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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潮 [重生]_分节阅读_第50节
小说作者:野次鬼   内容大小:311 KB  下载:绿潮 [重生]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16 06: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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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兰霍然明了,坐地上不敢动了。

  程爱粼从箱子里翻出便携式侦查仪,抽了两张纸巾擦汗,“这鬼地方真他妈热,以后跑业务,你来,我打死不来第二次。”

  她知道Abner断不敢在屋内放监视器,毕竟乌玛盘踞在大马多年,辐射着周边地区国家,又是黑心黑手,铁血无情。

  可窃听器就说不准了,果不其然,程爱粼在灯罩、电话、电视柜和通风排气口附近都发现了它们。

  葛兰恨得咬牙切齿,无声地挥臂想上前挠程爱粼,他张着口,没声音地叫喊着,身形气势很足,“就是你!这就是个狼窝,你想过后果吗?你以为这是废水厂吗,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把自己搭进去让人骑!”

  程爱粼突然开腔,神色阴鸷得越来越沧凉,“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跟你说话呢,你连腔都懒得搭,你也觉得我谈不下来是不是,觉得我在乌玛的位置坐不稳。七郎河那群老土鳖的羔羊都是下等货,咱的不一样,咱的肉质鲜美,嚼劲弹牙,对不对?”

  她向着通风管道上的窃听器缓缓靠近,笑得肆无忌惮,“富喝汤,穷吃肉啊,什么影响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美啊,我们拿捏着最好的货源呢!”

  葛兰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程爱粼爬上床,踮起脚,仰起头,嘴唇几乎要吻住窃听装置,“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们有这个能耐,知道我们有最好的货源,对吧,Abner?”

  寨子酒窖里。

  Abner的目色顿然一凛,耳机中的声音又轻又痒,像是那蓬松头发的娇媚女孩贴在他耳边吹|气,用指尖一圈圈划他喉结,就像刚才划茶杯一般,Abner用力摁紧裤|裆,龇牙骂了声,“Bitch.”

第53章

  *大皮*

  次日葛兰和程爱粼继续到寨子赴约。

  Lephet thoke(茶叶沙拉)后是辛辣的山式饭, 是将淡水鱼和姜黄米揉捏成圆盘状,佐上炸猪皮一同食用,程爱粼吃得津津有味, 嘴中“嘎巴嘎巴”大嚼脆响。

  宴请进行过半, 上来一弥勒佛般的圆肚老头,两鬓霜白, 戴着细薄手套, 身着簇新的厨师服,脸上露着女人般恬谧的笑容,他低低调调, 指间转着把银亮亮地尖|刀,安静地候在Abner身侧。

  随着宗教低迷的礼乐声吟语。

  四五个男人抬着一全羊木架子进场, 上面不是焦脆的烤羊,而是个赤条的皮开肉绽的女人, 遍布血口,比上次马雄飞伤得都狼狈, 鼻子歪斜得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张嘴大喘。头发油腻腻地搭在面孔, 依稀能辨清两眼,肿得只剩一道缝了,周遭黑紫淤青, 她像是被灌哑了嗓子, 干嚎却出不来声儿。

  葛兰被这场面吓得扔筷。

  程爱粼相对镇定,演绎出污秽扰了食欲得无法进食的神态,挑眉端看Abner, 在Abner轻盈地手势下,老头呢喃着神神鬼鬼的念白。

  那把尖刀从后脖颈开嵌, 顺着脊梁骨徐徐往下直至肛|门,割出道细缝。

  程爱粼嚼着猪皮托腮看,Abner的目光如鹰如狼,戒备审视着她的每一次面部变化,奈何程爱粼一直是漫不经心地模样,嘬口拉茶,开始享用萨摩萨,她对油炸的食物有种天然的喜爱。

  老头将女人皮肤豁力朝两侧撕拉。

  她疼得在餐桌上狂野地蹦跶,桌子震得嗡嗡,女人血口中的液体嘣到了食客的鼻尖口中。

  程爱粼吧唧着尝了尝,Abner看她模样掩嘴笑出声,算是认定她为乌玛的人,听说老P的手段更决然凶戾,耳濡目染下,她今日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女人的背脊和两臂间撕离的皮肤粘连在一起。两个男人上前像是扒一件皮外套,彻底将左右的大皮给抻开,女人此时变形了,成了只惊天庞大,振翅欲遨的蝙蝠。

  可惜皮活了,意识却死了,她头颅也不动了,就是脸上的泪嘀嘀嗒嗒往木架上流,最后被垫在架子上的菜叶给吸收了。

  葛兰屏息地看着,双唇剧烈颤动,这视觉冲击太大了,女人的双|腚就朝着他,他似乎还能闻到湿漉长久没有沐浴得酸臭味道。

  他根本无法像程爱粼那般,稳坐泰山似的和Abner交流食物,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算瞄着女人白颤颤,粉嫩嫩地肉,也是从容不迫的。他做不到,那双腚像是夹着了他脖颈,几乎喘不上气,他只能垂头调理呼吸,可徒劳无功,他突然捂住嘴,发出了响亮的干哕声。

  “盆!盆!”Abner嚷着,“给葛先生来个盆啊!”

  Abner探身,沉静而轻缓地阖上了女人眼睛,“她是一个记者。”

  葛兰手一哆嗦,筷子差点掉地。

  Abner玩味地看他一眼,“她到这里来套情报,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个孩子的母亲。她非说她的孩子被我卖走了。我问她你的孩子什么模样,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我有这么多的羔羊,她说不出来,我怎么找,我都帮她了,可她还不知足,要掐着我的命脉做证据,要捅给警方。”

  Abner笑呵呵,“这里谁最大,我最大,警署的人把她归还给我,我最厌弃以德报怨的人,不喜欢,他们太自以为是,自以为是是要吃苦头的,他们最该死!”

  两人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危机。

  葛兰大睁着大眼,骇得一晚没睡,可有窃听器在旁,他只能硬着头皮打鼾,打了一晚上,次日嗓子都是哑的。

  他下楼吃早餐时看到程爱粼正在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喝白粥,全然没有萎靡的姿态,顿觉她没心没肺,“你睡得着?”

  程爱粼诧异看他,“你个跑突发的,生生死死见过那么多,你睡不着?”

  葛兰猝然闭眼,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程爱粼还想剑走偏锋地争取一下,但这寨子的关卡比比皆是,每一次进出都面临着繁琐的3次搜检,所有设备无处遁行。

  既来之则安之。

  呆了三四日后,葛兰的状态才松弛下来,他跟程爱粼比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就耗着,把他们的戒备给耗干了耗散了,咱在行动。”

  Hale给他们安排的接头人,没法打入寨子内部,只能在外围观望。

  他们进不去,程爱粼和葛兰又不敢轻易行动,不得不承认,Abner杀鸡儆猴这一招,起了相当强劲的震慑作用。

  Abner兴致勃勃,每天带他们参观一个环节。

  他像个演说家,激昂地舞着双臂,“接下来,Miss Cheng,欢迎进入七郎河村落给我们提供的窝棚羔羊,地面有点脏,味道有点大,多担待,请!”

  程爱粼踱进仓库的第一步,屎尿混合的浊臭几乎切断了嗅觉。

  密密麻麻的鸡笼鸭笼里,一摞叠一摞,从地面一直耸立到四五米高的仓库顶端,程爱粼目瞪口呆地看着,少说有1000来只羔羊。

  “所以你看,相比较走质,我更喜欢走量,”Abner踹了踹箱子,“这就是我跟七郎河合作,而不是你想要的花拳绣腿,当然了,我们也有金屋银屋里的羔羊,可他们太柔弱,没几年就成了一个个坟包,顾主不开心,就会让银子变少,银子变少了我就不开心,这是恶性循环。”

  葛兰神色溃败,理智也在瓦解。

  笼子里全是蓬头垢面的羔羊,窝在木板上,抓着不锈钢盆中的生肉往嘴里塞。

  他觉得那些孩子都有魔法,不然为什么那一双双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竟然照出了他母亲崩枪的场面,血花像雨,像雪,像风。

  葛兰往脸上摸,什么都摸不到,可他明明看见了漫天血雾,他又摸,摸,使劲儿摸,到最后,开始大力揉搓起自己的面颊。

  Abner凑到程爱粼耳边,“你这个助手可不可靠啊,不像个男人,要不,我把这寨里最得力的助手让给你,不止能让你心情爽,”他目光向下一移,凝着她T恤包裹的双峰,“也能让你身子爽。”

  “他学戏剧的,最擅长暴力美学的表达,你觉得他在畏惧,”程爱粼撇嘴摇头,“享受得不得了,这种人单纯,有趣,出其不意。我太现实,现实就要跟单纯配在一起,你那些人,糙,我喜欢小白脸,年轻时是小白脸,老了是老白脸,”她狐媚一笑,眨眨眼,“瞧着都可人疼儿啊,对吧。”

  到了夜晚。

  程爱粼和葛兰在屋内喝酒,两人装作去卫生间厮混一阵。

  开了“哗哗”的淋浴,葛兰双腿双脚还在哆嗦,眼皮也是耷拉得,他声音轻飘,好在程爱粼能抓住。

  他说他看了他母亲一天,每个孩子的脸都是母亲头颅上的血洞,他看不见他们的五官,都是黑黢黢的洞。

  程爱粼垂头点烟,“吉隆坡被绑架的那两个姐妹在绑匪手中过的什么日子,比你白天看到的还惨烈,人都是碎的,她们求饶,她们尖叫,她们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在干吗,你在编排她们母亲的情史和父亲的发家史,里面有多少东西是真,多少东西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跟Abner一样,没干净到哪儿去,都是牲口。”

  葛兰一屁股坐在瓷砖上,瘪嘴哭起来,他越哭越大声,嚎啕得旁若无人。

  程爱粼扭身看向镜子,她检查过,这是个双面镜,没做过手脚,她看着镜中自己萧索的模样,念起了马雄飞,几日不见他,她就像落败的花儿,临界在盛放与枯萎之间。

  马雄飞比她更焦躁。

  可他掩饰得很得体,长年喜怒不形于色的底子,让他时时刻刻都顶着张漠然的面皮。

  他领了州府的命令,开始逐步清扫数据和人物信息,掩盖了老迈、布拉特和自己所寻到的所有的蛛丝马迹。

  屠村案在巨人们的和解下。

  彻底坠入深海成了抹水中云烟。

  蔡署被调回关丹,署长的位置空缺下来。

  马雄飞家中玄关上处的“马上封侯”摆件终于闪现了神威的光芒,他升职成了威榔县署的一把手,接|班蔡道坤,同时,也迎来了关丹所遣派而来的两个小警员,他们的作用很明确,监视且帮衬着马雄飞处理各种紧急事件。

  小罗前两日给出了程爱粼关机前的具体位置,就在马雄飞家。

  她是关了手机才出门的,这一招就是防着马雄飞追踪,但这一举动,也便轻而易举地暴|露了她此次行程的危境。

  马雄飞这下坐不住了。

  当机立断去了乌玛的场子,牛汝茶餐厅。

  他点名道姓要见Hale,几个小弟嫌他太猖狂,高嚷着就要挥拳,还没触到马雄飞,顷刻间“哎呦”倒地。马雄飞点了份干炒牛河、一份士多和冻鸳鸯,看着角落电视的TVB警匪剧,大快朵颐地等人。

  Hale来了。

  花衬衫配牛仔裤,脖上挂了5、6个佛|牌,叼着牙签,笑眯眯倚着烧腊的展示窗看他,“大猩猩?”

  马雄飞的座位离Hale很近,他嗦干净盘里的牛河,灌了口鸳鸯,“废水场,你们帮她挡了3次截杀,一次在洛里街,一次在LORONG IKAN(咸鱼仔巷),还有一次在马六甲花园和刘玉水花园的交界处。她在哪儿,我不相信这一次你们没联络。”

  “大猩猩,”Hale低头抽烟,癞兮兮的笑,“小铃铛看上你什么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你有哪儿点好处。你的小铃铛满世界跑,你就满世界找,那你俩关系不怎么好啊,不然她怎么什么都不跟你说呢,你看你找不到,就得来求我,求人得有求人的样,你这眼神和表情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Hale挠了挠头,思索得很纠结,“要不,我再捅你一刀吧。”

第54章

  *彻底失联*

  程爱粼和葛兰大抵摸清了, 这寨子内的羔羊有3种出路。

  一是身子骨结实,品性韧劲耐搓磨的羔羊,他们会集中进行磨砺训练, 水中闭气、射击、而后接受排他性, 仪式化且利益承诺的军事洗脑课程,最终注|射依赖性|药物。

  没有被基础课淘汰的最终一批羔羊将被送往东欧, 再经过5年血洗式的集训, 成为战斗和肉搏的佼佼者,他们的组|织不属于任何地方,但与所有的政府都有密切关联, 他们成为先锋利器,成为暮夜幽灵, 没有名字,只有号码, 一个个数字,承担起了掩人耳目的政|权杀伐。

  第二种羔羊, 缩在鸡笼鸭笼里的劣质品,生死由天。

  劳作是他们的大多结局, 顾主的严苛筛选,看牙口,看身子, 看面目状态, 他们按斤批发给third world的工厂牧场,从此演变为真正的牲畜。

  第三种,是金屋银屋里的美羔羊。

  被妇人们悉心照料, 传授着温媚如水的身体技能,会成为千娇百媚的器皿, 体贴入妙的解语花,承载住人欲横流的浸礼,她们会被教导成富贵品,出口到阿拉伯、东南亚或欧洲的钟鼎人家。

  在寨子里的第二周。

  Abner怕他们无趣,邀请程爱粼和葛兰去了寨中最大的娱乐项目,八角笼扑食的现场。

  血和泥杂糅的污垢地面,像是百年都未有清洗过,黢黑斑驳的铁笼中央吊着个破灯,发黄,随着搏命羔羊的每一个动作,它都不死不活地照出了参差的光影,甚至带着毛边,瞧久了,压制人心。

  八角笼旁边是酒吧,男人们手举啤酒杯,还有一些暴躁的妇人,比他们还激动,在酒|精的催化下,呲着黄牙豁命为自己所投|注的羔羊呐喊。

  笼中有两只羊。

  这是羔羊的擂台。

  一个长发污面的羔羊像个蛮力的疯猴。

  大张着嘴“嘶哈”的怒吼,她不是站立着发动攻击,而是半蹲,双手垂在身前,一会嘻嘻笑,一会哈哈叫,双腿扎实,腰腹有劲儿,甚至遵循了成人的角斗,擅用强盛的爆发力,猝然间生扑过去,她没什么搏斗技巧,全靠倒山倾海的疯癫和蛮力,霎那咬掉了对方的半个鼻头。

  哄笑与鼓掌声轰然响起。

  大人们举杯嚼肉,一张张油腻的大嘴庆贺着,他们扬着1号小旗。这癫头癫脑的羔羊背脊,纹着“Satu”的刺|青,那是“1”的意思。

  葛兰眯眼注意到,那羔羊手臂密密麻麻布着淤青和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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