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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陵兽(鬼吹灯前传)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天下霸唱   内容大小:225 KB  下载:金棺陵兽(鬼吹灯前传)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3-10-08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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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朝中大臣为了讨好贵妃,特意从民间收罗来千百只波斯狮子猫,可这些狮猫都不对娘娘的心思。又有大臣不惜重金,教那能工巧匠,费尽心思,造了与真猫大小无异的一只纯金狮猫,神态憨然慵懒,两只猫儿眼各嵌异色宝石,像极了当初那猫,在精美玉匣里盛了献入宫中,才哄得贵妃转悲为喜,由此可见她当年确是荣宠无边。

  但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猫是通灵之物,群猫聚集的地方,难免有些怪事出来,终于惊着了当朝的太后。又有许多失宠的嫔妃趁机进言,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谎说那贵妃整天与群猫私语,她肯定是古墓中的狸猫成了精,进宫来用妖法迷住了皇上,致使朝政荒疏,如此下去必然断送了江山社稷。

  太后久在深宫,养了满腹的阴狠性子,随便找个由头,就吊取了贵妃性命。皇帝事后得知,虽然懊恼,却也发作不得。他伤心爱妃惨死,就下旨送其还乡安葬,先在金棺寺里停棺三年,等到造好了金棺坟才正式下葬掩埋。

  贵妃以前养在宫中的群猫,连同饲猫的猫奴,也都被逐了出来。猫奴们感念旧主恩德,就带着大群猫子,远迁到灵州城里居住,为贵妃的金棺坟守墓,繁衍生息至今。所以灵州城里的野猫格外多,而且皆是品相俱佳之猫,使灵州得了个猫儿城的别称,倘若究其根底,那金棺坟才是源头。

  当年的猫奴都是越人,懂得相猫之道,在灵州驭使群猫守墓的时候,曾择了些门人弟子,授以古术,即为猫主。后来名动天下的猫仙谭道人,正是此脉传人。只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谭道人熟知世间方物,广有奇异能为,但他因为控猫入宫盗取夜明珠一案事发,隐埋了姓名,改头换面,云游四海去了,终于不知其下落所终。

  谭道人的一身本事,都录入了一部《云物通载》当中,传到后世,灵州城的猫主就是林中老鬼了。此人无名无姓,只得一个道号在身,不仅承接了猫奴、猫盗所留衣钵,自身更有离奇际遇。他擅能以猫打卦,看乾象遍知天文,观地理明识风水,深晓五星,觉吉凶祸福如神,秘谈三命,断成败兴衰似见。

  但这林中老鬼早年间心术不正,意图要猫儿药练就金丹,用之点石成金、服之长生不老,故此入了塔教,吃了不少童男童女,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的勾当。一日他入山寻药,遇了暴雨,竟被天雷击中,周身半毁,烧没了面目。他侥幸逃出命来,口里接了猫舌,身上补了猫骨猫皮,从此后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躲在金棺坟里一藏就是十几年。

  他是道门中人,明白自己虽然避过了雷劫,但也丢了半条性命,又知他那造畜的所作所为,还要再受天谴。这一场大劫要是躲不过去,只能落得个化作荒烟衰草的结果,终归难成正道,便深藏形迹,一直不敢在世上露面。

  如今想得大道,只有用当年猫奴传下的法子,找个造化大的人来同自己换命,于是他在古墓中苦等了多年,总算是等来了能数清《百猫迷魂图》的张小辫儿。这张小辫儿天生是个造化奇大的猫子命,格局随着时运起落,可贵可贱。

  林中老鬼便自称鬼仙,以要结善缘为名,传了张小辫儿几件相猫的本事,又唬他有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可求,在暗中点拨指引,借了张小辫儿的手将塔教连根剿除。

  林中老鬼是灵州群猫之主,他见那长面罗汉猫屡有异状,自知劫数将至,只等此猫开口出声,就是他命丧之时了。这时候张小辫儿也把这段因果宿债差不多都填满了,林中老鬼就想借张小辫儿这三品武官,来替自己挡过天劫。

  林中老鬼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此身出有入无,非止一城一地之祸,却不想人算不及天算,也合该着张小辫儿命不该绝,竟在瓦罐寺古刹当中,被三眼老狐引出来躲过一死。那林中老鬼虽然推测如神,但他欺心瞒天,最终也是棋差一着,事到临头回天乏术,被天坠陨石,击得粉身碎骨,又遭业火烧化了残骸。

  看来那长面罗汉猫开口出声,其主果然必遭横死,只不过猫主不是张小辫儿,而是林中老鬼,此事阴错阳差,却也正应了天意难违之语。

  张小辫儿先前也曾隐隐猜到了一些端倪,这时听了此事前因后果,知道多半都是真的,必定不是眼前这说书人胡乱捏造来的。事后想想也觉脊背发凉,要不是得那老狐狸相救,张三爷早就给别人充作替死鬼了,恐怕到死还都被蒙在鼓里。但不知为何,他对林中老鬼,也并无太多怨恨之意,听说此人已经在天坠时死在瓦罐寺了,心下反倒有些难过。而且张小辫儿总算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有富贵不可限量之命,虽是如此,却也落得一个轻快,正是“一朝识破因果事,月自明兮鹤自翔”。他问那说书先生道:“想来此事埋根极深,不知你这位只会说书讲古的先生,却是从何得知得如此周全?”

  那说书先生诚惶诚恐地答道:“说来惭愧,在下与林中老鬼皆属金棺坟猫奴一脉,虽然彼此之间有许多年不相往来,但看到张三爷在灵州城里的种种作为,就知道必定是此人在背后指点。只是那林中老鬼是在下的前辈,又是个料事如神的人物,手段厉害得紧,满城的野猫都是他的耳目,所以当初不敢明言道破,唯恐得罪了他,引火烧身。”

  张小辫儿心里恼火,暗骂这说书先生真是臭脚婆娘养的,便说:“现在连黄花菜也都凉了,说来又有何益?”

  那说书人忽然给张小辫儿下拜道:“林中老鬼已经死在了瓦罐寺,如今三爷你就是灵州城群猫之主了。相猫憋宝之术亦正亦邪,唯看何人用之,善用则善,恶用则恶。在下不才,今后愿意追随张三爷左右,做个雁营中的师爷。”

  张小辫儿闻言大喜过望:“军旅之中,向来枯燥寂寞,咱们雁营里倘若有了先生这等人物,在一起谈谈讲讲,今后还有什么难过的日子?”可转念一想,又觉此人虽是胸藏锦绣,博古通今,但三爷这雁营也不是他想来就来的所在,出谋划策的本事究竟如何,还得试试才行。于是又对他说,上水泊梁山入伙还得先纳个投名状,你这先生想做师爷,得先替三爷去提督府当回说客,要是能说得老图海把他的女儿下嫁给张三爷,才算是你的能耐。

  那说书先生见张小辫儿命数离奇,才有心要跟随左右照看于他,当下笑道:“何难之有。”随即讲出一个计策来。原来在灵州城猫儿巷的野猫里,有只小巧的花猫,周身都是铜钱般的花纹,唤作“千文钱”,古称“喜钱儿”。按照相猫之说,这只猫最能向人讨好,它跟在谁的身边,谁就会格外招人喜欢,带上此猫上门提亲,还不等开口说话,这门亲事就已经先成了三分。另外那老图海迷信命禄,只要这先生给张小辫儿伪造一张极贵的命格,再加上他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不愁此事不成。

  张小辫儿本来只是想难为难为这个说书先生,没想到娶亲之事竟然被他说得易如探囊,不觉喜动颜色,急忙就要起身到猫儿巷里去捉“千文钱”,先教老图海那狗官晓得他些手段。

  谁知那说书先生又道:“如今这世上大乱未定,正值朝廷用兵之际,眼看各路官军都要南下征剿粤寇,值此天地失常的时节,还暂且不宜谈婚论嫁,此事应当徐图后计。”

  张小辫儿心想这可倒好,三爷我是急惊风遇上了慢郎中,也罢,反正是好饭不怕晚,既然有此良策,又何必急在一时,于是召来营中弟兄,暗中开了香堂,让这说书先生插香入伙,立下盟誓大咒,其中经过自不必说。

  那说书人入营不出三日,果然如其所言,雁营要奉命南下剿寇。看来官军与粤寇之间,即将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张小辫儿经那先生指点,在离开灵州城开拔之际,带了几只得胜猫在身边,率领着雁营兵勇,会合了大队官军,浩浩荡荡而行。

  此后数年,雁营跟着大军转战南北,扫平了粤寇,征尘未洗,便又北上围剿捻匪,直到随着左帅的楚军挥师西进,一举收复新疆全境,才得以功成身退。其间辗转万里,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更有许多奇踪异迹,却不在本回话内,这正是:“海深能容蛟龙隐,天高可使凤凰游。”

  后记 冷酷的猫

  《贼猫》这个故事,我是从2007年夏天就开始写了,直到2008年五一劳动节才结束。虽然全文篇幅不长,但当时除了工作之外,主要的精力都用来写《鬼吹灯》,所以通常都是十天半个月才有时间写一小段《贼猫》,写到最后大约是二十万字,历时将近一年。

  在写《贼猫》的过程中,我时常都会问自己——“究竟如何选择正确的道路?”以及“究竟怎样才算是正确的道路?已经走过的道路,是偶然还是必然?”所以可能在《贼猫》这个故事里,也会或多或少,流露出我的这些疑惑。

  我觉得人生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地图的迷宫,起点是出生,终点是死亡。因为在人的一生之中,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会面临着无数选择,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可能性。而当你停下脚步回首来路的时候,也许就会发现,人生迷宫中错综复杂的岔路虽然多得数不清,但绝没有回头路可走,从起点走到终点,只会有唯一的一条道路。或是成功或是失败,不论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还是别人指点的道路,都未必就是正确的道路,不走到最后,谁都无法预料,我想这条道路就是所谓的“命运之路”。

  《贼猫》里的张小辫也是如此,他在金棺坟古墓中遇到奇人异士,被指点了一条荣华富贵之路,事实上他是被人当做了度劫挡灾的替死鬼。但是就连料事如神的“林中老鬼”,最终也没办法摆脱“命运的重力”。

  还有雁营中的兵勇,他们是绿林草寇出身,心目中并不存在任何“忠君报国”的概念,之所以舍生忘死地为了张小辫卖命,只不过一是为了有钱有粮;二是张小辫是巡抚大人的亲信。在乱世之中,个人的命运是渺小并且微不足道的,只有依附在更大的命运中,才有机会保存下来。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贼猫》里的每一个人物,都在赌上性命,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可以说这是一条前途未卜的血腥之路。

  以上是我在创作《贼猫》期间的一些个人想法,接下来要说的是故事本身,首先是故事中的语言。《贼猫》的故事背景,是发生在清朝咸丰年间,所以选择了近似评书的白话叙述。因为我始终都认为,时代背景不同的故事,就要有不同的语言风格,如果在古代的故事中,出现许多近现代才有的语言,就会使人感到很别扭,至少我个人是没办法接受的。例如张小辫说:“你这个美眉虽然可爱,但是很黄很暴力。”这就明显太不合适了,倒不如写成张小辫说:“此女胆色非凡,杀人不眨眼睛,胜过须眉男子。”

  以前曾经有过做导演的愿望,但估计我这辈子是没戏了,只好通过创作不同题材的故事,来满足自己当初那个小小的愿望。电影大师库布里克所执导的电影,有科幻题材的《2001太空漫游》,也有战争题材的《全金属外壳》,几乎每一部的类型和风格都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后世的经典之作。我想导演是通过镜头来为观众讲述故事的,而作者则是通过语言文字来讲故事,一个作者也应该有能力驾驭不同类型的故事,虽然我不是专业作家,但我个人也很希望能够为读者朋友带来有着不同感受的作品。目前为止我的全部作品中,《贼猫》的语感是最令我感到满意的。

  再说《贼猫》的故事风格,草莽传奇的色彩非常浓重,虽然里面的许多人物看起来市侩泼皮,又有许多很有趣的野猫,但就整体来说,《贼猫》并不能算是一个轻松诙谐的故事。正值兵荒马乱人心败坏的时节,清兵和太平军打起仗来,常常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官府使用的酷刑也非常残忍,而满城的野猫虽然看似与张小辫亲近,实际上却都是暗中监视他一举一动的眼线,恐怕张小辫事后想起来,他自己也会觉得心里发凉。

  《贼猫》中涉及了许多与猫相关的内容,还是常常会被读者朋友问到,这些内容是否有其原型?相猫之事,在广东地区确实存在,世上至今仍有《猫经》流传,但《贼猫》里面提到的各种灵州野猫,诸如进入皇宫大内偷窃夜明珠的四耳神仙猫、月影乌瞳金丝猫、长面罗汉猫、渡水葫芦猫,以及还没机会出场的千文钱和得胜猫等等,就都是小说家言了,我姑妄言之,您姑且听之,大可以把它们当做是波斯猫的一个分支来加以想象。

  在《贼猫》这个故事当中,除了真实的历史背景以外,还是有许多事物,都是有出处可寻的,并非全盘虚构,这些可以留给读者朋友们自己发掘,我在后记中就不多说了,只讲几个与《贼猫》背景接近的野史传说。

  一是鞑子犬和狗碰头,这些凶恶的野狗,都是确有其物的。鞑子犬大概灭绝的比较早,在清代之后就见不到有关记载了,而撞棺材板吃死人的野狗,直到几十年前,都还有人亲眼见过,额前有个血红的肉瘤,经常在荒凉的城郊和偏僻的乡村出没,到了近些年也不多见了。

  二是造畜之事,俗传造畜为妖术,可以把人变为牛马猪羊进行贩卖,有许多相关的文字记载,其中最著名的一篇,要属蒲松龄先生的《聊斋志异》,这应该只是一种民间传说而已,古时候未必真有此术;我在《贼猫》中描写的人贩子,活生生剥下狗皮或猴皮,将拐骗来的幼童裹住,逼训其翻跟头、钻火圈,以充做耍猴戏狗的在街头卖艺来骗取钱财,这种事情确是事实,虽然并不属于造畜一类的传说,但我认为这些事更符合“造畜”二字的原型,只不过从未做过考证,不知道两者是否属于同一回事。

  第三说一说关于猫的民间传说。众所周知,猫在埃及被视为神明,在中国却从来没有拜猫仙的习俗,古时曾有动物八仙和五大家的传说,老鼠是其中一家,却始终没有猫的一席之地,但在东方,不仅是中国,包括日本、泰国等地,都将猫视为神秘的灵物,比如“老猫会讲人话,但因为犯忌而不敢说”之类,都可以当做很有趣的故事来看。《贼猫》的篇幅有限,无法再多写关于野猫的传说逸事了,以后有机会,还会再多讲一些。另外古时关于陨石坠落、塔市山影之类的记载,在此就不多作赘述了。

  记得有很多读者问我《贼猫》里的张小辫,与《鬼吹灯》里提到的摸金校尉张三链子,同样的不留真名,同样以张三爷自居,又同样曾随左帅到新疆征战,是否为同一人?

  我想在这里,应该有必要解释一下,《贼猫》并非《鬼吹灯》前传,整个故事与摸金盗墓没有任何关系,目前《贼猫》在灵州城发生的这部分故事,从张小辫偷鸡不成,夜走金棺坟古墓开始,直到说书人前来入伙投效,雁营南下征战为止,就已经完全结束了。今后如果有机会,当然还可以再写雁营进京追捕塔教余孽,在陕西血战捻军的猴子阵,以及开赴回疆大漠作战的种种事迹。至于是张小辫究竟是不是摸金校尉张三链子,这个猜测的空间先给大伙留下。

  说到这里,有必要感谢喜欢《贼猫》这个故事的读者朋友们,这其中虽然有见过的,大多数我都没见过,可是我时常都会感受到你们所带给我的认同感,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与关心,祝你们平安健康,万事如意。

  特别要提出感谢的,是为本书绘制插图与封面的文那,谢谢你给《贼猫》画了这么多精美的图画,最后还有负责校阅审读的各位编辑老师,在下错别字比较多,标点符号基本处于乱用的水平,辛苦你们了。

  张牧野(天下霸唱)

  2008年5月2日

  再版后记

  《贼猫》是我在2007年写的一部小说,到2013年再版为《金棺陵兽》,转眼已经过去了六年。

  当时的想法,是给《鬼吹灯》写一部前传,摸金校尉的传承很清晰,在我作品中出现过的人物分为以下几代:第一代,贼魔张三链子;第二代,三符传四徒,金算盘、铁磨头、了尘长老、阴阳眼孙先生;第三代,分为三支,《鬼吹灯》中是阴阳眼孙先生一脉的胡八一,《谜踪之国》是贼魔张三爷一脉的司马灰,《傩神》一书中是金算盘一脉的打神鞭、白胜利。

  往后越写越多,贼魔张三链子的故事,只在《鬼吹灯》和本书中有所叙述,虽然当时并未对读者确认本书中的张小辫儿,就是《鬼吹灯》中的张三链子,但是给出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本书就是讲张三爷少年之时,在江南办过的几件奇案,张小辫儿和各种灵州野猫的历险,迄今为止也是让人手心冒汗。

  不过本书结束之后,张小辫儿率领雁营平寇定乱得到三枚摸金符的故事,仍是一段很大的空白,可以说这段故事我已经构思了很久,我会尽量找时间写出来,今后几年我的作品会陆续再版,有几部自己认为以前的写得不好,再版时会进行大篇幅的删改,包括《鬼吹灯》。

  因为《鬼吹灯》是在网络上同步更新的长篇小说,字数多篇幅长,时间又紧迫,所以出版的实体书基本和草稿一样,写过之后自己连再看一遍的时间都没有,不乏前后矛盾、内容多余,或是叙述重复,有的部分在写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走脑子,有很多非常好的构思,没能充分地写出来,而且国内实体书删掉了一些重要情节,希望推出终极修订版之际,可以弥补这些遗憾。

  而本书并非在网上同步更新,而是第一部我完成全稿之后才出版的作品,因此在情节和语言上没有过多改动的必要。

  为了便于广大读友识别,从2012年开始,我的每部作品末页,都有我的全部作品目录,未收录其中的作品均为同人、盗版、冒名。

  【我的全部作品目录(以时间为序)】

  《凶宅猛鬼》(无实体书)

  《雨夜谈鬼事》(实体书出版改名为《死亡循环》)

  《阴森一夏》(实体书出版改名为《迷航昆仑墟》)

  《鬼吹灯1精绝古城》

  《鬼吹灯2龙岭迷窟》

  《鬼吹灯3云南虫谷》

  《鬼吹灯4昆仑神宫》

  《鬼吹灯5黄皮子坟》

  《鬼吹灯6南海归墟》

  《鬼吹灯7怒晴湘西》

  《鬼吹灯8巫峡棺山》

  《贼猫》

  《牧野诡事》(南都连载专栏合集)

  《谜踪之国1雾隐占婆》

  《谜踪之国2楼兰妖耳》

  《谜踪之国3神农天匦》

  《谜踪之国4幽潜重泉》

  《死亡循环1》

  《死亡循环2门岭怪谈》

  《我的邻居是妖怪》(中短篇合集)

  《傩神》

  《河神一鬼水怪谈》

  《殃神一鬼家怪谈》(暂定名,长篇小说,预计2013年内出版)

  《金棺陵兽》

  附录:长篇小说《殃神》试读版

  〔第一章 天津1号公墓〕

  【1】

  这个恐怖离奇的故事,发生在“天津1号公墓”,五十年代初也叫“第一公墓”,或“第一殡仪馆”,第一是官称,五十年代后期迁坟动土,第一公墓搬到了别处,实际上早在清朝末年,那里已经是出了名的乱葬岗,别看离租借地不远,但除了坟头就是水沟,特别不干净,主要是扔死孩子的太多了。

  您问哪来的死孩子?有旧社会穷人家生下孩子养不活的,也有横生倒长的死胎,或是打掉的鬼胎,大的小的都有,总之是多了去了,全往坟地旁边的水沟里扔。

  说到臭水沟里的死孩子,有人扔,也有人捡,老天津卫有一种混混儿被人们称为“狗烂儿”,这种人欺软怕硬,是顶没出息的光棍儿下三滥,相当于地痞无赖,比如说谁家开买卖,他过去伸手要一份儿钱,你敢不给钱,他半夜就敢给你“挂灯笼”,说老话是“挂灯笼”,怎么个挂法儿呢?他先到大水沟里捡个死孩子,趁天黑拴上铁丝,把死孩子头朝下脚朝上,倒挂在你门口,天亮之后你一开门抬头看见,那叫吓死人不偿命;要不然就给你“刷门脸儿”,这招更损,夜里拎上粪桶拿刷子往你门上抹,等不到早上开门,屋里的人已然被臭味儿呛得半死。有能耐你想去,没能耐你这买卖就别做了,告到官府也没用,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做小买卖的大多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无权无势对付不了“狗烂儿”耍无赖,只有掏钱认倒霉,那才算完。

  简单来说,“天津1号公墓”在解放前一直是荒坟野地,专扔死孩子的去处,1950年改为公墓,名称虽然改了,其实仍是那片坟地。公墓前边有“第一殡仪馆”,埋过最出名的人,是位说相声的,艺名小蘑菇。天津卫上岁数的人提起小蘑菇,那是没有不知道的。小蘑菇当年大红大紫,名动天下,赶上抗美援朝,他参加文工团到朝鲜前线慰问志愿军,不幸遭遇美军飞机扫射,胸口中弹牺牲在了朝鲜,说白了这就是命,后来尸骨还乡,埋到天津第一公墓。在第一殡仪馆给他开追悼会的时候,送葬的人成千上万,什么叫人山人海,什么叫无边无际啊,小蘑菇临死算是给说相声的露了把脸。因此老天津卫上岁数的人也管这地方叫“小蘑菇坟”。

  再往后,人口越来越多,“天津1号公墓”被迁到了别处,当初的坟地,盖起许多平房大杂院,构成了一条条的胡同,其中有个挑水胡同,我祖父在小蘑菇坟挑水胡同灶头大院儿给我留下两间房,我小时候在那住过几年。您问为什么叫挑水胡同?因为以往那个年头,胡同里没有自来水,住户们吃水要去大水沟挑,便由此得名,但是我没赶上,胡同里比我年长一些的人全吃过挑水。直到九十年代,挑水胡同的平房大杂院儿还没拆迁,当时我已经开始了我的“倒爷”生涯,那时候我回到天津,打算把两间旧平房收拾收拾,租出去赚几个钱,没想到在那个夏天,小蘑菇坟挑水胡同发生了很多怪事儿。

  【2】

  我回到小蘑菇坟挑水胡同灶头大院儿,看见周围住的老街旧邻,还有胡同里自小在一块儿玩的伙伴,虽然有几年没见了,可是并不生分,胡同口的煎饼果子也还是那个味道。

  挑水胡同是由众多三合院儿四合院儿组成,由于私搭乱盖,原本宽敞的院子都变窄了,家家户户在门口搭小屋,又当厨房,又当堆房,很多住户破东烂西舍不得扔,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院子里的通道仅能走过去一个人,过冬时堆上白菜更要命,如果俩人打头碰脸走到对面,必须侧身避让,否则谁也别想过去。

  那会儿说是住四合院改成的大杂院,院儿里倒像狭窄的胡同,我住的大杂院儿分成前后两段,有大门、二门,坐北朝南的格局,出了大门是胡同,进二门是里院儿,北屋正房有三间,西屋东屋各有两间,咱得交代清楚了,我们家住西屋两间,北屋两间住的是杨奶奶,六十来岁的一个老太太,她有个儿子,人送外号“杨四把儿”,三十多岁不务正业,东对付一头,西对付一头,撑不死倒也饿不着,闲惯了成天胡混,前两年跟媳妇打了离婚,如今同杨奶奶住在北屋。

  我住西屋两间,对门东屋住的是我堂叔,六处的公安,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回来也都是后半夜了,堂婶四年前故去,家里还有俩闺女,大闺女白玉,白玉比我大两个月,我还得叫她一声堂姐,二闺女白锦岁数小,放暑假时堂叔将二闺女托付给杨奶奶,每天跟杨奶奶在一块儿吃饭。

  大杂院儿前头住的人多,有几家是后搬进来的,我一家也不认识,这次回到小蘑菇坟挑水胡同,不等收拾屋子,先被杨奶奶拽住说了半天话,远亲不如近邻,这要说起来,那可没个完了。好不容易等到老太太念叨够了,她吩咐杨四把儿帮我收拾屋子,自己带我堂妹白锦去准备切面,张罗着做炸酱面。老北京的炸酱面用黄酱,老天津卫吃炸酱面用的是甜面酱,杨奶奶家这顿菜码齐全的炸酱面,可让我惦记了好几年,眼看今儿个又能够一饱口福了。

  收拾屋子的时候,我想到刚才进来,看前边不大对劲儿。前头有两家住对门,一个东屋一个西屋。您可听明白了,我们灶头大院儿,是坐北朝南的两进四合院儿,分成前后两段,当中隔了一道二门,前院儿的东屋和西屋,等于是东南屋和西南屋。过去老天津卫讲究——“有钱不住东南房”。不仅东南房不好,西南房也不好,冬不暖夏不凉,西南房夏季潮湿闷热,东南房寒冬阴冷招风。旧社会有钱的人家,绝不愿意住这两个死角。挑水胡同灶头大院儿前边的东南屋和西南屋,是去年刚搬来的两家,我从门口路过,看见东南屋住家门楣上钉了八卦镜,西南屋住家门楣上高悬桃木剑,想不明白这是要唱哪出儿,降妖还是捉怪?

  【3】

  按辈分说,我比杨四把儿差一辈儿,要管他老娘叫声“杨奶奶”,岁数我也比他小得多,但是我们俩一向没大没小的胡论,我进了屋问他:“前边两家搞什么名堂?”

  杨四把儿说:“别提了,缺了德倒了霉的两家,斗上法了。”

  我听得一愣:“挑水胡同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人……斗法?”

  杨四把儿将来龙去脉对我说了一遍,敢情前边住家多,几乎每间屋都挤上三五口人,东南角房主是卖菜的三哥,刚搬进来不久,三哥夫妻俩下边有个儿子,上边还有个姥姥,不是孩子的姥姥,是三哥的姥姥。两口子起早贪黑卖菜、卖水果,全家都是外乡人,小孩没户口,也不上学,成天跟在爹妈屁股后头卖菜。挑水胡同全是几十年没有翻修过的老房子,一大家子人刚搬进来,当然要换换门板、糊糊顶棚。换门板的时候,三哥为了便于菜筐搬进搬出,给门上多开出半块砖的量,他在东南屋这么一折腾,西南屋那家可不干了。

  西南屋住的是天津卫本地人,三口之家,邻居们管这家爷们儿叫二哥,二哥累死累活开出租车挣钱,有个儿子五六岁,二嫂子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东家西家到处串门,嗑瓜子扯闲篇儿,四处搬弄是非,看见对面卖菜的将门户加宽,不由得火往上撞。以往的人迷信,忌讳门对门,门口门口,门就是口,如果其中一家的口比另一家大,一旦凑成形势,门大的一家会将对门一家吃掉,二嫂子急了,让二哥连夜换门,换成比三哥家大出半块砖的门户。您想全是平房胡同大杂院儿的住家,一间屋子半间炕,怎么折腾也大不到哪儿去,多说有一块砖半块砖的量,换完了门还不解恨,又在门楣上高悬一口木剑,按迷信来说这叫“冲门煞”,她那意思是:“你不是想一口吃了老娘吗?老娘在门前挂一口宝剑,你张开嘴先吃老娘一剑!”

  胡同大杂院儿的邻里关系,要说好,真能好得跟一家人似的;要说不好,也真能恨出个仇生死。再者,个别天津人排外,看不起外地来的,管乡下人叫“老坦儿”,是老赶的变音,有说相声的编过一个顺口溜埋汰“老坦儿”,说是“老坦儿进城,身穿条绒;头戴毡帽,腰系麻绳;喝瓶汽水,不懂退瓶;看场球赛,不知输赢;找不着厕所,旮旯也行”,又说“天津卫遍地是钱,不能都让老坦儿赚走”,认为排挤、欺负“老坦儿”是天经地义。咱不能说所有人都这样,那是以偏概全,但过去确实有一部分人这样,并且来说,为数不少。开出租这家的二嫂子,为了门大门小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非跟对门卖菜的争这口气儿。

  卖菜的三哥一家,刚开始不明白门大门小有什么讲究,直至看到对门挂上宝剑,卖菜这家的姥姥也不愿意了,谁肯吃这么大的亏?乡下人在“迷信”二字上绝不含糊,翻箱倒柜找出一面八卦镜,钉到门楣上,门口挂铜镜也有讲究,你过来什么全给你原样儿照回去。两家算是斗上法了,你压我一头,我压你一头,天雷勾动地火,麻花就怕拧劲儿的,为此结下了解不开的仇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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