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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_分节阅读_第25节
小说作者:第一只喵   内容大小:468 KB  下载:贤妻如她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22 13: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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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要么先歇着吧?”青岚小声问道。

  明雪霁也只得点头。

  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得更紧些,缝隙里看见计延宗瘦长的身影,夜风吹着长衫的衣襟,他似是发现了动静,紧走两步过来,明雪霁刷一下拉紧了窗帘。

  “簌簌。”计延宗敲着窗户唤她。

  明雪霁一阵厌恶,径自走去里间,合衣睡下。

  偏院,明素心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一阵欢喜:“英哥!”

  脚步走近了,不是计延宗,只有碧藕一个,低着头回禀道:“姑爷不肯回来,还发了脾气。”

  明素心忍不住又掉了泪。计延宗刚才也对她发了脾气,认识这么久,这是她头一次见他发脾气。从前她见过明睿对明雪霁发脾气,因为打骂从不曾落在自己头上,也不觉得有多可怕,如今计延宗只不过拍着桌子对她叱责了几声,她才发现即便是计延宗这样温文尔雅的男人,一旦发作,也这样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发完脾气就走了,新婚第二夜,又撂下她孤零零一个在洞房里。明素心擦着眼泪:“姑爷还在书房?”

  放下身段去请他实在让人羞耻不甘,可如果他不来,她一连两天都不曾圆房,一旦传扬出去,可让她怎么活?

  “不是,”碧藕看她一眼,有点怯,“在,在大夫人院里。”

  “什么?”明素心脑袋里嗡一声响,“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明雪霁那里?这是她的新婚,凭什么在她那里!

  “姑娘别担心,”碧藕连忙劝慰,“大夫人锁着门没让进去,姑爷应该过会子就回来了。”

  明素心一下子涨红了脸。难道她没人要了么?那边不肯放人进门,才肯来她这里?“你放肆!”

  碧藕吓了一跳,一时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惹恼了她,只管认错:“姑娘息怒,都是婢子的错……”

  “就是你的错!”明素心打断她,红着脸吼了起来,“你管谁叫大夫人?谁是大夫人?说好了平妻不分大小,凭什么她是大夫人!”

  碧藕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眼见她红着眼粗着嗓门,模样怪吓人的,连忙跪下了:“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饶奴婢这次!”

  激怒只是一瞬,明素心回过神来,看见碧藕跪在地上吓得脸都白了,顿时一阵心惊。从小就依着高门贵女的规矩教养,知书识字,一言一行都要风雅漂亮,现在这个把丫鬟吓得不敢吭声的人,还是她吗?这才几天,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心里一阵懊恼气苦,扑到床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翌日一早。

  明雪霁刚刚洗漱完,王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道是诸事齐备,命她立刻过去。

  此时必定来不及吃饭了,她也并不想跟那一家人一桌子吃饭,收拾完出来时,计延宗也赶来了:“我陪你一道去。”

  他眼睛底下淡淡的淤青,似是没有睡好,明雪霁点了点头:“好。”

  侍婢在前面领路,计延宗慢慢走着,忽地回过头:“簌簌,昨夜为什么不肯见我?”

  明雪霁落在后面,不肯与他并肩:“大喜的日子,你该陪着妹妹。”

  “我没有陪她。”计延宗停住步子,候着她跟上来,“昨夜,前夜,我都独自睡在书房。”

  衾枕冷清,想着从前有她相伴的日子,翻来覆去大半夜不曾睡着。计延宗低着头,观察着明雪霁的表情,预想中的疑惑、感动或者欢喜都没有出现,她没有停步,径自走了过去,计延宗怔了怔,连忙追上去:“方才素心去书房向我认错了。”

  明雪霁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这个动作已经足够鼓励计延宗继续说下去:“我这两天,一直想着咱们从前的时候。她比起你,实在差的太远。”

  所以他娶她的时候想着明素心,娶了明素心,又想着她吗?明雪霁低着头往前走着,蓦地想起从前乡下骂人常用的一个词,贱骨头。

  侍婢一路领着来到别院,廖延在那里候着:“请了从前尚仪局的杨局正来教夫人,明夫人直接过去就好。”

  侍婢在前引路,明雪霁跟着往跨院走,听见计延宗殷切问道:“王爷可在府中?”

  “王爷进宫去了,”廖延道,“马上就是中秋,陛下留王爷在宫中一起过节。”

  他不在。明雪霁松一口气,跟着侍婢走进跨院,看见居中坐着个四五十岁、神色严肃的女子,向她点了点头。

  厅中,计延宗有点失望,却还是笑着说道:“能够入宫伴驾实在是仆等想都不敢想的事,陛下待王爷真是亲厚。”

  “是啊。”廖延道,“今年的中秋宫宴据说办得极是热闹,除了王爷之外,陛下还恩准了一些亲近的侍臣携眷入宫,不过王爷并不曾成家,所以到时候就能是独自赴宴了。”

  携眷?计延宗心里一动。没有眷的话,是不是可以带别人?

  日色一点点升高,明雪霁全神贯注学着。

  原尚仪局局正杨龄,两年前出宫归家,对宫中各样规矩礼仪甚至各宫主位的喜好避忌十分精熟,她神色虽然严肃,教习时却极是认真细致,明雪霁起初还有点害怕不安,举止也不能合规,经她几次上手纠正后,一点点有了心得,学起来也就快得多了。

  杨龄看着她做了个风姿优雅的福身礼后点了点头:“这个可以了,下面我教你觐见帝后的礼仪。”

  “初次觐见帝后须得行叩拜大礼,”杨龄说着当先跪下,双膝并拢以手加额,缓缓弯腰叩拜,“你跟着我做一遍。”

  明雪霁跟在后面,学着她的模样跪下叩拜,余光瞥见杨龄起身走到近前,观察着她的姿势:“双脚脚尖要并拢,双手交叠后只是轻挨住额头,不要太用力,还有明夫人的腰,要再沉下去一点。”

  声音突然停住,有微凉的手贴上来,握住她的腰,轻轻向下一按。

第32章

  不是杨龄!

  明雪霁猛地一惊, 挣扎着想逃,腰被攥紧了,鼻端闻到了雪后灌木清寒的气味。元贞来了。

  他从身后牢牢攥着她,他那样有力气, 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掐断, 明雪霁挣扎着,怎么也逃不掉, 耳边听见低低的笑声:“躲什么?”

  明雪霁看不见他的脸, 只能看见大手扣在腰间,陷进肉里, 他玄色的袍角随着她的挣扎一晃一晃,让人害怕羞耻到了极点。哽着嗓子哀求:“别,求你。”

  下一息,她被他扣着腰拉起来,扳过了脸。

  身体紧贴着身体,大手捏住小小的下巴,他似乎觉得有趣,唇边的酒窝深陷下去:“怎么这样胆小。”

  像兔子一样, 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微张着粉润润的唇,还有兔子一样的,软乎乎的白。怎么这么好欺负呢。

  手指慢慢摩挲着,那点笑从眼中传到心尖, 明明已经嫁做人妇, 却还有这样干净到懵懂的眼神, 让他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碰,甚至, 想弄脏她。

  “别,别。”明雪霁抖着声音,目光四下寻找着,杨龄已经不见了,也许在他刚来时就已经走了,他们这些人总是很聪明,比她聪明太多,她夹在中间,像个不知所措的傻子。

  元贞看见她红红的眼皮,似乎要哭,又极力忍住,她又开始咬嘴唇,咬得红嘴唇上几个白白的印子,都快出血了。就好像他会真的对她如何一样。

  松开一点,由着她转身逃跑,待逃出片刻,又一把抓住。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摸过她的嘴唇:“别咬了,咬破了,计延宗可真的要起疑心了。”

  看见她干干净净的眼里起了水雾,她忘了挣扎,在他手里颤抖着:“王爷,您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让计延宗跟我和离?”

  元贞顿了顿。

  明雪霁觉得眼睛涨得厉害,心里也是。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都像是把她撕开了揉碎了,再一点点拼凑起来,不知多久才能跟自己和解。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是一纸和离书就能解决的事情,他那么厉害,又怎么会做不到。就算他要她报答,和离后,她也会给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准哭。”听见他冷冷淡淡的声音。

  带着迫人的威压,明雪霁吸着鼻子,柔软的怒:“我没哭。”

  她能忍得住。她虽然没用,但也不至于那么没用,就只会哭哭啼啼的。

  她果然没哭,眼皮红着,那点水渍一点点又退回去了,元贞低头看着:“计延宗哪怕死,也不会跟你和离。”

  “为什么?”她懵懵懂懂地仰头,红红的唇。

  元贞顿了顿,压下触碰的欲望,大手扣着细腰,捏着软肉:“计延宗有没有跟你讲过七出三不出?”

  “七出讲过。”后面的,她从来没听过。

  果然,只讲对自己有利的。这些读书的男人,暗搓搓的心机真让人恶心。元贞摩挲着腰里软软的肉:“妻子没有娘家可去的,妻子为公婆守过孝的,或者夫妻俩先贫贱后富贵的,都不可休妻和离,是所谓三不出。若是不守三不出的规矩强行休妻,杖一百,革去功名。”

  看见她微微张着嘴唇,啊了一声。

  “你占了两条。”元贞看着她。嘴唇怎么那么红呢。还水润润的。看起很好吃的样子。“计清死后,是你卖了衣服首饰操办丧事,你给计清守了孝,你陪着计延宗贫贱夫妻整整三年,如今他富贵了。”

  所以,计延宗不会跟她和离,连休妻都没有可能。明雪霁一阵绝望。

  “计延宗走的是翰林清贵一路,名声上决不能有一丁点儿瑕疵,所以你这个妻,哪怕只是摆设,也得长长久久地摆设下去。”手终是忍不住按住她的唇,揉过来,揉过去。怎么这样软,这样湿。“我可以动用权势逼他,但他肯定会趁势咬死了不离,搏一个不畏强权的名头,到时候你不但离不掉,还白白送他一个好名声。”

  明雪霁绝望到了极点。无边黑暗中,只觉得他指腹的薄茧压在唇上反反复复,像猛兽在撕咬之前,舔舐猎物。绝望混杂着愤懑,用力甩开:“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手指离开红唇,空荡荡的无处安放,元贞大手一扣再又捉回,看见她水濛濛的眼:“有没有?”

  有的。但他并不想告诉她。他又不是为了做好事。比起送佛送到西,他更愿意让这个贞洁贤惠的女人一点点放纵甚至放荡,变得跟那些男人一样。

  等那些男人发现时,该多有趣。

  明雪霁焦急地等他回答,他一直没有回答,他的脸有一瞬间突然迫到最近,唇几乎要沾到她的,下一息,他突然松开她,走去椅子上坐下。

  长腿伸开,他手指敲着椅子瞧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明雪霁张张嘴,想要再问,他突然转开目光,问她:“早上没吃饭吧?”

  明雪霁懵懂着,摇头。

  一包东西隔空抛来,正正好落进她怀里,他瞧着她:“吃。”

  是水晶糕,沾着他的体温,还是热的,他指指旁边的椅子:“坐。”

  明雪霁默默走去坐下。两张椅子靠得很近,他偏过头看她,乌黑的眼睛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没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堂中沙沙沙沙,只有她咀嚼糕饼的声音。

  元贞默默看着。她吃相并不风雅,至少不像钟吟秋这种世家贵女那么风雅,不过,不难看。红红的嘴唇软软的糕,白而整齐的牙齿对着一合,只能咬下来一小块。这样的牙齿,必定没什么杀伤力吧,便是被她咬上一口,也就像挠痒痒。

  不知怎的,身上突然有点痒痒,元贞转过目光,听见她低低的声音:“一定有办法的。”

  元贞看她一眼。她并不是对他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她低着头垂着眼,蔫得像即将凋零的花,但她并没有垮,花的枝干还是直的,他有预感,她能挺过来。

  这让他对这个软弱的女人有了一种全新的,难以言说的感觉,问道:“如果能离,离完了你准备怎么办?”

  她干净的眸子里生出希冀,微微闪着光:“我想找个营生养活自己,去找我外公和舅舅,还要努力多挣点钱,把我娘的东西都赎回来。”

  心里有什么东西生出来,说不清是喜是怒,还是别的,元贞轻嗤一声:“你娘的东西都是计延宗吃了用了,凭什么要你挣钱赎?”

  看见她软软地摇头:“他不会还我。”

  “那就去抢去骗去偷,你的东西,凭什么白白便宜了计延宗?”

  明雪霁怔了怔,糕含在嘴里忘了咽,他说的都是她没听过的,好像没什么道理,又好像那么有道理。

  元贞看见她唇舌间没有咽下的糕。像这样含着食物与人说话,高门贵女是绝对不会的。从前的钟吟秋会,那时候他们都养在母亲膝下,将门之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再后来他们被接进宫里为质,认识了祁钰,钟吟秋就再没有这样过了。她信了祁钰那套狗屁。

  转开脸:“你想做什么营生?”

  “我,我会做针线,会洗衣做饭,也认得茶叶会煮茶,”明雪霁慢慢说着。禁足那大半个月里她反反复复想过太多次,她虽然笨些,但那么长时间,也足够让她理出思路,“我听说大户人家经常招针线浆洗的人,酒楼茶馆也招,只要肯卖力气,总能养活自己。”

  都是卖苦力的差事,然而她敢想,已经大大出乎他意料。这个看起来最软弱最无用的女人,在这上头反而是最坚定的一个,比母亲,比钟吟秋都强。强上百倍。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元贞垂着眼皮:“你准备怎么找你外公和舅舅?”

  “我娘说过我外公家在海州,姓邵,叫邵筠之,我娘从前还有个丫头叫红珠,被我爹卖了,她比我大三四岁,也许她知道的更多,我想找她问问,然后就是我弟,他前阵子问过我邵家的事,我总觉得应该再问问他。”明孟元上次问得古怪,就好像他知道了邵家什么内情似的,“等攒够了钱,我也可以亲身去趟海州,去找他们。”

  真是奇怪,明明是这么软弱没用的女人,偏偏又有这么柔韧坚持的一面,真是让人看不懂。元贞思忖着:“邵家和那个红珠,我可以帮你问问。”

  她起身行礼,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糕,含糊着声音:“谢过王爷。”

  透明的糕,包着细腻的红豆沙馅,他想着她应该没吃早饭,来的时候特意从厨房给她拿的。现在这糕,在她嘴里。红红的唇,白白的牙齿,粉粉的舌头卷着软软的糕。看起来那么香那么甜,那么诱人。

  元贞忽地伸手,拿走她手里剩下的半块,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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