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钟家出面告赵辉意图强奸其未来儿媳,即使赵振国大义灭亲也没用,保证牢底坐穿。
王铁南轻声一笑,猜到秦铮会这么说,知根知底的,谁还不知道谁。
“那行,那就以朵朵的名义,反正朵朵那心性不会被流言蜚语击倒,再说届时把她调到部队,丢到深山老林操练一番,三个月出来后,老百姓早忘记这茬了!”
“再过几天,陆航那里招兵,你说服你家丫头休学去面试,万一被录取,你们小俩口岂不是在天愿作比翼鸟?”
神他妈在天愿作比翼鸟!
秦铮没好气地骂他,“滚!正经点!”
“好了好了,那言归正传。”王铁南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这事你给我个说法,我得有备无患。”
秦铮眺望远处夜色,沉思片刻,徐徐开口,“不提及她们的名,赵辉意图侵犯我的未婚妻。”
军婚不是儿戏,未婚妻比女朋友高好几个级别。
“咳咳咳——”王铁南猛吸了几口烟,一时不察,被呛了几口,瞠目结舌,“卧槽!你小子玩这么大?!”
秦铮向他抛去一记卫生眼,“我和朵朵本就有婚约在身,不谈秦家,我秦铮一人难到抵不上钟家?”
王铁南哭笑不得,“何止啊,你一个人能撬动整个京城。”
“别贫嘴,皇家会所你多盯着点,里面的大鱼不少。”
能在京城开会所的都有两把刷子,刘大龙不足为惧,秦家提点王铁南,说不定能从中钓到其他大鱼。
“知道的,我办事你放心。”
凌晨三点,一行人离开刑警队。
这个时间点不好回学校,荆念原计划带翁玲玲回四合院,翁玲玲知趣,主动要求送她去学校。
“朵爷,南大门外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咖啡店,我去咖啡店凑合一晚。”
荆念没强求,她明天还有事,确实不方便陪着翁玲玲。于是,她拜托钟凯送翁玲玲回京华。
钟凯临走前,趁秦铮不注意时,向她挤了挤眼。
荆念失笑,这小子。
秦铮原本要带荆念回京山别院,荆念以不想吵着长辈为由,提出回四合院。
“朵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到达京华园后巷,秦铮把车停好,没急着下车,半转身看向荆念。
荆念原本在犯困,冷不丁听到秦铮的话,倏地心若擂鼓,生怕被秦铮看出啥来,故作不解摇头,“没啊,我没事情瞒着你。”
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铮被她装无辜的模样逗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是吗?你确定?”
男人身上沾染着淡淡的烟味,袖口上还有机油的味道,脑门被他碰触的地方隐隐发热,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扯了扯嘴角,“铮哥,你为什么这样问?”
秦铮挑眉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荆念瞪圆了眼睛,难不成,他知道她明天要参加风水师大比?
第73章 、热身赛
荆念沉住气,非等秦铮先开口。
秦铮见她耍赖,拿她没辙,摇头一笑,主动问她,“明天是你生日,你打算怎么过?”
生日?
荆念瞠目结舌,忽又一笑,原来是这事!害她以为他知道明天比赛一事,吓死她了。
日子过得真快,要不是他提醒,她都没想起来,阮朵朵已经二十岁了。
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嫉妒阮朵朵,而是小姑娘现在不知道在哪,她替代了她,享受到不该有的幸福。
唉。
“我都忘了这茬,我们家亲戚少,大概就是,我和奶奶在家里吃顿饭,或者下馆子。”
秦铮知晓她不爱热闹,听见她的安排,颇为心疼她。
“明天晚上腾出时间,我带你去家里吃饺子,老太太她们早就安排好了。”
荆念内心一动,“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他们原本说要在酒店给你举行生日趴体,届时把你的好朋友都邀请过来,但猜你不喜欢太兴师动众,于是商量了下,就我们两家人简单吃顿饭。”
哦,原来如此。
“谢谢铮哥,我对你的安排非常满意。”
“想要什么礼物?”
“我不要你送我多贵重的礼物,你帮我过生日就行。”
“好。”
秦铮推开车门下车,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取出包装好的生日蛋糕盒。
荆念隐约有所感应,果不其然,等她下车,关上车门时,秦铮拎着盒子走到她面前,言笑晏晏。
“荆念女士,今晚先给你过生日。”
秦铮不知道荆念具体哪天生日,他不想让她太过难受,干脆定在朵朵生日前一天。
夜风吹过,吹皱一池春水。
荆念向来不容易被感动,今晚,她不得不承认,秦铮的此番举动,彻底撩乱了她的心。
良久,她冲进秦铮怀里,一把抱住他,“谢谢你,铮哥。”
秦铮单手拥着她,知道她哭了,顾着她的自尊心,贴心地没多言,慢慢轻抚她的后背。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四合院,一起分享了黑森林蛋糕。
秦铮今夜留下来,荆念去收拾客房,之后回房洗澡。
她顺便洗了头,伸手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棉签,水灌进耳里,两只耳朵痒痒的。
卧室房门没关,秦铮见她掏耳朵姿势别扭,顺口一问,“我帮你?”
她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七窍相连,棉签在耳朵里拨来拨去,她恶心想吐,立刻停止掏耳朵,把棉签抛到垃圾桶里。
秦铮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中轻易判断出她犯恶心。
他俊美微蹙,坐到椅子上,“耳朵少掏。”
荆念抬眸看他,吐槽,“奇怪,我每次用棉签掏耳朵都会想吐,用指甲掏就没事。”
秦铮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
她手指匀长,指甲盖泛着透明的粉,指甲修剪得平整,只有小拇指留着稍长的指甲。
对于她用指甲掏耳朵的习惯,他不予置喙,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这样做。
趁着没人,他和她说说心里话,“朵朵,下次再遇到此种情况,尽量让男的做。”
一个多小时前,阮老太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眼含惊惧与后怕。
那一刻,他体会到一件事,他们眼里身体素质好,潜力无限的小丫头,在她的奶奶眼里实际上脆弱得可怕。
他欣赏她,想要她入伍当兵,却忽略她到底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他的妹妹或闺女,他不会允许她参军。
“铮哥?”荆念拧眉,注视着秦铮,“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铮低头笑,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猎豹大队的人从不畏难,向来直面艰难险阻。他是队长,至始至终发挥领袖带头作用,何曾劝过队友退缩?
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劝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是见义勇为,贪生怕死没问题。
他抬头看着她,“你毕竟是我未婚妻,我出了事不要紧,你出了事,我老秦家这条血脉会无后。”
荆念:“……”
不过,话说回来,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
片刻,她给面子地点头,“嗯,铮哥的话我记住了,你放心,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我先打电话报警。”
秦铮对她的话抱有怀疑,哪次遇事,她想过要报警?如果能事先通知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天快亮,秦铮不敢再耽搁她,叮嘱她睡会儿,不用惦记他的早餐,他眯一会就走。
荆念心虚,没和他客气,果断躺床上补眠。
翌日。
一大清早,荆念被钟凯的电话叫醒,她打着哈欠,费力地从被窝里爬坐起来,撒着起床气。
“钟凯!现在才几点?!”
“唉哟,我的姑奶奶,对不住了。”
钟凯正在老字号店铺前排队买早点,听到电话那头的不满声,忙赔笑脸,“我在给你买早饭呢,你吃甜口还是咸口?”
荆念往后一躺,“都来点。”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正做着美梦呢。
“好嘞,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可以起来洗漱了。”
“服了你了。”
荆念挂断电话,闭眼小憩了几分钟,几分钟后,再也睡不着,郁闷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烦躁地扒拉几下短发,一头扎进卫生间,五分钟后神清气爽地出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想挑一套舒适的休闲装。
冷不丁看到一排吊牌没剪的淑女裙装时,她倏地瞪大眼睛。
哇靠?!什么玩意?!谁给她买的?阮老太?秦铮?
今天场合不适合穿裙装,荆念暂时按捺好奇,专注挑选适合的裤装。
十分钟后,她穿着黑色卫衣深色牛仔裤,踩着白色运动鞋出了卧室。
秦铮已经走了,他还替她烧好了开水,并用电饭煲煮了半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