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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木槿王妃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素笔执火   内容大小:484 KB  下载:重生之木槿王妃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4-23 17: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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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槿佯装不知,秀眉紧蹙,眼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时至今日,裴世子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与裴世子无冤无仇,你若以后胆敢再纠缠,我定饶不了你。”

  “瞧瞧,不过小半个月没见,阿槿越发伶牙俐齿了,”裴彧眯着眼睛,笑容狡黠,“上回的事,我不怨你。毕竟那是在谢珩的府邸,保不准他说了什么要挟你的话,才致你如此绝情。而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绵软的情话,只管说来,我必洗耳恭听。”

  纵然裴彧气焰再嚣张,说出口的话多么令人作呕,苏木槿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横竖不过只是微微皱眉,“那今日裴世子,约我来这荒山野岭的,又是所谓何事呢?”

  “阿槿,你当真不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吗?”裴彧气得两眼发红。

  “从未有过,又何来记得与否?”苏木槿淡淡回道,平静地望着前方。

  苏木槿心里猜得准,裴彧费尽心思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想从香囊一事上找到些许转机。哪想才一开口,就吃了瘪,自然心中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只好从袖兜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重重地摔在旁边的石桌上,浑身颤抖,厉声道,“好,你既说已对我并无半点情分,那这是什么?你又为何偷偷地绣这鸳鸯香囊,你明明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不肯承认?”

  如此激烈的话语,叫苏木槿不禁有些愕然,转过头来看了裴彧一眼。却见原本还是春光满面的脸庞,而今已是大雨倾盆。

  前一世,再狗肺狼心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掉过一滴泪。而今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倒也情真意切,不像是假装的,真叫人匪夷所思,啼笑皆非啊!

  邢谦生平最不怕的就是要挟,听苏灵兮这么说,他索性将长剑抵在了苏灵兮的脖子上,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

第15章 、娇纵

  裴彧气得头昏脑涨,已经理不清头绪,只是依稀记得先前苏灵兮说过的那番话,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后,他才决定勉强一试。可想事情竟然一波三折,眼见已无胜算,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话音刚落,苏木槿从袖兜里将那只鸳鸯香囊拿了出来,举在面前,“裴世子,这就是你要找的鸳鸯香囊。当然很快它就不再是香囊了!”

  “茯苓,把剪子给我!”一声清脆响亮的话语响起,苏木槿朝茯苓伸出了手去。

  “阿槿,这是怎么回事?”裴彧言语也有些错乱,眉心紧拧在一起。他要是再脆弱一些,怕是要从这山顶跳下去了,眼前的这一幕,损人不成反害己,叫他颜面无存。

  苏木槿见裴彧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继而不紧不慢道,“我知道,裴世子在找什么。当然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我这儿!”

  现在,茯苓才反应过来,小姐要自己带上剪子,究竟所为何事。连忙把剪子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明亮的剪子在眼前快速翻飞,不稍几下,那只鸳鸯香囊已经成了碎布,纷纷掉落在地上。裴彧好半天没缓过神来,神情绝望地盯着一地的碎布,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裴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着将香囊拿起来端详仔细,却被谢珩捷足先登,护在掌心,冷冷发问道,“裴世子这算是你给本王的惊喜吗?”

  裴彧原本想着狠狠地谢珩一个下马威,仅凭一只鸳鸯香囊就能让他乖乖闭嘴,哪想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他气得火冒三丈,看着谢珩依旧淡漠的神情,只觉得这一次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他人做了嫁衣。

  裴彧惊不惊喜,他不知道,但是看到香囊的瞬间,谢珩是真的很意外,那上头的绣的花,他最熟悉不过了,所以起先收了起来。这样珍贵的东西,岂能被裴彧染指?

  谢珩并不搭理,更没有看苏木槿一眼,而是伸手朝桌子上的木盒伸出了手去。

  天色愈来愈暗沉了,耳边时有电闪雷鸣,眼看又是一场春雨。苏木槿侧眼看了看身边的人,心中有些酸涩,想唤他一声,却始终开不了口。

  若是为了香囊一事生气,倒也不慌,可若是为了其他的事,怕真的有些不好办了。

  她将计就计,前来赴约,哪想竟把谢珩给遗忘了。当时只想着羞辱一下裴彧,让他知难而退,眼下看来,真的是有些头疼了。

  苏木槿火冒三丈,这样不知廉耻的话语,竟叫他如此轻轻松松地说出了口,可见脸皮怕是比城墙还要厚上些许,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

  不过苏木槿也不急,她倒是万分期待在打开盒子之后,看到里面的香囊,裴彧又会是何等神情?她还来得及说出口,却见从小亭子的侧面走来一人,一身月白色锦袍,一尘不染,墨色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子轻轻地别着,嘴角微扬,衣袂生风,款步而来。身后映照着苍翠的群山,更显得他形如茂竹,淡雅之中是生而俱来的贵气。

  这一幕,竟如恍然隔世,苏木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笑道,“此物是不是我亲自交到你手里的,裴世子最清楚不过了,又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呢?”

  “这话,晋王殿下得要亲自问过二小姐了。”裴彧犹豫了一下,始终顾虑着先前在晋王府的那番话,改变了称呼,只是话语之中仍旧得意。

  于是也同样伸出手去,在谢珩的手指触碰到盒子之前,抢先将其压在掌心,嘴角勾笑,“那裴世子可要看清楚了。”

  木盒打开的瞬间,苏木槿看见谢珩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只是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此话一出,众人皆屏气凝息,尤其是裴彧,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神情更是愕然,周遭的气氛像是万年冰封的海川,叫人挪不开眼。

  纤纤玉手之下,木盒的盖子被缓缓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是一只鹅黄色的香囊,上头绣了一朵雪青色的小花,而并非是裴彧念想着的鸳鸯香囊。

  “本王倒要仔细瞧瞧,二小姐究竟送了什么贵重的东西给裴世子,”不等苏木槿反应过来,谢珩已经走到自己身边,语气里的不悦已是显而易见,“让裴世子如此感激涕零。”

  苏木槿的目光一直久久地停留在谢珩的身上,既心疼,又复杂。她从未想过谢珩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尽管他刚刚问话的时候,并不曾回看自己一眼,但那架势分明就是已经生气了。只是不知,他气得究竟是什么?

  这只已经雏形的香囊,裴彧还没来及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自然,苏木槿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前世,她对他这般好,也没见他像今天这样,心急如焚,暴跳如雷的,果然是贱得要命。

  眼见手里的最后一枚棋子也落了空,裴彧冷笑一声,悻悻地点头,再抬头时,眼眶里已是噙满了眼泪,混杂着红彤彤的血丝,神态可怖,“苏木槿,算你狠!”

  谢珩见状,忙上前将苏木槿护住身后,一把揪住了裴彧胸口的衣襟,横眉冷目道,“且不论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本王若是执意追查你代笔一事,你说裴子石是先保你,还是保自己?”

  裴彧听他如此发问,竟情不自禁又笑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不过就是嫉妒,我与阿槿之间有那么一段良辰美景罢了,我裴彧何德何能,竟能夺走殿下心头好,便是一死,也了无遗憾了。”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谢珩被他气得有些丧失理智,那样捧在心尖上的人,竟叫他人如淤泥一般踩在脚底下,他怎能忍?

  他简直气得要发疯,手指间的关节咯咯作响,飞速将邢谦随身佩戴的长剑拔出了鞘,抵在裴彧的脖颈上,眼里全是杀气。

  邢谦原想阻拦,却一手扑了个空,剑鞘已空空如也,他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忙走上前,低低唤了声,“殿下。”

  邢谦的这一声呼唤,无异于在提醒谢珩,纵然眼下再有深仇大恨,却万万杀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道理,谢珩不会不知道。相国裴子石乃是肱股之臣,为相三十余年,从不居功自傲,颇得永庆帝的欢心。虽年事已高,在朝中依旧举足轻重。况且他的身后还有宁王谢瑞。

  谢珩松开了手,将裴彧狠狠地推至一旁。邢谦唯恐他又说出什么不知轻重的话来,惹恼了谢珩,迅速收手长剑入鞘,朝山下伸出手去,“裴世子,请吧。”

  裴彧自知理亏,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狼狈地下了山,再无多言。

  等裴彧走远了,苏木槿这才走到谢珩的面前,呆立良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殿下……”

  此时的谢珩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他自然是信她的,可一想到她不顾危险,独自前来赴约,为得只是仅仅想戳破这场阴谋,叫他裴彧从今晚后不敢胡搅蛮缠,他就气得不行。

  幸好赶来及时,并无什么大碍,可方才他没来之前,这二人之间又都发生了什么?

  他一直没正眼看她,只是用眼角余光轻轻地瞥了一眼,便叫他顿时心软。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蛋上,已是粉泪盈盈,委屈巴巴地撅着桃粉色的小嘴,目光低垂,双手拧在一起不知所措。

  方才,他不过就是冷落了她一小会儿,叫她站在旁边清醒清醒,自己今日的言行是对谁错,哪里是真的欺负他。眼下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真让人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欺负她的事。

  简直就是咬牙切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叫他如何是好?

  好说歹说,这一次自己没有错,也无需向她解释什么。这回该好好认错反省的是她,自己若先开了口,那得成什么样子了?她既如此任性,又这么不听话,那还是将她晾着吧,万万不能再惯着她了。

  想到此处,谢珩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亭子,往山下走去。邢谦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追到他面前,小声示意道,“殿下,二小姐她……”

  刚刚赶来的路上,一直快马加鞭,险些累死那两匹上好的马儿,事到如今,竟然问都不问一声,轻描淡写的离去了,实在是不像他的性子。

  然后,谢珩并没有回答,只是潇潇洒洒地往山下走去,邢谦的脑海中虽然满是疑虑,但也不曾多问,一路紧随而去。

  茯苓在后头有些急了,忿忿不平道,“小姐,殿下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可您那香囊分明是绣给他的啊!一针一线都是小姐您的心血啊!”

  苏木槿原本只是看着谢珩远去的身影,想着清者自清,她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更无须解释,可听茯苓这么一说,才立马回想起来,那个香囊并未完工,便叫苏灵兮头来给了裴彧,现在又落在谢珩的手上,她得先把香囊拿回来,不然还真被他鄙视,手脚粗笨呢……

  想到这里,苏木槿微微收起裙边,撒开步子,往谢珩离去的方向死命追了过去。

  茯苓也连忙追了上前,连连道,“小姐您慢些,这是要去哪啊?”

  苏木槿踩着小碎步,踩着小碎步,“茯苓你说得对,那香囊是我绣了三天,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怎能就这样轻易给了他?”

  茯苓有些纳闷,微微点头,一脸茫然,“……”

  只是先前上山的时候用尽了气力,现在就算铆足了劲,也赶不上谢珩。他步伐迈得极大,全然没注意到后头有个人影正朝自己追来,只是大气凛然地在前头走着,丝毫未发觉。

  苏木槿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累得不成样子。天色已经阴暗得不成样子,山野间起了风,吹得衣裙猎猎作响,更有三千青丝在眼前缭乱,叫她不得不放慢了步伐,朝茯苓道,“你快些……去前面……拦住晋王殿下……”

  裴彧心头一惊,险些没站稳脚跟,嘴巴上却丝毫不肯让步,继续诡辩道,“是谁送到我手里的,并不重要。只是那香囊上头的一针一线,皆是为我而绣,便已足够。”

第16章 、温香暖玉

  她咬咬牙,踮起脚尖,朝香囊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抓到的时候,谢珩却轻轻又抬高了些,她失手扑了空。几番折腾下来,她的小脸已经气得红扑扑的,可谢珩却依旧没有罢休,试图再逗逗她。

  她站稳了脚跟,无可奈何道,“不问自取视为盗,殿下若是喜欢,那便留着吧。”

  其实她想说,这只香囊并未算真正完成,可看到谢珩那一脸得意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哪里再有心思同他解释那么多。

  “是吗?”谢珩甚觉这样的回答,甚是荒唐,想敷衍了事,没那么简单。他从衣袖中将香囊取了出来,抬手举在半空,轻轻地晃了晃。

  他本就身形颀长,现如今又举起手来,鹅黄色的香囊自然就轻轻松松地过了她的头顶,在微风中轻轻荡漾,好像一场春和日丽的旧梦。

  谢珩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恼她了,可心中依旧不甘。这香囊十有八成就绣给他的,现在说什么也非要取回去,难不成是绣给什么野汉子不成?

  他眼低慢慢爬起一丝失望之色,怅然若失,不发一言,便将那香囊放回了她的手掌心。随即又悻悻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朝前面走去。

  他虽然嘴上不高兴,但心里终究是欢喜的。当香囊从盒子拿出来的那一刻,他就认出来了。上头绣着的正是母妃最喜欢的雪兰花。这样的香囊,母妃曾经绣了一只给父皇,后来香囊的纸样他一直悉心收藏在书房之中。

  哪想却被谢杳这个不省心地给拿了出来,所幸赠及佳人,倒也不算辜负母妃的一片良苦用心。

  “是……”苏木槿情急之下,只想着快点取回香囊,哪里会料到,他追问地如此仔细,便强装镇定道,“梦里的花,我不曾亲眼见过。”

  谢珩心道,如若自己没有猜错,她该是来解释和道歉的,可见她今日的行径,鲁莽而不自知,哪里像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罚,该罚。模样是赏心悦目,叫人收不回目光,倘若能说几句动听的话来,便再好不过了。

  他心中有些得意忘形,想着她定然是为了解释今日之事。但他不要听,尽管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想着这小没良心的,再喊一声,说不定自己就原谅她了。

  而苏木槿借着三人停下脚步,谈话的瞬间,踩着小碎步追了上来,眸剪秋水般温润动人,纠葛在心头的几句话,终于说出了口,“殿下……”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竟然敢阻拦晋王殿下,还不快速速让开。”邢谦见身边的人,不喜不怒却一直开口,只好上前同她理论。

  “你说我是粗使丫头,你自己不也是吗?不过就是力气大点,在王府当个剑客罢了,又能比我精细到哪里去?”茯苓虽不是个伶牙俐齿的,却见邢谦如此臭着一张脸,心中不悦,便大声回怼。

  茯苓连连点头,她踩着小碎步,跑到谢珩的面前,“殿下留步,我家小姐有要事相告。”

  谁知话音刚落,就被谢珩打断了话茬,冷声道,“二小姐无需解释,本王不想听。”

  暂且就再等一等。

  谢珩满心欢喜地以为她是前来道歉的,哪想一开口,竟是为了香囊而来。他心里气得不行,长吁一口气,剑眉之下的双眸深邃尖锐,嗓音低声,气势压人,“二小姐,今日天色是有些昏暗,可香囊上绣得是什么,本王看得一清二楚。雪兰花虽算上珍稀物种,却在卫国实属罕见。本王倒想请教三小姐,是在哪处见过此花,也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才想好怎么说的话,就被他这么给膈应住了,苏木槿的心里也有些生气,朝他伸出白皙柔嫩的手去,声音如同寒玉一般,“殿下误会了,我来是向殿下要回一样东西。”

  茯苓同邢谦二人见状,忙乖乖地退走到后边,继续吹鼻子瞪眼,生着闷气。

  “你说什么呢?”邢谦听着这话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只是不算温顺,也不应该是一个姑娘家应该说的。

  谢珩缓缓停下脚步,开口道,“你去转告你家小姐,本王眼见为实,无需解释。”

  后头的两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茯苓只瞧见小姐手里的香囊已经物归原主,心头松了一口气,“小姐,我们赶紧回府吧,天要下雨了。”

  邢谦同样奔走到谢珩的面前,吞吐道,“殿下,您没事吧?”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天空中下起了零星的雨滴,随即雨点越来越大,石径两旁的树叶嗦嗦作响,才不一会儿功夫,山间就起了朦朦胧胧的雨雾。

  苏木槿看了看前头已走远的谢珩,形如茂竹,背影凄凉,恍若隔世。

  前一世,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每一次同自己争吵之后,谢珩落魄离去,便是这样的情形。他对自己温柔到了骨子里,大婚三年,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从来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可谁人知晓,他那刚毅的外表之下,藏匿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些是她孤魂游历在天地间才知道的,纵然心中再有苦痛,他对自己,总是笑脸相迎,温柔似水。

  重活一世,她怎能再忍心去伤害他?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撒开步子朝谢珩的身影奔走了过去,“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一回的谢珩心中已无期待,听到她的声音,一颗心只如死水一般,再无涟漪。

  “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这香囊是我真心实意要送给你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像一阵春风,柔软细腻,穿膛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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