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声音沉沉:“一张嘴怎么这么厉害?”
季辞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憋出一句求饶的话来,“哥哥......我、我呼吸不了了....”
她惯会能屈能伸,赵淮归知道这就是她的小伎俩,还是松了几分力道。
可早已被激发出的求生欲带出了热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温度节节攀升。
此时,男人换了种方式折磨人,唇瓣流连,疯狂点火,从耳廓到后颈,季辞轻轻颤栗,心里连呼惨了惨了,这人真发/情了。
她只能环抱双膝,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也许是季辞小模样太过可怜,赵淮归决定不吓唬她了,他停下了动作,换成轻柔地抚她凌乱的长发。
“抖什么?这么怕?”他好笑的问,口气温柔至极。
从前没见她怕过自己,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是发抖。
难道是昨晚他太放肆了,吓到她了?
想到这,赵淮归眼里暗了暗。
先让她休息几天好了。
季辞心下是一片拔凉,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肯定是为接下来的坏事安抚她而已,还以为她不知道吗?
不过才分开十来天,这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了?
她抬起头,哀怨地看着赵淮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悲愤的话:“你、你是不是想玩车震?!你做梦!”
眼神有视死如归的坦荡。
“??”
车震??
赵淮归沉默半晌,过了会儿,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嗤笑道:“季辞,你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真想把她的大脑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水还是稻草?
“啊?难道不是吗?”她呆了呆。
男人的黑眸仿佛一片散不开的夜色,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季辞柔软的脸,好似安抚一只欲求不满的小猫咪。
他很是认真:“乖,你那儿都肿了,需要休息几天。女孩子,不能太贪吃。得注意身体。”
“先忍忍,下次再陪你在车上玩,好不好?”
“........?”
季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本正经说骚话的男人。
他说什么?什么叫要她先忍忍,下次陪她玩儿?
啊啊啊!这个死变态!她给他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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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朝着季辞住的地方开去。
车厢内隔音效果极佳,一路上很安静,外界的纷扰喧闹都钻不进来,隔着玻璃看窗外,像一部彩色默片。
季辞别过脸看窗外,不想搭理一旁的男人。窗外是暖冬,阳光明媚,洒落进来,像一捧细碎的金粉,落在女孩的侧脸。
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很温柔,少了机灵古怪的俏皮,天真无邪的美好容颜,如同坠落人间的仙女。
赵淮归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硬是瞧出了几分仙气。
伦敦初遇那次,他的脑中也是这样的念头。
她一袭水蓝的纱裙,从旋转楼梯而下,像熹微之下,江面上凝出的缥缈水雾。
当时,他真以为自己遇见了仙女。
想到这,赵淮归笑了笑。
事实证明,他眼瞎。
不止眼瞎,还心盲。
想到被这么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他就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啊?”季辞听到响动后转过头。
赵淮归立马收敛表情,“没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很,眼里明晃晃的透着--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吗?
“刚刚为什么那么说?”赵淮归岔开话题,把这丫头绕过去。
季辞继续眨眨眼,装天真样,语气软绵,带几分嗲:“嗯?说什么?”
这人,该不会还想着她在赵千初和季年面前撇清和他有关系的事吧?
赵淮归冷笑一声,这小玩意儿就是靠这种拙劣的演技把他骗到手的?
真是.....
离谱。
“说你地址填错了,只是一大早来找我拿快递。”赵淮归皮笑肉不笑。
这种蹩脚的借口,亏她想的出来,竟然把赵千初那种人精当傻子。
就这么不想和他沾上关系吗?
还是说,她就是个彻头彻尾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用完就扔?想用就又捡回去?
“我这也是为你好啊,哥哥。”季辞眼珠子一转,开始胡说八道了,“您这种高冷霸总的人设怎么能一看见前女友就迫不及待的求复合呢?实在是有损您的英明形象啊!”
她一板一眼跟他分析,黑葡萄的眼睛水润透亮,小心思不言而喻。
赵淮归:“我求复合?”
“不然呢?”季辞嘟嘴。
难道还是她这种可爱貌美的小仙女求复合吗?
他笑一声,觉得不可理喻。
阴郁地黑眸攫住她,一字一顿:“老子就没说过和你分手。”
从第三人口中得知,他被女朋友分手快乐了,实在是他赵淮归这辈子最丢脸的事。被老爷子关在祠堂里不吃不喝三天,或是被赵千初当众喊乖弟弟都没这么丢脸过。
“........”
强势的气息陡然间腾起,从四面八方围剿她这只小白兔。季辞细长的睫毛颤动着,在他步步紧逼的视线中垂下了头,指尖生怯地抠了抠昂贵的真皮座椅。
半晌后,她犹豫地抬头,满眼真诚地看他,发问:
“可是,你也从没说过和我在一起啊.....”
赵淮归懵了瞬。
一股郁火从五脏六腑里翻涌。
高中时,他被朋友拉着看武侠电视剧,不懂为什么里头的人能被一句话气到吐血,只觉得导演编剧们太夸张。
今天,他终于领悟了为什么。
他这辈子,大概总有一天,要被季辞气到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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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的真实身份是?(含父……
一年一度的内陆金融峰会依旧定在上京城,举办地点设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星级酒店。今年的阵仗比以往都要大,邀请了不少国际金融大鳄,知名企业家,以及著名财经学者参会。
赵淮归抵达会场时是九点,迟到了二十分钟。
进会场后,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好似银河,开幕式已经开始。场内很有秩序,所有与会来宾都安静地坐在观众席。台上,财/政部部长正在致辞。
赵淮归跟随礼仪小姐走到自己的座位,第一排正中靠左的位置。看到坐在他边上的人后,赵淮归神色一凛,却很快恢复平静。
爸怎么来了?
“你迟到了。”赵璟笙的目光仍旧直视前方,没有看赵淮归。
冷肃的声音中含着一丝诘问。
赵淮归:“路上有些堵。”
赵璟笙眸光攒动,显然不信这种说辞,却也没再说什么。
作为赵家的继承人,赵淮归从小就要求事事做到完美,在重要会议上迟到这种错误是决不能出现的。
如今赵家的发展如日中天,老爷子的位置还能至少稳坐一届。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赵家人,一点点细节就能被无限放大。
这也是赵璟笙对他格外严格的原因。
中场休息的时候,来宾能移步隔壁的宴会厅,那里摆放着自助的食物,饮料等,随时供客人取用。
赵淮归站在赵璟笙身后,听着他和旁人交谈。
知道自家老板没有吃早饭,秘书悄悄递来一瓶饮料。赵淮归刚准备拒绝,看了眼饮料包装,某牌子的白桃气泡水,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他接过饮料,拿在手里。
赵璟笙敏锐地观察到这细小的举动。
他的儿子他知道,从来只喝矿泉水,以及茶。
和人谈完后,赵璟笙转身,淡淡开口:“昨晚去哪鬼混了?”
赵淮归旋开瓶盖,当着父亲的面喝了一口,而后口吻平静:“好地方。”
“........”
这么狂?
看不惯赵淮归那桀骜的模样,他话语越发冷:“把你那些风流韵事藏好了,别让我帮你清理门户。”
赵淮归蹙眉,什么风流韵事?
他倒是想和季辞弄出点人尽皆知的风流韵事来。
可惜,季辞最近不知道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就是不肯承认他的“合法”地位。
只要是两人共同出现在什么酒会宴会上,她就全程装作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