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遵循了“千丝四十三定律”,嘿嘿,这是个秘密。】
Q&A:
Q:宁宁,你姐和你媳妇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宁宁:我会拽着我姐夫一起跳下水,一人救一个!
姐夫:有我在,你姐怎么可能掉下水?你以为我有秦澍那么笨吗?
秦澍:可恶!笨的明明是你媳妇!
姐姐:给点面子,往事不要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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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两唇相触,那份温热细腻,燃点起顾逸亭檀唇上的微凉。
烫焯她的心,引发神魂俱震之感。
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瞬息间窜涌至她的四肢百骸。
晕眩神迷,瘫软无力。
玄妙难言的迷醉淹没了她,却勾起她对上辈子亲密经历的惶恐。
在沉沦刹那间,她双手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抵住宋显维前倾的胸膛,并下意识扭头回避。
他那一吻温柔擦过她的唇角,犹似和暖春风爱抚含苞待放的蓓蕾,滑向她酡红如醉的脸颊。
宋显维抬起大拇指,试着固住她的下巴,转念一想,意兴阑珊,重新将她搂进怀内,以手掌轻抚她的秀发,唯求捋顺她的心慌意乱。
“宁王”的名号已吓得她浑身发抖,倘若“阿维”再欺负她,他这姻缘路怕是要走到头了!
顾逸亭紧偎在他胸前,耳畔除去他有力的心跳,依稀还听见他心底的叹息。
她做不到。
做不到放纵自己,和他亲热纠缠。
哪怕她也想与他交换柔情蜜意,可他所带来的炙热,让她迅速坠入前世的迷乱中,教她疑心,这又是一场被药物操控的缠绵。
“我……我一时情动,冒犯你了。”
宋显维以下颌贴着她的鬓边,沉嗓轻缓劝慰,隐带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委屈。
顾逸亭透红的两颊再起火烧云。
羞臊与悸动纠合在一处,模糊了她原本想要表达的含义,最终化为眼角的泪意。
她不抗拒他的亲热,抗拒的仅仅是亲热所招致的难堪记忆。
但这一切,她永远无法诉诸于口。
随着夜色愈发深浓,环在她腰身的手臂倏地加重了力度,箍得她喘不过气。
“先放开我。”
暗带紊乱气息的娇软嗓音,挠得宋显维心肝一颤。
他已许久未曾拥她入怀,纵有千万个舍不得,终归不愿违逆她,遂缓缓松手。
微弱灯影下,四目相对,视线落在对方的唇上,忆及方才轻轻触碰时的质感,各自羞赧地烧了耳根。
为缓和相望的尴尬,宋显维取出白日随便买的蜜饯和坚果。
一晚上,他只喝了她端来的汤,的确有些饿,当下与她一同分吃半包桃干和山核桃。
“要不……我再去给你弄点面?”顾逸亭柔声道。
宋显维本想开玩笑说句“最想吃的不是面,而是你”,又恐唐突了她。
当初心意未曾互通时,他时不时瞎说八道来逗弄她;而今明明已有共度余生的意愿,反倒没了贼胆。
归根结底,她是他决意放在手心里、心尖上细细呵护的人儿。
他绝不希望惹她不快。
他正欲作答,忽听楼道里传来陆望春的唧唧咕咕:“亭亭又不见人了!该不会被那野猪拐跑了吧!看我不打断他的猪蹄!”
陆望春天生嗓门大,即便未刻意吵嚷,房中二人隔着门板,照样听得一清二楚。
无须多问,整层楼的人也能听个真切。
顾逸亭蓦地心虚了。
若此刻开门出去,以嫂子那冒失个性,只怕……她与阿维夜间独处在一房间之事,会闹到人尽皆知。
届时,天知道会传成什么鬼样。
环顾四周,并无可供人躲藏的衣橱等物,顾逸亭第一反应是躲进净房。
脚步刚挪动,宋显维已知她心意,“没用的……她若要搜,不差推门多看两眼。”
“怎么办?”顾逸亭慌了神。
宋显维边脱下外袍边悄声道:“事到如今,咱们冒个险。”
顾逸亭乍然见他褪去外衫,仅穿了贴身中衣中裤,羞得难以自处:“你……你要做什么!”
“你先躲被窝里,我把帐子一放……外头瞧不真……”
“我、我……”顾逸亭全身血液因“被窝”二字而烧沸。
“你放心,我装作刚下床的样子,就坐床边上。”
顾逸亭进退无路,一咬牙,鞋袜也不脱,一掀被子钻了进去。
宋显维快速扯下一边的纱帐,以半透明的薄纱将床上的诸物掩盖大部分;藏起那汤碗时,又顺带把油灯挪至远处。
“阿维,”陆望春的声音已在门口响起,“你可曾见亭亭?”
“欸?”宋显维先是以刚睡醒的慵懒声回应,继而话音越发紧张,“什么?亭亭不见了?”
陆望春将信将疑:“真不在你这儿?”
话音刚落,房门应手而开。
宋显维以内力封住周身经脉,生生逼得自己脸色苍白,又摆出从床上下地穿鞋的姿态,一见陆望春,当即拉过长袍罩身上。
“我、我陪你去找!”
陆望春因他衣衫不整,没好意思往里走,只往净房屏风后看了一眼,闷声道:“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罢了!你继续睡吧!我让阿金阿木去寻!”
宋显维面露关切,皱眉道:“不,我睡过一觉,好多了!请稍等,我随你们去!”
他站起身来,一步未迈出,脚下如虚晃无力,高大身躯摇摇欲坠。
陆望春一脸嫌弃:“也不晓得亭亭相中你哪一点?说你能吃能打吧,却一天到晚娇娇弱弱的……看你站都站不稳,别瞎折腾!省得把你累坏了,到头来,亭亭还怨我!”
宋显维赔笑道:“怎么会呢?亭亭一向对您敬爱有加……”
“哼!”陆望春心下不是滋味。
今日在好几家店铺证实,熙明帝下旨召贵女入京,不单单杭州的,乃至各大州府都有类似的旨意。
姑且不谈她家亭亭心有所属,即便没阿维从中作梗,恐怕争不过全国各地的数百位千金贵女。
想到二人情投意合,她却年纪轻轻守了寡,溢满心头离别相思苦,逐渐换作成全之意。
静立半晌,背后脚步声将她从思忆拽回。
“顾家嫂嫂?”来者为秦澍夫妇。
他们见陆望春手持擀面杖站在宋显维房门口,内里灯影暗沉,不由得好奇发问。
“正好!蔻析妹子!阿维他病得很严重,你赶紧给他治一治!”陆望春丢下一句,转身便走。
秦澍夫妇莫名其妙,相携跨入房中。
“阿维,没事吧?”
蔻析一直担心给宋显维开的方子药力太猛,导致他清除毒素后体质虚弱,听闻他“病得很严重”,连忙上前数步,细查他面色。
“嫂子,我没事儿……兴许是连日奔波劳累了些,歇一晚上便好。”
宋显维生怕蔻析为他诊视时,把被窝里的顾逸亭抖出,慌忙宣称自己无碍。
秦澍细嗅空气中残留的汤羹香味,若有若无混合了淡淡脂粉气,再观宋显维床铺半遮半掩,被子堆叠的样子显然“内有乾坤”,遂故作关怀道:“既然身体不适,赶紧躺下吧!”
“……”宋显维左右为难。
“哥扶你?”秦澍踏前一步,作势要搀扶他。
“不必不必!”宋显维硬着头皮坐回床上,“我真不碍事。”
“你睡你的,否则我俩内心难安。”
秦澍竭力按捺唇畔扬起的弧度。
宋显维踌躇片刻,咬牙放下另一半纱帐,坐入床中。
“哥帮你盖被子……”
“用不着!”宋显维怀疑他已看出端倪,只得小心翼翼掀开被衾,与顾逸亭挤在一块儿。
顾逸亭本就因焦虑与气闷,难受得快要断气了,再加上他这一躺,无尽羞耻心燃起通天大火,将她的最后一丝镇静烧成了灰。
偏生秦澍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起初在房中转来转去,边打开窗户边喃喃自语:“门窗不能紧闭啊!通通气!”
随后百无聊赖地坐下,给蔻析剥山核桃,“这香酥山核桃着实好吃!阿维,不介意的话,给你侄女侄子留一点。”
宋显维感受到佳人在侧的温软和灼热,脑海思绪已熔为岩浆,催道:“拿走拿走!”
秦澍慢吞吞包好剩余的零嘴,故意东问西问:“方才顾家嫂嫂缘何跑到你这儿?”
“……”宋显维嗫嗫嚅嚅,“估计是亭亭出门没和她打招呼,问我可曾知她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