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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白霜白   内容大小:550 KB  下载: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3-0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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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陆涟青之所以出现在御苑九猁石假山一隅,正是太后通过纪贤把他引到那处。起初原意是为让陆涟青与郭婉宁见面,因为陆涟青一直对这桩婚事表露出冷淡之意,而恰好前不久郭常溪的莽撞举措令整个郭家举足难安,需要郭婉宁补救兄长所犯下的过错。

  但整件事的意外出现在温浓身上,那日太后在接见郭婉宁之前先见了温浓,在发现她的长相与郭婉宁极为相似之后忽而改变了主意。

  无论郭婉宁还是温浓,都是太后用以试探陆涟青的筹码。而陆涟青明知一切,却都一一接受了。

  霎时太后掩面,泪如雨下。

  没有容从贴身侍立,于心不忍的纪贤又刚挨过训斥,唯有无声垂脸,心中幽叹。

  陆涟青面冷如蒙霜,极不耐烦:“闭嘴。”

  太后面上止不住泪,唯有心戚戚焉:“哀家不想逼你的。可满朝文武因何请愿,怂恿陛下赐立婚约,还不都是因为……”

  陆涟青拍案,响声就连屋外皆为之受了惊。

  “本王很清楚,当初扶他为帝而非拥兵自立是因为什么。”陆涟青面无表情,眉中一点戾气在偏头反问的这一瞬膨胀成千千万万的杀意:“太后是怕本王反悔了?”

  太后摒息摇头,含泪的双目楚楚动人,但在对方眼里只有一片血色,什么也看不见。

  “太后还是太多虑了,望谨记您的本份。”

  案上的陈茶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橘香,但在各人眼里却已索然无味。陆涟青拂袖而起,身后有人颤声叫住他:“信王殿下。”

  太后面若金纸,早已没了素日的雍容华贵:“陛下年纪尚小,身遭有人故弄玄虚、搬口弄舌,唯殿下宽慈,不与那孩子计较。”

  “你一不在,陛下险些就闹出了大笑话,委实不堪大用,你且费神留心,多看着些。”

  “陛下不懂事的地方太多,哀家只放心将他交给你。”

  陆涟青默然,他抬首看了眼天:“白露在即,又是一年。陛下再长一岁,却连丰土沃柑俱不知晓,确实是该重新物色帝师,加以授教。”

  “如此甚好。”太后没有起身相送,盯着他抬步离宫的身影,直至再看不见。

  *

  东阁碧栈太医府前,苑衙四壁古桩绿密,宽廊过道薰风袅袅,夹杂着药草的甘香与熬煮的苦呛所混淆出来的味道。

  “容总管,您大老远来,就为了找我看这点小伤?”张院使嘟着腮帮胡子絮絮叨叨,满不乐意地盯着手指根上那几乎不能称之为伤的‘伤’,然后来回扫视小宫娥身上微不起眼的一身宫装:“就为了她?”

  容从知他堂堂正官院使并不乐意医治一介微不足道的小宫娥,客客气气地解释说:“她为信王殿下送茶之时烫伤手指,太后娘娘特意嘱咐,让院使大人亲自瞧一瞧。”

  张院使立刻坐正身子:“原来如此,那我瞧瞧。”

  张院使变脸飞快,把温浓的手仔细看出个洞,才勉强说:“中指指尖发现些微创口,烫伤程度并不重,刚刚你用冷水浸泡过了?”

  容从在边上瞄眼,替她答腔:“约莫是信王赏她的冰块润了伤口。”

  张院使的背脊更直了:“嗯,肉色由深转浅,姑娘不必担心,伤口不会化脓起泡的。”

  容从又说:“太后娘娘还嘱咐,得给她开些烫伤药回去。”

  “你且等等,我这就去药房取些见好易快的烫伤药。”说罢,张院使拔腿就跑了。

  堂堂太医府正官院使,抓个药还亲自跑腿。

  屋里温浓安坐发懵,容从则到处摸摸逛逛,捻起晾架的一片柑皮,不经意间提起:“信王殿下对你挺是怜惜。”

  温浓寒毛一抖,立刻警醒过来:“信王殿下真是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容从扬唇,顺着她的话说:“是好主子,世间少有。”

  “这不是还有太后娘娘吗?”温浓插科打诨,跟他继续装。

  “这怎么能比?”容从负手摇头,踱步回去。

  等温浓发现容从踱步来到她面前,居高凝睇的视线令本就坐着矮他一截的温浓更觉无形压力:“知道今日为何让你进屋送茶吗?”

  温浓讷声:“……奴婢不知。”

  “听闻娘娘初次召见你的那一日,你与信王殿下在西苑九猁石山有了巧遇?”

  听他提到这事,温浓扑通一下就跪了:“那日天降大雨,奴婢闪避不及,不得己择地避雨躲在那里。当时奴婢也没想到这么巧竟在假山下偶遇信王,奴婢发誓我俩绝非私下传情绝无暗中幽会,师傅一定要相信徒弟啊!”

  温浓就差声色涕下,容从轻轻拍她的肩:“自然是信你的。你与殿下什么关系,师傅今日是真金白银看得清楚分明,师傅怎会不信你?”

  明摆着掩耳盗铃,还有什么说不清楚分明?

  既然人人都知她是陆涟青的人,她就是跟陆涟青暗中幽会又怎么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温浓怯生生揉眼睛:“娘娘也知道了?她会不会不要奴婢了?”

  “娘娘深明大义,她高兴还不及,岂会不要你?”容从失笑:“倒是你,就不想转去侍候信王殿下?”

  温浓咬唇,摇了摇头:“信王殿下不会要奴婢的。”

  “为何?”容从挑眉。

  温浓神色郁郁,满目阴霾:“听说奴婢长得像极某位贵人……”

  “原来……”容从面露恍然,饶有深意:“你知道。”

第24章 委屈 温浓蔫耷耷跪在地上,越跪越委屈……

  温浓连忙解释:“奴婢并非一开始就知情,奴婢也是事后偶然知悉。”说着说着,她抿唇低头:“奴才心知自身卑微,怎么可能高攀得起信王殿下。”

  “哦?我看不然。”容从却挺替她乐观:“都说旁观者清,今日我见信王对你很是上心,恐怕并非只是将你视作替代品。”

  容从挑起她的下巴:“难道你就不想取代她?”

  温浓老老实实被掐下巴,不敢挣扎,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谦虚:“怎么做?”

  容从嘴皮刚要动,忽闻院外说话的声音,他容色稍敛,几乎没有多想就走了出去。温浓听声音也觉耳熟,探头去瞄,来人竟是刚在永福宫有过一面的那位玄衣总管。

  宫人品阶以服饰颜色划分等级,纪贤与容从同属最高等的玄品,只不过各司主子有所不同,相互碰撞不到一块,平素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一隅。但摄政王执政时期一人独大,纪贤作为陆涟青的心腹内监,宫中地位甚至还在小皇帝身边的魏梅、太后身边的容从之上。

  容从主动出来打招呼,笑眯眯揖手:“纪总管怎么也上太医府来?”

  纪贤回礼:“昨日躁夜难寝,信王殿下睡得不好,今早起朝便犯了头疾。万幸适才在太后行宫饮过橘茶缓和一些,只嘱咐我来太医府取几贴安神剂回去。”

  容从了然:“信王殿下素日国事繁忙,委实操劳。咱们这些作奴才的随时都得盯着主子的身况,纪总管可谓是辛苦了,何不嘱咐下面的人来取,怎劳你亲自动身?”

  “这不刚才在清芳阁……便顺道过来瞧一瞧……”

  二人谈笑之间,温浓听不仔细,不一会儿见容从朝她招手,似乎是正说到她。温浓自然不会忤逆,顺从听话地凑了过去。

  容从把她招来,问话的却是纪贤:“烫伤的手给张院使看过了吗?”

  “回纪总管的话,院使大人看过了。他说问题不大,已经不碍事了。”温浓悄悄抬高视线,不动声音打量他。

  纪贤面白无须,不仅长相斯文,说话脾气都挺斯文。他原是陆涟青生母淑妃身边侍候的人,淑妃死后才转去侍候陆涟青。纵使外表看不出真实年龄,却也已经是有些年纪的宫中老人。

  这样的人既不像容欢年轻气盛跋扈嚣张,也不像容从阴阳怪气诡谲莫测。他关心人的时候处处透露出体贴,体贴人的时候处处溢撒出柔情,像个和煦可亲的长辈,有着长辈体恤后辈的平和。

  温浓一下子就被打动了,可她不会傻到真把纪贤当成一个善良的长辈。能够站在陆涟青身边的人,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没事就好。”纪贤舒眉,“那便随我来吧。”

  温浓表情一呆,没反应过来状况。

  容从弯腰拢袖,气定神闲地提她一句:“纪总管独身前来,身边正缺个提药的小童。我观你左右已是无碍,娘娘身边暂时不缺人侍候,索性借他一用,你且随他提药送往廦水殿吧。”

  “……”傻子才会真以为容从只是热心助人。

  可纪贤既然没有拒绝,温浓心觉他的态度很可能还有一层陆涟青的授意,否则怎么她们前脚才刚来,纪贤后脚就又到了呢?

  等到张院使姗姗归来,容从已经把人送走了。他左右张望:“你家那丫头哪去呢?”

  “不是我家的。”容从替温浓把烫伤药收了,顺口提他一句。

  张院使不以为然:“甭管你家还是他家的,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什么来头不好说。”容从双目转动:“兴许是吃人的老虎,兴许只是有点小聪明的狡猾狐狸罢。”

  是虎是狐且另一说,从太医府出来的温浓战战兢兢跟到永顺宫,此时身处廦水殿内,她规规整整跪在陆涟青脚边,举目是道充满压迫的辣人视线,温浓唯有乖乖把头压得再低一些。

  “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冷漠的质问透露出一丝淡淡的不愉悦,温浓立刻夹紧尾巴作人。那厢纪贤却像见怪不怪,好脾气地为他布茶:“容从强塞来的,不好不接。”

  “……”

  仿佛这一刻被当成球踢来又滚去的温浓瑟瑟发抖,试图把自己缩成真实的一颗球。陆涟青耷眸盯着,指骨在案面上敲了又敲:“他什么意思?”

  纪贤同样瞧见温浓挪动的小动作,不由好笑:“约莫是知你喜欢的,特将美人进献,讨你心欢。”

  温浓抬起骇然的小脸,陆涟青却毫不意外:“因为今日清芳阁上那一出?”

  “或许这里面有太后娘娘的意思?”纪贤假设说。

  陆涟青厉色未消:“所以你就把人直接提回来了?”

  “若是殿下不想见的话,奴才立刻送她回去。”纪贤进退有度,捧着空了一半的茶壶就要带人退下。

  陆涟青揉捏眉心:“行了,下去吧。”

  纪贤听懂了,拎着茶壶向外走。温浓没听懂,慌慌张张要跟,被纪贤一把摁回原地,与陆涟青单独关在同一间屋子里……

  气氛更加窒息。

  温浓直觉陆涟青心情不好,绞尽脑汁解释:“奴婢绝对没有私下编排殿下的不是,奴婢也绝对没有在其他人前胡乱造谣与殿下的关系,那全都是容从自己瞎猜的,他就是想拿奴婢试探您……”

  陆涟青不搭腔,温浓只好蔫耷耷地跪在地上,越跪越委屈。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表明立场的:“殿下,您要是真不高兴跟奴婢扯上关系,今日清芳阁上就不该对奴婢好。你不对奴婢好,太后娘娘还有容从他们都不会胡思乱想的……”

  陆涟青不耐烦的语气到达一个濒临爆发的程度:“你说够了没有?”

  霎时温浓不敢狂了:“奴婢发誓今后一定竭力澄清,绝不让任何人乱嚼殿下的舌根!”

  陆涟青扶额,眯眼扫视她举在头顶的三根誓指:“……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温浓颤悠悠地仔细琢磨到底是哪个意思:“那你怎么心情不好了?”

  陆涟青拧眉,眉头几乎拧成死疙瘩:“本王头疼。”

  温浓一呆,这时才想起纪贤去太医府要安神剂的原因,是因为陆涟青没睡好犯了头疾。她地也不跪了,慌慌张张跑去开门对守在外头的纪贤说:“纪总管,殿下头疼!”

  纪贤居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把她推回屋里去:“安神汤还没好,你先侍候着。”

  怎么侍候?温浓傻眼,呆立在被重新阖上的两片门板前,盯着脚下光滑的石板地,再瞄身后自带煞气的陆涟青,万般为难地挪过去指着门:“殿下,纪总管说安神汤没熬好。”

  陆涟青瞥一眼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温浓:“去里边取个枕芯出来。”

  屏帘右侧的内卧是陆涟青疲乏时小憩所用,里边各式寝具一应俱全,温浓立刻跑去抓了个软枕出来,又是给陆涟青垫脑背,又是扶他调整坐姿,一顿倒腾。

  好在这把宽木靠卧有足够的空余,绵软的枕芯一放,总算不至于把陆涟青硌得不舒服。这么靠近的时候,温浓才注意到他身上伴随而来的一股药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来,所以在清芳阁的时候她也没有发现。

  此时低头细看,苍白的脸色昭示出他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紧紧蹙拢的眉心明明白白地告诉温浓此刻陆涟青的感受绝不舒坦。

  鬼使神差的,温浓替他按住两边鼓动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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