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躲开这名女子的时候,却猛然发现。
这名红衣凌乱的女子竟是……红荔?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接住了快要摔倒的红荔。
还没等万临开口询问,就听到房内传出了一道阴恶的声音。
“乖乖回来和我儿子圆房,你是逃不掉的。”
万临惊诧的抬起头,就看到盛丝微和司穆已经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而房间里面,严夫人正阴狠狠的盯着红荔,眼中的势在必得让人心惊。
他们谁都没有立即开口。
盛丝微和司穆防备的盯着严夫人,没有贸然出手,严夫人也不着急,等着红荔主动上前。
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像是在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我绝不会与她圆房!”一直站在严夫人旁边的岑子濯出声反抗。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想要挣脱严夫人一直钳制住的手腕。
可他灵力尽失,所有的挣扎在严夫人面前都是无畏的抵抗。
严夫人听到岑子濯的话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更加慈爱,她温和的拍了拍岑子濯的肩膀,像是在看一个发脾气的小孩。
温柔的声音中满是狠厉。
“乖儿子,娘知道你是喜欢红红的,你放心吧,就算红红不愿意,娘也一定会让你们圆房的。“
严夫人的语气几近病态,眼中的狂乱让人心惊。
“只要你听娘亲的话,你想要什么,娘都会给你。”
她说完就松开了钳制岑子濯的手,朝着红荔走去。
那种阴恻恻的眼神看的红荔原本就慌乱的心更加恐惧。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在这栋春花楼里,所有人好像都看不到她,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
没人能看到她,也没人同她说话。
可每当她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个老鸨就会突然出现,笑着将她关进房间。
这样来回几次后,饶是她心志坚定,心神也难免受到了损伤。
严夫人又突然出现,逼她和岑子濯圆房,她灵力尽失,甚至连逃走都做不到。
眼看严夫人就要靠近她,她慌乱的拉住了盛丝微的衣袖。
她最信任的人就是盛丝微,想要从盛丝微身上汲取一点力量。
盛丝微安抚的拍了拍红荔,然后用剑对准严夫人。
严夫人一旦靠近,她就会出手。
严夫人见此,非但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倒无视盛丝微的剑,眼神死死的盯着红荔。
盛丝微手腕微动,剑不偏不倚的刺中的严夫人。
盛丝微有些诧异?
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
抬眼望去,剑确实刺中了严夫人,锋利的剑锋划破了严夫人的衣服,刺穿了严夫人的身体。
可那伤口没有流血,却变成了一个黑洞开始蚕食盛丝微的的剑。
盛丝微向剑中注入更多的灵力,把剑用力往前一推。
那黑洞中的魔力翻滚的更加肆意,完全没有受到她剑上灵力的影响。
她的灵力竟伤害不到严夫人。
盛丝微和司穆对视一眼,暗道这件事情不好解决。
严夫人没有因为盛丝微刺中她而生气,看着面前几个年轻的男女开始疯狂的大笑。
那眼神,如同在俯视弱小的蝼蚁。
“何必挣扎呢?你们逃不掉的。”
阴测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向她们,盛丝微护着红荔往后退了一步。
严夫人轻哼一声,轻轻挥了挥手。
红荔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块皮肤都在疼痛。
这种没有理由的痛感,直接席卷了她的大脑,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昏厥。
盛丝微眉头紧皱,急忙扶住红荔。
严夫人眼神鄙夷。
“进了我这龙腾秘境,你们所有人的性命都被我捏在手中。乖乖听话和我儿子圆房,否则直接死!”
岑子看着疼痛的红荔,再次强调。
“我绝不会和她圆房!”
严夫人对岑子濯笑了笑,没有反驳。
那模样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岑子濯淡漠的表情在此时尽数破碎,他看着严夫人慈爱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扯动了嘴角。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他说着就将剑放在了自己脖颈旁,威胁严夫人。
严夫人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眼中多了一分狠戾。
“你,要死?”
第49章 师姐,为什么我会哭?
严夫人眼中骇人的光让岑子濯心惊, 可他一想到严夫人逼他做的事情,神情就更加无畏。
看着面容阴冷的严夫人, 眼神愤怒。
“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摆布!”
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只要严夫人稍一行动,就会先行一步自刎。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屈辱!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龙腾秘境中,严夫人如同造物主一般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可以剥夺他们体内的灵力,让他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他一定会拿起剑和严夫人拼死一战,而不是选择这样的方式!
堂堂八尺男儿竟用自己的性命来阻止别人的阴谋, 说出去真的是非常的可笑。
可眼下这却是他唯一的办法。
就在岑子濯全神戒备的时候, 严夫人却突然一笑。
阵阵冷笑从那扭曲的面孔中传出。
加上周身肆虐的魔气,氛围更加诡异。
严夫人兀自笑了一会, 呢喃道。
“你才不是我那个傻儿子!我的傻龙腾乖极了,我让他往东, 他绝不往西。只要是我的要求, 哪怕他心中再委屈, 也会照做。”
严夫人看着岑子濯戒备的模样,眼神微动,像是突然清醒。
“你不是他!”
岑子濯眉头紧皱,冷声道。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儿子, 你为什么让我和你儿子喜欢的红红圆房?”
严夫人环视一周,依次看了盛丝微、司穆、万临、红荔,视线最后落在了岑子濯的身上。
“原本我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秘境中, 是你们突然闯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自然应该对你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陪我继续维持这里的生活。“
严夫人看着岑子濯,眼中的疯狂不见, 只剩下狠厉。
“可是,你真的太不听话了。不然也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可不管是什么理由,你都不应该虐待那个小厮!”岑子濯反驳道。
他声音淡漠,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身为正道修士,怎么能看到有人被虐待而无动于衷?
因为严夫人的刻意隐瞒,他至今还不知道那个小厮只是一具躯壳,还以为他在这里见到的百姓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严夫人轻喝一声,“义正言辞,虚伪至极。”
司穆当即就要反驳,却听到严夫人用感叹的语调说道。
“你和我还真的是非常相似啊!”
司穆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觉得严夫人是在骗人。
他才不会做出像严夫人那样伤害别人的事情,他们绝不是一类人!
盛丝微听此心中瞬间一咯噔,严夫人这样视子如命的人,怎么会和司穆这种生性淡漠的人是同一类人?
她心中警惕,就见严夫人对着司穆挥了挥手指,司穆没有反抗就昏了过去。
再然后,她也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她好像看到严夫人对她笑了笑。
那笑容非常笃定。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
不是在春花楼,而是在城主府门前,站在这里还能听到不远处百姓的说话的声音。
司穆、万临和红荔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只剩下了她还有和岑子濯。
岑子濯原本一直穿在身上的蓝色道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普通的衣服。
看上去和周围百姓的衣衫非常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岑子濯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更为精致一些。
而盛丝微身上的衣服却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