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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归来不负卿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灵天   内容大小:584 KB  下载:上神归来不负卿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9-1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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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皇后的嘴角动了动,半晌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陛下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这些日子就随她去吧,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

  当溯月登上城楼的时候,正巧有风吹过,绛红色衣裙吹起时就像是天边最灿烂的晚霞。

  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城外,京城的街道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每个人都在庆祝战争的胜利,在街角,有一些烟

  花升起,在天空惊艳了瞬间。

  溯月突然哭了。

  她记得自己很少会哭泣,小时候她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疼的不能翻身的时候,她没有哭。

  哥哥牧犍决定让她和亲北魏的时候,她没有哭。

  她洞房之夜,心心念念好多年的那个人摔门而去的时候,她没有哭。

  她喜欢的人在夜色里亲昵地握住另一名女子的手时,她也没有哭。

  这个夏日的黄昏,她站在宫城之上,眺望遥不可及的北凉时,她哭了,周围是那样的喧闹欢腾,她却哭了,她哭的一塌糊涂。

  这一日,她画了很艳丽的妆容,如同出嫁的那日,此时泪水将妆容冲的一塌糊涂,如同她一塌糊涂的爱情,这段许多年都没有否定过的爱情。她犹自记得在十六岁那一年,她牵着心爱的小红马和牧犍哥哥在沙漠里行走时,哥哥曾对她说:“月儿,有一天,你会遇到这世上最好的男子,穿过沙漠,翻过高山,走到你面前,把手掌摊在你的面前,从此握住你的手和你一起前行。”溯月眨着和星辰

  一样亮的眼睛问:“一生一世吗?”牧犍笑着点头:“当然,一生一世。”

  后来,溯月遇见了拓跋焘。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世上最好的男子,她只知道遇见他,是宿命。她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从开始到现在。

  从初见那一刻,她轻轻擦拭他的脸庞时,她就动了心。有时候,她也会想,是什么让自己动了心。她从来不知道,动心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一枚种子,这枚种子即便缺乏阳光雨露,也能完全没有阻碍地扎根、滋长。当她发现自己动心的人竟是北魏的世子,后来的国君后,曾经也试图去阻止这样肆无忌惮发展的情愫,奈何情愫这种东西,越是刻意阻止越是生长迅速,有一天,当她发现这情感铺天盖地泛滥成灾时,竟已是无能为力。

  他将她禁足,这很好,她觉得可以不用见他,也许可以慢慢淡忘,但是思念却让记忆越来越浓。于是她会跃上房顶整夜整夜地看月亮,她觉得也许他也在看月亮,这样即便相互不见,也可以因为在同一时间做同一件事而心灵相通。

  直到有一天,她按捺不住偷偷溜了出去,才发现他并

  不在看月亮,他醉拥着其他女子欢愉享乐,女子在他的怀中巧笑倩兮,极尽温柔,而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女子。

  原来,他并不喜欢看月亮,也不喜欢她这样不温柔的女子。

  她觉得心里的情愫枯萎了一刻。

  情愫的枯萎竟和滋长一样迅速,只是痛,十分痛,痛到只剩死灰的时候,得知他去了北凉。

第26章 相爱成灰

  她爱一个人爱了许多年,终于学会不带一丝纠缠的爱,如今回头去看,仿佛是一场大戏,然而从开始到最后,这场戏中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真是一场寂寞的无稽的戏。溯月想到这里的时候,凄然地笑了一下。她望着北凉的方向,那个地方的亲人已然不在,而她,为何还要存世。从此岸到彼岸,不过轻轻一跃,从此,可以忘记,终于了断。

  南风扑过去伸出手想要拉住,却只触到一片衣角。她想要喊,却喊不出声,满眼满脸都是泪。

  拓跋焘单骑快马赶到宫城下时,看到的正是一袭红衣坠下,她的背后映衬着落霞,那么美,如当初她嫁予他的模样。

  “月儿!”他几乎是从马背跌下,哑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可置信。

  “月儿——”他再唤了一声,用双手轻轻地捧起溯月的身体,仿佛害怕碰疼了她。“月儿…”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后,将溯月搂进了怀中。

  正在白泽家中的秦青突然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她急忙看向云兮,云兮掐指算了片刻,立刻拉着她到了宫门前。

  宫门前,夕阳的余晖下,拓跋焘正缓缓起身,怀中抱着一具渐渐冷却的身体。他象抱着一样珍爱极致的宝贝,那样小心,仿佛连脚步声都会吵醒她一般。

  夜,铺天盖地地笼下。拓跋焘走到殿门前时,喉间哽咽了一声便突然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自己熟悉的寝殿,有一众人在外间跪了一地。拓跋焘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后复又靠在了床沿。他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当他触到怀中那一对狼骨耳环时,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这一路上,他不眠不休地跑坏了七匹马,还是没有来得及。

  他来不及告诉她,几年前的沙漠中,他曾在昏迷前隐约看到她的眼,那样晶亮,如同大漠夜空中的星辰,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心地也是最纯净的。

  他来不及告诉她,大婚的那夜,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瞬的楞怔,同样一双如星辰般晶亮的眼睛,纯净地可以一眼看到底,可是她扭过头,说没有见过他。后来他想,就算她不是她又有什么要紧,这污浊的宫中,她都是他要小

  心护着的人。

  所以他假装忽略她,私下里却时时关照,他以为这样便不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也就少一些伤害。

  他来不及告诉她,其实他很少爬上高处看月亮,可是在和她一起看过月亮后,便常常独自一人爬上房顶,遥望着她住的方向,想象两人并肩的样子。

  牧犍冷落了武威公主,他忍了,可是牧犍和新欢联合起来企图毒害武威公主他终究忍无可忍。他本来只是打算亲自去北凉一趟了却此事,却不料得知牧犍竟请柔然暗中派兵相助…

  他闭上眼,宫墙下的那一幕便重现眼前,只不过遥遥几步,他终究来不及赶上,甚至来不及告诉她,他其实爱了她很久。

  拓跋焘感到胸口疼痛起来,象被硬生生地扯开,撕碎。他抽了一口气,听见外边喧闹起来。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是南风。

  南风三两步冲到拓跋焘面前,将手一摊:“把我家公主的耳环还来!”脸上犹有未干的泪。

  拓跋焘不自觉地将耳环往胸前收了收,眼神空洞。

  南风见拓跋焘没有交出的意思,十分愤懑:“就算没有半点情意,总要念一念救命的恩,你们相识了多少年,公主就牵挂了你多少年,可如今,如今你却生生逼死了她!你如何有资格保留她的东西?”

  拓跋焘没有动,眼中有痛苦闪过,慢慢地烧成灰。

  一声惊雷掠过,随后外边便有人喊着救火,火势起在凝云阁。

  一直沉在榻上的拓跋焘突然跃起,穿着一身中衣冲出殿门,冲进雨中,冲向凝云阁的方向。

  凝云阁的一角被雷劈开,有天火正肆无忌惮地舔舐殿中的一切,拓跋焘没有减缓脚步,仿若未见似地直向殿中冲去。一旁的近侍见状急忙抱住了他:“陛下,娘娘的尸身已被安置在妥善之处,不在殿中啊!”

  拓跋焘挣扎了几下:“殿中有她的东西,朕要去取。”

  侍卫眼见着就要拦不住,却不料守在一旁的秦青走到身后来了个手刀,直接将拓跋焘放倒在地,不待云兮伸手去拦,秦青又一个闪身进了殿中。火中取物这种事对于仙

  人来说本不是难事,然而此时火势过猛,不用仙法着实有些狼狈,秦青咳了半晌,不得已捏了个避火诀才将溯月收藏的锦盒取了出来。

  取出的锦盒并没有到拓跋焘的手上,秦青刚出殿门锦盒便被南风拿走,象个宝贝似地抱在怀中,怎么都不撒手。彼时,她还蹲在晕厥的拓跋焘身边试图将他的手掌掰开取回那对耳环,无奈拓跋焘捏地十分紧,再加上被几个侍卫见着,将南风给生拉硬拽了走。

  拓跋焘醒来的时候,云兮和秦青隐了身在一旁站着,几个侍卫手中制住的实际是仿着秦青样子做出来的人偶,拓跋焘摸了摸还生疼的脖子,摆摆手示意侍卫将假秦青给放了。拓跋焘抬起眼,目光落在南风手里怀抱着的锦盒开了口:“能让朕看看么?”

  南风往怀里紧了紧锦盒,又想了片刻,终还是递了出去:“看一下可以,不过狼骨耳环要还我。”

  拓跋焘颤抖着双手将每幅画展开,抚平,一寸一寸,像是完成告别的仪式。这个仪式持续了一整夜,这一夜,窗棂外的月光正好。

  后来,听说拓跋焘亲自去扶了棺,溯月没有实施土葬

  ,骨灰交由南风送回北凉。秦青拉着云兮一直送到城外。

  “不管怎样,我想公主还是愿意回归故土的。”南风抹了把眼泪,“在这里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秦青不知如何劝慰,只是递了块帕子过去,见她哭的厉害,又扯了云兮的帕子递过去。南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方和二人挥手告别,秦青望着她的背影,心叹这人间的生离与死别,不由也悲切起来。

  云兮握了握她的手,很温暖,她回转头看云兮的侧脸,突然想,如果有一天云兮离开了自己,会不会很难过。

  云兮努了努嘴:“看我干什么?你看南风手中的锦盒。”秦青回过神来,也望了过去,惊见南风手中的锦盒中隐隐射出两道光来,二人对视了一下,心内已明白了什么。

  南风面对两位挚友的请求,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交出了那对狼骨耳环:“也罢,一切都由这对耳环引起,一切也应由它们结束。”南风走远后,一堆狼骨耳环放出异彩,转眼便成了两片玲珑镜的碎片。

  “这是命定么?”秦青怔怔地望着掌心的碎片,“这一场过往是注定了的?”

  “你信命吗?”云兮的眼神落在秦青身上,“我不信。”

  秦青扬起脸,正对上云兮那张脸,不知为何,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今日仿佛多了些温柔之色,如当初他救她时那样。

  远处飞来了信使青鸟,却不同之前的那个。来人一袭白色轻衣,裙角有零星蓝绿羽毛点缀,煞是飘逸出尘,她悠悠然落在二人面前,朝云兮施了一个礼:“世子辛苦,诏兰来取玲珑镜的碎片了。”说完莞尔一笑,竟是十分动人。

  秦青咳了一声,示意自己不是个透明人。叫做诏兰的信使这才转了眼神,对秦青一颌首,“这位便是世子的师妹?叫做秦…”

  “秦青。”秦青递上了两枚碎片,“信使辛苦,我们还好。”

  诏兰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秦青姑娘好福气,有世子帮衬着,自然是还好。”话是对着秦青说的,眼神却半分也没从云兮的脸上移开。

  云兮性子一向冷淡,听了此话后只整了整衣袖,并无

  半点反应。诏兰的面色一僵,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和睦春风般的笑容:“世子不记得我了?”

  云兮闻言这才抬起脸来,淡淡答上一句:“不记得了。”

  诏兰刚缓过来的面色又僵了一瞬,只是仪态依旧端庄,无处不体现着好的教养:“世子可曾记得万年前,你刚从凡世回来的时候晕倒在了忘川河边,那次我正巧去鬼界替王母送信,便喂了你一颗回神丹,当时还曾想将你带离那里养伤。”

  云兮回忆了一会儿,有些恍然:“哦,原来是你。”云兮的面色有一瞬的回暖,他拱手做了个礼,“多谢姑娘,此恩云某定当报答。”

  诏兰的脸颊飞过两朵红云:“世子客气了,诏兰不敢求世子报答,诏兰只望…只望有朝一日若有事相求,世子不要不理诏兰就好。”

  云兮点头:“好。”

  秦青见他二人叙旧叙的十分好,早早便避到稍远的地方,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又望望地地打发时间,偶尔转头看见云兮和诏兰的样子,一个一袭蓝衣,一个一袭白衣

  ,她突然觉得这真是一对璧人。秦青有一刹那的恍惚,心里有个地方被牵扯了下。

  而彼时的她,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第27章 南海

  月凉如水,秦青辗转反侧如何都无法入睡,索性从白泽的厨房里顺了一壶酒跃上了房顶。这广寒宫秦青也去过一次,除了总是冷着脸的嫦娥,就见着一只无时无刻不在捣药的兔子,她觉得冷清的很,无趣的很。秦青如今躺在房顶端详了月亮半天,怎样也想不出为何拓跋焘和溯月能从那里看出如此多的愁思来。想不明白的时候,秦青便就着酒壶灌一口,不知不觉已喝了半壶下肚。

  “你在这里干嘛?”云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皱了皱眉,“喝酒了?”

  秦青回头望了一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在对月抒怀。”

  云兮笑起来,白色的长衫一甩,在秦青身边的地方坐了下来。一直以来,秦青都觉得云兮的笑很好看,也许是因为他不常笑的缘故,这样的笑容便仿佛能将冰雪在瞬间消融一般。

  云兮很自然地从秦青手中拿过酒壶喝了一口,望着月亮道:“其实,不同心情的人看月亮有不同的感受,与心

  情有关,与月亮无关。”秦青似懂非懂,望着云兮的脸问道:“小白,你现在看出什么感受了?”说着话顺手又把酒壶抢回灌了自己一大口。

  云兮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答非所问道:“青儿,再过几天,我要定亲了。”

  秦青握着酒壶的手停了下来:“定亲,和锦绣公主么?你们不是已经定过亲了么?”

  “那只是双方家族的口头约定,此番是定亲宴,在三日后,四海八荒里都发了请帖。”云兮埋着头,秦青看不清他的表情。

  “定亲宴?我…我怎么没收到请帖的?”秦青发觉自己的舌头有点打结,囫囵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想去我的定亲宴?”云兮定定地看她,眼中有一种复杂的神色。

  “我…”秦青摇了摇所剩不多的酒,眼神开始迷离,听见云兮问硬撑着道,“你家做的那些吃食一直都很讲究,我很喜欢吃,尤其是糕点什么的,我特别爱吃枣泥糕,还有豆沙青团…”

  云兮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秦青的头发:“青儿,你

  醉了。”

  秦青回转头去看月亮,突然发现此时的月亮有一些忧伤。

  沉默了许久,秦青道:“小白,你给我唱首歌吧。”

  “不唱。”云兮作势要夺秦青的酒壶,酒壶却被秦青藏在了身后。

  “唱嘛唱嘛。”

  “不唱不唱。”

  “那我唱给你听。”

  云兮扶了扶额角,回想起秦青曾经酒醉后豪迈的歌唱形象,无奈道:“还是我唱吧…”

  这个夜里,秦青只记得自己枕在云兮的膝头,在一首不知名的歌谣中沉沉睡去:“芦苇旁,水中央,河谷月细又长。帘后雪,杯中霜,忘了相思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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