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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书生超宠妻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容黎   内容大小:384 KB  下载:我嫁的书生超宠妻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30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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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犹豫一阵,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官府尚且纵容不禁赌,她这等平头老百姓恨厌又有何用?

  那男人见她怔楞在那处,眉峰聚拢:“小娘子,我家主子正等你。”

  甄妙只得跟着。

  与男人的健步如飞不同,甄妙走的极慢,巴掌大的小脸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倒是将前面的男人给逗笑了:“小娘子莫怕,我们是正经买卖人,利字当头,无缘无故的不伤人。”

  甄妙微微松了口气,随此人去了一处茶楼,她的心瞬间放到肚子里,赌坊那种乌糟糟的地儿她可怕的很。

  赌坊的老板是个清秀斯文的公子,手执一把山水图纸扇,眉宇间一片淡然。

  “听人说东巷口工地上的那帮人自打天天喝你的汤从未中暑,你多备着些,明儿我让人去取。”

  甄妙站在那里还没回过神,买卖就是这么谈的?她没说一句话这就成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外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林娘子,林娘子快出来看看,有人喝了你的汤上吐下泻,连命都快没了。”

第51章 (中修) 莫要白白被人欺负了……

  话音才落,只听折扇刷地一声合拢,看似温雅的年轻公子眼尾上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心惊地凉,慵懒随性音调宛如一座大山压下,连喘息都变得紧张。

  “哦?林娘子作何解释?那些人可是我生财的财神爷,真要吃出个好歹,我可不能轻饶。”

  甄妙最恨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她一早就有防备之心,药材存放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每日都在用也不至于积攒过多而发潮发霉,熬制时锅灶跟前有她和婆母在,没有任何动手脚的可能。

  她有的是底气自然不心虚,一如她所预料不过是有人狗急跳墙想坏她的好事,毕竟这座镇子说大不大,近一大半的人认得她,她去了哪儿要做什么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方子凌余光扫了眼前妇人一眼,惊讶地发现她竟不慌不忙,柳眉轻攒荡漾出浓郁怒气,这人倒是有趣。

  “方老板担心在理,妾身斗胆请您做个见证。”

  方子凌兴味更浓,当即起身折扇甩出一道弧光,几许碎发随风拂动。

  “那便请吧。”

  等在外面的是时常照顾甄妙生意的一位大哥,炎阳下宽厚老实的脸上满是急切,看到她与赌坊的那位冷面狠辣的老板一同出来,磕磕绊绊地说:“林娘子,你快去看看罢。”

  本就热闹的大街此时围满了人,不知是谁拔高嗓门喊了一声:“林娘子来了。”

  人群自发散开了一边这才看清被围在当中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面色苍白,眼角耷拉着,痛苦地发出微弱地呻。一旁的女人凄厉嘶嚎如哭丧,甄妙还未看清她的样貌,她便张牙舞爪扑上来要动手。

  “你这个坏了心的毒妇,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相公?我和你拼命。”

  方子凌站在不远处弯了弯嘴角,黑亮的眼珠里生出好奇,想看这个姿色不差的娇小妇人要如何应对。

  甄妙打小和姐姐扛了家中一半的重活,再加上这几个月早晚都不闲,应付一个人撒泼妇人的力气倒是有的。

  甄妙虚虚一抬手握住夫人将要落下来的‘虎爪’,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皱眉道:“不问青红皂白就朝我动手,看来是真担心昏了头。人病成这样怎么不先去找大夫,反而由他躺在地上难受,不知是是在装病还是你诚心盼他不好好来讹我?”

  那妇人自知不妥,粗声粗气道:“喝你的汤出了事,不来找你找谁?”

  死过一回好像看很多事都明朗了,这两人摆明就是往她身上泼一身脏再从她这里讨好处,让她闷声吃下这个亏。

  甄妙转身冲好心来提醒自己的大哥说道:“劳烦大哥跑一趟将镇上的大夫请来,出诊费我付便是。嫂子,你先将你相公扶到阴凉处喂些水喝?我们都不便插手,但由着人在这种天底下晒万一有个好歹全算在我头上,我也冤。”

  众人跟着一阵附和,那妇人到底敌不过众人指责,也怕被扣上谋害亲夫的名声不得不扶着人到阴凉处坐下,接过好心人递来的水喂过。

  “话别说的那么满,无冤无仇的我们做什么要讹你?难得来一次镇上,馋了解个渴罢了,没想差点连命都送了。”

  没多久大夫便赶来,先为地上的男人号过脉,仔细询问过,捋了一把胡须望向甄妙:“娘子的汤是如何熬制?可将每一味入药之物告知?”

  瞬间众人热切的目光投来,无人不好奇做法,恨不得伸长耳朵来听。

  对于做买卖的人来说手里的秘方比性命还重要,林娘子说了兴许买卖便垮了,若是不说直接理亏三分,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

  至于亏不亏,与看热闹的人来说无关。

  “林娘子,你私下里告知大夫不就成了?再说没得因为不知好坏的人坏了自己的买卖。今儿我也买汤喝了,我怎么没事?”

  “说来也是,我天天都要喝两碗也未见有什么不妥,该不会真是眼红人买卖好吧?”

  那妇人不依不饶:“必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清楚,我们就活该受这个罪吗?今天没个说法,我就去报官,总有人为我们无辜小民做主。”

  甄妙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面上露出几分为难和委屈:“我说也不是不可,若是最后证实与我无关,你们往我身上泼脏水这账怎么算?”

  那妇人翻了个白眼:“我们自认倒霉,你保住了你的买卖一点都不亏,买你汤水的人不是更放心?买卖更好。”

  甄妙苦笑着摇头:“嫂子未免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若真是我的错我自然认,可若不是我呢?断了我的营生,我一家老小活该喝西北风?既然说到报官我便应下,信口胡言污蔑可是要拔舌头的,丢了买卖得个公道那也值当。”

  那妇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不安,刚想张嘴说什么,甄妙已经朗声将汤中所用的药材和果子说出来,至于那一味相公为她添的糖,她犹豫片刻还是说出来:“最好放入砂糖口感更佳。”

  躲在暗处的人不就是想看她敢不敢把自己的筹码说出来?以为她不敢?未免太过小看她。既然开了头,索性完完本本的全说出去,免得被人怪罪藏私,好人没做成反而招来骂。

  她偏要堵上所有人的嘴,让他们说不出半点错。

  众人显然没想到甄妙半点没藏私,交头接耳小声说个不停,一方的方子凌将折扇合上,一下一下在掌心里敲打着,真是越发有趣了。

  甄妙看向大夫,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和郑重:“敢问大夫她相公所患何疾?可是我的汤所至?”

  大夫斜眼瞥向靠坐在墙根边的男人,苍老嗓音中透出几分不屑:“不过中暑罢了,喝一两副汤药便可解。至于林娘子方才说的几味药材,皆是解暑气之用,代水饮用亦可,有防治之效。”

  一瞬间甄妙俏颜上的委屈全数消散继而变得咄咄逼人:“既然弄清楚了,你也该和我去见官了。”

  “你们分明就是串通好了,欺负我们从乡下来的人没见识,我不信。”

  甄妙没发作大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脸涨得通红:“我在镇上行医卖药几十年,从未做过半点亏良心的事,无知妇人信口雌黄。既然信不过老夫,你男人这要命的病去找别人治罢,出诊费先结了。”

  甄妙之前说过由自己结,从荷包里拿出诊金递过去,不料大夫直接推拒:“不必了,我就当今儿是做了笔人情买卖,他们若有良心便给我送来,若没这个心,将来自有地方讨要。”

  众人对那妇人行径十分不耻,指指点点痛骂个不停。

  眼看大夫就要走了,身后那男人急得起身追,没走两步便栽倒在地,痛苦地龇牙咧嘴直打滚,无力地嚷嚷:“快……请大夫。”

  甄妙却为自己受污蔑而红了眼眶,拉住妇人的胳膊就要去找官府,女人到底怕了,生怕这一回真要了自家男人的性命,哭着告饶:“有人让我这么做,事成给我一两银子,我家日子过得艰苦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我不要去官府,求你放过我,我男人快不行了,让他看大夫成么?”

  果然……不经吓,至于谁是这后面的人,即便她不说甄妙也猜得出来是谁。

  有人比甄妙还气愤,恶声道:“说,是哪个眼红人生意好的?手段下作到这种份上,真该天打雷劈。”

  “可不是,我听说林娘子相公在学堂读书,婆母还生病吃药,里里外外她都得张罗,瞧着说说笑笑,苦都得自己往肚子里咽,多不容易。断人营生多损呐,这人是谁你得说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脸皮厚到要指着这个抢人买卖。”

  那妇人也深觉倒霉,什么好没捞着还差点搭进去一条命,没好气地说:“我哪儿知道她叫什么?单说事成到镇外去找她,只记得她眉骨那里有颗痣。”

  眉骨有痣,让甄妙的猜测更准了些,甄妙不理会这些,只说了句:“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为好,我今儿一早卖了三十碗汤,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一清二楚,当中唯独没有你们夫妻两,往后还有此打算便不要吝啬一文钱,不然装样子都装不像。做买卖的,眼神记性不好可不成。你丈夫丢的是命,我一家人丢的便不是命了吗?你既然当的起恶人就该担的起这个果。”

  那妇人瞬时腿软,压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狠心至此,分明是要逼死他们。

  “求你行行好,我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记得她追着个漂亮姑娘喊妹妹。”

  眼下还有位大人物要应付,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甄妙转身冲不远处的人强扯出一抹笑:“熬汤方子凌老板也听到了,倒也费不了多少工夫,这笔买卖做与不做全在您。”

  任谁都觉得甄妙可怜,这一年得少多少进项?这些不差钱的主儿最是抠,能省则省,白给的赚钱法子,只怕心里早乐疯了。

  方子凌嗤笑一声:“谁和你说这买卖不做了?林娘子怕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既然他生病痛与你汤药无关,坏了你我的买卖,这笔账我代林娘子追究便是,说来我这双手许久没收拾过人了,正好过个瘾。”说着吩咐身边的人:“去将她男人送到药铺,什么时候好利索了来赎他娘子,不然这债我就得从他女人身上讨了。”

  那对夫妻两趁机想跑,奈何走得不快,听闻方子凌的一番话吓得浑身直颤,求救地看向甄妙,想求她网开一面。

  甄妙出声道:“我虽非狠辣之人却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那便有劳方老板了。”

  两个彪形大汉将他们两口子分开都还未回过神,随即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挣扎,痛哭流涕,哀声求饶,看似可怜极了,却无一人同情。

  “林娘子可学会了?做人得有来有往才成,莫要白白被人欺负了,看在舍弟与你家相公为同窗学友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至于汤,还是原先定好的规矩自有人上门拿,这条街上还是不要出现这份汤的好,毕竟物以稀而贵。横竖他们已经知道了法子,自给自足岂不是更好?专心为我办事才要紧,林娘子说呢?”

  能不能接下赌坊的买卖与甄妙来说她心里没一点底,这位凌老板是大方还是抠搜,她到此刻才得到答案,她出声道:“恕我不能听方老板的,多谢您照顾妾身家的买卖,至于往后卖不卖得出去是我的事。”

  甄妙环视一圈,笑得温婉:“不过被人算计的事儿还没完,那人千方百计想得我的法子不就是眼馋我赚钱?这街上哪个先照着我的法子卖,那就不要怪我把账全算你头上,今儿这事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了。”

  方子凌轻笑一声,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摇着折扇缓步往车边去,却被一阵温柔清朗如鸟鸣的娇声给绊住了脚,转头看去,只见来人着一身粗布衣衫,与林娘子容貌相像却别有风情,尤其那双含光清眸,像极了他爱宠的那两颗琉璃眼珠。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扇骨,舌滑过上唇,索性停下来。

  甄妙拉着姐姐的手欣喜不已:“姐,你怎么来了?我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送个信。”

  甄娟笑容里掩不住的担心:“我也是昨儿才听说塌了山压坏了你家房子,你们搬到镇上来了,我就直接来了。方才怎么了?我听路过的人说什么,没听清楚。”

  甄妙见藏不住索性直说了,甄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好的怎么摊上这种事?这天底下的坏人怎么都给你遇上了呢?”

  甄娟见妹妹半点不慌,自己反而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比起妹妹还是差了些。

  姐姐回去焦家也有阵子了,气色瞧着不错,想来未曾再受过半分苛待,甄妙心里跟着欢喜:“几日未见,姐姐过得可好?”

  甄娟笑起来:“好的很,这些年的气全都撒了个够,我要和焦远桥义绝。”

  话音落下无人不看过来,百无聊赖的方子凌挑了挑眉,这对姐妹俩一个比一个有趣,当朝虽有夫妻义绝先例,却多是世家大户有财物傍身的千金,乡野女子一生能靠的只有相公和儿子,真要闹到休妻的地步连活路都没了,义绝……两口子间这是有何等深仇大怨?

  如此……倒也好。

  甄妙自然替姐姐高兴,他们姐妹俩全都跳出了苦海,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顺遂,在大街上说这些到底不合适:“累了一路了,和我回家去,饿了吧?我们回去再细说。”

  方子凌瞥了眼规规矩矩站在一侧抽噎的妇人,眼尾上扬:“将人丢柴房去,给三少爷带个话,就说他哥哥给他备了份得意的好礼。”

  “主子,您何必呢?那林书安是个硬骨头,之前得罪了您的那笔账还没算。”

  “罢罢罢,不打不相识。”

第52章 (修改) 林娘子,怎么今儿没……

  林母正坐在桌边缝补衣裳,听到院外传来说话声,待人进来才知是儿媳的姐姐,笑道:“娟娘来啦,快进来坐,我给你端水去。”

  甄妙赶忙说自己去,林母摆手笑:“我来,你们姐妹两聊着。”

  甄娟里里外外打量一遍,院子虽说不大胜在干净整洁,住两户两人家还是稍显拥挤,身子微微往前倾,小声道:“主人家为人如何?好相处吗?毕竟外人,难免有摩擦,大事不让无关紧要的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我听说镇上的人大多瞧不起外来户,你平日里不理会他们就是了。”

  甄妙笑着应下来:“姐姐放心,我在镇上做买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表面和气还是能护下来的。我们也长大了,小时候无人护倒也不全是坏处,现在遇到麻烦也不至于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这话自是半真半假,要说甄妙方才的沉稳是从何处学会的,那也是拜范景所赐,生死大事见过了,被人嘲笑的悍妇也做过了,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可怜她上辈子竟猜不透这个道理。

  “倒是姐姐……”

  “不想再过忍气吞声的日子,现在只要听到他娘指桑骂槐,鬼哭狼嚎,我就心火直冒,谁看谁都不入眼,再这么过下去我都替我自己委屈,一辈子就这么熬到死,多亏不是?”

  甄妙喉咙微酸,她们姐妹俩都从过去跳出来了,只是一想到焦大娘那副嘴脸,她忍不住担心:“焦家那边能依吗?”

  甄娟明明在笑,可眼底透出几分逼人的水光:“他们不要脸,焦家族里人还要,就是闹到官府我也不惧。”

  甄妙知道姐姐又想起那个未成形的可怜孩子,气氛陡然间陷入沉默,直到林母端来汤:“妙娘熬的,解暑的,正好喝。”

  林母只当没看到姐妹俩脸上的凝重,说了些这几日从别处听来的见闻,说说笑笑倒也将方才的难过抛在脑后。

  甄娟一直待到太阳西斜,帮妹妹分担了一个竹筐,不算长的路两人走得很慢。

  “离开焦家姐姐有什么打算?可以来……”

  甄娟瞪了她一眼,笑着说:“不用操心我,好好过你的日子,我要真遇到难处不会和你见外。这之前你得让我搏一搏,试试该走哪条路,要是焦远桥那个不要脸的来找你,你不必理会,从里到外脏透了。”

  甄妙目送姐姐离开,不知何缘故她总觉得姐姐好像话里有话。

  学堂今儿有考试放学比往日晚了些,一色白衣手中拿书的学子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谈论考题,在这条被炎阳炙烤了一天的长街上自成一道风景,无不羡慕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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