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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_分节阅读_第68节
小说作者:第一只喵   内容大小:468 KB  下载:贤妻如她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22 13: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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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往书房走,青岚两个连忙跟上,明雪霁一边走,一边装作无意的模样吩咐道:“青霜就在这里看着,别让他们随便挖,等我跟洪师傅商量好了再说。”

  青霜只得留下,只剩青岚跟着,明雪霁快步走进书房,又吩咐道:“青岚,你去后面倒点茶,再装一盘点心,洪师傅一大早上山忙了这么久,让他喝口茶。”

  青岚看了洪四一眼,他摆着手在推辞,满脸憨厚:“这怎么敢当?工钱早就结了,不敢当不敢当。”

  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匠人,似乎也没什么可防备的,青岚福身道:“是。”

  人走了,屋里一霎时安静下拉,满心的话堵在喉咙里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明雪霁紧张着,紧紧看着洪四。

  他是谁?他为什么,有这枚戒指?

  “稍等。”洪四微微佝偻着脊背,走去把房门大开着,又把窗户也都打开了,明雪霁看见廊下的丫鬟,院里院外的侍卫,眼下视线毫无阻拦,外面的人能看见他们的动静,而他们,也能进将外头的动静全都看在眼里。

  洪四慢慢走回来,将手里的图纸完全展开,凑近了遮住他们的脸:“我是你舅舅,邵宏昇。”

  虽然隐约有这个猜想,此时突然听见,依旧紧张激动,屏住了呼吸。明雪霁死死盯着他,他挺直了佝偻的腰背,脸上憨厚朴实的神色一扫而光,带着上位者的气度和威严,明雪霁认出了母亲的眉毛鼻子,还有邵七的眼睛嘴巴,相貌不会骗人,还有那种天然的,血脉相连产生的亲切感,不会错的,眼前的人,就是舅舅。

  鼻子发着酸,死死忍着眼泪:“外甥女见过舅舅。”

  不敢行礼,只微微一屈膝,天知道那天她是多么难过,只差一步就能见到舅舅,却被元贞带走,没想到如今,竟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了。

  “哎。”邵宏昇应了一声,不由自主,露出慈爱的笑,“那天你回来,我们就一路悄悄跟着,只不过元贞见过老七和杨桃,他们不方便再露面,所以我上山来找你。”

  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喃喃地叫着:“舅舅。”

  舅舅,多么亲近的亲人,当初最绝望的时候,一遍遍想的就是去找舅舅,找外公,终于见到了。她真是没用,连累舅舅一把年纪了,还要装成工匠混进来,为她的事忙前忙后。

  “时间紧急,我直接说正事吧,”邵宏昇看着门外,手指着图纸,说的是全不相干的事,“你如今已经成亲,我想问问你,是要留下,还是想回家?”

  一下子将明雪霁从欢喜激动中,拉回了现实。她答不出来。这些天她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当初离开是为了不连累元贞,回来时有那么多遗憾难过,可他们成了亲,他那样好,又让她不由自主,重又生出贪恋。

  失而复得,也就越发不舍得分开,更何况他现在关在牢里,那么多人想害他,她又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哽咽着,犹豫着:“舅舅,我……”

  邵宏昇盯着门外,青岚回来了,提着水壶和食盒,很快就要进院,连忙提醒:“人来了。”

  明雪霁连忙侧身,装作挽头发的模样擦了眼角的水意,听见邵宏昇低低的声:“你再好好想想,我过两天上山听你回话。”

  他佝偻起腰背,气势很快收敛得一干二净,又成了那个憨厚老实的工匠洪四,脚步声近了,青岚进门:“夫人,茶果拿来了。”

  “好。”明雪霁点点头,眼睛看着图纸,“这事怎么改,您让我好好想想。”

  叮叮当当,修烟道的响动持续了整整一天,到入夜时全部弄完,冬天冷,新打的泥浆容易上冻,粘不牢固,邵宏昇便约好了过两天再上山来检查,明雪霁装作散步,守在门前,看见邵宏昇领着那些人快步往山下去,火把越来越远,像萤火虫,终于看不见了。

  这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晨光漫进来时,屋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光线里,到处是喜庆的红,元贞为她,布置的新房。

  心里突然软到了极点。明雪霁心想,她不能走,就算会连累他,就算会被那些人拿来攻击他,可眼下是他最难熬的时候,她至少,要陪他熬过这段时日。

  披衣坐起,外间值夜的青岚听见了动静,连忙进来服侍,窗户开了一条缝透气,明雪霁看见院里院外值夜的侍卫正在换防,边上人影一晃,青霜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腰里带着剑。

  他们都是看着她的,得了元贞的命令,不让她擅自行动。于缠绵中,又生出忧伤,夫妻之间,难道真应该这样吗?

  手里握的梳子放下了,明雪霁回头,看着刚刚进门的青霜:“我想学骑马,待会儿你教教我吧。”

  青霜顿了顿,才道:“是。”

  明雪霁拿起梳子,一点点梳开长发。她会守着元贞,陪他熬过这段时间,她会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她不是关子笼子里的鸟兽,夫妻之间,不应该这么相处吧。她会好好跟他说,如果他不肯改,那么。

  望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外面的院落,上次她没走成,因为她不会骑马,拖累了所有人都不得不放慢速度,那么至少,她得把这件事情学会了,将来再有什么事,起码她不能再当累赘。

  接下来几天,明雪霁从早到晚都在学骑马,手磨破了,腿磨红了,夜里睡下时浑身都是酸疼,然而一天比一天熟练,到第四天时,已经不需要青霜牵马,能独自慢跑一小会儿了。

  脸颊上擦过冬日的风,明雪霁停在山道跟前,看见廖延从山下上来,很快到了近前:“陛下传夫人去探望主上。”

第98章

  明雪霁快步穿过黑沉沉的过道, 停在牢房跟前。

  厚实的铁门,最上面留了传递东西的孔洞,此时也关得紧紧的,听不见里头的动静, 元贞在做什么?越是靠近, 越觉得思念难以忍受,心跳快到了极点, 哗啦, 狱卒从一串钥匙里找出一把,转进锁眼。

  沉重的铁门慢慢推开, 里面点着灯,光线比外面亮了很多,明雪霁不由自主眯了眼,耳边传来元贞惊喜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奔跑的脚步,他像一匹骏马向着她飞快地奔来,明雪霁顾不得进门,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没有戴枷锁, 穿的也不是囚服, 衣服鞋袜看起来都还整洁,唯有下巴上灰灰的,似是长了些极短的髭须,这让她揪紧的心猛地松开一点, 嗓子不觉哽咽了:“松寒。”

  身子一轻, 元贞已经跑到了近前, 猛一下抱起了她。笑声霎时间盈满了耳朵:“簌簌!”

  他叫的这样欢喜,让她满心的担忧难过不知不觉全都成了欢喜, 明雪霁紧紧搂住他,低低唤他:“松寒。”

  狱卒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门也锁上了,现在屋里,就知剩下他们两个。心脏砰砰跳着,嗅到他熟悉的气味,那样让人留恋,忍不住抱得紧些,更紧些,他也抱得很紧,低了头,用力吻住了她。

  久违的气息,久违的心动,明雪霁软在他怀里,没了骨头,藤蔓攀着乔木,只在他掌中蜿蜒。他亲着咬着,沉迷中针一般尖锐的疼,可连这细碎的疼也是欢喜的,她是真的很想他。

  这个吻长得几乎让人窒息,许久,元贞终于放开了她,明雪霁喘着气,屋里没有坐的地方,他便抱着她在床边坐下,他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像吃得半饱慵懒的豹子,带着薄茧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明雪霁坐在他怀里,贪恋地看他的脸,他的眉眼,摸他的脸颊头发,摸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短短的胡茬,一切能碰到的地方,却还是怎么都觉得不够,嗓子堵得厉害,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半晌:“你怎么样?”

  “我很好。”元贞在她脸颊上蹭了下,胡茬扎着皮肤,微微的痒痛,又去捏她的腰,手里是软软的,薄薄的皮骨没什么肉,她比前两天更瘦了,让他心里一沉,担忧着还有点发急,“这才几天,怎么又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直都有好好吃饭。”她软软地回答,温顺得很,“每天都吃很多。”

  才不信。她心思太细,就不该告诉她进了大牢,多大点事啊,肯定又害得她吃不下睡不好,瘦了这么多。元贞有点懊恼,把人抱得更紧些:“有没有好好吃药?”

  “有,每天都按时吃,吴大夫昨天才新开了方子。”调理的,治病的,每天不间断地吃着,觉得血液里都带着药味儿,不过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这些天学骑马那么累,也不觉得很难受。

  元贞并不满意,真要是吃得好睡得好,怎么会瘦?“我不信,等我早点盯着你,好好吃,吃胖点才行。”

  在她薄薄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下:“怎么突然来了?我过几天就出去了,你又何苦跑这一趟。”

  原来他不知道她会来吗?明雪霁怔了下:“陛下命我来看看你,我以为你知道。”

  看见他眉头微微一皱,薄唇勾着,嘲讽的笑容:“是皇帝叫你来的?呵,看来是冯大年有消息了。”

  皇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好心,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北境的战况只怕起了反复,皇帝这是示好,预先铺路。

  明雪霁不懂这些,四下张望着,看见低矮的屋顶,带着压抑逼仄的感觉,低处没有窗,唯一一扇窗开在靠近屋顶的地方,不大,所以光线也不好,大白天都要点着蜡烛才行,还有这光秃秃的屋子,厚厚的铁门,他脾气傲,最受不得气,受不得拘束,偏偏关在这小屋里这么多天,该多难受呀。心疼到了极点,紧紧搂着他:“松寒,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肯放你出去?”

  “快了。”元贞吻着她,嘴里含糊着。开始示好,说明冯大年顶不住了,皇帝需要他出马,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哄小孩也没这么敷衍。“下回再叫你来你就推病,不要往这边跑,不安全,尤其不要见皇帝。”

  他虽然很想见她,但为了她的安全,他宁可不见。握着她的手送在唇边吻着,嘴唇上觉得有点刺,皱眉摊开,看见她指侧红红的一片,似乎是什么粗糙的东西磨的,又见她手心里也是红红的,连忙拿过她另只手,同样的情形,元贞的眉头一下子压低了:“手怎么了?”

  “这几天在学骑马,磨的。”明雪霁想抽回来,被他紧紧攥着,他吻着她磨红的地方,不容置疑地下着命令:“不许再学。”

  明雪霁怔了下,满心的欢喜里像是扎进去一根刺,隐隐约约的难受,忍不住分辩道:“我想学,青霜她们都会。”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不需要学。”元贞不由分说,“想骑马我带你。”

  可有什么,能比自己学会了更方便呢?明雪霁争辩着:“我想自己学,学会了什么都方便,你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在的时候我带着你,我不在,你坐车就行,”元贞吻着她手上磨红的地方,都快打泡了,真让人心疼,有什么必要非要弄这些事情?反正他会就够了,反正他和她永远也不会分开,这些没要紧的东西,有什么可学的,“不许再学,看把手弄的。”

  上次没来得及跟他说的话,此时一下子全都涌到嘴边,明雪霁顿了顿:“松寒,是你让他们看着我,不许我下山吗?”

  元贞嗯了一声:“山下不安全。”

  “我想去铺子里看看,有时候也想在山里走走,你派了那么多人跟着,怎么会不安全呢?”明雪霁解释着,“这样子跟坐牢一样,我,我不习惯。”

  怎么会是坐牢呢?他都是为了她好。元贞耐着性子:“现在不行,等我回去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听话。”

  其实她也未必非要去哪里,只是不喜欢被关着罢了。明雪霁失望着:“如果你出去以后很忙,没有空陪我呢?”

  “你的事,我怎么会没空。”元贞有点失去了耐心,她这样着急出去,又学骑马,是为了什么?她难道还想走?“不说了,好不容易才见面,尽说这些干什么。”

  他捧住她的脸吻了下来,明雪霁挣扎着,断断续续坚持:“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嗯,松寒,别这样,上次我们说的事,唔,就是那件事……”

  元贞知道她想说什么,就算她不曾明说,他也猜得到,她还想问问清楚他最初的用心。她真的固执,都这么多天了,他一直回避着不想再提,她却偏要提起。不想回答,只管堵她的嘴,吻得那么深那么急,看见她不由自主闭了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间隔越来越长。

  她会忘掉的,他对着她这么好,肯定能让她忘掉那些讨厌的过往。墙壁厚得很,从外头应该听不见他们的动静,元贞抱着明雪霁起身,吻着走着,哒一声上了锁,门上的孔洞从里面锁不上,怕被人看见,便靠着墙角,这个位置,决计是看不见了。

  抱起,打开,她惊叫起来,怎么都不肯,元贞胡乱亲着,咬她的耳朵:“乖,想得狠了。”

  抵抗注定是徒劳,她很快软软地搭在他肩上,一丝儿声音都不敢出,紧一下慢一下地呼吸,元贞微闭着眼,掌控着节奏。她会忘掉的,他会加倍对她好,把所有的都给她,不需要她操心,反正他会安排好一切,所有对她好的他都会做。

  ……

  明雪霁出来时腰腿都是软的,头发弄乱了,牢房里没有镜子,只能凭着感觉收拾了一下,也许是疑心,总觉得带路的狱卒似是在留意,脸上羞臊得通红,低着头快步往外走着。

  真是荒唐,他总是在一切合适不合适的地方,不管她怎么反对,想要就要。什么正事都没说,只顾着这件事了。

  脸上越发滚烫起来,走到门外看见阴沉沉的天,冷得很,还刮着风,这个时节,大约也是快下雪了,他孤零零地在牢房里,连个炭盆都没有,真要是下了雪会很冷吧?明雪霁抬头铅灰色的云,心里愁肠百结,余光里瞥见一乘肩舆飞快地往跟前来,一眨眼便来到近前停住,祁钰揭开遮风的细纱:“明夫人。”

  明雪霁连忙行礼,祁钰坐在肩舆上,居高临下,说话是和气的:“刚见过松寒?”

  肯定是刚刚见过,头发都乱了,衣襟上皱着,脸上还有不曾消褪的春色。真没想到元贞居然这样荒唐,在牢房里呢。不过倒也说明,他对这个明氏是真的喜爱。越发得拿捏住了,才好拿捏他。祁钰思忖着:“眼下他还有些麻烦,朕正在想办法,会尽快放他出来。”

  “谢陛下。”明雪霁保持着距离,本来嘴就笨,这会子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元贞才刚叮嘱过不要见皇帝,警惕着防备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祁钰留意到了:“朕有些话想问问明夫人,去延寿堂说吧。”

  肩舆转了方向往内宫去,太监上前催促,明雪霁不想去,又不得不去,余光瞥见廖延等在不远处,向她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应该是有准备。明雪霁定定神,跟在肩舆后面往里走着。

第99章

  “听说夫人与松寒已经大婚, 朕先给夫人道声喜。”延寿堂内,祁钰点手示意明雪霁坐下,态度和蔼,“朕与松寒总角相交, 与亲兄弟也没什么分别, 他终身大事落定,朕也替他欢喜。”

  明雪霁不敢坐, 只挨着一点椅子, 心里忐忑着。虽然不是头一次进宫,但之前从不曾单独跟祁钰说过话, 尤其现在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尤其知道祁钰对元贞种种打压,心里忐忑着警惕着,怎么也不能安生。

  “起初听说你们的事,朕也有点不敢相信,以松寒的出身,还有他那个谁都不服的性子,”祁钰笑了下, “夫人的出身经历跟他太不一样了。”

  明雪霁低着头, 本来就只沾着一丁点儿椅子坐着,此时越发局促不安起来。哪怕暗自给自己鼓过无数次劲,哪怕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怕,此刻还是低落到了极点。是呀, 她跟他, 差了那么多。

  别说旁人不信, 就连她自己想起来,经常也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听说近来松寒牢牢保护着夫人, 一步也不让夫人乱走?他呀。”祁钰又道,“别看他平常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细得很,大约也是怕夫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明雪霁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摇了摇头。明雪霁刷一下红了脸。怕她什么?怕她像上次那样,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来往?

  “皇后和杨局正一直都跟朕说,夫人为人正直,性子温婉,朕也相信夫人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明雪霁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当面被甩了几个耳光。出身卑微,嫁过人,背地里和别的男人有来往,元贞是为了这个才把让人牢牢看着她吗?是因为这些,所以一开始才那样对她吗?

  宫人奉上茶水,祁钰道了声:“夫人请。”

  明雪霁默默拿起抿了一口,尝不出什么滋味,满嘴里发着苦,哪怕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怀好意,那些话却还像是芒刺,牢牢扎在了心上。

  “听说夫人极精通茶道,可惜朕一直没找到机会尝尝夫人烹的茶。”祁钰也饮了一口,放下了,“皇后喜欢品茶,朕几次听她夸赞夫人在茶道上的修为,只可惜世人目光短浅,未必能看到夫人的好处,所以对这桩婚事诸多议论,就连顾老尚书和燕国公也未能免俗。”

  茶碗拿在手里,热辣辣地烫着手心,是了,顾家和燕国公府也是不赞成这桩婚事的吧,所以他们成亲那天没有高堂没有宾朋,所以直到现在,燕国公府和顾家都不曾有人过问这件事。明雪霁头越垂越低,说不出话,许久不曾有过的不自信在此时达到了极点。

  “不过,也不是全没有办法。”祁钰笑了下,“皇后很喜欢夫人,朕也觉得夫人兰质蕙心,堪为世家典范,只要朕和皇后一力抬举,夫人要想在京中立足并不是难事,就连顾家和燕国公也会对夫人改观。”

  于沉重中,生出警惕。这就是祁钰找她的目的吧?示以好处,想让她做什么?

  祁钰看着她,猜度着,态度越发和蔼:“夫人不必多心,朕都是因为松寒。朕一直都想为他开脱,奈何国法摆在这里,朕虽是天子,但不能不遵循国法,松寒实在是误会朕了,朕对他的情谊,天日可表。”

  他叹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言语,明雪霁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半晌,祁钰忽地开口:“听说夫人的外公就是大名鼎鼎的邵海?”

  明雪霁一下警惕起来,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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