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你生日你为大,我不吃可以了吧?”小气吧啦。
陆允暗自吁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她因为动作而往下落的领口处。
沟壑若隐若现。
“忘了告诉你一个事。”陆允目光灼灼,眸色潋滟。
“什么事?”
陆允笑着一委身,便将单季秋抱了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生日的含义。”
“过了这么多年生日,这会儿你跟我说有含义?”
“510,我要你。”
单季秋无语:“这也行?”太强词夺理了吧?
陆允沉声一笑:“所以记住了,每年的今天,这也是规矩。”
单季秋:“等等,我我,我还没给你礼物呢。”
陆允:“你就是我的礼物。”
单季秋:“嘶,你轻点儿。”
陆允:“你这礼物不太好拆呢。”
……
日长夜短,不知不觉等来了栀子花开,鸟鸣与蝉鸣。
单季秋最近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接了个法援的案子做,是一起未成年人偷车案。
案子也算是简单,该认的罪也认了,一切都是走程序。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会在派出所遇到当年外婆那件案子的民警。
据他说,他是今年年初调到锦南来的。
他看到单季秋也立刻就认出了她来,颇为感慨也欣慰。
当年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小姑娘如今成为了律师,也在做公平公正的事情。
这个案子恰巧是他在经手,谈完了正事,两人也聊了一会儿,就自然聊到的当初的案子上去,提起了沈素约。
单季秋也告诉民警,她外婆已经去世了的事。
民警听到这儿,很是抱歉:“不好意思,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单季秋坦然地一笑:“已经过去了,人始终应该向前看的,我相信这也是她老人家希望看到的。”
民警跟着叹了口气,说了起来:“不过说来也是巧,咱俩两次遇上都是跟偷车有关。我还记得啊当年那车主还真不在乎车子被偷了这事,那车可不是今天这案子的小破车,那可是百万豪车啊,偷了就偷了,人压根儿就懒得追究。这盛氏的太子爷,也是有财大气粗的底气。”
单季秋听到这儿,微怔。
当年因为所有的精力都在外婆被撞这件案子上,加上张猛自首,一切都供认不讳,没有什么疑点。
以至于,她压根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没去过问过有关原车主的事,哪怕是姓甚名谁她也不曾问过。
如今再被提起,单季秋这心里不知从哪儿莫名升腾起一阵迷雾,看不见来路,也望不见尽头。
就一直在这越来越浓烈的迷雾里打转,却也更加迷雾丛生。
“您说的是盛氏的小盛总,盛茂武?”单季秋问道。
“对,就是他。”
……
单季秋离开派出所,坐在车上的这一路都在琢磨,心不在焉。
一切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特别。太多疑问了,而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似乎也不一定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有些假象是可以迷惑人的眼睛,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也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比如张猛,比如盛茂武。
张猛是厘城人,那他为什么一出狱就来了锦南?
为什么,当年他偷的那辆车会是盛茂武的?
为什么,她偏偏又恰巧是在盛氏大楼外碰见他?
为什么,他可以毫无愧疚之心?
这每一个疑问,似乎都有了一个渐渐明晰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指向。
那个指向就是,盛茂武会不会才是真正开车的人?
单季秋又暗自摇摇头打消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无凭无据,仅靠猜测去断定一件事的真伪,想法无法客观,是不对的。
她总是在外婆这件事上失掉所有的分寸和理智,总想着去捕风捉影,疑神疑鬼。
世上巧合之事何其多。
又或许,这一切就是这么的巧而已。
张猛当年碰巧偷的是盛茂武的车,而他毕竟是坐过牢的,在厘城待不下去来了锦南,也无可厚非。
至于在盛氏大楼门口遇见他,也只不过就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难道就真的会有这么巧的吗?
单季秋感觉自己似乎又陷入了死胡同里。
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一看来电显示是陆允,整个人都渐渐放松了下来。
挂了电话,心情也随之明朗了起来。
单季秋下了车,抬起头,微微虚着眼睛望着烈日骄阳,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
她再次告诫自己,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外婆希望她好好生活,开开心心的生活。
所以,不要再去胡思乱想了。
单季秋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敛眸,踏着步子走进了阳光里。
……
下班后,陆允跟单季秋在外面吃的晚饭,吃了晚饭就开车带她去拳馆。
单季秋吃了饭犯懒,窝在副驾上望着车窗外的半明半昧的城市街景,天边红霞烧的正旺,染红了一片灰黑色。
陆允伸手揉了揉单季秋的头顶,跟她说:“累了的话,咱们就不去了。”
单季秋转身看向陆允,立即精神起来:“怎么不去,去。”
陆允的手又顺着过去捏了捏她的肩颈,纵容地笑着,妥协:“好,去。”
拳馆是会员制,相当于那种私人会所,都是一间一间的,隐私性极好。
很多专业的拳手运动员明星都来这儿练,还有世界冠军也是常客。
然后就是像陆允这种经商的富一代二代也会来练身材。
单季秋跟陆允昨天在家里打打闹闹给练了起来,家里始终施展空间有限。
于是陆允就说带她去专业的地方好好施展施展。
他俩一拍即合,这不便说风就是雨了,提前把运动服都塞陆允车里了。
到了地方,换了衣服,两人就上了拳击台。
单季秋马尾扎的高高的,光洁的额头戴着发带,青春活力又英姿飒爽。
陆允也戴着发带,刘海虚虚搭在发带上,整个人极其淡定,又盖不住那一身意气风发的帅气。
热身完毕,正式开始。
单季秋看准时机一脚踢过去,被陆允格挡下来,哭笑不得:“往哪儿踢呢,下半辈子的幸福不要了?”
“你认真点儿。”单季秋咬唇瞪他一眼。
“你注意点儿。”陆允示意单季秋往下看了看。
“……”
单季秋确实是太久太久没练了,好在她平日里瑜伽平板练得多,身体柔软,不会拉伤。
加上她确实需要这种方式来缓解情绪,打起来整个人是很舒服。
只不过吧,跟陆允打,实在是有点儿找虐的意思,三招内必被他锁死。
锁死不说还得被他吃个豆腐,要么是啄一下嘴唇,要么是亲一下脸蛋,要么是咬一下耳朵。
明明是在对打,怎么就变成对亲了?
不过呢,单季秋发现自己可以使美人计,耍无赖。
每次被陆允锁死了,她就故意去亲他,等他上钩了,就趁机去拆他的招。
两个人打的大汗淋漓,单季秋逐渐体力不支,被陆允压倒在地上,摁着她双手,桎梏住她双腿。
“服不服?”陆允抬了下眉,笑瞧着单季秋。
“服了服了。”单季秋累的大喘气,实在是来不起了,躺着就不想再起来。
“你这退步的有点儿厉害啊。”陆允伸手垫着单季秋的后脑勺,继续压着她。
“我那不是这么多年一直没练么。”
“就这么忙,一周练一次也能维持住,至少不会退步吧。”
单季秋望着陆允,被他松开的双手顺势圈上他的颈脖,眸色在灯光下越发干净清澈。
“那不是没有你么。”她诚实地说。
陆允听这话倒有些心花路放,他微微敛眸对上单季秋的目光,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那现在有我了,还练不练?”
“今天不练了,快没气儿了。”确实到极限了,不过出了一身汗,浑身爽利。
“没气儿好办。”陆允另一只手理了理单季秋额角被汗沾湿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