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作者:三月蜜糖
文案
当集偏执、狠辣、病态为一体的太子看中你后,你会怎么办?
女主: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赵荣华服了假死药,满心欢喜想着醒来有个新开始。
然而,气还没捋顺,她就被容祀抢回宫里。
为了生存,她在容祀身边谨小慎微,恪守本分,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偏执的眼神愈来愈叫人胆寒那日她照例裹得严严实实,伺候容祀沐浴,
没想到一头栽进桶里,浓密的乌发贴着颈项没入衣领,雪肤滑腻如脂。
赵荣华欲哭无泪,
容祀那厮,最恨别人美色-诱惑,
上回那婢女,被腌入大缸,死的不甚狰狞。
她颤抖的拢紧衣领,一抬头,果然见他双目赤红,面颊绷紧,精瘦的身上细汗淋漓要完!
侥幸逃过一回的赵荣华回去便赶忙收拾了行礼,连夜准备跑路。
容祀:
她想欲擒故纵,孤能怎办,陪她玩就是了!
(脑子有疾的男主-一心想逃的女主,双救赎)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荣华 ┃ 配角:容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偏执太子偏执爱
立意:身处逆境,顽强拼搏
第1章
旌旗卷舒一载多,天下易主,皇城也迎来了新的主人。
侍卫和宫女忙着清理残局,天阴沉沉的,似酝酿了一场风雪,蓄势待发。
你说这好端端的,新主让人抬一口棺材放在房里做什么?”洒扫的宫女低着头,打了个寒噤,方才用冷水洗过的地面依旧能闻出血腥气。
谁知道呢。”穿鹅黄短袄的宫女往房门口看了眼,又赶忙压低嗓音,“我听侍卫说,是赵家小姐,发丧那日,棺材还没抬出城门,就被拦下了。”
她们听闻过赵家小姐的美貌,可到底人已经死了,抢来棺材又能如何。
都停灵三天了,再不下葬,人都有味了。”
声音若即若离,鼻间嗅到了熏香的清甜气息,赵荣华的意识在慢慢恢复。
她服下假死药,躺了数日,虽饿的饥肠辘辘,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死过这一回,就能离开赵家了。
她动了动手指,上面飘来一股香风,是浴后香胰的味道,她赶忙僵直了身子,压下呼吸。
容祀拢着衣领,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他走到棺前,两臂搭在棺沿。
棺中人的脸雪白无暇,柔软如脂,鸦羽般细密浓黑的睫毛,扑出淡淡的光影,红唇微微合着,一头乌发散在身下,如同绵密的水草,两只秀气的耳朵露在外面。
粉雕玉琢,倒是与传说中的爱慕虚荣,沾不上半点边。
温热的呼吸带着啪嗒啪嗒掉落的水珠,落到赵荣华的腮颊,她的心思却在凝滞的空气中,渐渐跟着紧张起来。
是哪里出了岔子?
原是打算假死之后,让赵家抬棺到城外的老宅,停上三日,避开风头,她再带上准备好的包袱跑路,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三日约莫过了,老宅里应当空无一人,那棺材上头这个,是谁?
她有些怨念,惶恐,甚至是悲愤不平。
殿下,药已经凉了,宓先生嘱咐您早些喝完。”一道清隽的男声由远及近,瓷碗碰到桌子,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赵荣华心里一空,暗道,完了,功亏一篑。
她千方百计逃离的,不只是赵家,还有新帝的儿子,容祀。
棺材上头被唤作殿下的人,除了容祀,还能有谁?
有哪个殿下能疯到抢人棺材!
还未来得及享受的轻松在这一瞬被沮丧全然代替。
难喝。”声音清淡,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他喝完药又来到棺前,支着下颌欣赏棺内人。
假死药的药效已然过了,要想继续装死着实有些费力。
赵荣华只能绷着呼吸,一动不动的继续挺尸。她穿着单薄,又是素色衣裳,需得平缓吐纳才能不叫外人瞧出胸口的起伏。
怎么还没醒?”皙白的手擦着她柔软的腮颊,滑到发间,赵荣华连忙收了气,提到嗓子眼。
她数日不曾进食,甫一憋气险些厥过去。
越憋越难受,脑子里跟劈下一道闪电似的,白晃晃的叫她头晕。
看来是真死了,那就烧了吧。”
本想着趁他离开时换口气,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赵荣华陡然睁开了眼睛。
容祀手上正攥着她的一捋乌发,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弯,声音清淡,“诈尸了呀。”
话音刚落,容祀的手已经穿过她的发,一把攥住那细嫩的脖颈。Wwω.á⑥Kδω.Cóm“我不是故意…故意诈尸的…”
赵荣华被他掐的几欲断气,又白又细的手攀上容祀的胳膊,凭着本能挣扎。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公子…人…美,心善…”
容祀的眼睛很亮,却又像霜雪般疏离冷漠,“上半句对,下半句不对。”
她声音微弱,毫无骨气的改了说辞,“公子人美…歹毒…”
就要被掐死了。
容祀拇指上滑,压住她的下唇,“你骂我。”
然后赵荣华就像张薄纸一样,被他拎出来摔在地上。
这样溜滑光亮的头发,若是从中间开个口,灌些水银进去…”容祀饶有兴趣的捏住她的后脑,指肚贴着那柔软的头皮慢慢抚触,就像小虫用啮齿啃过,激的赵荣华牙根打颤。
那你可以做千年不腐的美人了!”
外厅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过须臾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听到支支吾吾的响声。
容祀松手,赵荣华摔在地上。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停止,众人秉着呼吸,拘谨的站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喘。
赵荣锦的嘴巴被二嬢嬢捂得紧紧地,两只眼珠分明要瞪出眼眶,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地上的赵荣华,脑子里想的还是容祀要扒开她头皮灌水银的情形,她攥着二嬢嬢的衣襟,浑身抖得厉害。
容祀擦了擦手,踱步到赵荣锦跟前,微微低头,笑道,“你知道她是诈死的?”
他声音温润,热气带着熏香喷到赵荣锦头皮上。
赵荣锦战战兢兢抬起头,却在看见容祀的时候,浑然忘记恐惧。
这是多好看的一张脸,白且瘦削,漆眸红唇,却不女气。
我不…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她关系一向不好…”赵荣锦摇着头,极力否认。
你这金簪…”容祀瞥向她发间,乜了眼。
赵荣锦打了个哆嗦,一把拔下花丝蝴蝶金簪,掷到赵荣华脚边,态度坚决,“这是她硬塞给我的,容公…殿下,如果不是怕祖母伤心,我哪里会戴她的东西。”
赵荣华撑着身子,远远看了眼脚边的金簪,回忆接踵而至。
锦儿和绣儿都是你的姐妹,既是姐妹,你便不该因身外之物,与自家人疏远。今日她不过要戴你的珠钗,你且不允,他日我们赵家有事求你,难不成你会袖手旁观,由着外人欺辱我们?!”
华儿,你是妹妹,穿戴上我素来没有亏待过你,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往后便是分崩离析。
你把这支花丝蝴蝶金簪给锦儿戴上,和和美美,才是一家人。”
是了,的确是她给赵荣锦亲自戴在头上的金簪。
赵荣华饿的头昏眼花,腾不出气力与赵荣锦置气,只是盯着小案上的糕食,思忖那是甜的或是糯的。
容祀转过身子,桃花眼里带着戏弄,“那就好,我以为你们都在包庇她呢。”
说罢,他的手搭在赵荣华的肩胛骨,轻轻一捏,骨头“咔嚓”两声,赵荣华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眸中登时蓄了水雾。
大房哥哥赵谦握紧拳头,额间青筋根根暴露,他咬了咬牙,正欲上前,却被大嬢嬢低头拽住了胳膊,虚虚扥了回去。
大房姐姐赵荣淑眼眶通红,泪珠啪嗒啪嗒掉在帕子上,大嬢嬢把她护在身后,与大伯局促的杵在那里,气氛压抑到极致。
二房大伯偷偷用余光扫了几次容祀,舔着唇,到底没有开口说话,只狠狠瞪了眼赵荣锦,恨不得将她塞回娘胎里。
那这诈尸的主意,是你们老太太…”容祀声音轻曼,捻在指间的帕子带着一股花香气,他乜向赵荣华海藻般浓密的头发,愈发觉得那细嫩的脖颈轻轻一捏就能断掉。
是我自己的主意。”她急急开口,错位的肩胛骨发出晦涩的咯吱声。
那就好,杀人太多折寿,我还想多活几年,就…”容祀低眉,狭长的眼眸含着笑意,“就只罚你好了。”
他的手指点在赵荣华脱臼的肩膀,一下一下戳的她摇摇晃晃。
散了吧。”
话音刚落,二房便立时反应过来,感恩戴德的道过谢后,二嬢嬢和二伯一人拽着一个,低头快步退向门口。
大房敦厚,迟疑半晌,面露不忍的瞥向一脸痛楚的赵荣华,欲言又止。
要给她陪葬?”容祀侧过脸,声音清冷。
大伯抬起腿,很是利索的携妻儿一溜烟跑了。
真可怜。”容祀感叹,他俯下身,微敞的领口露出一片瓷白的皮肤,赵荣华的脸不得不对上那块温热。
她尽量把他想象成烤的流油的红薯,才忍下往后避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