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蛋糕怎么在这啊?”季辞小碎步凑上去,扯住赵淮归的袖口。
赵淮归脚步放慢,由着她的小手挟持住自己,“你说怎么在这?”
季辞怎么知道在这,她还以为她这么不起眼的生日蛋糕早就被侍应生给扔掉了。
毕竟,全场来宾没有谁送礼是送自制生日蛋糕的。
更何况,晚宴切蛋糕的环节,赵千初订的是足足十层的黑天鹅造型的蛋糕,精致华丽又大气,一眼看上去,除了贵就没缺点了。
虽然她做的草莓蛋糕很丑很土很便宜,但是必要的吹嘘营销还是得有的。
季辞把蛋糕拿到客厅的小茶几上,揭开透明的罩子,“这个蛋糕是我为哥哥亲手做的,一大早跑了四五家水果店才买到这么大颗的草莓,每一颗我都亲手洗了三遍,奶油也是我手动打发的!还有蛋糕胚,是我精心实验了五次才得出的完美配方!”
“........”
手动打发奶油.....亏她吹得出来。
“跟我送的?难道不是跟你以为的你弟的女朋友送的?”赵淮归冷冷扯了扯嘴角。
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假话。
季辞愣了愣,欢快的情绪瞬间被男人冰冷的言语击碎了。
这男人.....怎么又变成这么杠了?不过分手了十来天,就变了,男人变脸都变得这么快吗?
难道,他还在芥蒂吗?芥蒂那道坎。
也是,她骗了他那么久,哪能轻易就释怀。
季辞顿时不敢再说什么,收敛了所有的小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要适应新的和他相处的方式。
少作一点,少撒娇,少说那些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
赵淮归看着眼前的女孩顿时就没声了,像泄气的皮球。
“怎么不说了?”话里含着质问。
季辞嚅嗫片刻,瓮了句:“不敢说了,还是您说吧。”
“?”
赵淮归走过去,捏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对着他,语气颇有些无奈:“又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知道赵公子叫我来这儿是做什么....”季辞垂下眼,小声问。
女孩话里有话,犟的很。
赵淮归叹了口气,挑起她的下巴,凑近,性感的声音,低低诱道:“那你说,一个男人给你房卡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蛊音,季辞的身体软了软,像一汪温泉水,漾在男人怀里。
“我、我怎么知道啊....”她的嗓音透着自己都没想到的嗲气。
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拨开红丝绒,背后的钻石链子“啪嗒”掉在了沙发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正在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的时候,上方传来戏谑的笑声--
“看来你这几天的确很快乐....”
小骗子。
还骗他说她日夜以泪洗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天天想着他....
“啊?什么快乐?”季辞哭唧唧地哼哼。
“都这么大了。还说你过得不快乐?心情好,就吃的多?”
他都抓不住了。满满当当。
被狠狠冰了一下,季辞这才后知后觉。
?
还带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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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搞你而已,绰绰有余……
季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是饿醒的。肚子咕叽咕叽的叫个不停,害得她想多躺一会儿都不行。
翻身下床的瞬间,季辞“嘶”了声。
某处好疼.....火烧火燎的灼热感。
疼得她又倒在了床上,反身趴着。
季辞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隔着厚重的棉布,依旧闻到了空气中过分暧昧的甜香。这种味道让她羞赧到不想呼吸,干脆闷死在床上算了。
闭上眼睛,画面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她几乎是整个人懵然的状态被他狠狠翻过去,强制跪在沙发上。
他要报复她打了那一耳光。
巴掌落下来带出的风都是不留情的,以至于她后面哭到嘶哑,求饶认错,说了上百遍她再也不敢了,都于事无补。
没有遇到他之前,季辞有过耳闻。
上京城谁不知道,赵家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尤其是如今当家的二公子。脾气冷戾,做事不留情分,即使是自家的亲戚,该断后路的也一个不留,完美继承了赵家骨子里自带的狠绝基因。
关于他那些事反反复复不止有多少人给她提过醒,让她放聪明点,小心点,可她就喜欢在他的各种雷点上欢脱蹦跳,一次次下来也没见他对她怎么着,所以才越来越放肆。
骗了他那么多次,甜言蜜语把他哄得团团转,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他本质上是怎样的男人。
他生气起来要笑不笑的,比面无表情要来得恐怖十倍。
那微凉的掌心专挑最柔弱最娇媚的地方下手,每抽打一次,就让她哆嗦一下,直到最后她哭倒在了地毯上,混着近乎灭顶的愉悦,昏在了他的怀里。
好了,这下算是玩脱了,招惹了一个变态。
被他玩儿废了......
季辞闷在枕头里抽泣,肩膀耸动,时不时还发出呜呜的闷哼。赵淮归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一动一动的被窝,人缩在里面,裹成一团,像一条小肥虫。
“你在做什么?”
被窝外面传来冷冽的低嗓,季辞顿时停下动作,害怕地把那一点儿冒尖的头缩进被窝,彻底把自己埋死。
她现在听见赵淮归的声音,心尖就是悸颤的。
仿佛又回到了濒临在生死边缘的昨夜。
见女孩一动不动的装死,赵淮归加重音量:“季辞。”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人,硬邦邦的语气,还夹着点不耐烦儿,季辞觉得好委屈。
从前他都是唤自己辞辞,昨晚还叫她.....宝贝,现在吃到嘴里了,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季辞季辞的叫,生怕不够提醒她还是前女友的身份!
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简直是太丢脸了。
“别叫我季辞....”被窝里传出嗡嗡的蚊子音,最后两个字细软如烟,被枕头吞噬。
赵淮归没听清,也懒得去猜她说了什么,只是坐在床边,伸手一个巴掌掴在了棉花包上。
好巧不巧,位置掐得极准。
“唔...痛!”季辞倏然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泪花花地看着他,“你打我!”
女孩的反应太过猛烈,赵淮归愣了愣。
他没用力啊。
“明明没用力。”他冷觑她。
季辞眼珠子瞪大:“都打肿了!还没用力?”她都没力气下床了!
赵淮归抬了抬眉梢,眼里闪过一丝微妙,声音不自觉放缓,“肿了?嗯,给我看看。”
眼前浮动着艳丽的粉红,一片接连一片,像落日晚霞。
“你是变态吗?还看?你还看?认真的吗?”季辞惊呆了,顾不得疼,翻身缩到一边,“我就打你一耳光而已,至于这么记仇吗?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心眼小,睚眦必报,别人进他一尺,他要让别人退十万八千里。
赵淮归微拢了下眉,一双深邃多情的桃花眼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见过几个男人?”
“?”
“见识挺多?”
“?”
季辞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扑闪的大眼睛,睫毛少了睫毛膏的支撑,安静垂落着,像收着羽翼的天鹅。
那本是灿烂的眼眸里是数不清的问号。
不是,怎么突然就把矛头指向她了?
现在讨论的难道不是他昨晚太过变态这件事吗?
忽然,脑子里想到了酒店经理的话。
“不好意思小姐,您目前没有权限预订顶楼套房。这两间房间需要年消费满额五百万以上的客人才能预订的。”
五百万。看来一年开房挺多次啊。
还好意思说她?
她见过几个男人啊?从小到大就谈过宋嘉远一个,哦,不,那不算谈。
那只一段无疾而终的校园青涩暧昧。
想到这里,季辞冷哼一声,怼他:“我怎么有赵公子见多识广呢?一年带多少女人来开房啊,都开出了尊贵vip身份了,您这么见多识广,怎么不带我也长长见识?”
小嘴吧啦吧啦地,像一把机关枪,自动扫射。
赵淮归面色无虞,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季辞眼瞧着没什么危险气息,继续攻击:“外头竟然还传你没有女朋友!瞒天过海你最行?没想到最后栽在酒店经理身上吧!”
赵淮归:“什么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说顶楼套房要年消费五百万才有资格预订!你说你是不是一年带女人开了五百万的房啊!你也不怕肾虚.....”季辞瞟他一眼,越看越不顺眼。
这么帅一张脸,亲过碰过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