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热烈,那么直白的关心。
作者:不出意料的话,下章正文就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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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正文完
颁奖典礼是晚上七点开始。
沈雾掐着表,再次试图跟时御讲理, “我们如果现在出门还可以赶得上。”
男人狼狗一样贴在她耳边咬着耳垂那块软肉, 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喘息:“再亲一会也能赶得上。”手也不老实。
沈雾今晚的礼服是一字肩,现在正好方便了他。
灯火通明的衣帽间, 冷黄的光映射的肌肤雪白。
时御伸腿,卡在她腿间, 撑着不让她软下去,一点点剥去了她穿上没多久还很难穿的礼服。
沈雾撑着他的胳膊, 含着满眼的水光看见镜子里的人, 眼尾潮红, 眉梢透着春意,肩膀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淡粉色的咬痕。
这件礼服算是废了。
沈雾分神看见柜子里另一件礼物, 露背的,也很好看。
她只是稍微看了两眼, 时御便捏着她的下巴尖, 吮了吮她被迫张开的唇, 又往紧贴了贴:“在想什么?”
“一会, 要换那件礼服。”沈雾躲着他的吻调整呼吸。
撕拉一声,郑卿女士特意帮她挑选的礼服算是真报废了,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转了过去,简单直白地按在衣柜上,一朵朵吻在雪白的背绽放。
忽然,男人重重咬了她一口,沈雾嘶了一声。
“呀, 咬出痕迹了。”他说得很没有诚意,指尖愉悦地从她被咬的地方滑过,轻轻巧巧让她软到只能反手抱着他的脖颈才能站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沈雾反手从衣柜里东摸西摸,就差那么一点点,够不着。
时御吻着她,一手绕过她身后取过手机,猝不及防接通放在她耳边。
“姐,你怎么还没来。不陪你崽子了领奖了?”沈昀不等她吱一声噼里啪啦质问她,听着还挺生气。沈雾试着回他,开口声音都带着软,吓得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颁奖典礼太吵闹,沈昀也没听清这边到底说了什么。
时御笑着吻上她的指尖,不紧不慢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听话,你们先进场。”
时御哄了一声,崽子很是受用,当即不依不舍说了句:“好吧。”又跟时御强调了一下:“你们一定要来啊,我很可能获奖的。”
等时御应完,他才挂了电话。
沈雾火急火燎就要推开他,时御笑了下,把她横抱起来丢在床上,不给她起身的机会就压了上去。
“时御,你好歹看看场合,你,你再发/情。”被压在身下的人紧紧捏着枕头一角,试图唤回某些人的良知。
时御握着她的手扣至脑上,简短回答:“你家,床上。”
这个场合,有问题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眼角闪着泪花,红唇微肿,白皙的指尖都是缩着的。
脸蛋上还有自己指尖轻轻掐出的红痕,怎么这么不经欺负。
时御想着,刚才是一时兴起,现下倒是真的起了心思,没打算放过她:“不去了。”
她裙角散乱,很容易探进去。
沈雾因着他的动作弓起腰,又被他压着只能往枕着的软枕里陷。
他手动一下,她带着哭腔哼出声,呼吸也不畅。
“我买了东西,想跟你试试。”时御说着,哄着让她自己去摸他裤子里的东西,长方形的小盒子。
碰到之后,沈雾很是单纯取了出来,借着衣帽间的灯光看了个清楚,从耳后红到了脚尖,手里的东西直接扔了出去。
时御笑着动了动指尖,她便僵着腿不敢再动。
总是在超市结账时无意看见,还是第一次怼到脸上看,沈雾觉得指尖都是烫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什么时候买的?”
时御压着低喘,带着笑明目张胆调戏她:“下午,准备放在你这里。试试?”
卧室始终没有开灯,涌动着暧昧的潮流和难耐的鼻音,衣帽间透着一束光源,半明半暗的分界线上,胡乱丢着被脱下来的衬衫礼服。
沈雾咬着手背朦胧间分心想了下颁奖典礼应该已经开始了。就比较担心崽子。
容铮新电影口碑很不错,票房更是一骑绝尘,看完电影,沈雾才明白骆书为何对拍电影如此执念。朝朝首次担任女主,名导演加持,之前就被各个平台预言,朝朝今年的最佳女主角没跑了。
就比较担心崽子,因着前段时间《来做朋友吧》崽子过于沙雕,沈雾接各大综艺邀约接到手软,可崽子毕竟没有作品,就靠着一部《所求》配角出圈...
“嗯?”时御猝不及防压下腰,沈雾眼角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生理性眼泪。
时御捧正她的小脑袋,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没有一点防备,“时御,你骗子。”沈雾伸着胳膊又哭又闹,想抬胳膊伸腿打他都没有力气。
“你不是说我说你家床硬吗?我们之前...”她哭到话都说不清:“之前没有...对不对?”
床硬和这个之间本就没什么联系。
她分神,时御就是故意的。他装作没有听懂,哄了好久好久,小姑娘才哭哭啼啼的允许他动一下。
这一哭,就是半晚上。
直到沈雾哭着在他胸口蹭了蹭,本还想把他踹下床,终究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时御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一记。
眼眸含笑,极尽疼惜。
-
KY办公室。
已经签好字的合同,时御没有伸手接。“三叔,这些股份您自己留着就好。”
时介摆了摆手,依稀可以看见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斯文温柔。他从医院出来,病情有些恶化,医生说这双腿今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站起来。时介说:“三叔,不知道该补偿你些什么?”
他有很多话要说,时御半蹲下来。
年少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老爷子之前开玩笑,放在千百年前,叔侄两闲下来凑在一起一定是纵马扬鞭踏长安的纨绔。
可惜了,事态无常。
“你很小的时候,三叔说要和你喝一杯。”时介似乎是想说上一句有空一起喝一杯,可怎么也说不出口。终究,只能说上一句:“御御,有开心的事,要记得跟三叔讲一讲。”
时御低头轻轻笑了下,缓缓说了句:“好。”
他也想过,年少时,叔侄关系不好,时介对他不上心,是不是可以躲过那场车祸。
是不是没有这么多人痛苦。
归根究底,不过都是局中人,各有苦楚。
对与错,是与非,早已经分不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能做的终究不过是愿对方往后安好。
-
毕业季。
校园随处都是穿着学士服拍照的人,天气很热,沈雾拿着学士帽晃动着给自己找点风。
男人罕见地迟到了。
堵车,很可怜被堵在离学校几公里之外的街上寸步难行。
崽子还没有消气,跟沈雾在手机上叽叽歪歪让沈雾给他奖励。他不过刚入圈拿了最佳配角奖,容铮盈朝朝拿的奖不就在那摆着,沈雾实在不知道沈昀为什么就这么欠揍。
他缠着没完,沈雾没了耐心,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再啰嗦回去剥了你的皮,信不信。”
崽子一声不敢吭,等沈雾挂了电话。
沈雾舒坦了,面前一个人影落下来。
时世也穿着学士服,高朗的身形和时御有些相似:“下个月,我们移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沈雾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哦了一声。
“我先前不知道时...我哥默默保护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名下的股份都转到了...我哥名下,跟董事们也道了歉,没有让我哥替我扫尾。”
沈雾又哦了声。
“先前,对不起。”时世跟她道了歉,没有往日的不可一世。
沈雾礼貌地听他说话,没有打断他。时世和时御像了几分,说实话,沈雾是不愿意对着他说重话,但只要涉及时御,沈雾就管不住自己那张嘴:“这些话你不该对着我说。”
“我很高兴,你父亲尽职尽职,毕业前教会了你重要的一节课。”
时世涨红了脸,沈雾心里门清,耸了耸肩:“之前的种种,御御从未想过跟你计较。”
“是,是吗?”时世低着头。
沈雾挑了挑眉,反问他:“你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时世抬头,眼中尽是愧疚。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潜移默化被男人影响。
放在之前,沈雾怕是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他自己做过什么,时御又是怎么对他的。
短短几个月,沈雾学会了男人的风轻云淡,她也只不过是笑了笑,抬了抬下巴尖,骄傲地告诉他:“他可是时御。”
那个男人,总是顾全大局,是与非,他向来拎得清。
时世会不会去找时御,沈雾觉得都没有必要,她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时御到底有多好。
但转念一想,沈雾悄咪咪嘀咕:“我才这么小,就要学着教育小叔子了吗?”
这么想着不解气,沈雾低下头骂:“狗男人。”
她到现在,腿还疼,不,是哪哪都疼。
狗男人开了荤,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活该今天被堵在路上折磨。
这么想着,沈雾很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