这个地方了……”

  风中传来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黑衣青年站在院中的老树下,看安知灵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洗尘石,弯腰在沉睡的老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片刻后,坐在木椅上的老人仰着头,缓缓落下一滴泪来。

  等她直起身,走到一旁,谢敛才开口问道:“你在酒里下了药,怎么知道我喝了没事?”

  安知灵拿起桌上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转了一圈,过了片刻才回答道:“那酒是从这棵树下挖出来的,应当是丽妃的女儿红。”

  丽妃入宫,未在家中成礼,这坛出嫁时要挖出来喝的女儿红,到底没有派上用场。这是丽妃自己的梦,旁人自然难以入她梦中。

  二人相对而立,沉默片刻。香炉里的香终于燃尽了,安知灵取出洗尘石又在卢康德耳边轻轻摇了摇,低声道:“卢大人,幻境已散,梦该醒了。”

  她一开口,如同佛铃清音,霎时间点破了眼前迷境。卢康德愣愣地看着她手腕上系着的金色香囊小球,那里头蓝光一闪即灭,转瞬眼前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

  玉碎阁还是哪一栋破旧的玉碎阁,凤凰树也还是那一棵光秃秃的凤凰树。

  树下有人提着灯笼,走到了他跟前,弯下腰递了一块手帕给他。卢康德老泪纵横地抬起头时,恍惚看见了那个凤凰树上笑容明艳的女子,不由一把攥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我看见了凰儿……”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道。

  “那并非卢小姐。”安知灵伸手将他扶起来,“卢小姐已入轮回去了。”

  “入轮回去了?”他不可置信地重复道,随即又摇摇头,“不,不会的,她怎么会入轮回去,她还在这儿……”

  “在这儿的不是她。”安知灵伸手指给他看,轻声道,“在这儿的,是这棵凤凰树。”

  老人听到这话茫茫然地抬起头,夜里高大的凤凰树伸展着枝干,像是在这院中静静守候着什么。

  安知灵道:“卢小姐过世后,您是不是将她的簪子埋在了这棵凤凰树下?”

  卢康德一顿,反应有些迟缓地转过头看她:“你是说——之前的事情,都是这棵树……”

  安知灵望着身旁的凤凰树缓缓道:“万物有灵,赤珠也非凡物,金簪是卢小姐生前的贴身之物。簪子埋在树下,天长日久,这棵凤凰花树便生了一点精怪之气。这树就在玉碎阁旁,离得极近,先前许多人来府上,恐怕先入为主,一心以为是玉碎阁有什么作祟,却忽视了楼旁这棵树。”

  她顿了一顿又说:“不过此树生出的这点微末灵气倒也不会伤人,留着也无妨。”

  身旁的人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依然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树,过了半晌才哑着喉咙问道:“你刚才说——她已入轮回去了?”

  安知灵微微一笑:“丽妃薨于宫中,芳魂便是当真还留存于世,也不应当在国公府,卢大人多虑了。”

  卢康德扶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过了片刻才喃喃道:“你说的是。”说完,他又问:“你说这树不会伤人?”

  “大人不妨仔细想想此前府内是否当真出过什么伤人的事情?”

  卢康德未作声,他仰头望着这棵树,过了许久才低声道:“这树是我从南边带回来送给凰儿的,她生前很喜欢。自她死后,这棵树再也没有开过花。万物有灵,人竟还不如一棵树有情。”

  安知灵知道他这话不是在说给自己听,于是在旁默不作声。他久久望着那树,像在同什么做一次诀别。接着卢康德从桌上拿起了剩下的酒泼在树上,将酒坛子随手扔在了地上后,从她手上接过了灯笼,缓步走到了凤凰树前,将手中纸糊的灯笼放到了树上。

  火舌舔破了灯罩子,很快攀上了树干,转眼间整棵树便叫火烧了起来。树干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夜中的悲鸣。火光里,安知灵忽然听他低声问:“她走时还是恨我吧……”

  安知灵没有作声,她站在一旁看着火光冲天,终于惊动了院子外的人。卢玉轩和卢玉彬带人冲了进来,看着站在树旁的背影,又愣愣地停住了脚步。

  小楼高的凤凰树终于在火光中轰然倒塌,这一晚,英国公府中的火光惊动了邻近数十户的百姓,人们探头张望想要知道这高门大院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直到第二天天亮,府中的下人才终于浇灭了玉碎阁的这场大火。凤凰树已被烧成了灰烬,树旁的小楼也烧焦了一半,二楼的房梁倒了,只余下一楼的屋子还在。

  英国公昨晚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喜大悲,那火舌将凤凰树烧成一片灰烬时,他终于坚持不住,又呕出一口血来,再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下人急匆匆地将他送回房里,连夜请了大夫上门。第二天清早,一辆马车静悄悄地驶进巷口在杏林堂前停了下来。

  纪景同打开门时,一身黛青色衫子的女子已站在了医馆外,听见动静她转过身,同开门的人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纪姑娘哪?”

  纪景同打量了她一眼,见眼下有淡淡青黑,显然是昨晚不曾好睡,才开口道:“昨晚跟其他几位一起被请到英国公府看诊,这才刚睡下。”

  安知灵问:“卢大人怎么样了?”

  纪景同似笑非笑道:“昨晚因祸得福,终于将胸中的淤血吐干净了,再稍作调养便能恢复。”

  “如此便好。”她点点头,抬起手将一个空药瓶递给他,“烦你等纪姑娘醒了告诉她一声,我的冰肌膏用完了,还请她再为我配一副。”

  “好说。”

  二人只站在门外简单交谈几句,纪景同目送她重新上了马车,等车拐了个弯出了巷口,才打开药瓶看了一眼。

  那洗干净了的瓷瓶里头,一颗赤红色的小珠碰着瓷壁轻轻滚了一圈。

第126章 棠棣之华二十五

  初七早上天气晴朗,今日大慈恩寺宏德法师讲法,吸引了不少人涌到晋昌坊内。但是到了近午时分,忽然阴沉下来,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沿街的茶楼酒肆一时挤进许多路人躲雨,好在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又渐渐晴了。

  待茶楼中躲雨的人群渐散,小二收拾了一楼客堂中随地散落的瓜子果壳,才看见一楼临窗的雅座上还坐着一位身穿妃色长裙的姑娘。她容貌出众,气质高雅,桌边放着几卷字画,叫人不免猜测是哪家的小姐,只是不知为何独自坐在这茶楼里。

  又这么过了一会儿功夫,外头乌云散尽,临窗的女子终于动了动。小二忙上前招呼,见她从袖里取出几文茶钱放在桌上,又抱了桌上的字画,对小二问道:“今日的法会通常要到什么时候?”

  小二应道:“多半要到下午。”

  她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了声谢,便起身朝外头走。这时茶楼外正有位客人收伞进门,来人穿着一身牙白色的常服,身材高大,五官立体,神情冷峻,像是赶了许久的路,风尘仆仆,以至脸色也不太好,略带病容。

  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正要出门去的女子目光不知怎么的落在他身上不觉多看了两眼。谁知进门的男人收了伞,也正抬头,目光相对的时候她愣了愣神,过了片刻才觉察失礼,正想回避,却突然听男子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姑娘知道这城里可有家叫做杏林堂的医馆?”

  “杏林堂?”她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复又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终于察觉自己为何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的原因来——对面的人生得眼熟,但一时又实在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

  她定一定神:“我只知东市那儿确有一家医馆叫杏林堂,这儿附近可有同名的我却不知。”

  她说完,对面的人神色松了松:“那便是了,我初来长安恐怕走错了地方。不知姑娘可方便替我指一回路?”

  妃色长裙的女子婉拒道:“我并非一人出行,兄嫂正在大慈恩寺等我,恐不方便替公子指路。”

  她说完对方忽然俯身过来,将她吓了一跳,还未退开半步,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道:“姑娘知道从落云轩出来,到此地你已被人跟了一路吗?”他说完便又飞快地退回了原地,不看她脸上神色,依旧垂着眼波澜不兴地问道:“姑娘可方便带我过去?”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她说:“我府上的马车在外面等我。”

  “有劳了。”对方退开了一步,像是想等她带路。她却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又抬头问他:“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不必骗你。”男子顿了顿,又补充道,“明小姐。”

  他确实知道自己的身份,明乐点点头,终于抱着字画先走了出去。方才雨停时,护卫提前出来牵马,车上还有一位随行的婢女,现在见小姐领着一位陌生男人出现在眼前也是一愣。

  “不去大慈恩寺了,”明乐吩咐道,“先带这位公子去趟杏林堂。”

  护卫看了眼她身后高大的男人,对方适时地掩唇咳了几声,看着确实身体不适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明乐转过头,佯装镇定地同身旁的男人说道:“我兄嫂迟迟不见我回去恐怕要担心。”

  牙白色常服的男子点点头,淡然道:“可差人打个招呼,以防家人担忧。”他说这话时,神色如常,像是在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建议。明乐拿不准他打得什么主意,但他既已这么说,便转头对车上的婢女道:“你去趟大慈恩寺找谢哥哥,将此事说一声,以防他们担心。”

  大殿四角燃着长明灯,外头点着的香火散进大殿里来,衬着殿中须发皆白的老和尚低沉平缓的语调,熏得人昏昏欲睡。

  角落里的小小姐提着裙边,睨了眼前头正听得入神的老妇人,悄悄给小桃使了个眼色,按住了她想跟着出来的念头,小心翼翼地从大殿后门悄悄退了出来。到了门口一溜烟地沿着抄手游廊跑到了三重殿后头,等躲到了池塘边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对这佛经佛法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前头凤鸣寺刚出过事,本是能在家中躲一段时间的,但前日玉碎阁一场大火烧过,英国公身子渐渐好转起来。老夫人正要来寺中还愿,虽暂时不打算去凤鸣寺了,但正好来大慈恩寺听法,来这佛门净地也算去去晦气。

  卢云秀从佛殿里偷偷跑出来,外头刚下过雨,她蹲在池塘边透了口气,倒也不敢耽搁太久。见时候差不多,再不回去恐怕下人便要来找,才站了起来打算回去。

  可她方一起身,便听见“扑通”一声,右耳上的翡翠耳环不知怎么的竟掉进了水里去。

  “呀”她又蹲下来,不知所措地瞧着那汪透亮的水池,倒能瞧见刚掉下去的翡翠耳环落在底下的石缝里,像是伸一伸手就能够着似的。

  卢云秀略带苦恼地伸手揉了揉空荡荡的耳垂,有点后悔躲到这处来了。她蹲在池边想了片刻,卷了卷右手的衣袖,俯下身像要去捞。身后传来一声小声地惊呼“诶诶——”

  没想到这地方竟还有旁人,女子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发现不远处的假山后头绕出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脸倏忽红了起来。谁知那少年竟像是比她还要不好意思似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你要捞什么?冬天水冷,我帮你吧。”

  卢云秀摇摇头,大约是叫人见了自己蹲在池塘边的模样实在不好意思得紧,何况还是个陌生的男子,一时连耳环都不打算要了,提着裙子便想走。对方见她这样,慌忙道:“我……我不是什么歹人,你别误会,我叫明孺。”

  女子听了果真脚步一顿,她像觉得这名字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明孺便又忙说:“你及笄宴的时候我跟着三姐也去道贺过。”

  他这么一说,卢云秀便想起来了,毕竟这城里她认识的明家人也不过那一户罢了,于是不由小声问:“你是明三小姐的弟弟?”

  “对。”他点点头,见她像是放松了一些戒备,才摸着鼻子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你是有东西掉池塘里了吗?”

  卢云秀有些为难的瞥了眼落在水里的翡翠耳环,若是寻常的首饰掉了便也罢了,但这一副耳环显然于她有些不寻常的意义,若真这样丢了实在有些舍不得。对面的少年瞧着与她年岁相仿,看上去也很腼腆的模样,加之大约是对安知灵的好感,这周围又确实没有其他人了,女子终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明孺见她让开了些身子,知道这是允许他走近些了,忙几步过去,跟着低头往池子里看,果然便一眼瞧见了那落在石缝里的耳环。少年挽起袖子蹲下身来,尝试着将手伸进水里去捞,皮肤刚一沾到水,便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似的,针扎一般得冷。

  明孺咬着牙往水里探了几下,谁知这池子看着浅其实深,袖子卷到手肘上,还够不着底。卢云秀看着吓人,忙道:“算了算了,你快起来吧,掉了便掉了。”

  少年将手从水池里伸出来,不作声又想了想,起身从一旁的灌木丛里折了根树枝下来,这一回再往池里探果然便能够到底了。卢云秀站在一旁眼睛也亮了亮,攥着拳头鼓着气似的,看他小心翼翼地将细长的枝丫将耳环从石缝里拨出来,又一点一点的往跟前拖。

  两个人屏息凝神,低头凑在一处,活像在干什么大事。待终于将耳环从水里捞了出来,都忍不住叫出声来。明孺用随身的帕子将湿漉漉的耳环包起来擦了擦才递给眼前的人,见她兴奋地脸红彤彤的,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子:“好了,就是不知道磕着没有。”

  “谢谢你啊。”卢云秀伸手接过,低着头小声说,“这耳环是别人送我的,要是丢了……”她咬着嘴角,没说下去。明孺却灵光一闪似的,脱口道:“哦,这是钟大人送你的是不是?”他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卢云秀更是怔忪,过了一小会儿才道:“你也知道钟大哥?”

  “唔,我听说过一些你们的事情。”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奇怪,忙补充道,“就是你与他打算定亲,但又还未……”他结结巴巴的,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眼见着对面的人低着头情绪低沉下去,也渐渐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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