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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84节
小说作者:旺了个汪儿   内容大小:383 KB  下载:我被皇帝重生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4-2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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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日皱着眉闻了闻,又拿起木勺拨弄香料残渣,看到里面几味未曾见到过的药材,便用绢帕包了起来,放在袖间。

  他久不在宫中待,不知道当年的那些老朋友还记不记得他这号人。

  迈出门槛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床榻,迟疑了些许,终究是关上了乾清宫的殿门。

  路介明来不了,他也不会中途唤醒她。

  情爱这种事,他这一辈子都无福肖想,却也知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也只是佳话而已,世间众人,所得哪能皆所愿。

  世间不得已之事,千千万,人人都有不得已,路介明的那些“不得已”,许连琅又可以承受到几分。

  李日抬头望去,四角天早已圈成牢笼,让人插翅难飞,望上看是乌压压的斗角飞檐,金灿灿的琉璃瓦,往下看是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青石板路。

  这就是皇宫,雨水一过,那些留下的血迹,就会统统不见,那些曾经活着的人就被遗忘了。

  许连琅不适合皇宫,偏偏她爱的人,是这皇宫的主人。

  浮云可蔽日,只手却难遮天。

  他捏着绢帕中的香料,神色晦暗难辨。

  若真如他所料,许连琅万万不可久留皇宫,天子寝宫,若都防备不住,路介明何以证明他可以护好这个人。

  他这般想着,步伐越发加快。

  香炉中白烟漂浮起,说是上好的安神香,李日几经犹豫,也没有挪动,如今,那香料渗透于空气之中,悄无声息笼罩着许连琅。

  她睡的很沉,但却不安稳,大脑神经一直在不停歇的跃动着,睡前叮嘱李日公公的那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最近一段时间,路介明是不会过来的。

  但他的气息像是还飘荡在乾清宫各处,无孔不入,耐心细致的将她包围,将她的一切安排周到,从没有人为她这样考量过这么多。

  她最牵挂却不知从何提及的父母早就被他安置妥当,她不孝,久不在父母跟前尽孝,孝心却以另一种方式传递到了父母身边。

  就连李日公公,他都为她寻了来,借以为她消减偌大宫殿带来的陌生感。

  他真的是细致到了极处,李日公公问她值不值,自然是值的,这一切的一切远远大于她当初为路介明做过的。

  只是,他可以许她千千万万,却再也许不起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偏她想要的,就是这一生一世一双人。

  合上眼的时候,帷幔下坠着的玉珠子像是还在响,珠珠声脆,碰撞在一起还可以倒映出倾倒过来的世界。

  玉珠子里的万物都是倒转的,悬浮的,她像是躺在浮萍之上,晃晃荡荡,双手抓不住可以依附的东西。

  这样的感觉不是头一遭的。

  于是,下一刻许连琅便瞧见了那尊佛像。

  大抵是已然预料过了,她这一次瞧见时,整个人都很平静。

  她踱步到佛像周边,看那孩子在挣脱出襁褓站在她面前,这次没有尖锐的叫喊声,更没有歇斯底里的抓挠。

  只是,静静的看着许连琅。

  渐渐的,金身佛像蜕化出人皮,人皮上又生满了脓疱。那孩子忍不住抓挠起,在自己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许连琅惊诧于自己的平静,她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与那孩子的对弈。

  她慢慢发现,她越是冷眼旁观,那孩子就越是暴躁,很快那张脸便已经没了一块完好的皮肤,血珠子连带着烂掉的皮肤簌簌往下落。

  身体里的恐惧在战栗,这是她控制不住的本能反应,但未免太奇怪了。

  她挣脱于这样的梦境,控制着梦中的自己再没有失态。

  再一再二……又来再三。

  若是神仙托梦,那神仙要我如何?

  她掐着自己的皮肉,终于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发现胳膊上自己掐过的地方已经青紫一片。

  她尚且来不及多想梦中景象,就听的外面的喧闹。

  “贤嫔娘娘,您不能硬闯啊,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担不起啊。”

  贤嫔娘娘?

  许连琅撩开了被子,穿好鞋袜,听到女人的哭腔,和隐隐约约破口大骂的词汇。

  “逆天改命,罪孽才该死,为什么是我皇儿死!”

  声音嘶哑到一定程度,辨不出了原来音色。

  找麻烦的人她一律不理,但这人口中提及了“皇儿”。

  她当即便想起了大皇子的生母,若外面是这个女人,她真的很想见上一见。

  看看路介明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他现在喜欢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她起身的时,还眩晕着,扶着床沿站了一会儿才缓过来,香炉还在燃,许连琅经过时,裙衫掠过那炉子,打乱了那一线白烟的垂直腾升。

  她主动开了门,刺目的阳光落入她的眼中,她眯了好一会儿,下一刻,就有人扑了上来。

  万幸隐在暗处的暗卫及时出现,将贤嫔一把拦住。

  “贤嫔娘娘身上已经染病,望自重,姑娘您碰不得。”暗卫机械般的重复这句话,却大大激怒了贤嫔。

  “我们都要死了,她这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发髻乱成一团,明艳的五官是极美丽的,但言语动作之间,与街边泼妇并没有什么两样。

  贤嫔眼里是最恶毒的目光,嘴上是最恶毒的话语,“你害了陛下还不够吗?非得搭上他的独子。”

  “违背天常,终将反噬,你克死自己就算了,还要克死旁人。”

  许连琅看着这个女人,却是无比的惊悚,路介明……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他这几年是瞎了吗?

第98章 莫须有 路介明在偏袒她,无条件的在偏……

  □□, 柳絮夹隔在空荡的空气中,从人的眼角眉梢掠过,风迷了人的视线, 飘荡起的薄纱皆被紧实覆盖在周边下人的口鼻上。

  许连琅与贤嫔隔着暗卫遥遥相望,暗卫听令于帝王, 在帝王的女人面前,却单单只护起了许连琅。

  她额角紧了紧,伸出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身前的暗卫, 小声示意他离开些许,“离娘娘远上一些,听说此场时疫发病者大多是壮年侍卫。”

  暗卫不肯, 侧目看她,“主子有令, 姑娘之事,大于天。”

  暗卫口吻平平,音调都甚少起伏, 却让许连琅心中一片雨霁天晴, 天光大好。

  都说皇帝才是真龙天子,他却已然将她放在了比自己还要高的地步上。

  许连琅从袖间扯出绢帕,绕了两圈,踮起脚尖, 围在了身前暗卫的口鼻之上。

  那暗卫哪里敢当,当即便要躲,许连琅按住他的手臂,道:“知你君令如山,你违背不了主子,我却也害你因此出事, 便出此下策,你莫要躲了。”

  皆是□□凡胎,时疫在前,从未有过谁前谁后。

  “你退开一些些,我与娘娘说说话,”她不急不躁,杏眼顾盼生辉,都有人找上门来了,她怎么能还躲在路介明身后,全靠他处理这些麻烦事。

  她从年少起,就一直是将路介明挡在背后,揽在怀里的人,没道理,因为这次的重生和这突然的体弱而真成了菟丝花。

  菟丝花依树而生,无后顾之忧,无前行之责,但于许连琅而言,她是完全不愿意。

  更何况,这位娘娘身份也与众不同,她实在不愿意让路介明为难,在这之前,心中实在是拿捏不准在路介明心中到底是更偏袒哪一方。

  但这暗卫的姿态,便也就告诉了许连琅,路介明在偏袒她,无条件的在偏袒。

  这就足够了。

  暗卫错开一步,给她闪出个视线,许连琅的目光短短驻足在她脸上,便就移开,她垂目敛神,微微弯了膝盖,跟贤嫔行了礼,“还是第一次见娘娘,连琅礼数不周,娘娘莫怪。”

  贤嫔的那双眼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根本不理会许连琅的此番动作,只一味的沉浸于她的痛苦与时不时流露出的咒骂中。

  她情绪正激愤,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许连琅便也就任由着她发泄。

  午后的阳光实在是好,暖融融的笼罩在她身上,将她的发丝都染上了几分金黄。

  许连琅依靠在门框上,暮春暖阳打在身上尽是暖意,一点一点的将刚刚从头到脚倾注的寒冷消散掉。

  阳光太好了,许连琅的情绪被最大限度的和缓起来,尽管落入眼中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大有一副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派头。

  许连琅瞧着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看她嫔妃仪度尽失,看她丑态百出,甚至于看她破口大骂。

  周围集聚的人越来越多,许连琅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直到那些脏鄙的字眼一个接一个从她嘴里冒出,周围集聚的人超出所想与所控时,她慢慢站直了,拔高了声音,再一次开口了,“贤嫔娘娘,您来这一路,又有多少人因为你传染上呢?”

  声音拔高了许多,但声线仍然是极其动听的,在这和风柳絮之下,像是要破开了一道光,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娘娘,既为妃嫔,又是皇子母妃,您这样的作派,罔顾皇权,不顾体统,要置皇子于何地?”

  “待他日后好了,长大了,总是会因今日一遭而颇受波及,而被人诟病。因母妃的所作所为而被人调笑。”

  大燕皇子最重生母,生母出事绝对会波及到孩子,路介明就是这样的例子,贤嫔此番做法,也是在一并朝着那方向去。

  她陪着路介明经历过那段时间,比旁人更知道被母妃的过错波及的皇子是如何的境地,又是如何的无辜。

  无错而被牵连,是实实在在的会陷入到深深的怀疑自我中去,路正是他的孩子,切莫要再承受与此相关的一分一毫了。

  时疫期间,她已然确诊,又兴师动众闹出这一场,这一场下来,又来有多少人遭殃。若是朝堂之上真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路介明就是想护也无可奈何。

  为君者,为帝者,牵一发千般阻。

  世人皆论皇帝至高无上,掌生杀夺予大权,但谁知道,皇帝处处制肘,哪得随心所欲。

  这一点别人或许不懂,但许连琅懂。

  她最心疼路介明,从始至终,她最心疼路介明。

  但贤嫔如今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路正奄奄一息,死亡面前,许连琅说的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名声再也限制不了她,毕竟,她或许连明天都没有了啊。

  “你懂什么,正儿就要死了,我还要那劳什子名声做什么,你去看看正儿都成什么样子了啊。你这种女人,怎么懂别人的苦,别人的痛。”

  她流出泪来,看着眼前这个被安然妥帖保护的女人,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再从下巴处滴落,她来了这么久,歇斯底里的闹了这么久,谈及这个孩子的近况,终于是哭了出来。

  她跌落在地面上,柳絮落在她的发梢,像是要为她染上了白发的斑驳,许连琅窒了一瞬,她是女人,就算是尚且无子,但也明白孩子之于母亲,到底是何等的牵挂。

  许连琅朝她走近一步,这已然是危险的距离了,她弯腰看向她,长长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瞳,“我没有孩子,我不懂为人母者的辛酸苦楚,但我知道,路介明不会让他出事的。他既说过,便就要信他。”

  他那样的一个人,开口了,就定会做到。

  她半蹲了身体,几乎与她平视,“你是她的妻子,你不信他吗?那也是他的孩子。”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贤嫔,她大喊了一声,就着与许连琅这样的距离,朝她猛然一扑,就在手指即将要碰到许连琅的时候,暗卫生生卡住了她的手,骨骼扭转的细微动静传开,许连琅赶紧制止,“别伤她!”

  这样的骨骼动静太熟悉了,那日在窦西回后院,路介明扭的窦西回脱臼时,也是这样的动静。

  “她是皇子的生母,你怎么能这样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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