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天降奇兵!”
“有了巧克力你就不怕没有进展了,小姑娘最喜欢狗狗了。”
章阿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陈年就一边大喊一边牵着巧克力一路冲到了饭厅。
三人一狗,裴承喻和陈年之间眼神暗潮涌动,巧克力则流着哈喇子一脸兴奋地盯着江沁禾手里的小笼包,口水都要到流到地上。
章阿姨匆匆跟上,抱歉道:“不好意思先生太太,我没拦住。”
陈年挪开视线,看到裴承喻对面的江沁禾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那个……”江沁禾晃了下杯子中的果汁,对着陈年笑了笑:“你要来一杯吗?”
刚才说话声音那么大,应该很渴吧。
“不了谢谢哈,”陈年尬笑两声,“对了!我是陈年,我是来送狗的哈哈哈。”
巧克力十分配合地汪汪汪了几声,坐在原地对着江沁禾摇尾巴。
“你来做什么?”
裴承喻皱眉,紧紧盯着陈年。
陈年当机立断,脑袋转了几圈:“今天不是周末吗,我和许秀雅打算去打台球,我来问问你去不去,顺便把巧克力给你送过来。”
说完,陈年挠了挠头补充道:“哈哈,就是这样。”
江沁禾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然后起身背上包,“那我先走了,我今天还有工作,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诶诶诶。”
陈年看着越过自己径直出门的江沁禾,门一关上他立刻回头对着还在吃饭的裴承喻控诉道:“裴承喻!我让你放风筝!不是让你当哑巴!”
气死他了。
“她说了,她有工作。”裴承喻喝了口果汁,心平气和地说。
“裴承喻!”陈年快要原地爆炸,嗓子快要冒烟:“你是真小白啊,你怎么不想想,许秀雅会叫你打台球吗?”
“她叫巧克力都不会叫你,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你都不说邀请下你老婆!”
“她很忙。”裴承喻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淡淡的。
最近半个月,听章阿姨说她都没回过几次明水湾,就算回来也只待一会儿。
陈年:“……”
陈年放开拉着巧克力的牵引绳,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裴承喻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果汁入喉,平息了喉咙中的烈火,陈年往后一仰,发出来一句感慨。
“孺子不可教也。”
“你干脆天天陪着她去加班算了,你也别在公司忙着搞什么时装了,干脆辞职跑到非遗中心,然后在门口天天等你老婆,风吹日晒,海枯石烂,等她心软然后收你为徒,你们上演一段师徒旷世爱恋……”
陈年还在滔滔不绝,下一秒就被一个包子就塞住了嘴巴,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闭嘴。”
陈年拿下包子,看他一眼:“我这也算可行之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烈女怕郎缠’。”
裴承喻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一脸无语地看着陈年,随后慢慢勾起唇角喊他名字:“陈年。”
陈年顿时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底气不足地看着眼前笑眯眯到有些渗人的裴承喻,结巴道:“怎……怎么了?”
“你真是个聪明人。”裴承喻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口,同时还不忘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
陈年顿时觉得脊背发凉,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2的开头来啦!wooh!
第21章 在冷战
裴承喻最终没去打那场台球, 留在家里陪巧克力玩了一下午。
一周后,非遗中心与旅游局的合作经过二次商议最终敲定,预计次年五月份开展。
江沁禾开车行驶在从非遗中心回明水湾的路上, 突然想起那会儿在办公室和白老师的谈话。
备展的地点定在青州市的香华镇, 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一周后非遗中心出发去香华镇, 非必要不会返回景川市。
也就是说,从今年九月份到明年的五月份,这八个月,她可能没空回景川市。
也没空见裴承喻。
“你自己想好, 这事情能通知家属就通知家属, 我说的可不是江主任。”
白老师话锋一转,“我说的是你那个便宜老公。”
“能让你连婚礼都不要就嫁的人,看样子你对他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儿感情。”
“老师,我……”话到嘴边, 江沁禾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又收了回去。
白老师催促, “快回去吧,下周一咱们就出发去香华镇。”
江沁禾没话说了,先开车去了工作室, 把剩下的订单全部安排好,回到明水湾时,巧克力正趴在门口晒太阳。
“汪汪!”
江沁禾下车, 巧克力凑上来围着她转圈, 然后跟着江沁禾回了房。
“太太?”
章阿姨正在浇花, 看到江沁禾回来有些意外地问:“您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吗?”
眼看着章阿姨就要停下手中的工作去给她做点心, 江沁禾叫住章阿姨:“章阿姨, 不用了。”
“我今天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不用给我做点心。”
闻言,章阿姨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良久,章阿姨才张开嘴发出一个音节:“啊?”
江沁禾已经和巧克力去了二楼衣帽间,楼上响起了行李箱被拖动的声音。
章阿姨瞬间如临大敌,她知道最近先生和太太在闹别扭,只是最近两人同桌吃饭时,也能聊几句天。想着关系缓和,她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现在太太居然要收拾东西离开。
事态已经如此不可控制了吗?
章阿姨连忙放下手中的喷壶,一路跑上二楼,来到衣帽间。
行李箱摆在地上,江沁禾正一件一件地往里面放衣服,巧克力还在旁边帮忙叼装衣袋。
傻狗!
章阿姨上前从巧克力的嘴里接下衣服,然后走到江沁禾身边,“太太,需要我帮忙吗?”
江沁禾看了她一眼,接过衣服笑着说:“不用了,我衣服不用带太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哦。”章阿姨干巴巴地回应,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
“太太是要回青州市吗?”
“不是。”江沁禾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她:“非遗中心有工作,我这应该算是出差?”
章阿姨放下心,也蹲下身子帮着江沁禾收拾行李。
巧克力也跟在江沁禾后面,等江沁禾装好一件衣服,就立马叼过去交给章阿姨,配合效率高,不过半小时,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江沁禾带上行李箱,和巧克力还有章阿姨告别以后,又重新回到了非遗中心。
一下车,江沁禾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舒迩一头长发成了齐肩短发,一身黑色短袖和黑色中长款半身裙,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舒迩!”
陈舒迩嗯哼了下,张开双臂迎接江沁禾的拥抱。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来了非遗中心?”
“头发变短了,”江沁禾又揉了揉陈舒迩的脸蛋,嘟囔着:“脸也晒黑了。”
“好啦好啦。”陈舒迩把江沁禾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又揉了揉江沁禾的脑袋:“想回来就回来啦,上周就回来了。”
“问了外婆,说是你最近要忙这个展览,我就收拾好东西来了非遗中心。”
陈舒迩捏了下江沁禾的脸颊,笑得开心:“我陪你一起去香华镇,顺便放松放松心情。”
“陈舒迩,你最好!”
陈舒迩:“好啦,进去吃晚饭吧。”
吃过晚饭,江沁禾和陈舒迩又一起去嘉和山庄里的温泉泡了会儿,回来又躺在同一张床上聊了好久,等到江沁禾犯困,昏昏欲睡时,一通来电瞬间赶走了所有的睡意。
接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江沁禾眯着眼睛看清楚了来电人的姓名。
裴承喻。
江沁禾瞬间从床上坐起,吓了陈舒迩一跳,嗓音困倦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午夜凶铃吗?”
“不是。”江沁禾咽了下口水,微怔着说:“我感觉比午夜凶铃还可怕。”
午夜凶铃她可以不回答,可是裴承喻的电话,明摆着就是来问她的。
“啊?什么意思?”
陈舒迩从被子里爬起来,凑到江沁禾肩头,看了一眼屏幕。
“裴承喻?”陈舒迩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有些不解地问:“这谁,你大学同学吗?”
陈舒迩半眯着眼睛,脑袋晕晕乎乎地接过手机,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和江沁禾高中时有这号人物,只能猜是江沁禾的大学同学。
“不是。”
话在喉咙里上上下下,江沁禾给自己在心里打了个气,然后说:“这是我老公。”
与此同时,陈舒迩正好按下绿色的接通键。
屏幕上显示着通过时长00:02。
陈舒迩闻言睁大眼睛,整个人清醒得不行,连忙把烫手山芋还给江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