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想着为文臣武将的功劳盖棺定论,一开始就卡住了!关键就是有一些人,有的人觉得有资格,有的人觉得没资格。而杨宜君呢,凡是有人觉得有资格的,全都收了进去,然后再慢慢讨论,这就没话说了。
中间每次需要做出选择,也不是对立性很强的。比如大家都赞同的,至少没人反对的,这才能进入。又比如,那一波淘汰前,没被选上的都没有淘汰,只是‘待定’而已,这就让人投出反对,或者弃权票时心理压力没那么重了。
至于杨宜君手起刀落淘汰,那一方面是收集了大家的意见,另一方面是几位大相公自己也意识到了,名额有限,而剩下的候选人还有很多,一些人离标准是远了一点儿,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杨宜君每一步都是得到认同了的,这就导致,接下来的一步大家就算有些难受,也没法推翻上一步...而在上一步的基础上,下面这一步又好像是不得不接受的。
本来应该很难的一件事,杨宜君就这样顺顺当当地办下来了——其实有高溶的支持,主持这样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最后办完了,都没有闹什么幺蛾子,最后也少有不服的。
根据宫中、宫外所知,‘官家悦之’,然后就令宫人、朝臣改称皇后为‘圣人’,一时之间,洛阳有‘宫中二圣’之说。一指天子,一指皇后,此等言说,有人是奉承,有人却是有讥讽之意...牝鸡司晨什么的,自古以来皇后、太后涉及前朝,总会有这种议论。
第116章 “官家对皇后……
“官家对皇后的宠爱真是不一般呐...”高滨‘啧’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很感慨,高滨是高秦庶子,秦王又是高溶的亲叔叔。要说的话,他这个宗室子弟也算是近支了。
而在高齐这一支凋零(高晋上位之后暗暗害了),高晋这一支半残(高溶没有故意搞屠杀,但当初宫变,还有后来杀鸡儆猴,是死了一些人的,而且剩下的见高溶当权,肯定也是惴惴不安的)的情况下,高秦、高楚两支子弟就更‘高贵’了。
高齐这一支只有高溶这一根独苗就不说了,高晋这一支现在都是鹌鹑样,谁敢开口说话?也就是高滨这种出自高秦、高楚两脉的,才能在宗室中活跃,并主持大局。
和高滨一起的是高潼,他也是宗室子弟,只不过关系颇远,两人有同一个高祖父。
高潼不知道高滨是什么意思,但他也知道,高滨不会没事说这个。便先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说:“十二郎慎言,官家说了,今后须得尊称皇后娘娘‘圣人’。”
高滨笑了一声,不理会这个,而是继续说道:“官家对皇后,不,圣人,对圣人的宠爱非同一般,听说如今宫中都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除了圣人,其余妃嫔都是摆设了。”
说这些,高滨也不是为了八卦高溶的后宫,又打了一会儿太极,推拉了一会儿,高滨才说道:“官家别的都好,定鼎天下,这是何等伟业,说成也就成了...只有一点,就是子嗣上有些艰难。”
“子嗣乃是国本啊...这般事,不得不说。你说说,如今官家一儿半女不见,说句大不敬之言,官家百年之后,又是一场乱——官家与皇后帝后和睦,本是好事,只是如今这般却是不合适了。”
“为子嗣计,官家也该雨露均沾而已。”
说到这里,高潼其实有点二明白高滨的意思了...高滨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图穷见匕’!真正隐藏着的话,肯定是非常难出口的,甚至会犯忌讳。他需要高潼自己领会,而如果他开口了,那就是将自己的腹部亮给高潼了。
高潼想着最近高滨频繁见的那些人,以及坊间有的传闻,心中有了明悟。而见他动了,高滨也放下心来,笑说:“我们这些人总是吃力不讨好,明明是为高氏长远计,却总担心犯了忌讳...”
高潼心里挂着事儿,听高滨这样说也只是随着点头,显出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回家之后,他便与妻子谈及此事:“...十二郎所说的,无非是官家立太子的事。我有听说,他们想推越王做皇太弟。”
越王就是高涵,高溶同母异父的弟弟,一年前高溶就封他做了越王。
按照高滨的说法,其实就是暗指高溶没有生育能力。早些年王府里的美人要防备着是陷阱,估计没怎么亲近。又或者担心生下子嗣也会出事,索性就让身边的女人用药堕胎。这样一来,早年间没有子嗣还算说得过去。
而如今呢?高溶偌大后宫,妃嫔也有些。哪怕坐上皇位这几年经常不呆在宫里,也不该一个怀孕的妃嫔都没有吧?
直接说皇帝没有生育能力,这是大不敬,哪怕这是陈述事实,也不能说!所以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只会说嫔妃有问题——然而到底是皇帝有问题,还是妃嫔有问题,大家心里都是有本账的。
如果高溶没有生育能力,就得考虑一下兄弟们的孩子,搞过继那一套了...当然,直接找个弟弟做皇太弟也不是不可以,高家也有这种‘传统’么。
高溶自己同父所出的兄弟已经死光了,关系最近的就是高涵,高涵与他是同母所出。唯一的问题是,高溶会不会将对高晋的厌恶转移到高晋这一系中,包括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
真觉得恶心的话,他是可能宁愿从高秦、高楚两支中选人的。
不过现阶段更多人希望高涵上位,一个是高晋一脉,他们肯定支持高涵——如果高晋一脉还有起来的希望,那就在高涵身上了!毕竟高溶统一天下,威望前所未有地高,这种情况下,他的江山便稳得很。而高溶江山稳固,高晋这一脉就注定了不能出头。
高晋这一脉最多只能将希望放在下一代,希望高溶能从高晋这一系选择皇太弟,或者低一辈的侄子入嗣。
这里面谁最有可能?当然是高涵,以及高涵未来的子嗣——高涵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很多人都默默暗示他早生儿子。年纪不大,王府里的女人已经很不少了。
高晋一脉看起来因为高溶坐稳皇位而销声匿迹,但实际怎么可能呢?高晋一朝十几年,一下就死绝了?田地里斩草除根都没有这么容易的...当初高晋上位也是打击高齐一朝的势力,看起来是清除的挺干净的,可十年后高溶上位,背后也有当初高齐的人、势相助呢!
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高晋一脉全力支持高涵,力量也不可小觑了。
除了高晋一脉,宗室里没希望入嗣的那些分支也挺支持高涵的,主要是想混个从龙之功吧...不然支持高秦、高楚这两支?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两支可选的人太多了,反而推不出代表人物。如果笼统地支持某一支,而不是具体到某个人身上,效果是很有限的,还不如不沾这个事,乐个逍遥呢!
再有,大家也得考虑太后的意见啊!高溶如果无子的话,太后肯定希望另一个儿子上位——这样一想,太后的人生还真的挺传奇的,两任丈夫都是皇帝,两个儿子也都是皇帝。
大家想来,有太后的支持,高涵上位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少人都高估了赵娥在高溶这里说话的分量。
但也不能怪人在这上面‘犯错’,自汉代起,历朝历代都很讲究孝道,所谓‘以孝治国’,所以常常有太后能攫取到不算小的权力。
高潼之妻心思细腻,听了丈夫的叙说之后就道:“我说夫君此事还是不要管的好...真要说的话,这般事就算成了,涉事其中的宗室子弟得功劳前,先要被官家不喜——若是官家在众兄弟中有个手足情深的那还好,若是没有,谁能欢欢喜喜地封个皇太弟,又或者过继个侄儿?”
简单来说,高溶迫于国本问题的严重性,到时候可能会如了大家的愿。但不管最后选了个什么人,都不会对促成这件事的宗室子弟有好脸色。
这件事吧,收益不见得大(功劳、人情被分薄了),但风险是明摆着的。
高潼这种宗室子弟再是偏□□也不是很偏,不然高滨都想不到要撺掇他加入。所以,他是地地道道的‘统治阶级’,不掺和那些敏感的事的话,一辈子能过得舒舒服服、无忧无虑。
他不是一无所有的人,愿意去赌!所以在考虑了一段时间之后,高潼始终没有动作。而宗室之中,像高潼这样的有,向高滨那样积极奔走的也有,只能说是各有选择了。
被这么多人所‘拥戴’,高涵就算原本没这些心思的,一时之间心思也起来的...越来越觉得皇位触手可及——至少,他的儿子可以做皇帝,自己到时候能混个太上皇当当。
当然,相比起儿子做皇帝,自己都有可能看不到那一天,高涵还是想自己做皇太弟,进而做皇帝...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时不时进宫,就是为了撺掇母亲促成这件事。
赵娥其实不太想插手这样的事,她在高晋一朝,能以再嫁之身保存自身与儿子,同时还受尽宠爱,最清楚有些事不能碰了!但,她到底是疼爱小儿子的,而且如今是太后了,行事也确实没有当年做贵妃的时候‘谨慎’了,竟有些被说动了。
当然,她也确实觉得长子须得考虑一下继承人问题了,而如果自己无子,要从堂弟中考虑一个,哪一个能比高涵更合适?这可是他血缘上最亲的弟弟了!
不过赵娥也不是真的得意忘形了,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会觉得长子对‘高晋之子’一点儿介怀都没有,很喜欢这个弟弟。再者,高溶如今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就提这个也不妥当,所以她只是心里存了这个事,并没有立刻付诸行动。
赵娥被说动之后,唯一的行动不是找高溶说‘皇太弟’的事,而是找杨宜君商量...商量后宫侍寝之事。
赵娥也怀疑高溶没有生育能力,但又不太确定,她现在希望能更确定这个事,这决定了她之后要怎么做——所以她想到了让杨宜君劝高溶‘雨露均沾’,并且为妃嫔侍寝排一个次序出来。
多耕‘地’,要是始终长不出庄稼来,那就应该是种子的问题了。
杨宜君没想到赵娥如此郑重、如此紧急地找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大感无奈。不过她表面上并没有露出无奈之色,更没有为难,而是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儿媳也早有劝说官家此事之心,只是官家性情刚毅果敢,不听妇人之言。如今有大娘娘发话,儿媳再去劝也有些底了。”
赵娥对杨宜君‘刚毅果敢,不听妇人之言’之说非常赞同!因为她自己的感受就是这样啊!
又见杨宜君如此听话,心里也挺高兴的,等杨宜君回慈元殿了,还派人给她送了一些珍贵的礼物...能被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珍而重之地送给另一个最尊贵的女人,想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珍贵’。
每一件都可以说价值连城了。
看着这些礼物,进宫以来在杨宜君身边见惯了好东西的晴雯都忍不住咋舌:“大娘娘真是出手大方...娘子,您真要...”
“真要什么?”杨宜君反问。
“真要将官家往外推啊?”看着杨宜君正在列的侍寝名单,晴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家小姐的性格。
杨宜君列的侍寝名单没什么可说的,这种东西好多朝代都有,无非就是按照月相来安排侍寝。月亮越圆的时候,安排侍寝的嫔妃就地位越高,皇后一个人可以无条件独占十五、十六两天。
有的皇帝后宫非常庞大,即使是按照这种方式轮流来侍寝,很多妃嫔一年到头也侍寝不了两回。不过高溶的后宫没有这个问题,有名有分的后妃加起来居然凑不足三十人。平均一个月都能轮到两回了,有的地位高的,三回也不是问题。
“这个嘛...”杨宜君笑了一下不说话,继续列轮流侍寝的名单安排去了。为了周全安排这个,她还时不时瞟了一眼妃嫔们换洗的日子——这些东西和侍寝的彤史一样,都是有女官专门记录的,这样妃嫔怀有龙裔之后,才好确认是哪一次怀上的。算是避免皇室血统出问题的最后一道防线。
第117章 “圣人果然排……
“圣人果然排了侍寝名单?”高溶听到宫人禀报,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话,叫旁边侍立着的王荣险些没昏过去...他太了解官家了,知道这是官家怒极了,反而与平常差不多‘冷静’。
宫人答了‘是’,高溶挥了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是低头看着排的十分‘公正’的侍寝名单。冷笑了一声,然后就把这名单撕得粉碎。
宫人们似乎感受到了君王平静之下的怒气,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眼光微敛、眼皮下垂,只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当晚,高溶没有去皇后的慈元殿,但也没有召妃来太初宫嫔侍寝...这是帝后成亲之后第一次。
第二日,赵娥就听说了高溶把侍寝名单撕得粉碎,不去找皇后,也不叫妃嫔侍奉的事。以为这事儿是触倒了高溶的逆鳞,叫他连极喜欢的皇后都恼了。不自觉就叹息道:“冤孽!冤孽!怎么就生出这般混世魔王来了?”
“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该因此恼了皇后啊!皇后不过是做了该做的罢了。”
然而,在这件事里真正受伤的并不是‘皇后’,事实上杨宜君过的可舒服了。没有高溶来,她在处理政务之余,能更方便地休息、追剧。至于高溶生气了、发火了,天子一怒,如何如何,和她有什么关系?
真正受到伤害的是高溶身边的近侍、后宫妃嫔、前朝官员这些人,近侍们就不说了,这几天都是提着心做事。后宫妃嫔们也被高溶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挑错,高溶倒也不折磨她们,就是喜欢统一罚她们抄写。对于妃嫔来说,真正难受的不是处罚本身,而是背后的不得圣心!
至于前朝官员们,也饱受高溶心情不好的影响——所谓‘伴君如伴虎’并不是假的,在杨宜君身边高溶似乎很好,但那是因为他重视杨宜君,他爱她!人对于自己重视、自己爱的人,姿态放低一些是很正常的。而一旦脱离了这一特殊情况,高溶就会显露出他脾气糟糕的一面。
事实上,也没什么人觉得高溶这样有问题...皇帝是天下一人,是真正的独夫,接近他、接近权势,真的轻轻松松、舒舒服服,那才奇怪呢!想想一般的上司能够喜怒无常、吹毛求疵到什么程度吧!作为君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什么难理解的?
大家不觉得高溶有什么问题,只是想快点儿将他哄好。
就像小婴儿哭闹起来,大家也不觉得小婴儿本身有问题,首先会想他是不是饿了、尿了。这些常规问题都没有,那大家想到的就是‘哄’,哄着转移注意力,然后才能松口气。
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帝就是巨婴,这没毛病。
而就在大家想着如何哄高溶的时候,有契丹、高丽朝贡,进贡了一批女子。大家就‘计划通’,高高兴兴地将这些贡女送到了宫中。其中大多数都是做宫女的,但也有极个别姿色秀丽者被选中,要等待天子过目,然后决定她们的前途。
高溶一眼看到了站在前列的四名女子,两名是契丹来的,两名是高丽来的,都穿着契丹与高丽礼服样式的衣服,看着倒是很有异域风情。
契丹美女秀丽妩媚,脸颊红彤彤的。高丽女子则是白皙温柔,很有气质——从经手此事的礼部官员的角度来说,高丽女子要更符合审美,毕竟是微子故国之淑女么。但他也把不准官家的喜好,或许官家觉得后者见得多了,反而是前者颇为新鲜呢?
高溶原本想着挥挥手,叫这些女子都去做宫女。但手才抬起来,他就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看着最前列的四名女子,过了一会儿,指了一名契丹女子,一名高丽女子,吩咐道:“此二女侍寝罢。”
说完转身就走了。
对宫中有身份的妃嫔,皇帝陛下一般是不会叫两名以上一起侍寝的,能这样‘胡来’的,都是身份非常低下的底层嫔妃,甚至是宫女...而现在,外邦蛮夷送来的贡女而已,也没人觉得高溶这般‘出格’。
很快就有人去安排了。
尚寝局的女官要安排这两名被选中的女子梳洗更衣,还要教她们一些应该注意的事——如果是正常的妃嫔侍寝,甚至临幸宫女,这样的事都是不用说的,但这些外邦女子,即使受过一些礼仪上的教导,也很不足,或者不适应大燕宫廷。
除去了有尖锐簪脚的饰物,两名女子都梳着很简单的发髻,做汉女打扮,穿绣花袍子,很快被送到了太初宫寝殿‘飞翔殿’。
她们到的时候心中忐忑,方才沐浴时女官叮嘱了好多,她们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既想得到这位传说之中天下最有权势男子的宠爱,然后一切唾手可得,又对未知的将来有些畏惧...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高丽美人年纪要大几岁,倒是更懂人事,还知道要主动上前侍奉。契丹美人就只知道站着了。
高溶靠在一张贵妃榻上,穿一件杏黄色宽松里衣,倚着看一卷书。玉山将倾,贵气逼人,不可直视——从这个角度来说,高溶确实继承了来自高齐和赵娥的优良基因,生的很好。只不过他身上属于权力的光环更重,让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忽略了皮相。
这般的美男子,竟叫两个女子一时脸红起来。
高溶侧头看了看王荣,王荣领会意思,立刻上前道:“两位姑娘且站站,官家读书呢。”
这一读书就读的够晚的,子初高溶才叫休息。休息也不叫侍寝,王荣拦下了两个小美女,笑着道:“今晚两位姑娘给官家掌灯,千万不能瞌睡,若是灯灭了,那就是办事不利。若是点着了什么......”
说到这里王荣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未尽之意太明白了。
是夜,二女守了一夜,脑子里瞌睡虫都在打架了!然而还是得强打着精神。等到宫人侍奉高溶更衣、早膳,出去上朝,她们才能去住处休息——这一夜未睡,疲惫是肯定的。二女回到住处,是倒床就睡,到了下午才转醒起床。
众人都知道她们昨晚在哪儿,到也没人叫醒她们。
当晚,又是她们去‘侍寝’,同样的事发生了。不过这一次回到住处,她们没能立刻睡下,有人提醒她们,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后宫女子得到宠幸的第一晚后,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应该的。
她们身份太过低微,本来是没有这个资格的——类似宠幸宫女,这在此时是一件很随便的事,甚至不会有记录(也就是说,如果怀孕、生下儿女,皇帝可以不认)。而这些宫女,自然也不会有资格去给皇后请安。
皇帝没有承认的事,皇后哪里会急忙着认下来!
提醒他们的人自然是王荣派出去的,并且暗示她们绝对不可以否定侍寝的事(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其实也不敢出去乱说)。
王荣是木着脸安排这事儿的,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摸不准官家的想法了...他完全没看出这样做的意义。
他知道这是帝后夫妻二人赌气,耍花枪呢。他觉得没意义是因为,他认为杨宜君不在意这种事,没用的!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但王荣是真的觉得,官家在皇后娘娘身上动了真情,皇后娘娘却不然。哪怕有几分情意,也是淡淡的——有的时候真得承认,缘之一字难以控制。官家有那么多女子可以喜爱,无论喜爱哪一个,那女子都会觉得受宠若惊,然后全身心托付。
唯独如今这位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