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吟道:“或许是有些贵。”
姜矜:……
司机呵呵笑起来,“太太,您肯定被宰了,松云路到这地儿也就起步价的价格,哪里用得着二百块!”
司机耐心告诉姜矜近几年的物价,包括菜价和交通费用。
姜矜听完,赞叹,“王伯,您懂得真多!”
谢容与倚靠在座椅上,轻轻揉了揉眉心。
或许,他也该多出门走走。
姜矜夸完王伯,却也没有揶揄谢容与,因为她自己也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变成生活白痴。
她支着下颌想,等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跟谢容与一起逛街,说不准他连支付码都不会调。
毕竟,他买东西全部是助理代付款。
到了酒店,站在房门前,谢容与望了一眼属于姜矜的那间套房,温和有礼询问她,“跟我一起住吗?”
“当然跟你一起住。”姜矜毫不犹豫。
谢容与眸色温柔,刚想揽住她,姜矜又轻快移开身体,想了想,道:“你刚从历城回来,应该得补觉,我还是不跟一起住了。”
谢容与却不容置疑握住她素白指尖,“有你,我才睡得好。”
姜矜想起他说自己“孤枕难眠”的事儿,不由笑了笑,“那让你抱着睡。”
谢容与深深看她,没说什么。
这么多天没见,他怎么可能只抱着她睡?
果然,刚一进门,姜矜便被谢容与按在入口处的玄关上,怕厚重的玄关柜膈到她背脊,他体贴用手掌贴着她背脊。
他掌心很烫,姜矜脊柱有些僵硬。
“要亲吗?”谢容与垂眸望着她精致而小巧的唇,轻声问。
姜矜被他的眼神烫到,“嗯。”
他的吻温柔覆下来,手臂也越收越紧,被完全拢在他怀里。
谢容与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清冽如松雪的味道,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空明的雪山和覆雪的松林。
“矜矜,帮我解开领带。”他清润的声音有些哑,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灵巧解她的裙子。
她的裙子软软掉落到毯上,扫过细白纤瘦的小腿,丝滑无声。
“好。”姜矜伸出没有遮盖的柔白细腻的手臂,替他解领带,这点事情本难不倒她。
但由于某些因素干扰,她解得有些困难,红润唇瓣被细白贝齿咬住,忍住近乎颤栗的呼吸。
解下来,深色真丝领带被她捏在掌心,她手心潮润,“给。”
谢容与眼眸蕴出笑意,幽暗深邃,“你好生疏。”
姜矜瞪他一眼,含羞带怒,“怪你。”
“嗯,是怪我。”谢容与笑了笑,半跪在地上,抬眸温和看她,“矜矜,站稳一些。”
他细致温柔用唇舌取悦她。
*
姜矜很久没有这么高质量的睡眠,醒来后,思绪清晰,太阳穴一点都不痛。
被子里暖融融的,她靠在谢容与怀里,枕着他胳膊。
她小心移开身体,尽量不吵醒还在睡的他。
但在她起身前一刻,腰肢又被人从后面勾住,谢容与将她压在身下。
“有工作?”
“没有。”
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被手肘撑着,姜矜倒不觉得重,她眼睛明亮而乌润,轻轻问:“那你今天没有工作?”
谢容与微微凝眸,似乎沉思片刻。
他温声含笑道:“如果陪太太不算工作,那今天就没有工作。”
姜矜抿唇笑了笑,“那就给我一个早安吻。”
她仰躺着,墨发乌润,如瀑布般铺在她身下,刚睡醒,脸颊粉润,乌眸明亮 ,唇瓣是带着媚态的嫣红。
她的每一处都令他着迷。
“只是早安吻?”他的声音渐渐低哑下去。
“那就交下公粮。”姜矜几乎有些羞怯说这样的话。
在床上,她不算很放的开,谢容与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从没有强迫她说一些话做一些姿势,这样带些荤的话从来没有在她口中说过。
谢容与有些惊讶,尽管忍得辛苦,他还是伸手温柔抚摸她鬓发,含笑问:“今天是怎么了?”
姜矜轻轻在他手腕吻了下,认真道:“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作者有话说:
[*]以后大概不会虐了。
第75章 “我很想念我的妻子”
话音落下, 姜矜能感受到他腕心的震颤。
他似乎是不可思议,有一点茫然, 过了很久, 清隽矜贵的面容上才有了其他表情。
他望着她,轻轻问:“矜矜,是在哄我么?”
“没有。”姜矜认认真真回他, “我想跟你白头偕老。”
姜矜感觉到他的呼吸在细微发颤,眼眸幽深暗沉,眼底唯她。
“不吻我吗?”觉得他有些僵硬, 姜矜伸手勾到他后颈, 仰头在他唇上碰了碰。
谢容与眼睫轻颤,手腕抬起捧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住她的唇。
即使情绪极其激荡, 谢容与也没有失控, 一切还是以姜矜的感受为主,他送她上云端,却并不苛求自己的愉悦感受。
酒店抽屉里有备好的byt,姜矜侧身取出来递给他,她眼眸潋滟,纤瘦背脊裸露,漂亮的一直延伸到腰窝, 曲线诱人,似盛满醉人的美酒。
“再来一次。”
谢容与只是支着额头,懒散看她,“不累?”
姜矜倚靠在他胸膛, 睡裙领口开得大, 谢容与一垂眸便能看到雪腻的险峻风光。
他微微缓了缓, 而后移开视线。
“你好奇怪,明明有反应却不——”姜矜用通透明润的眼眸看他,希望他从她的眼神里懂得她的言下之意。
从昨晚到今晨,谢容与用了很多种方法使她愉悦,独独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若不是感知到他的反应,姜矜真会觉得他的身体出了某些毛病。
“那天在车上,我不够温柔。”谢容与伸手抚她的发,沉吟道:“我担心弄疼你。”
“唔。”
姜矜还没开放到可以谈论床事感受的地步。
尽管她觉得,那天并不疼。
“那好吧。”姜矜并不喜欢勉强别人,她仰颈在他下颌亲了亲,“一切以你的感受为主。”
有时候,她真的体贴得像个善解人意的金主。
谢容与想起刚刚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他已经做好被这位大小姐玩弄的准备,她却恪守社交礼仪,一直礼貌而疏远,没有更近一步。
谢容与捏住她细瘦雪白的手腕,“矜矜,你再说一次,我就会答应你。”她总是很没有耐心。
“嗯,好吧。”姜矜乌眸含笑,嗓音轻软,“谢先生,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他低头吻住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他耐心问她,“喜欢什么姿势?”
“就这样。”姜矜看着他漆黑又幽深的眼睛,“能看到你的姿势。”
*
翌日,姜矜飞回历城。
谢容与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暂时留在深城,没跟她一起回来。
下了飞机,姜矜破天荒第一次跟他发信息报平安,还是用一种嗲嗲的句式,[谢先生早安,已经安全抵达历城。]
发完信息,她也没有看回复,直接退出微信。
这个时候谢容与应该在忙,没有那个闲情雅致秒回她的信息。
曲致礼来接她,姜矜站在几步之外,认真端详他。
他很憔悴,领带都没有弄整洁,黑色西装上有几处褶皱。
姜矜克制住为他整理衣服的动作,温和问:“伯母的病情稳定住了吧。”
“多亏您请来的专家。”曲致礼声音干涩粗哑,像几天没睡觉的样子。
上了车,姜矜从小冰箱拿出一瓶山泉水递给他,“先去医院,我拜访一下伯母。”
曲致礼嘴唇微动,他的感激之情从泛红的眼眶流露。
若是以往,姜矜肯定会轻声细语说上几句安慰的话,以加固他对她的忠心。
但此时此刻,她没有这么做。
家有醋王,她做什么都得谨慎小心,不能再肆无忌惮做芳心纵火犯。
察觉到曲致礼用灼热的视线看她,姜矜侧过眸光,漫不经心看车窗外的风景,风景看完,她又从包里拿出手机。
谢容与真的秒回她的消息,[有没有想我?]
姜矜面不改色回复:[想了。所以,什么时候回历城?]
[接下来几天我回姜宅住,你可以去姜宅看我。]
[不用秒回短信,我不会多想。]
谢容与:[矜矜,你打算把一天的信息量都发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