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阅读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滚轮控制速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外室(作者:少寒)_分节阅读_第54节
小说作者:少寒   内容大小:215 KB  下载:外室(作者:少寒)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2-13 00:00:00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54/7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丁谓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当下为难地去瞧陆赜:“爷?”

  陆赜暗气,挥挥手:“你出去!”

  丁谓僵持在两个人中间,得了这句吩咐,如蒙大赦,赶紧推开门出去,又见秦舒也要跟着出来,小声劝:“秦掌柜,您这是何必呢,爷早日好了,也能早日启程去宣府不是?我也告诉您一句实话,这趟来宣府,本来爷是不打算来的,这是得罪许多人的差事,可为了您,他还算来了。”

  秦舒不解:“得罪什么人?”

  丁谓瞧了瞧外面院子,并无旁人,这才低着声音道:“定武侯被困在宫里陪陛下闭关打坐,爷这个时候又请了钦命去定武侯的老巢,您难道就不觉得巧合吗?朝廷上的事情,卑职也不大懂,可倘若这个时候扳倒定武侯,不止陛下,连东宫那里,爷都是得不了好的。陛下向来猜忌多疑,爷肯冒这样的风险行事,全是为的姑娘。”

  秦舒并不太信,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苏贵妃如日中山,有陛下看顾,的确不是动定武侯的时机。这广德朝,是真真正正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皇帝的好恶,便是你的身家性命所向。

  秦舒在门口站了会儿,转身往屋子里去,把那坛子白酒倒在铜盆里,从一旁重新抽了一条崭新的松江棉布出来浸在酒里,解开陆赜的腰带,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眼前是一根木头一般,直擦得他全身泛红,这才放下袖子,一言不发地往外头去。

  她心里仿佛憋着一团火,出了院子,绕着村子里的小路走了许久,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水袖远远地跑过来,见秦舒手上握着一团雪球,上前道:“姑娘,咱们的人往前面探了探路,昨晚上雪下得太大,山路都叫封住了,只怕得等天气晴了,才能上路。”

  秦舒听了恨恨地把手里那团雪球砸在土墙上,叹气:“从前在票号,往来应酬,也不是没有低声下气的奉承过人,也不是没有受过旁人的气,为什么换了陆赜,我就这么难受,这么生气呢?”

  此刻叫冷风一吹,冷静了几分,秦舒自己也明白,不过虚与委蛇罢了,又有什么值得生气跟难受的呢?

  水袖只觉得自家主子平日也算进退有度,临大事而不乱阵脚,偏偏遇见这位陆大人,往常并不会放在心上的事情,这时候倒是一点就着,她试问了一句:“也许,在姑娘心里,陆大人本就与旁人并不相同?”

  秦舒听了,脸色一黯,顿住脚步,道:“要说不一样,那就是他比旁人更加可恨,更加可恶,更加会恶心人。”

  水袖见状,不知她怎么又这样生气了,立刻闭嘴。跟着秦舒绕了这小村子一周,见她脸色好些了,这才道:“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舒手上拿了枝村头折的野梅花,丧气道:“还能怎么着?哄着那位大爷,等他好一些就赶紧启程呗?”

第86章 陆某只怕消受不起

  秦舒回去的时候, 还未进门,便听得一阵急促咳嗽声,走到门口, 见丁谓正端着药碗, 侍立在一边。

  陆赜看起来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手腕上的衣袖没有叫人放下去, 大抵是她刚刚磋得重了,皮下的毛细血管破裂, 远远瞧着乌了一大片, 只见他仿佛没瞧见秦舒一样, 摆摆手:“拿出去吧, 我不喝。”

  丁谓为难地瞧了瞧门口的秦舒:“姑娘?”他倒也机灵,这几日, 不曾听陆赜唤从前的称呼,自己便也模模糊糊要么叫秦掌柜,要么只叫姑娘二字。

  这边厢秦舒还未答话, 便听得陆赜厉声道:“难不成我的话,你如今竟然不听了, 还是有了另外的主子了?还不端了药, 赶紧滚出去。”

  秦舒走过去, 把手里那只野梅花交给丁谓:“你待会儿找个矮瓶子, 把这梅花插起来, 放在窗户边上。”又把他的手里的药端过来, 吩咐:“忙去吧!”

  丁谓拿着那束花, 应了一声,见陆赜脸色虽然不好,却也没再说什么, 便道:“爷,卑职告退。”

  秦舒见他躺卧在炕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身上雪白细绫的中衣微微敞着。她刚刚用白酒给他擦擦身子,不过三五下擦了擦胸膛跟手臂,便气得往外面去了。

  陆赜黑着一张脸,见秦舒坐过来伸手去系自己中衣上的带子,忍不住微微讥讽:“不劳秦掌柜贵手,陆某只怕消受不起。”

  秦舒冷冷撇了他一眼,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舀了一汤匙药汁送他唇边,语气说不上好:“吃药吧,这里大雪封山,药材可不好找,浪费了这碗药,你一病不起,去不了宣府那倒没什么。只怕,陆大人寒窗苦读,苦心经营得来的煊赫权势,那可就烟消云散了。”

  陆赜叫她气得梗住,刚想开口便忍不住一阵咳嗽,这一咳嗽便好似一粒沙子在喉咙里一般,停不下来。

  秦舒见他咳得厉害,不敢再刺激他,伸手去抚他的后背,她才从外边回来,从屋檐下抓了许多的积雪,手上冰冰凉。偏陆赜高热未退,那手在他背上轻轻抚过,仿佛轻若羽毛,一时冰热相遇,也觉十分舒服。

  过得一会儿,咳嗽止住了,陆赜注意力全在那只柔荑上,全然忘记自己片刻之前想说什么话了,只觉得二人这样相对,不用说话也是极好的。

  秦舒又重新把那碗药端过来,低头吹凉了会儿,违心道:“都是我的错,竟然叫陆大人去睡软榻,弄得你伤风了,你要是不赶紧好起来,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呢?”

  那药喂到陆赜唇边,他张开嘴,咽了下去,很苦很苦,直把那碗药喝完,便见秦舒站起来就要走,他一把抓住秦舒的手腕,实是肺腑极想问之话,却也难问出口。

  秦舒叫他握着手腕,不明所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风寒就是这样的,忍忍就好了……”

  陆赜咬牙问她:“你就这样嫌弃我?”

  秦舒心里呵呵直笑,回他:“陆大人,此话怎讲?我这样的女子,只有旁人嫌弃我身份寒微,毫无见识的份儿,我又哪里敢去嫌弃别人呢?”

  陆赜本还生气着,听见这一句,去瞧她的脸色,见她站在原处,神色间都是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倔强,他忽地轻笑出声,倘若真对自己无一丝一毫挂怀之处,倘若真那么怨恨自己,如今耿耿于怀的偏偏为何是‘身份寒微,见识浅陋’这句话,而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秦舒见他一时怒,一时笑,这样喜怒无常叫人惊心,又听他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秦舒撇撇嘴,心道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能有自知之明,真是极不容易的。陆赜松开她的手:“你想出去逛,就带人跟着,只是这里冷,你向来体寒,别逛得太久。”

  秦舒听他这么说,自然乐意出去,也并不想在他面前待着。出了门,便瞧见沈小妹手里正拿着丝线,走过去,见她正在窗前描花样子。

  沈纨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女工向来不好,叫秦姐姐见笑了。”

  秦舒见她针法是果然疏漏的,但是描的花样子却别有神韵,就知道她这样的姑娘,也是进学读书过了的,摇摇头:“花样子很别致!”

  沈纨大方健谈,当下请了秦舒进屋子里去,备了热茶跟点心,亲亲热热攀谈起来,坐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心里奇怪。

  等再喝了几杯茶,果然见外面丁谓来催:“夫人,大人请您回去一趟。”

  这话一出,果然见秦舒脸色一僵,沈纨劝道:“秦姐姐,许是陆师兄有要事同你商量,你还是过去一趟吧。”

  秦舒勉强笑笑:“见笑了。”

  她在沈纨哪里少说也坐了两三个时辰,回去的时候,陆赜的高热已经退了,后仰在背靠上闲闲地翻书,见秦舒进来,指了指榆柳桌面:“用饭吧,等一会儿就冷了。”

  秦舒走过去,见是一小碟麻婆豆腐和一条红烧鱼,这两样菜放在京城大通票号的食堂里不算稀奇,可在这个小山村,不说新鲜的鱼,就是这海外传来的辣椒就极为难得。

  这个朝代的人大抵只有云贵蜀地的百姓吃一点辣,其余地方的人都吃得清淡,偏偏秦舒自己是无辣不欢的,这菜倒是合她的口味,她也差不多一天没吃饭了,当下坐在桌前,就着那豆腐和鲜鱼,倒是吃了两碗饭。

  陆赜见了放下书,道:“你过来。”

  秦舒极不情愿,坐在那里慢悠悠喝了杯茶,这才过去,叫陆赜抓住手腕,捏了捏,吐出两个字:“太瘦!”

  说着,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镯,戴在秦舒的手腕上。这玉镯虽然很润,但是品像看起来却算不上太好,中间还裂开了,用金箔镶嵌起来,秦舒自问还算了解陆赜,他不入眼的东西,也不会送给别人。

  秦舒正疑惑着,就听陆赜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叫我传给我将来的妻子。芙蓉偎失火那日,这镯子不知怎的从匣子里掉到地上,摔成两截。回京城后,遇见一位金器大师,他说这断了的玉镯也是可以接回去的。”

  陆赜摩挲秦舒的手腕,望着她问:“你说,断了的玉镯可以接回去,断了的情份还能接回去吗?”

  秦舒无奈地叹气,她有的时候真想摇摇陆赜的脑袋,你千方百计地把定武侯困在宫里,不就是想这个时候去宣府杀他个措手不及吗?你不赶紧去办正事儿,整天在这儿纠结情分不情分的,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不过她心里也知道,陆赜现在不就是用这个来拿住她么?

  秦舒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我不知道。”

  见陆赜垂着眼眸不说话,她实心实意地劝道:“其实老纠结过去,也没什么意思,咱们都得朝前看。你也别老是把我以前的话放在心上,我那时候说不做妾也不过是托词。我压根就不想嫁人,我就喜欢一个人过日子,要不然这五年也不是没有合眼缘的人。要嫁人早就嫁了……”

  这一番话太长,秦舒换了口气,接着道:“你那天不是说自己十七八岁喜欢的那位姑娘,现在新寡,那你就去提亲嘛,少年时的情份才更加真挚……”

  她说着说着,见手腕上叫陆赜握得越来越紧,识趣地停下来:“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心理话,都是为你好……”

  陆赜缓了好久,才咬着后槽牙道:“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

  秦舒讪笑,那倒是没这个意思,还指望你去宣府呢?她见他一时脸色发白,伸手轻轻抚他胸口顺气:“好了,陆大人赏我镯子,我领赏,行了吧?”说着,抬起手腕,晃了晃金镶玉镯子。

  这场景,倘若不知二人心里各自的打算,只这么瞧着,倒也算一对儿璧人,丈夫送妻子首饰,妻子戴上给丈夫看。

  陆赜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缓和了些,他道:“我十七岁的时候,中了状元,跟着一班同年去大卧佛寺赏花,那里的姻缘签颇灵,大家起哄,我们这几个没成亲的都迫不得已抽了一签。旁人的倒还好,只我的那个签文叫大和尚瞧了,盖在禅桌上,不肯说。”

  “一众人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签,当下起哄往别处去。我心里实在奇怪,后来返了回去,那大和尚只得告诉我,那签说的是姻缘坎坷,将来河东狮吼,畏妻如虎。”

  秦舒坐在他旁边,这等拐弯抹角的话,她没有回答的欲望,偏偏陆赜去拉她的手,嗯一声:“你怎么看?”

  秦舒没办法,只好道:“都是封建迷信,你将来娶一个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河东狮吼呢?”

  陆赜淡淡撇了她一眼:“可是我想娶的人,偏偏不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女子。”

  秦舒坐在那里,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印象里他仿佛没说过这种叫人肉麻的话,怎么几年不见,还变成一个‘怨妇’一样的人,好像自己此刻不答应他,便辜负了他一片深情?

  陆赜沉默着等她,他是认真的,清醒的在问她,不是气话、不是醉酒后的醉话。良久,才见她抬头皱着眉道:“陆赜,你为什么老是逼我?”

  陆赜不回答,心道,倘若不耍这些小手段,只怕她此刻还像在京城一样对自己理也不理,两人哪儿能这样坐着心平气和地说话呢?

  秦舒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撇向一边,不去看陆赜的眼睛,半分真心半分假意道:“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只知道用手段强迫我屈服于你的意志。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难道你以为,五年前我是因为你不肯娶我为妻,我才走的吗?你从来都不在乎,我到底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一味儿把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塞给我。从前是珠宝田地铺子,现在是正妻的名份,难道我很在意的是这些吗?”

  她这些话,本是敷衍,却也是真心话,陆赜听了,一时无话。

第87章 牧民者必有官相,无官相者必无官……

  过得一日, 陆赜高热退了,咳嗽也轻了许多,便辞别沈老先生。

  沈老先生拖着病体一直送他到村口:“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 你也不必劝我回南京去, 我在这里很好。等我去了,也不必扶柩回南京, 就把我葬在北望的山上,年年都可见宣府重镇。”

  陆赜撩了袍子跪下来:“老师保重身体, 将来何愁没有王师北定之日呢?学生身负钦命, 不能久留, 就此拜别。”

  二人上了马车, 自那晚那番话之后,陆赜倒是正常了许多, 一路上并不见逾矩之处。他自顾自看书喝茶,并不与秦舒多说话。

  三五日,便到了京西第一府、边防重镇宣府, 还未进,便见巍峨的城墙雄关, 门口等着数十位惴惴不安红绿官袍的官员, 站在领头的是一位二品总督, 大冷的天他倒急得出汗, 问左右:“快去前头看看, 钦差大人到了没有?”

  旁边是一位是胸前绣着獬豸的宣大御史林阖怡, 虽是七品小官, 却是代天子巡狩,监察百官,寻常地方官即便是总督巡抚, 也十分礼遇。

  他抚了抚胡须,道:“大帅不必着急,这陆赜从前也巡边过,不过例行差事。”

  宣大的总督名唤杨勒,闻言站定:“这个时节来,我只怕他来者不善。”话音刚落,便见前头探信儿的快马到了:“大帅,钦差陆大人已经到前面接官亭了。”

  杨勒闻言,整了整仪容,果然片刻之间,就见前面数十甲卫拥着一辆青布马车缓缓而来,他上前几步,弯腰在马车前:“下官宣大总督杨勒恭迎上差,宣府乃边防重镇,下官不得擅离,因此未能专途远迎,若有失仪之处,还请上差宽宥一二。”

  论官阶,陆赜是一品的尚书,他是二品的总督;论身份,陆赜是钦差,他是下官,外官礼谒钦差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但是杨勒做了六年的宣大总督,当惯了土皇帝,只不过托大弯腰拱手行礼,并不曾跪拜。

  陆赜伸出扇子挑开帘子:“杨大人?”

  杨勒见陆赜脸上带着笑,又想他也是在外面做过总督的人,并不是京里那些喊打喊杀的清流,立刻堆着笑道:“上差旅途劳顿,下官已经在总督府略备薄酒,替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赏脸。”

  陆赜笑笑:“杨大人,论情谊,你我还是同一个座师,何用如此见外?只是我身负钦命,还得请杨大人到驿站接旨才是。”

  杨勒一时听陆赜的语气缓和,又听闻陆赜手腕高,清流杂流都混得开,并非一味儿耍狠之人,笑笑:“既然到了杨某的地盘,陆大人何须去住驿站,自然下榻总督府才是正理。待大人梳洗之后,咱们宣府的同僚,自然要敬大人几杯酒才是。”

  陆赜含笑点头:“总督府就不去了,我是京官,你是边将,避嫌还是要的。”说罢,便放下帘子,吩咐:“杨大人,驿站见吧。”

  秦舒坐在他对面,这几日两人也并没有说几句话,见此道:“这一路上多谢陆大人照应,你要到驿站下榻,恐怕我不便打扰了,就此别过了。”

  陆赜垂着眼眸不说话,手上松松握着一副疏竹扇子,那扇面随着马车颠簸懒散摇着,道:“秦掌柜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宣的是什么圣旨?”

  秦舒不解,望向陆赜,听他接着道:“还是说秦掌柜已经知道了?”

  秦舒摇头:“不敢!”

  陆赜笑笑:“可见贺九笙也并未把你当做真正的心腹,你难道就不为自己打算吗?”说着他摇摇头:“你连我尚且不肯相信,何况贺九笙?我忘了,你避开大通票号,另外有一笔生意,年年拨出数十万两,往海外而去。你说,要是大通票号的股东知道了,会如何?”

  秦舒听他轻言细语缓缓道来,手脚僵硬,这是她的秘事,所知者不过一二心腹,是留给自己最后的底牌,连秦嬷嬷都不曾知道,她咬咬嘴唇:“陆大人,你要如何?”

  陆赜并不答话,听得外面丁谓道:“爷,驿站到了。”便施施然下了马车。

  这驿站修得富丽堂皇,陈设名贵,陆赜下得马车,便见宣大总督杨勒已经等在门口了,笑眯眯就要上前来。

  陆赜横他一眼,从袖子里拿出卷轴来:“这是陛下的手谕,诸位大人验一下吧!”

  杨勒顿时大惊,往常巡边不过是兵部行文,何曾降过圣旨?他当下理了理袖子,带着左右属官跪下,双手接过来,见虽不是明黄色的绫罗,却是上好蚕丝织就,四角绣了祥云瑞鹤,再看笔迹,端正雅容,的确是当今陛下的笔迹,再看内容,当下愣在那里:“这……这……大通票号丢了二百万两,这是关外的鞑子抢劫所至,此事具已查清,内外勾结之人已经明正典刑,还有甚可疑之处呢?”

  陆赜进了大厅,端坐在一旁,见秦舒远远站在门口,并不进来,伸手:“茶!”秦舒只好端过丫头手上的茶,走进去,放在他手中。

  陆赜慢悠悠喝了一口,这才问:“明正典刑,可有经过刑部的勾决?

  杨勒心里发虚,回道:“陆大人,我是二品的总督,有王命旗牌,军情紧急,即便是七品的县令也可不请皇命,先斩后奏,何况这区区几个勾结鞑子的小商户?”

  陆赜敛了笑,露出一张冷面来:“陛下说你不谨,可见不错。”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72页  当前第54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54/7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外室(作者:少寒)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