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倪泽也搞笑,知道债主上门后,前天晚上蜡烛玫瑰示爱,第二天就消失了,还说什么自己最讨厌赌徒...呵!”
矮个青年还要埋汰倪泽,边上青年瞥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这么八卦做什么?喜欢那詹箬不成?”
“我就是看倪泽不爽,怎么可能喜欢她,都不认识。听说那詹箬性格很闷,胆子特别小,难怪被人欺负,人如其名啊,詹箬,真弱。”
这话刚说完,电梯内的灯忽然昏暗,一闪一闪的,两人一惊,紧接着灯光全部熄灭,但电梯内还有光。
那就是电梯楼层键盘上的12楼。
那是他们租房所在的楼层。
“完蛋了,就我们两个人,快打电话通知物业...”
突然。
两人听到了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怪异声音,转过身去一看。
突然一下,啪嗒声响,白光突现,一张恐怖的鬼脸出现。
啊!!!
环保袋落地,东西洒了一地,矮个青年尖叫中差点吓哭。
三秒后,詹箬把手电筒的光度往上扫,整个电梯内才亮了许多,她居高临下睨着腿软蹲地上的矮个子,再看向站在原地但不知何时抽出长条黄瓜做防御状的眼镜青年,“抱歉。”
矮个青年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要拿手电筒照自己的脸?!”
太恶劣了!
詹箬平静解释:“是你们说这里就你们两个人,我总得照亮自己,通知你们。”
矮个青年半信半疑:“真的?”
詹箬:“我说假的,你还能打死我?”
卧槽!
她好刺头啊。
倒是眼镜青年狐疑问:“那你为何不按楼层?跟我们同楼?”
詹箬没回答,因为电梯到了。
12层,电梯门打开,两人瞧见隔壁1206的住户房门大开,房东正如火如荼差人清理,看见詹箬上来后,立刻笑着上来,“快清理好了,你今天入住都没问题,冰箱这些我也检查过了。”
詹箬跟这个妇人闲谈两句的时候,两个大小伙子还在电梯里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
收拾好后,矮个青年问詹箬:“你是这里新住户?”
“恩。”
矮个青年一瘪嘴,但也碍于礼貌说道:“那我们以后也算是邻居了,我叫熊达,他叫吕元驹,我们还有一个室友,不过他前段时间爬山受伤了,在家里休养。”
倒是不记仇,还讲礼貌。
詹箬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普京头像,若有所思。
熊大,普京?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熊达有些敏感,“你不准笑!”
詹箬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如果说出我的名字,你们一定会笑。”
哎呀,这该死的胜负欲,你说说看,你看我笑不笑!
吕元驹跟熊达都好奇看向她。
正好此时进门拿东西出来的房东递出了合约,“来来来,詹箬,完事了,签个名字...”
吕元驹跟熊达:“???”
————————
进屋后,门一关,熊达就咋呼开了,“她有毒,她一定有毒,她怎么可能是詹箬呢?!传闻她还长得挺漂亮的啊,你看这个!”
想起他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简直社死。
吕元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皱皱眉,说:“这人怪怪的,少交往比较好,不过我们刚刚也的确不礼貌,是我们理亏。”
熊达一愣,“她好像看起来一副病重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吕元驹不置可否,“也许不是同一个人。如果她是那个詹箬,欠那么大一笔钱的她,怎么会住在这,而且刚刚你也听到了,她一个人租下了那间公寓。”
他们这一间比较大,一百五平方,三个人住绰绰有余,对面那间虽五十平方,却也是麻雀五脏俱全,也跟他们一样有个独立阳台。
月租近万,本来是很热门的,但很多人也都听说这房东打算卖掉房子,距离成交期还有四个月,这租下来就不太合算了,很容易被人提前赶出去,到时候也得另外找房子,这里住着的多是学生,都是稳定长期上学的,哪里愿意遭这样的变故。
没想到真有傻子接盘,那难怪那房东高兴得差点扭秧歌,还免费清理房子。
“不知道,反正跟传闻不像,但比传闻的更怪。”
熊达如此感慨,刷手机新闻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趣,“欸,你看,前几天的那个失明少女案,没想到真是继父杀妻骗保,继女大难不死,他还图谋不轨,结果被凶手反杀了,我看下这个凶手...卧槽,报应啊!”
正在整理食材的吕元驹惊讶看向他,“怎么?”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熊达翻了个身,把凶手被抓的照片给他看,“原来凶手是他是那赵安学校的一个女学生爸爸,知道女儿被赵安侵犯了,不敢说,犯上了抑郁症,不得不退学,后来自杀了,最近他才从女儿笔记里面知道了这件事,愤怒不已,这才...”
吕元驹一时皱眉,后中肯评价:“但他也的确差点杀了那个赵景秀,如果不是她机警,他的罪恶就跟赵安难分高下。”
对于一般人来说,对这人杀赵安并无恶感,哪怕这不符合法律精神,但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果算上他袭击那个少女,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想想也挺复杂的。
“是啊,还好他没得手,不然...欸,罪魁祸首是赵安,那个自杀的女儿也好可怜啊。”
熊达这人心软,开始担心起别人来,顺便把消息发在了兄弟群里,艾特了下另一个室友,“二鸡二鸡,你伤怎么样了,好点没?对了,你家是公安系统那边的,说说这人会怎么判?”
过了一会,语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清冷,“不知道,我爸最近在忙其他案子,而且他是警察,又不是法官。”
抓人是警察的任务,判刑是公检法的事。
熊达正打算逼逼下隔壁来的病态有毒女,忽然听到对方加了一句话,“我爸让我提醒你们还在学校的检点一点,少去酒吧这些玩,好好读书,最近不太平。”
“尤其是男孩纸。”
熊达两人面面相觑。
局长叔叔一丝不苟,不像是跟他们开玩笑。
是什么案子呢?难道受害者都是男性大学生?
两人也只是略好奇,毕竟离他们太遥远了些,最近也没听到大学城里面有什么人遇难,熊达很快抱着薯片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跟自己的一个叔叔聊起了语音,吕元驹还听到熊达一本正经警告自己叔叔不要老是赌博。
“赌博害人,叔,我学校就有个学生爸爸赌博把女儿害惨了...”
“我没女儿。”
“我知道你没有,可老光棍也不光荣啊。”
“滚蛋,你个小光棍!”
吕元驹听两人斗嘴,摇头失笑。
——————
隔壁房子里,已经拎包入住的詹箬正在煮饺子,一边煮着饺子,她一边查看原主创建的通讯录里面满满的债主号码。
到手的五万,加上电脑,转眼就去了三万多,剩下的要还给这些债主?
詹箬没这心思,倒也不是不还,毕竟原主已经开了头,现在不还,那些债主会撕了她,这就是人性。
但现在如果还了一笔,沈家那边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就会探查她的收入来源,刚好她现在又不好暴露自己的赚钱法子——原主专业是化学系,充其量会辅导中学生,软件编程能力不属于原主,如果暴露了就很奇怪,招人怀疑。
加上她自身的死跟原主父女牵扯上了,动辄会把现在的她重新暴露到那些人眼皮底下。
虽然重生很不可思议,但尚为蝼蚁时,就不要学螳臂挡车了。
至少现在不能暴露。
詹箬查看了下自己的属性。
要有自保能力,下一次任务若有奖励,得加力量。
不过下一次任务在哪呢?
第7章 绳子 绳子哪里去了?自己长脚跑了?……
“以周宪跟赵景秀的例子来看,是以人类血缘关系网来扩大任务触发面积,还是包括社交在内?”
系统:“包括,但也要有你跟对方的接触才行,不可能对方刚好住你附近,就无端触发...”
也就是说她认识人越多,任务频率越高。
这对詹箬来说可能有点难度,她本质还是属于技术类死宅,对社交天然不热衷。
“所以那个小矮子我没白认识。”
“问下,你这个系统是不是叫柯南?我会遭天谴吗?”
系统:“...”
看着系统的任务提醒,詹箬捞起饺子,倒了一点醋,吃完后进了书房开电脑忙碌起来。
得加快效率,毕竟晚上12点有活。
——————
海市东郊外的开发区,午夜12点,一个黑影摇摇晃晃走在无人的小道上,天空星辰密布,远处还有一些公路路灯的光照惠及,前方远处左侧可见隐秘的山林,右侧则是一片施工建筑群。
这年头有钱人都往山里跑,于是就有了山顶别墅跟山中游乐园这类的场所,不过最近工程好像遇到一点问题,暂时休息几天,不少人都离开回家去了,留守的工人不多。
熊仁河是个小包工头,四十多的人了,光棍一条,没别的爱好,爱摸牌喝酒搓麻将,趁着夜色摸黑回工棚那边,本来想用手机手电筒照明的,但看电量就剩一格了,他就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酒瓶摇摇晃晃的,里面的酒老早喝光了,空瓶子咣当晃荡着,他忽然听到了一些远处传来细微的动静。
咦?
熊仁河纳闷了,脑子里顿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撇,暗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工人把女人拉到这边,估计是憋不住的。
以前也不是没人干过这事。
熊仁河单身多年,本也不是个正派的,不过胆子小,家里几个兄长管得严,也做不出□□那档子事,但也不妨碍他偷鸡摸狗过眼瘾,于是悄然摸了过去。
果然,一靠近就听到了呜呜声,像是女人被掩了嘴发出的呻吟。
他来劲了,挨着建筑缝隙偷瞧,一看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魂飞魄散,转眼,他的精气神忽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