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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白月光她不干了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雪满头   内容大小:207 KB  下载:假白月光她不干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0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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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不过去便罢了。神君已然动了情,可以开始收网了。只是单单如此,还不够。无清仙君还需得费些心思,让这情劫更猛烈些。”

  三日后。

  护国夫人没了的消息,是半夜传来的。

  宋修一连几个夜里亲守在护国夫人榻前,白日又要去宫里,饶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而护国夫人这几日除了不怎么清醒,也无甚旁的症状。是以这日夜里,他便回去睡了。

  璀错替他守在榻前,一直照看着,可护国夫人临终前,甚至都未睁开过一下眼睛。还是璀错发觉不对,诊了诊脉,才发现她脉象已停了。

  宋修自得了消息,到半夜只披了件薄衣来到老夫人房里,再到操持丧事,一直冷静得过分。

  新皇特下了旨意,恩准厚葬。但因着时期特殊,宫里这时离不了宋修,便夺情起复。

  护国夫人下葬那日,璀错也一直恍惚着,直到夜深了,她才发觉宋修不知去了哪儿。

  天又开始飘着细雪,她拿了一把白纸伞,没叫池夏跟着,独自撑开伞去寻他。

  她要寻的那人,一身格外单薄的孝服,立在护国夫人生前所居的房门前。

  茫茫夜色里,他不知站了多久,肩上落了厚厚一层雪。细碎的雪片还在落着。

  璀错一言不发,只走过去,将伞举在他头顶。

  即便是在雪地里,他身上还是能闻到好大一股酒气。

  璀错不知陪他站了多久,直到双足都冻麻了,因着给他撑伞,她的一大半肩头也落满了雪。

  宋修忽的回过身来,紧紧抱住她。

  她被这突然一抱,手上一松,纸伞便掉了下去。

  雪不知何时愈发大了,点点坠下来,无声挂满了相拥在一片静谧里的两人发间。

  宋修沙哑开口,“云归,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这样走了。”

  许是他声音太过悲恸,璀错心口一堵,想也未想便回道:“还有我,我会守着你的。”

  “是啊,”宋修轻轻笑了笑,“我只有你了。”

  他摩挲着她发上的雪,却并不肯将雪拂落下去,引诱似的轻声道:“那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守着我,好不好?”

  璀错一怔,明知没有可能一直陪着他,却不能这般同他说,只能艰涩开口,低低应了一声“好。”

  他呼吸间裹挟着浓烈的酒气,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耳侧,他几近是贴着她耳廓,喃喃道:“你既是答应了,便要永远留在我身边,无论生死。”

第14章 “你曾救过我一命,我不……

  护国夫人下葬那夜的雪,是今冬最后一场雪。

  宋修开始着手彻查死因时,璀错就在他身边陪他一道,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点点,查到自己身上来的。

  那天她在房里,手上翻着本账册,却只是翻着,半点没能看进去,心里总惴惴的,像是在等着什么。等到天擦黑,她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门框猛地撞在边门上,“哐”的一声,在家家炊烟的蔼蔼暮色里刺眼得很。

  璀错将账册合上,站起身来,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宋修,淡淡吩咐池夏:“你领着她们退下去罢,今夜里不用进来伺候了。”

  池夏迟疑了片刻,但见二人间气氛不似往常,还是领着人退了下去。

  她前脚刚将门掩好,后脚便有相熟的姊妹凑到她耳边担心地问:“将军这是怎么了?一身煞气,方才吓得我差点走不动道。看这架势......将军不会把夫人怎么样罢?夫人一个人待在里头打不打紧?”

  池夏走远了些,才瞪了她一眼,“夫人平日里把你们惯坏了,什么事儿也敢议论?”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平日里连半句重话都未曾对夫人说过,这回应当也不要紧罢?

  屋内。

  宋修将一包什么甩在书案上,他向来准头极佳,刚刚好甩在她手边。只是这一下力道他没收住,东西砸在她手背上,散了一桌。璀错手背登时红了一片。

  她没吭声,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包药材,看着种类,正是当时给护国夫人用的,没想到这些东西他都留了下来。

  他似是压着火气,嗓音有些嘶哑,“药渣也还在,已查验过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璀错抬眼看住他,“不是我做的。”

  “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信。”宋修怒极反笑,缓缓走上前问道:“晏云归,我只问你,你当真半点也未察觉?”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张书案。宋修将手撑在书案上,倾身过去,死死盯住她,眸光深处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只要你说,我还信。”

  璀错抿了抿嘴,一声未吭。她没做过的自是不会认,可她当时也的确发觉了。

  宋修的手狠狠按在书案上,书案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一声。璀错毫不怀疑地想,倘若他掌下的是自己不堪一折的脖颈,此时已被生生拗断了。

  “晏云归,你学了十数年医。昔日我伤重至此,你且都能救回来。你如何察觉不出这药里有几味有问题?!”他顿了顿,“只是我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又问了一遍,目光发烫,烫得璀错眼底被灼伤似的发着涩。

  璀错垂下视线去,躲开他的眼神,“我不能说。但很久以后,你会明白的。到那个时候,你大可同我一笔笔算这个帐。”

  “好,”他直起身来,因为他身量比璀错高一些,两人这般面对面站着,他便是自上而下看她,“你知情,你有苦衷,你不能说。”

  璀错咬了咬嘴唇,开始收拾桌案上的一片狼藉。

  她方才翻账册时将衣袖箍了上去,此刻手腕处便全然露出来,那只羊脂玉的镯子便愈发显眼。

  她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问她,“这镯子你戴着,就不烫手么?”

  璀错动作一顿。而后连头都未抬,使蛮力将镯子撸了下来,本想塞进宋修手里,可他不知何时退了两步,两人间又隔了一个书案,她够不着,便只能放在书案上,推到他那边。

  他却只远远看着她,淡声道:“你曾救过我一命,我不动你。我叫人去收拾了京郊那边的宅子,你搬过去罢。”

  话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刚踏出去半步,便听得身后的小姑娘低低应了一声“好”。

  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自然也就没人看见,在听到这一声“好”后,他的手骤然握紧,又缓缓松开。

  璀错是在京郊那处宅子,等到的春天。

  宋修虽是把她扔了进来,可也没苛待她,一应待遇还是同在府里时一样。还是她自作主张,将跟来的丫鬟遣回了将军府,只留下了池夏。

  只一样,他同底下人说她是来静心参悟的,是以没什么事,不准她出门。

  她都同宋修闹到这般地步了,玉坠反而安静了下去,也没催促她什么。而她自个儿也总闷闷的,更不想主动搭理玉坠。

  她不知道的是,隔三差五的夜里,便有人轻巧跃上她的屋顶,挥手屏退一直藏在宅子里各处的暗卫,而后寻一处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看她一眼。

  满月夜那天,他在屋檐上,守了她整一夜。

  春意渐渐深了。

  马上便是晏云归的生辰,璀错知道晏回虽人在边疆,但对她总挂念得很,趁此时得闲,常常给他去信,信里只报喜,让他安心。

  这日玉坠忽而有了反应,暗搓搓地撺掇她去外头转转,看看春色,也能放松一下心情。

  璀错没头没尾地突然问它,“你是司命创出来的,也有她的一丝精魂,但你究竟属于谁?”

  玉坠安静了一会儿,“我确是司命所创,但司命是天宫的司命。”

  璀错点点头,叫来池夏,预备着出去逛逛,“那就好办。冤有头债有主,届时若是神君来讨说法,我便推回给天宫就是了。”

  宋修不许她出去,正门自是走不出去的。她同池夏换了衣裳,叫池夏待在她屋里,而后自个儿从早先找到的狗洞钻了出去。

  许是她自打住进来就本分得很,底下人对她失了警戒,这才没费力气便跑了出去。

  她偷跑出去第二回 ,就遇见了裴泽绍。

  彼时裴泽绍一身寻常书生打扮,戴了斗笠,若不是他主动叫住璀错,璀错定然认不出人来。

  璀错见他样子就知道他定是有话要说,拉着他去了个没人的地方,刚站定,两人便一同开口。

  “裴大人,你怎么......”“云归妹妹,你怎么......”

  裴泽绍叹了一口气,率先解释道:“我早听说你被宋修送了过来,一直担心你,便时常来这边看看,却总不见你出门,好容易碰上了一回。”

  璀错笑笑,“不打紧,就是起了些争执,过来住几日我也清闲些。你看,我好着呢。裴大人是?”

  “没什么裴大人了。”他压低了嗓音,“新帝不仁,朝中不少不愿同流合污的官员皆致事了。”

  话说到这儿,璀错哪儿还不明白。朝中官员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官,出入又如此遮遮掩掩,怕是另有所图。换句话说,他们怕是准备反了。

  既然她能想明白,新帝和宋修必然也想得明白。只是新帝根基未稳,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大肆搜查,一时拿他们无法罢了。

  裴泽绍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而后压了压斗笠,“我不能在外头待太久,你若有难,便去纸上写的地方寻我。”

  “那是我当下的落脚地,也只有我一个人,放心。”

  璀错攥着纸条的手紧了紧,真心实意地道了谢——裴泽绍这是把身家性命皆赌给了她。

  明知她是宋修发妻,而宋修如今是新帝的禁军统领,只要她将这纸条递上去,迎接他的,便是浩浩禁军。

  裴泽绍笑着同她挥了挥手,“谢什么。晏叔叔远在边疆,若我还不能做你的倚仗,那姓宋的岂不更要欺你娘家无人?”

  璀错本以为玉坠催着她出去就是为了同裴泽绍见上一面的,没成想见过裴泽绍后,玉坠仍日日催她出门。

  这一日,她终于明白玉坠到底等的是什么了。

  她同往常一般,覆着面纱,在京郊偏僻的小市集上闲逛,忽而有人朝她这边儿挤,她往一旁让了让,那人却更贴上来。

  是张生面孔。

  璀错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觉手肘处一凉,而后便有细密的刺痛感,顺着血液蔓延开。

  她眼前一白,踉跄了一步往后倒去,一片朦胧的白光里,只见不知用什么东西扎了她的那人背影远去。附近有人围上来,她听到有人问“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晕倒了?”,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掐她的人中,却无力给出反应。

  掐璀错人中的那位大娘见她嘴唇嗫嚅,忙凑上耳朵去听。已经人事不省的小娘子,只无意识地迭声唤着什么,她仔细听了好一阵儿,才分辨出来。

  她在唤“宋修”。

  大娘回想了好一阵儿这附近哪有宋姓人家,倏而反应过来,颤声同围观的邻里道:“这,这怕是镇国将军府上的夫人!快去将军府!”

第15章 你无情道的道心乱了。……

  璀错的意识陷进一片浓稠的黑暗里,四周静悄悄的,让她无端有几分恐慌。仿佛魂魄被拘在了这具身体里,被层层棉花裹挟住,柔软却无力的感受自四肢百骸传来,她对外界无知无觉,也动弹不得。

  她想起当初在边疆,她杀了那只堕鬼后,在宋修面前倒下去那时的状态。

  想到这儿,璀错眼前一恍惚,好像又见到了少年人坐守在她榻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满脸疲态,却仍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她。他似是蹙了蹙眉,璀错伸出手去,想抚平他眉头。

  “夫人!夫人醒了!”

  五感骤然回归,那一声夫人唤得简直炸在她耳边,璀错皱着眉睁开眼。

  她躺在京郊别院的榻上,身边守着的,也只有池夏一个。

  记忆里少年的脸淡去,她努力清了清嗓子,问道:“过去多久了?”一开口,沙哑难辨的嗓音便吓了她一跳。

  池夏端着热水忙回到榻前,先将她扶起,让她靠坐着,而后将水递给她,“夫人莫急,先喝些热水,我已命厨房备好清粥了。夫人昏睡了五日才醒,身子该熬坏了,得一点点恢复起来才好。”

  五日。璀错啜了几口水,稍稍润过嗓子来,便抓着茶盏,指腹在杯沿上无意识地摩挲。

  她虽没开口,但池夏跟了她这么些日子,已明白她想问什么,主动道:“夫人那日出门,遭人暗算中了毒针,所幸有人去将军府报信,路上遇上了别院的人,便将夫人送回了这儿。还好夫人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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