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的线上会议室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沉默着听八卦。
陈紫说了声“抱歉”,暂时中止了会议,张手把路飞小心地抱过去,“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陆匀“哎”了一声答应,跑出去,又折返回来把门内把手的锁扣按下,带上门,扭了扭把手确认反锁成功了,才走出大门去。
大门口已经混乱不堪了,杏姐的发网都被扯掉了,头发披散了一肩,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
走廊里有隔壁房间探头出来看的,也没人敢上前拉架,倒是有人打电话叫前台喊保安。
陆匀把杏姐拉到身后,站在那个最凶的大哥面前:“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打人呢?”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抬抬手比门框还要高,站在那里还是挺唬人的。
大哥抬头看他,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你谁啊?别在这多管闲事哈!”
他一指,后面的男男女女也都围上来,看着是要连他也一起打。
陆匀看着他们身后的走廊尽头,突然兴奋地大喊:“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才来呀!快救命!”
他一喊,在场的人都回头看。
陆匀趁机推了一把杏姐把她推到屋里去,自己也迅速地后退,“嘭”的一声关门。
门外,反应过来被耍了的众人大声拍着门,喊着杏姐的名字,叫她出去。
门内,陆匀和杏姐都心有余悸地看着大门发呆。
陈紫给陆匀打电话,问外面的情况。
陆匀没有进卧室,回她说:“你先待着,别出来,这几个大哥挺凶狠。”
陈紫沉默一秒,提醒他:“别动手。”
陆匀:“抬举了,我不敢。”
陈紫笑了声,挂断电话。
陆匀和杏姐坐在客厅沙发里,找主管,等警察。
在门外一声声的叫骂中,陆匀好像也听明白了杏姐挨打的原因。
说得是,杏姐勾引了以前东家的老公,搞得人家孩子不到一岁夫妻就要闹离婚。
陆匀震惊又尴尬地看向杏姐,杏姐把散落的头发扎起来,说了句让陆匀雷吐血的话:“看什么,我们是真爱!”
作者有话说:
陆匀: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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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呃,我老公好像是阳了,我目前还在顽强抵抗……
要照顾宝宝和老公,我尽量日更,但是更新时间这周不固定在早上十点了,上午没更就晚上十点来看看哈。
祝愿大家能阴就阴,拖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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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警方、家属、杏姐的三方对话里,陆匀大概了解到了故事的始末,所有人都离开,屋里只剩陆匀的时候,他打???开卧室的门,去跟陈紫讲发生了什么。
原来,杏姐之前在会所的时候看顾过一个宝妈小美,整个月子期间只有小美一个人住在这里,宝爸一直忙生意没来看过几次,更没留过夜。
后来小美做完月子回家了,家里没有老人帮忙,只有一家三口一起生活,有了孩子以后夫妻摩擦特别多,动不动就吵架,尤其是宝爸完全不会照顾宝宝,连尿不湿都不会换。
“这个宝爸,哦我们就暂且先叫他老王吧。”陆匀为了人物关系更顺畅随便起了个名。
老王也试图理解妻子,帮助育儿,只是不论他做什么都会被小美指责。疲惫不堪的小美决定请阿姨来帮自己带一段时间,因为在月子里跟杏姐相处还算顺心,就找了她做住家育儿嫂,签了三个月,打算带到她休完产假上班的时候再让孩子外婆来帮忙带。
就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杏姐把孩子收拾得白白净净,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耐心细致地教老王怎么照顾婴儿。
杏姐跟小美还有宝宝睡一个房间,老王自己睡书房,正巧老王生意遇到点波折,在妻子那里总受气的老王一怒之下想离婚,小美也不想跟他过了,杏姐两面劝着,劝来劝去的就成了解语花,跟老王搞到一起去。
杏姐从这家下钟以后关系也没断,甚至还愈演愈烈了,直到前阵子小美翻看老王手机,才发现他们勾搭在一起。
陆匀声情并茂地给陈紫复述这个家庭狗血伦理剧,陈紫和路飞都听得非常认真,瞪大眼睛张着嘴。
陈紫听完以后,很认真地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会因为孩子的事经常吵架?杏姐不爱她老公干嘛给他生三个孩子?那家人为什么来打杏姐不打老王八?”
陆匀:“你怎么骂人。”
陈紫:“你不是说他叫老王八?”
陆匀笑得很故意,好像展露了什么幽默才能似的。
他回答不了她那么多问题,不过最后一个他知道:“打了,他们把那男的打了一顿,然后还气不过来找杏姐。”
陈紫点点头:“打人不对,不过那个老王八活该。”
他俩同仇敌忾,对不懂得感恩老婆生孩子艰辛还要出轨的男人十分不耻。
对杏姐倒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只是肯定不能再用她了。
这下子刚磨合好又要换人了。
陆匀让陈紫放宽心:“我去会所那个月嫂基地亲自挑选去。”
他们现在还离不开人照顾,陆匀说完就打算去找新阿姨,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陈紫的哺乳睡衣胸口的绿色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陆匀提醒她:“那个,你是不是漏.奶了?”
“哎?”陈紫低头看看自己,摸了一下打湿的衣服,手感不太像奶渍。她皱眉,看着怀抱里光了半天屁股的路飞,猜测道,“好像是他尿了。”
陆匀忙伸手去抱路飞穿纸尿裤。
罪魁祸首好像知道自己被关注了,表情愉悦,在陆匀抱住他的一瞬间,尿如泉涌,喷了他一下巴。
端水大师小路飞,不偏坦任何一方,给爸妈同样的“热乎乎”的爱。
杏姐放在沙发上的铺盖还没收走,会所就又派了新的月嫂过来,为了补偿宝妈受到的惊吓,还额外多赠送了一些产康服务。
陈紫在外面有专门的身体护理师,对会所的产康项目不太感冒,尤其是这种中医养生、汉方古法的噱头更让她敬而远之。
房间附带的那些产康服务她也只用过乳腺疏通和洗头,近来觉得腰背酸痛,喊产康师来房间按摩放松。
陆匀和新月嫂在客厅坐着看路飞,卧室没关门,里面的对话陆匀都能听得清楚。
产康师跟陈紫说:“你现在腹直肌分离两指半,腹压比较大,容易造成器脏脱垂,肚子这么鼓鼓的收不回去了。可以试试我们的古法扎腹,很有效的。”
陈紫的套餐现在已经是顶格的了,她做不做的也不需要花钱,由此倒对产康师多出几份信任,觉得她没必要为了推销骗人。
身材焦虑实实在在戳中了产后女人的痛点,她同意了:“那你帮我约一下,我做做看。”
陆匀在外面一边听月嫂给路飞念诗磨耳朵,一边听卧室的声音以防陈紫有事需要他。
新月嫂姓钱,年纪五十上下,看起来挺利索的,有一堆什么营养师健康师育婴师的资格证书,是个爱学习的阿姨。
而且好像也很爱带着孩子学习。
她看到陆匀拿着黑白图卡给路飞练追视讲故事,肯定了他的科学早教,然后手机上翻出一本《声律启蒙》给路飞念诗,说这叫磨耳朵,帮助路飞早说话的。
陆匀瞬间觉得钱阿姨的形象威严了起来,像他最害怕的小学老师。
产康师推拿完离开,路飞也在诗词格律里呼呼大睡。
陆匀把孩子推回妈妈身边,小声和陈紫说话:“我听见说要给你扎腹?什么意思?拿针扎你吗?针灸?安不安全啊?我可是听说有朋友扎针灸扎出面瘫的。”
他像本《十万个为什么》,一连串的问号,问得陈紫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且还有点害怕了。
傍晚的时候产康师就带着装备来了,陆匀严阵以待地看她从护理包里拿出来两片蓝色扎染的宽布条,上面有很多孔眼,绑在陈紫的肚子上,用绑带左右穿梭过孔眼,系鞋带一样的交叉打结。
原来是捆扎的扎,不是针扎的扎。
扎带绑好,钱阿姨来问陈紫有没有要送洗衣房的衣服,她身上那件刚好脏了,就顺手脱下来给阿姨。
陆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刚批了件长开衫,还没系扣子。
陆匀扫了一眼她的绑带,说:“还挺好看的。”
陈紫正对着穿衣镜照呢,没系扣子也是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件费劲穿上的扎腹带脱下来,不仅是因为小腹被捆绑着勒得慌,还因为她反应过来这就是个束腹带没必要绑。
她问过医生朋友了,顺产不要用束腹带,会影响身体机能的自动恢复。
陆匀的话让陈紫清醒了,确实,这玩意儿她还会产生犹豫的原因就是挺好看的,像是民族服饰一样充满原生态的风情。
但不利于健康,所以,拆掉。
她双手在背后解绳扣,有些麻烦,这花里胡哨的扎腹带刚才穿上用了十几分钟,脱也不好脱。
陆匀在后面看了一会儿,移步到她身后,主动说:“我帮你吧。”
陈紫手垂在腿边:“嗯。”
身上的开衫挡在背上妨碍视线,陈紫也没脱下去,拽着下摆从背后向上一兜,搭在肩头成了披肩。
那件主色系蓝底白花的扎腹带从胯骨直通到肋下,和胸衣边缘对齐。绑带的孔在身体两侧,要陈紫抬起手臂才更好看清。
她就这么伸平两臂,他站在背后低着头,拽着那根绑带一圈一圈从她后腰到前腹穿出来,两手交替着协作。从下往上,绳子从孔里退出来后,那两片贴着身体的布片也不再紧绷,摇摇晃晃的松开。
陈紫感觉自己的腹部在一点点松弛,自己的心脏却像被谁抓着似的一点点收紧。
终于,绑带从最后一个孔洞里拽出来,没人伸手接着,那两片蓝布“啪”的掉落在木地板上,掉到陈紫的脚背上,砸的不疼,但让她一惊。
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变成被陆匀环抱的姿势了。
陆匀的手松松的笼在她周围,身体也没有贴到她,下巴却是实实在在地压在她的头顶上。
他看着镜子,她该遮挡的部分都有衣物,可无端透着一种吸引人的性感。
他问镜子里的人:“这种时候对你有非分之想,是不是会下地狱啊?”
陈紫也看镜子里的自己,或许是母乳喂养对身体消耗比较大,才半个多月,她已经瘦了十多斤,虽然不比怀孕前身材好,但也没有太过臃肿,而且有些部位的变化实在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