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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生辉_分节阅读_第30节
小说作者:八月薇妮   内容大小:1.57 MB  下载:国色生辉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2-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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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目瞪口呆:“真的是他?”

  赵世禛笑的怪异:“自然了。”

  “可……”阑珊有些胆寒:“是殿下叫人做的吗?”

  “我只让人除了他,没想要砍去头颅抛尸荒野。”

  “那、那又是何人?”阑珊心颤。

  “是想要留下警示给本王的人。”

  “警示?”阑珊想不通,“是、是东宫的人发现殿下护着我,所以……”

  “正好相反,并非东宫。”

  阑珊彻底懵了。

  “你该高兴才是,”赵世禛似笑非笑的,“之前本王还担心有人不长眼的会伤到你,可从此之后,你已经无碍。”

  “殿下,我、我不明白?”

  赵世禛淡声道:“杨时毅的人到了。”

  阑珊窒息:“是他的人?”

  内阁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赵世禛在此地盘桓了这样久,内阁自然早收到风声,绝不会按兵不动。

  他们知道东宫司议郎是为除掉舒阑珊而来,却不明白为何赵世禛竟会杀了他。

  但是私杀东宫记名官员,却是大罪。是以他们找到尸体,取头曝尸,是想传信给赵世禛,以此要挟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夜本王跟你说过的话,想好了吗?”赵世禛抬眸。

  阑珊咬住唇:“请殿下见谅,小人、实在不能从命。”

  赵世禛端详着她,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的消失。

  “既然你已经选择,又加晏老做主,本王自然不会为难。”

  赵世禛瞥过那袭松花色缂丝袍子,旋即垂下眼皮,长睫遮住了眸子里的慑人冷意:“但你记着,仅此一次。往后……你可千万别再自己送到我手上。”

  然后他就叫了停车。

  阑珊昏头昏脑地下了马车,还在发愣的时候,车上又扔下一样东西。

  是那块包袱皮,以及荣王殿下那袭珍贵非常的缂丝袍子。

  西窗看见这幕,幸灾乐祸的,笑道:“活该!哼,什么脏手碰过的东西,我们主子才不要了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行而去。

  阑珊立在官道上,明明是解脱,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点难以形容的酸软。

  终于她俯身把地上的袍子捡起来,又用包袱小心包好。

  “真是败家子,”阑珊叹了口气,重新把包袱背起来,“你不要拉倒,我要!肯定能卖不少钱呢。”

  荣王殿下的马车经过镇中的时候,街心处有几个孩童在一块玩耍。

  像是起了口角,小孩子们大打出手,竟齐心协力地把其中一个狠狠推在地上,孩童们指着那被欺负的孩子大说大笑,充满了天真的恶意。

  赵世禛隔着窗户看见,忽然喝命停车。

  看到王爷的车驾,孩童们吓得一哄而散。

  只有地上的小孩子一时还爬不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身着锦袍容貌烨然如神人的荣王殿下走到那孩子的身旁。

  “你是言哥儿?”赵世禛俯身探臂。

  被打的小孩子正是言哥儿,他本满面警惕,听赵世禛唤出自己名字后才也伸出了小手。

  赵世禛握着他脏脏的小手将他拉起来,看到言哥儿的脸上有两处青肿:“疼吗?”

  虽然受了伤,眼睛也湿润微红,言哥儿却仍是倔强地摇头。

  这孩子是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眉清目秀。

  如西窗所说,一点儿也不像是舒阑珊,眉目中有几分似是阿沅,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难以言说的眼熟之意。

第25章

  赵世禛打量了言哥儿半天,才回头叫了西窗过来,命他把人好好地送回家去。

  西窗领了这个差事,未免有些不情愿,只因万府那夜的流言蜚语,让西窗迁怒给阑珊,方才又见赵世禛拉了言哥儿的脏手,他很不高兴。

  但看言哥儿,却见小家伙一言不发,脸上的青肿上也透着了淤紫色,看着可怜兮兮。

  西窗不由心就软了,便问:“那些孩子为什么欺负你?”见言哥儿不回答,又问:“疼不疼?”

  言哥儿只顾低着头,异常沉默。

  西窗嘀咕:“你这孩子的脾气一点也不像是舒阑珊,他那个人,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带着笑的,仿佛谁也不会得罪,你却好,方才我们主子那样嘘寒问暖的,你居然还敢绷着脸!”

  话虽如此,西窗却回头取了伤药膏,道:“真是欠你们父子的。”

  言哥儿听他嘀嘀咕咕的,也不还嘴,只听到他提阑珊的时候,才抬眼骨碌碌地看向他。

  西窗望着他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往前挪到身边,沾了些药膏给他抹脸上的伤。

  沁凉的药膏涂在脸上,言哥儿忙转开头,西窗道:“别动,涂上后好的就快了,不然的话你这副模样家去,岂不把你爹娘都吓坏了?”

  言哥儿听了似觉着有理,当下便不动了,任凭西窗给自己把伤都涂了个遍。

  到了芝麻巷舒家门口,侍卫去门首叫了一声,这边西窗就跳下车,把言哥儿接了下地。

  里头阿沅听见动静忙走出来,手上还沾着些面粉,言哥儿一见就跑了过去。

  阿沅见他脸上有伤,又是西窗陪同,惊疑不定。

  西窗说道:“阿沅娘子,我们主子在街上看见一些小学生跟言哥儿胡闹,就叫我把他送回来了。”

  西窗怕直说言哥儿给人欺负,难免会让阿沅难过,但阿沅看到言哥儿的样子,早就明白了,惊讶之余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忙陪笑道:“多谢荣王殿下恩典,又劳烦您多走了一趟。”

  西窗道:“这个没什么,是我们主子的慈悲,你好好的把他领回去吧。”他说了这句正要转身,又回头问:“舒监造还没回来?”

  阿沅道:“一早出去,还没回来呢。”

  舒阑珊下车的地方距离镇中不远了,只怕她脚程慢,或者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西窗一点头,上车而去。

  阿沅目送他离开,才拉了言哥儿回家去,细细地问他发生何事,言哥儿只是不说,问他疼不疼,却还摇头。阿沅也看出言哥儿的伤已经给上了药,又想到赵世禛吩咐西窗特意送人之举,便搂着言哥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阑珊还未回来。

  阿沅只当她在外头忙碌,有时候忙的不顾时辰也是有的,她带着言哥儿吃了饭,就领着他去了书塾。

  学堂里有二三十个小学生,最大年纪的不过是七岁,其他都跟言哥儿差不多大小,因还未到上课时间,便里里外外的打闹着。

  书塾的教师夹着本书从廊下过,给阿沅握着言哥儿的手叫了声,那老师忙转了出来:“监造娘子,有什么事?”

  阿沅行了个礼,指着言哥儿脸上的伤,说起言哥儿上午给人欺负了的事。

  教师定睛看了看,忙道:“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也是有的,只是在我跟前儿并没有这样的事,娘子放心,我会再教导他们,让他们不要如此没有分寸。”

  阿沅道:“多谢,只是言哥儿给打成这样,倒不像是玩闹,而像是故意的下狠手欺负人,若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了,下次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来。”

  “那您想?”

  阿沅道:“谁起的头,谁动了手,我要好好的问问他们是为什么!”

  教师想要息事宁人:“孩子们毕竟还小……”

  阿沅哼道:“孩子小,家里大人不小,孩子不懂事,让他们大人好好管教管教!就如同言哥儿还小,难道就任由他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言哥儿因为年纪小又不会说话,素日里在孩子中少不得给排挤。阿沅以前并不计较,可这次却超出了她的忍受极限:“老师传道受业解惑,这‘道’是指的什么?往小里说,无非就是一个人的品行如何,若这帮孩子从此刻开始欺压弱小,大了还能了得?”

  教师原本并不当回事儿,如今见阿沅冷冷的神情,又听突然说了这几句,才变了脸色。

  阿沅提高了声音,道:“我家夫君身为地方监造,如今正督促县学的起建,为了这个她东奔西走的张罗,甚至不惜跟万府里起龃龉,前日自个儿病着,还得去工地上监工调度,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觉着这教室风吹雨漏的对孩子们不好,可没成想,他的孩子却在这里给人任意的欺负,以前我都忍了,但如今竟动了手,我如何还能再忍?若换了是您,您能忍吗?”

  起先太平镇内并无开建县学的计划,是阑珊几次送言哥儿上学,察觉不对,所以尽力在林知县面前周旋,才终于批了下来,可谓说县学从开始到起建,都是阑珊一手促成跟谋划的。

  这教师自然也心知肚明,此刻脸上不由露出惭愧之色。

  阿沅故意将说话声音放大,里里外外的小学生们也都听呆了,有几个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此刻阿沅握着言哥儿的肩,扫了眼在场的小孩子们:“是谁动手打了言哥儿的?给我站出来!你们主动站出来认了错儿,我还可以原谅,叫我查出来,一个也放不过!我要问问你们家大人,平日里怎么教的你们,打小儿这么横行霸道想干什么?”

  教师给阿沅一番话说的很是愧疚,便也道:“言哥儿向来性子温和,并不主动招惹人,这次是谁动的手?快些认了,向言哥儿跟舒家娘子道歉。不然的话,以后我也是迟早能查出来的。”

  教师说罢,终于有几个小学生三三两两站了出来,认错之余,却说是言哥儿先动的手。

  阿沅跟教师都不信,再问他们缘故,却支支唔唔,终于有一个说:“他们说言哥儿的爹爹是断袖,不要脸!言哥儿就动手打人了。”

  又有几个人附和。

  阿沅发现言哥儿的手紧紧握着,抿着嘴,非常生气的样子,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在家里百般问言哥儿,他只是不提。

  教师慌忙向阿沅致歉,又请她不要跟阑珊提起,阿沅微笑道:“谣言止于智者,我家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最清楚,我也不会因而迁怒于谁。只要先生能保证言哥儿在学堂里无事,我便很感激了。”

  教师道:“阿沅娘子放心,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

  阿沅蹲下身子看着言哥儿,轻轻抚过他的额头:“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是不想别人说爹爹的坏话吗?”

  言哥儿眼中带了泪,终于扑在阿沅怀中,哑声道:“爹爹不是!”

  阿沅一愣,抱着言哥儿的身子,心里又是欣慰,又有些隐隐地忐忑。

  这日下午,外头突然沸沸扬扬的传,说是之前无头尸体的案子已经捉到真凶了,竟是那个常会喝酒撒泼耍无赖的地痞胡老三,据说还从他家里搜到了人头以及财物若干。

  那具无头尸体的出现在镇上引起的骚动不小,一时之间大家都在谈论,又说起胡老三平日为人的确是横行霸道,稍有不如意就动手打人的,没想到居然是如此胆大包天的凶徒。

  阿沅听了半天的闲话,直到申时,阑珊才终于回了家。

  才进门阿沅就发现阑珊居然换了一件衣裳,不由问道:“哪里去换了的?原先那件呢?”

  阑珊道:“这个、这是知县老爷送给我的新衣裳,说是谢我上次给小姐说情才给的,那件旧的先留在县衙班房里了。”

  阿沅打了水来给她洗漱,一边同阑珊说起胡老三杀人被拿之事,又问阑珊:“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他?”

  阑珊道:“这件事是王捕头带人去拿下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阿沅一边听着一边替她挽起衣袖,无意中发现阑珊的手腕上有点淤青:“哟,哪里碰着了?”

  阑珊忙将她推开:“是巡视县学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堆着的木柱上,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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