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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之芒_分节阅读_第70节
小说作者:钦点废柴   内容大小:401 KB  下载:风刃之芒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1-04 0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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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he1717:“?”

  云朵我的沐浴球:“我加她号了,她全招了。你们是两个人。”

  对方用挺自得的口吻,还将一串Q号复制过来。这串8位字符喻池倒背如流,都不用特意去列表比对。

  hehe1717:“对,我是1717。”

  云朵我的沐浴球:“17哥哥请受我一拜!!!你们都好久没有上线,你把hehe藏哪里去了?”

  旁人的无心成了伤口撒盐,喻池愣着看了许久,温度好像又上来了。他没有回复,直接退出游戏,然后卸载。

  昨天Q上有生日提醒,不少人留言祝福,好友列表的Special分组也在闪动,祖荷发来寥寥祝福语。喻池回复差不多字眼,取消“隐身对其在线”,然后把祖荷移到高中大分组,删除Special这一分组。

  *

  平安夜跟祖荷有约的朋友许知廉也认识,便一块过去,顺便公开关系。

  留学生活孤寂难捱,特别初到异国的第一年,语言和文化差异渗透日常,有时一点小事就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人都是社交动物,寻求伙伴便成了自然而然的心理需求,圈子里分分合合太过正常。

  倒是祖荷单了一年让人不可思议,起初总有人向她介绍对象或自己,“不想恋爱”并不能成为有效拒绝借口,对方通常会滔滔不绝展示“雄性魅力”——总之到了年纪身边没男人太不正常,尤其像祖荷这种富有又人缘极好的女生。

  后来祖荷精明点了,说男朋友在国内,下一年就出来团聚了;苍蝇终于少了一点,但依然有奋勇想挖墙脚或者不介意当小三的。

  这圈人也有来自其他院系,跟许知廉不熟,曾经替熟人向祖荷介绍对象被拒者,酒精上头,一拍桌子用普通话跟祖荷豪迈:“Alexis,哥知道了!这个就是比你迟一年出来的男朋友吧!”

  许知廉也被灌红脸,眼神一滞,笑着慢慢搁下酒杯。

  祖荷镇定往许知廉身上靠了靠,隔空点点那人鼻子半威吓道:“Vick是我第一任,高中就出来了。以前那些话还不是为了堵你这个媒公的嘴瞎编出来的,没想到还真被我捡到一个学弟。”

  半醉半醒的一段话,既苛责了嘴风不厌的友人,又安抚了受伤的男友。

  她勾过许知廉脖子,嘻嘻一笑,把他的幽怨都笑没了。

  昔日媒公当然赶紧赔不是,像个太监似的佯装抽自己嘴巴,就差喊许知廉“妹夫”赔罪了,众人叽叽咯咯笑成一片。

  祖荷要开车没喝酒,果断让许知廉今晚住她家,不想两头跑。许知廉脑袋好像清醒那么一瞬,呆呆望着她。祖荷笑嘻嘻搓着他双颊,说:“你想什么呢,我家难道只有一间卧室吗。”

  “哦。”许知廉酒醒大半,准备绕至副驾驶座。

  祖荷隔着车头说:“我怕你吐我身上。”

  许知廉想着什么,坐进去后问:“你会觉得太快吗?”

  祖荷也不装纯情,开诚布公道:“我们认识半年了。”

  许知廉斟酌着说:“我只喝了几杯,应该不至于吐出来……”

  视线乍然准确无误对上,祖荷心跳没来由加速,确认自己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个男孩了。

  “过来。”她做了一个要拥抱的手势,许知廉便凑过来吻她。跟第一次接吻一样,咚咚心跳令她欢喜,想亲手触感,她笑着说:“一会快到家要去一趟超市。”

  若不是刚进门暖气还没起来,衣服恐怕在进房间前就没了。

  好生洗了澡,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祖荷把自己一件浴袍给他,反正差15cm的身高顶多差2个码,将就修身一下。

  许知廉倾身过来抱住她时,祖荷依旧走了会神,想起乡下楼顶的夏夜;但也只剩一瞬的遗憾,当她一跃在上,主宰了进度,她心里只剩下自我与快乐。

  她曾用玩具循序渐进,现下没有“初夜痛”,更没有神乎其神的“第一滴血”,她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观察对手的反应。

  这个男孩子青涩也真诚,细腻也热切,消弭了她一个人时的空虚感,带来博弈般的互动乐趣。

  美中不足的是电量不足,不一会就歇菜了,满脸通红,非常不好意思。

  她有点想笑,口口相传的“初夜痛”不是真的,但鲜为人知的“初夜秒”千真万确。

  遗憾多了一点,耐心也多了一点点。

  她把他手拉过来,放在刚才的“门楣”,说“像这样”,让他继续,她还没尽兴。

  新手发挥不好,歉然难当,没再顾得上自己,乖乖接受指引。

  ……

  祖荷背对他枕着微汗的胳膊,把他手拉到眼前看了会掌纹,随意描摹一下,许知廉痒得直发笑。

  她扭回头声音有种餍足的虚脱:“明天去我姐那过生日,你也来吧。”

  许知廉说好。

  祖荷管不住眼皮,梦中抽搐般胡乱伸脚,半睡半醒着咕哝“你腿毛怎么那么长了”。许知廉听着感觉怪怪的,但脑袋没有思考空间,第一反应还是笑了笑,轻吻她鬓发:「Goodnight,honey.」

  *

  元旦言洲果然又过来找人喝酒,喻池舍命陪君子。

  烧灼食道的感觉并不好受,头脑晕乎也让他丧失安全感,就像经历车祸时昏昏沉沉,只记得有人叫他名字,他死死握住人家的手,等再醒来时左腿已经不在了,病床和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酒精烧出通体热气,喻池和言洲暖和地漫步街头——确切地说,喻池有点“龟步”。

  上次生病之后,他暴瘦五斤,残肢同步缩水,接受腔明显松了。他套了几层绷带袜,勉强塞紧,异于往常的微妙仍剥夺了安全感,他不敢走太快,怕又破皮摔了。

  他当然知道要增肌,可增不回来,敏感的除了他的心,还有他的嗅觉,他闻到油脂便发呕。

  也知道要睡眠,床和黑夜是多么敏感的组合,他躺在单人床上,想起和她分享过同一方席子和星空,很遗憾故事没有因此而不同。再想到她身边可能有他人相伴,晨曦之前的时间格外枯寂而漫长。

  他的遗憾与否定又多与截肢相关,若没那场意外,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决然不会退缩与犹豫。久违的幻肢痛又噩梦般魇住他,激出一身虚脱与凉汗。

  恶性循环,每况愈下,喻池变成令自己生厌的敏感矫情怪,连住院时也不曾这样。

  截肢后起先也会这般心慌失眠,最终拜倒在身体的虚弱之下,不得不合眼。后来再抗拒、再否认,左腿也回不来,便麻木地接受事实。再之后摸到一点和截肢共存的门道,心受鼓舞,便慢慢敞开心去学习和适应。

  那时他需要面对和操控的仅是自己,是自暴自弃还是振作重生,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而从心动那一刻起,他的控制权便呈交给祖荷,她操控着他的情绪,他一个人无能为力。

  北风呼啸,天晴无雪,街头只剩匆匆归客,喻池和言洲像上天忘记收走的两颗棋子,随意游荡,无处可归。

  言洲接到一个电话,看着他说“我和喻池在一起”。喻池愣了一下,不知道谁先停步,两个人不约而同坐到路边的三级楼梯上。

  言洲也不避着他,哇哇讲了一阵,将手机递过来:“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为什么不是“她想跟你说话”?喻池脑袋划过荒唐的问题,下意识就接过手机——他远没具备当面拒绝她的勇气。

  “喻池?”

  “……新年快乐。”手机抵在左耳,似乎压出了小银鱼耳钉的形状。

  “新年快乐。”

  那张合照又蹦出来,捂住即将出口的幽怨与不舍。两边就这么安静好一阵,像在等待第一粒冬雪,或者一颗流星,肯定不再是那一年回家路上的一缕桂花香;没人心疼国际长途的计费。

  长长吐出的叹息化成白汽,化勇敢为有形,喻池不再掩饰,艰涩道:“你有男朋友了。”

  言洲诧然转头望向他,又觉得不要过多关注为妙,只好抬头望着路灯。

  路灯除了样式,好像跟家乡的也没什么不同,一盏一盏分散在辽阔的空间,只能遥遥相望,高耸而孤独。

  那边好像应了一声,好像又没有。喻池已经认定答案,她的回答重要也不必要,只是这句话一出口,他们没法再假装对方不知情,继续矫饰着联系——这持续将近一个月的拉锯,喻池终于受不住,一刀砍干净。

  “你还记得,你妈妈跟我妈妈第一次碰上那天,你在我家说的话吗?”

  她告诉他,她想做丁克。

  那会他还诧异她的成熟,17岁就开始琢磨“成人世界”的议题。而现在,她要奔向更成熟的世界,真真正正抛开他,一个人长大了。

  依旧是很轻又很笃定的一个音节,像她所有一往无前的决定,不带犹豫:“嗯。”

  喻池说:“保护好自己。”

  那边显然吸了吸鼻子,不加掩饰的声音太过熟悉,喻池几乎以为回到了住院惹她生气那会,她接受他变相的歉意。

  “喻池,”她应该不会再两遍连着叫了,“以后再碰上喜欢的人,主动一点,好不好?总等着对方主动,别人也会失望……”

  哪还可能再有喜欢的人,他又掉回自我厌恶的泥淖,只是这一回,祖荷不可能再来拉他了。

  “……就这样吧。”喻池今晚就坐实了“小气鬼”的名头,祝福实在说不出口。他生硬把手机塞回给言洲,然后趴在膝盖间。

  男孩从小到大背负着眼泪耻辱,言洲已经在成长中忘记同性的哭声,以致这一刻听见,觉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他低低骂了一声,想笑,想阻挡这股力量的感染,但失败了,表情变得难看、变成大众定义里的悲伤。

  言洲抬起头,双手往后撑在冰冷地板上,朝着路灯啊啊大叫,眼泪跟着声音飙出来。

  喻池颤抖着缓一口气,望他一眼,相似的悲伤激出惺惺相惜感,哭笑不得骂道:“你有病啊!”

  言洲哭得扭曲,吼道:“我也被拒绝了啊。”

  两个人看着对方,哭哭又笑笑,疯子一般,心头万般滋味,无法无视,无法消解。

  北风很急,却吹不干他们的眼眶。

  言洲胡乱抹鼻子擦泪,掏出烟盒,正好还剩两根,和喻池分了。

  “要不?”他好像忘记喻池从没抽过烟,高考那年被傅毕凯强塞那根最后也仅是在他口腔转了一圈,分毫不剩吐掉了。

  喻池看了眼接过,衔着往他那凑火,言洲说“你行不行的,第一口不要吸太猛”,刚说完那边狼狈呛咳,把好不容易憋停的眼泪又呛出来,他哈哈大笑。

  喻池拿开烟,仔细盯着烟屁股的商标,表情像咽下中药:“这味道……”

  言洲说:“以后你会爱上的。”

  “……”

  穿军大衣和荧光背心的环卫工阿姨刷刷扫着地,半是提醒半是自言自语:“夜凉天冻,没事赶紧回家吧。”

  言洲扶着膝盖先站起,顿顿脚稳了一会神,才像那年夏天在练车场一样朝他伸手:“走吧。”

  喻池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习惯性揉了揉左腿。他将左耳的小银鱼拔下,随手塞进裤兜里。

  两人一起跟阿姨道新年快乐。

  扫帚划过水泥地面,依旧发出干燥的声音,阿姨随口问:“你们哪个大学的啊?”

  言洲正要作答,喻池抢先一步:“北体的。”

  “……”言洲破涕为笑。

  阿姨瞥一眼喻池的假肢,见鬼般咕哝一声:“我还清华的呢。”

  言洲说:“那是校友啊。”

  “……”

  两个大男生就着泪眼笑了笑,又说一遍“新年快乐”,一齐把北体抛在后头。

  2009年1月1日这一天最低温度-7°,喻池和言洲靠着对方才没冻死在这个冬夜。

第40章

  临近期末,学生们又要为火车票发愁,同乡们开始呼朋唤友“拉帮结派”,收齐学生证派代表到代售点或火车站批量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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