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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桥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画七   内容大小:305 KB  下载:朱雀桥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9-11-1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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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还有话卡在嗓子眼,男人声音又低了好几个度,罕见的带上了些许委屈,“你自个算算,这都多久了?”

  “我心里有分寸,不会伤着你和孩子。”

  陈鸾被他在耳边七荤八素一顿忽悠,身子受不住地轻颤,到底是半推半就地让他如了愿。

  然而再信守诺言的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断断不能信,陈鸾呜呜咽咽,脚趾头绷了又松,往复来回,醒来时天都快黑下去了。

  她身子有些酸痛,眼还未睁开,手就先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纪焕心满意足陪她躺了一下午,这会子也跟着掀了掀眼皮,火热的身子覆了上去,声音里透着才睡醒的沙哑:“醒了?”

  陈鸾不想理会他。

  纪焕也知道自己方才闹得厉害了些,他凑到小姑娘跟前,声音如拂动的羽毛,“明日除夕,诸地进贡了许多新奇玩意,晚上我带你去瞧瞧?挑些你看了欢喜的摆在殿里,也图个热闹。”

  陈鸾有些不耐烦地捂着耳朵,只露出一截黑如浓墨的长发,那无理取闹的小模样叫人恨得痒痒。

  纪焕揉了揉她顺滑的长发,爱不释手,他惬意地眯眼,低声问:“这么不待见我?”

  若是旁人在这,必定要诚惶诚恐跪一地,可陈鸾早见怪不怪,男人不知道怎么变了性子,有外人在时尚没什么变化,可一旦两人独处,他便开始顶着这张俊朗面孔肆无忌惮地行“美男计”,再配上些微委屈的声调。

  成效十分不错。

  陈鸾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声,到底还是露出了脑袋,如今她的脸小又圆,哪怕皱着眉头都是可爱又可怜的,全没了当初那份潦倒众生的娇媚。

  纪焕对她越发珍惜恋爱起来。

  “你分明说过不乱来的。”陈鸾不满地抱怨,小脸皱成了一团。

  纪焕吃饱喝足心情尚不错,啄了啄她粉嫩的小脸,又瞥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为了这小子,我可真受了不少苦。”

  民间都传酸儿辣女酸儿辣女,而陈鸾自怀了孩子到现在,一口辣的也没碰过,倒是什么酸梅子,酸杏,吃起来面不改色。

  就连苏嬷嬷也说这胎一定是个皇子。

  纪焕见她吃得那样欢,也曾跟着吃过一个酸杏,当即脸就黑了,连喝几盏茶都没缓过来。

  第二日便是除夕,宫中也开始忙碌起来,陈鸾亲自去外边的树上挂了花灯,又在南北面的窗子上都贴上了窗花,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热闹得不得了。

  陈鸾不由得有些感叹,她嫁给纪焕时从未想过有这么一日,她会真的将这深宫后院当成和家一样温暖的地方。

  这是她渴望了两世的温情。

  他亲手给她打造了出来。

  年夜饭是纪焕,纪婵和陈鸾一起吃的,外边炮竹烟花声齐鸣,在天空中泛出一圈又一圈巨大的焰火涟漪。

  饭后,纪婵喝了些酒,许是因为新年的到来,又许是因为别离在即,她喝得微醺靠在陈鸾的肩头,一顿胡言乱语。

  等被人搀着去偏殿歇息的时候,眼神迷离,眼角都是红的,还未从酒劲中缓过来。

  陈鸾瞧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寂寥背影,突然走上前抱了抱纪焕,脸在他衣裳上蹭了几下,“没事儿,你还有我呢。”

  纪焕目光从外头绚烂的烟花中收回,他微微勾唇,将人带到怀里,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情绪莫辨。

  还有你,也只有你。

  前世没能给的东西,今生通通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好文,浅坑,更新有保障。

  《你好绝啊》by憬里

  高考前夕,许愿跟池叙吃‘散伙饭’。

  吃到一半,许愿问他:“你想考哪所大学?”

  池叙:“没有许愿的大学。”

  许愿沉默了。

  过了会,池叙忍不住反问她:“你想考哪所大学?”

  许愿:“有兽医专业的大学。”

  池叙:“?”

  许愿十分嫌弃地看他一眼:“虽然给狗看病可能薪水不高,但是我愿意为爱献身。”

  池叙:“……”

  许愿跟池叙吵架,摔门离去。

  回到家后,许愿越想越气,于是拉黑了池叙。

  拉黑前,她给池叙发了一句话:“爸爸今天就相亲:)”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许愿拉开门,表情冷淡眉目透着不耐烦的男人抬起她的下颚,指尖摩挲肌肤滚烫。

  “相我行不行?”

第81章 大结局(上)

  阳春三月, 陈鸾怀胎七月,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像个胀起来的皮球, 最叫人难受的是手脚都开始浮肿,每到晚上都胀得想哭。

  这样的情况连着十几日, 太医一夜夜的被拎过来, 眼看着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暗沉下来,太医院院首不得不主动求见了皇帝。

  御书房里, 纪焕将笔搁在一边, 白纸上是重重的一道划痕,浓深的墨晕染开来,他紧皱着眉,看向下头跪着的太医,问:“你方才说的那话是何意思?”

  王太医是太医院中医术最高明的,女人生孩子这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可那位身份金贵,没怀之前就受宠得不得了,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提前说明总比到时候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好。

  他敛了心神, 镇定开口:“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身子原就不足, 小时受过寒,若想顺利生产,需得日常多走些锻炼下身子。”

  纪焕从椅子上起身,声音低哑, “皇后的模样你也瞧见了,双脚肿成那样,连路都走不了,如何多锻炼?”

  而这恰恰是王太医忧心的地方。

  皇后腹中的孩子来得出人意料,他原本听从皇帝命令给明兰宫那位开了补身的方子,想的就是两三年后待皇后身子全好时再考虑子嗣的事,那时要生产也不会如现在这样艰难。

  “皇后体虚,怀胎期间也没有多加走动,虚不受补,微臣忧心生产时会有所风险啊。”王太医头低了些,声音却不低,一字不落的落进纪焕的耳朵里。

  “有何风险?”纪焕岂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当即就冷了声追问,面色已见阴沉。

  “若无意外便也罢了,微臣现在只怕两种情况,一种是未足月早产,一种便是生产时熬不过去。”

  从那日开始,也不知怎的,无论男人有多忙,御书房的奏疏堆成了小山,他也还是会每日抽空扶着她去别的地方走走。

  或就是庭前的小院绕几圈,有时走得远些,甚至到了御花园。

  天气暖和,陈鸾现在一走路便只能看见高高挺起的肚子,连脚尖都瞧不见,偏生男人似是下定了决心,竟半分不松口,跟他红眼闹别扭都没用。

  态度从所未有的强硬。

  陈鸾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

  但她不说,每日儿照常吃吃睡睡,再不济就随着纪焕到处走走。

  再过了十日,在一年中最温暖的时候,大燕迎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三月二十,三公主出嫁晋国,红装浩荡绵延数十里。

  高高的城楼上,太阳闪着点点金光,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拂过脸颊,陈鸾瞧着那长长的仪仗在晋国来使的护卫下出了宫门,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抿着唇垮了笑容。

  纪焕大抵是知道她心里不舒坦的,他点了点陈鸾额心,道:“又不是从此不回了,何必伤感?”

  他这会倒是看得开了,先前不知是谁跟着在城墙上站了那么久,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男人口是心非到极致了。

  “也称不上伤感,袁远待婵儿上心,今日又是难得的好日子。”陈鸾站了会,直到那长长的仪仗出了视线,才又道:“只是总有些不放心罢了。”

  “等出了大燕边境,袁远会亲自带人去接。那日他说的承诺你也听着了,既然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开了那个口,就必然不会食言。”纪焕捏了捏陈鸾有些发胀的手,淡声道。

  他和袁远是同类人。

  给出的承诺,将一辈子践行,所以他信袁远会好好对纪婵。

  在城墙上迎着风站了许久,陈鸾早就觉着累了,她行动不便,平时就连多走步都会觉着四肢酸痛,身子重得提起不起来,自然,每日围着养心殿绕圈的计划也跟着搁浅了。

  四月,草长莺飞,随着月份越大,陈鸾的精神也越来越差了,像是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去了一般,原先因为有孕而变得圆润起来的小脸也迅速消瘦了下去,除了肚子越来越大,身上其他地方都没见什么肉了。

  这一幕叫苏嬷嬷看得提心吊胆,每日亲自下厨变着法给陈鸾开小灶做补汤和药膳,可还是没有什么改善,一殿的人都跟着暗自愁眉苦脸。

  纪焕忙得再晚也是要回养心殿宿着的,夜里但凡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惊醒,陈鸾几次三番提议让他去偏殿睡着,不然第二日没精神和心思处理政务。

  可他说什么也不听,每回听她絮絮叨叨念完才似笑非笑地道若他真睡在外间,只怕无法入睡的人就成了她了。

  千防万防,到了四月月中,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原本暖和的天突然降了温,仅仅一夜的功夫,宫里就有许多人染上了风寒,陈鸾也不例外,眼睛酸涩,咳嗽不止,头疼还伴有发热,又因着腹中的孩子,太医们束手束脚,许多药都不敢用。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三日,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到了第四天晚上,纪焕已经在养心殿连着发了两回火。

  无独有偶,祸不单行。

  四月二十一日傍晚,日头还未彻底从天边落下,云锦像是被上了色一般,霞红一片。

  陈鸾才褪下高热,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起先还是默默的可以忍受的抽痛,后来就发作得厉害了,一阵接一阵的疼到了骨子里。

  养心殿早早就有产婆守着了,苏嬷嬷一边喊人去告知皇帝,一边命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守在陈鸾面前,握着后者冰凉的手指连声安慰,“娘娘不急,咱先憋着劲,等产婆喊要使劲的时候再发力,一鼓作气,这小皇子也就出来了。”

  说虽是这样说,但苏嬷嬷心里不由得暗暗心急,感叹这孩子挑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些。

  本来就只有八月,生下来也多半是个体弱的,还偏偏选在娘娘染上风寒之后,这可,?

  纪焕是和太医一同赶过来的,立着的一排屏风后女人低低的痛呼声无声流淌,他几乎下意识就想抬脚进去,却被胡元拦住了。

  “皇上,这女子的产房进不得。”

  纪焕眼皮子一掀,面上神色更冷几分,轻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陈鸾只觉得一阵阵撕裂般的痛席卷全身,她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就连痛呼声也是微弱而无力的,而这仅仅还只是开始。

  纪焕进来的时候,她漆黑的发丝已被汗水浸透了,湿哒哒的一缕缕沾在额间和衣领上,她这幅模样就如同一柄锤子敲在了他的心上,男人走过去紧紧地握着她出了些汗的手指,哑声唤:“鸾鸾。”

  陈鸾听了他的声音,侧首朝他望过去,她咬了咬下唇,脸色白得吓人,声音轻如柳絮,“有点痛。”

  纪焕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掌,道:“没事儿,我在这陪着你。”

  “若是疼得厉害了,你就使劲掐我,男人皮糙肉厚,不怕这个。”

  他声音清润,模样温和,只是手背上隐忍的青筋到底骗不了人,透露出了他心中一星半点的真实情绪。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从黄昏傍晚到月至中空,孩子的头都没见着,陈鸾却已经没了半分力气,全靠参药吊着才没有晕过去。

  血腥味弥漫开来,胡元凑到纪焕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男人从屏风后出来时,眼尾都是猩红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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