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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221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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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计有可能是谈恋爱,或者还没公开关系,就告诉他:“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抽空去趟香港,到时候再联系。”伟铭很高兴,说那样的话她会非常感激我。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想这桩生意越来越有希望。可怎么去香港呢,当然最好是陈大师能给报销。虽然这想法很鸡贼,但毕竟是商人,而且谁不想省钱呢,对陈大师来说。这点儿路费根本就不叫钱,可在我看来,好几千块能干不少大事。

  给小凡打去电话,让她帮着转告陈大师,就说他要是希望阿赞Nangya能来香港,直说不行,得想别的办法。比如我先去香港以办事或坐镇顾问为由,停留一段时间,然后遇到生意的时候,尽量让阿赞Nangya接下来。这样就顺理成章了。

  过了半天,小凡给我回复,说陈大师让我立刻来港,行程和小凡商定。我心里很得意,暗想能靠着陈大师这棵粗树,真是后半辈子都不愁没荫凉了。

  周末的时候我飞到香港,先来到佛牌店和大家打过招呼,伟铭看到我来,他十分意外,没想到我能来得这么快。因为伟铭要找我的事,美瑛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法瞒着店里。坐在休息区,跟三位店员聊了一会儿,美瑛建议我先去医院看看伟铭的那位女性朋友,我点点头。说看肯定是要看的,但我想先回酒店安顿下来,明天再去。

  傍晚的时候,我在酒店正准备出去吃晚饭,伟铭给我来电话说要请我,我当然不能让他请客,就在附近找了家粤菜火锅店。吃饭的时候,伟铭告诉我,说他昨晚去医院看望了那个姑娘,她哭着说想出院。因为在病房里总觉得头晕难受,晚上还会看到窗户外面有人影来回经过。可她住的病房是六楼,窗外怎么能有人。

  我说:“你这位朋友极有可能是阴性体质,所以她总能看到正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比如鬼魂和灵体这些。”

  伟铭问:“鬼魂不是住在阴间的吗?怎么……”我说阴间只是咱们的称呼。那个世界其实并不遥远,甚至和我们活人的这个世界是平行的,只不过我们看不到它们,而它们却能看到我们。这让伟铭很紧张,他坐在椅子上,左右看着,似乎也在寻找鬼魂。我说你不用费劲了,不是每个角落都有鬼魂,阳气旺的地方就不行,而那些偏僻、阴暗和没什么人气的所在。才是鬼魂喜欢的场所。但就算到了那种地方,你也看不到。

  “怪不得很多人都说那种地方要少去,那我是不是得把她给接出医院?”伟铭问。我说那也是她父母的事。伟铭叹了口气,说:“她和父母的关系搞得很僵,因为父母不理解她,总说她是异类,就自己搬出去住了,租一间很便宜的那种公寓。”

  吃完之后,我俩共同来到他那位女性朋友所住的医院。这是一家由基督教会所办的医院,这类医院虽然设施没有国立和私立医院那么高档完善。但好在收费低廉,如果只是普通病症,到这里来是最佳选择。

  我看到了之前在视频录像中出现过的矮个子姑娘,她气色很差,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旁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在微微发抖,好像很冷,而这个季节的香港气温并不低。伟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啊”地直叫,把我也给吓着了。

  “是我啊!”伟铭安慰着,那姑娘看了看我们俩,脸上满是委屈相。伟铭去问了医生,说她只是受到惊吓过度,这几天也就是一直在服用镇静安神类的西药,和护士的心理干预,随时可以出院。

第0737章 到处是鬼

  伟铭帮她办了手续,我俩站在楼梯口等她换衣服。十几分钟后,那姑娘换了牛仔裤和白色T恤出来,顺着走廊慢慢朝我们这边走。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她放慢脚步,身体贴着墙,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某处一直看,边看边慢慢地走,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我仔细看去,走廊里很安静。什么也没有。

  那姑娘似乎很害怕,躲过那个区域之后就快步跑过来,伟铭抓住她的手,问:“又看到什么了?”姑娘只摇着头,求他快带自己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走出医院之后叫了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家里。这公寓居然就在上次我给登康租用来施法的那家大厦对面,也是很陈旧的公寓楼。等了十几分钟电梯也没来,伟铭说她家住在九楼,也不算太高,于是就爬楼梯上去了。

  姑娘的家陈设简单。也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卧室门开着,刚进屋,那姑娘就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卧室,一个劲往后退。伟铭连忙问怎么了,姑娘指着卧室。吓得说不出话。

  虽然我和伟铭什么都没看到,但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什么,心里也发毛。其实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阴灵真是无处不在,只要不是阳气特别旺的地方,或者太阳底下,基本都有可能存在徘徊的阴灵。但正所谓“眼不见心不怕”,只要看不到,就没人害怕这些。可这姑娘却能看到,我们知道这屋里有那些东西,也就跟着害怕了。

  姑娘退出房间,怎么也不肯进去,我说:“这是你家,你不进去能去哪?”然后我看了看伟铭。他说那就去我家吧,可以和我老妈睡一个房间,姑娘勉强同意。

  我们三个人站在电梯门口,门刚打开,姑娘就用手捂住脸,眼睛瞪得老大,跑向楼梯口。估计又看到什么了,没办法只好下楼。好在下楼比上楼轻松得多,出了公寓大厦,我心想这姑娘是不是精神过度紧张而造成的幻视,不可能什么地方都有阴灵出现吧?

  乘出租车到了伟铭家,姑娘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才敢进去。伟铭父亲早亡,和母亲同住,她显然认识这姑娘,连忙让进屋里。听了我们的话,老太太对这姑娘说:“淑华啊。都说了你是招鬼体,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嘛!”

  这时我才知道这姑娘名叫淑华,她坐在椅子里,憔悴地说:“那天本来是和两个朋友商量好白天出去爬山,不到傍晚就回来。可他们俩非要绕路去看什么庙,耽误好几个小时。下山的时候又迷了路,回到公路上就是深夜了。”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淑华身边晃几下,颜色很深。伟铭知道我有五毒油,就问是什么情况,我说:“看起来很严重,她身上的阴气已经非常重。”

  “这是什么东西?”老太太问。伟铭给他妈妈讲了五毒油的功用,老太太惊讶地说原来你是法师啊,我连连摆手,说我最多只能算是法师的经纪人而已。

  淑华听说我认识法师,疑惑地看着伟铭,他说:“是这样,田顾问是我们佛牌店的高级顾问,在泰国多年,对佛牌和法事驱邪这些东西特别精通,所以我就带着他去医院看看你,想跟你了解情况,也好--”话还没说完,淑华就烦躁地打断,双手在头发里用力地搅着。似乎要抓狂。

  这样就没法交流了,我看着伟铭,他朝我使了个眼色,轻轻抱着淑华的肩膀低声劝,大意是说难道你不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不想和家人重归于好,不想让自己变得正常吗等等。淑华流了半天眼泪,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在伟铭的卧室,淑华和他并排坐在床边,我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里。听淑华给我讲她的事。

  她今年二十四,小时候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后来在五岁时因为贪玩淋雨而得了重感冒,高烧八九天才好,从那以后就开始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感冒发烧,再不就是惊悸、盗汗、噩梦或者夜哭,怎么调理身体也没用。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淑华经常指着某处对父母说,这里有个什么什么人。那里有个什么什么人。起初父母以为小孩子乱讲,后来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这才开始重视。

  那次,家里人正围坐吃晚饭,淑华忽然不再吃,只呆呆地看着身边不说话。妈妈问怎么了,她说:“能让这个爷爷也过来吃吗?”大家疑惑地问谁,淑华指着空气说就是他啊,这个爷爷一直在看我们吃饭,他是不是也很饿。淑华的爸爸连忙问什么样的老爷爷。她说是个穿着黑袍子的老爷爷,脸上还有很多深红色的东西。

  把淑华父母吓坏了,淑华爸爸的老爹死得早,她并没见过自己的爷爷,但那老头以前因为家里失火,脸上被烧过,留下很多伤疤。而且老头喜欢穿旧式衣服,下葬时淑华爸爸特地订做了一身黑色马褂给老头当寿衣。这些事淑华的父母从来没对女儿说起过,所以现在听到淑华的这番话,两人异常惊讶。连忙在屋里左看右看,他们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可又知道五岁的淑华根本无法编造出来这些细节,怕得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当晚淑华就发起烧来,虽然并不严重,但也胡言乱语两三天才好转。从那之后,她的父母就发现淑华经常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先人”,除了淑华的爷爷,还有死去几年的邻居和不知道是谁的灵魂,而且被次淑华看到它们,肯定会生病一场。

  随着年龄的增长,淑华从小学到中学,这种能力仍然没消退,甚至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在课堂上,她经常会走神。看着窗外发呆,或者指着外面说有人趴在窗台上看我们。因为这个,她没少被老师批评,也经常让同学们笑话。

  她不敢去太偏僻和空旷之处,更不敢在太晚的时候出去,哪怕是很热闹的地方。有时和同学们走夜路,就会看到路边有三三两两的人,或呆立,或慢慢而行,这些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有古代那种长袍,也有像电视电影中的清朝官服。面无血色,表情呆滞。淑华知道这些都是已经死去多年尚未投胎的鬼魂,心里十分害怕。奇怪的是,这些鬼魂在路上和活人擦肩而过,就像没看到似的,而自己每次接近,它们却转头盯着,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

  淑华最害怕的就是农历七月,因为她发现。每当进入农历七月的时候,路上那些鬼魂就会明显增多,有时还会走过来,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不知道要做什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淑华就吓得大叫然后跑开,而别人在旁边看笑话。已经成年的她,看到阴灵之后已经不会再大病一场,但就会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冬天穿着单衣。尤其那些鬼魂接近的时候,就像一台敞开大门的冷柜,冷得不行。

  她发现,每当自己穿短裤短裙和吊带,那些鬼魂就喜欢盯着自己身上裸露的皮肤看,有的还会凑过来摸。开始以为这些是生前好色的阴灵。后来看到女性的鬼魂也一样,才知道它们是感应到了自己皮肤散发出来的阳气。

  鬼魂属阴,既无呼吸也无热量,每一秒钟都是又冷又饿,过得极其痛苦。而且身上没有半点阳气,所以希望接近。当然,在白天或阳光下,鬼魂根本不敢出现,但在夜间和偏僻处,看到有人裸露皮肤就会凑过去。

第0738章 特殊的体质

  获得了活人阳气的鬼魂,能明显减轻自身的痛苦程度,所以鬼魂都喜欢那种在偏僻或夜晚大量裸露皮肤的人。这种行为就像苍蝇见血,是自然而然的天性。那些被鬼魂接近而带走部分阳气的人则会生病,直到阳气渐渐恢复为止。

  没办法,淑华只好在夏天也穿着厚衣服,这样仍然会打冷战,但她不敢裸露皮肤。乘坐地铁时,别人是短裤短裙和背心,只有她穿着厚衣。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淑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治疗女儿的这种怪病,淑华父母没少费心思,先是去医院,但大夫要么根本就不相信,要么建议去看精神科。其实淑华的父母也怀疑女儿并没看到那么多鬼魂,而只是精神作用,比如一个月看到两次,但因为打击太大,过于恐惧,结果每天都觉得自己能看到。

  可淑华当然不认同这种说法,她很清楚地表示,自己看到的那些阴灵并不是幻觉,都是真真切切的。所以后来就有亲戚和朋友介绍一些道长和灵媒师父给淑华的父母,让他们带着女儿去看。这些道观的道长们要价都不低。有的灵媒更是直接对他们说,想收你们的女儿为徒弟,当一位真正的灵媒。

  她当然不同意,在经过数次折腾之后,不但没治好,反而搭进去不少钱。淑华的父母越来越没有耐心,因为家里还有个弟弟,就把精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大学毕业后工作成家,而淑华却渐渐没人关心。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后来发展到天黑根本不敢出门,否则肯定会看到鬼魂。

  好不容易毕业后开始工作,淑华在某24小时便利店找了份店员的工作。开始还好,都是白天上班,后来被老板调了班次,变成上夜班。她总能看到店外玻璃窗前有那种看起来表情呆滞的顾客朝里面窥视,不确定是人是鬼,有时候怀疑是人,就出去招呼,没想到是鬼魂。下次再遇到就不理,可又是想买东西的顾客,还被投诉过,工作也搞砸了。

  换了几份工作,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夜晚,最后她只好做西式快餐厅的送餐员,只在白天送,晚上准时回家,这才算有了谋生的机会。她的父母开始嫌弃自己,某次还和邻居悄悄说她是灾星,悲伤的淑华只好找借口从家里搬出去。另租公寓孤单地居住。

  不知为什么,淑华慢慢成为了朋友们的笑料,他们经常想方设法来拿她寻开心。有时候朋友过生日,或者聚会和庆祝什么,一定要邀请淑华参加。玩到很晚也不让她提前回去,等出门时天已经完全黑掉,大家故意拥着淑华走夜路,专门去那种僻静无人的道路。

  当淑华在路边看到那些游荡的鬼魂时,吓得脸色惨白,左躲右跑,那些朋友们就笑得前仰后合。这时淑华才明白,她原以为大家都拿自己当朋友,所以什么聚会都叫上她,心里还很高兴,可没想到却是为了看她那副惊恐的模样。

  就这样,淑华逐渐不和朋友们来往,到后期只有两个朋友,一男一女,也就是那天爬山归来用DV录像的两位。这两人是淑华的高中同学,心地善良,只有他们真正把淑华当朋友看待。

  那天,美瑛在佛牌店叫了外卖,是淑华给送的货。三人很意外,因为从事送餐员的都是没什么一技之长的男性,却没想到居然还有年轻姑娘。长得还不难看。伟铭对她很有感觉,就记住了淑华的工号,后来还经常故意打电话给该餐厅,还指定要XXX号的那位小姐来送餐。一来二去,伟铭主动出击。和淑华成了朋友。

  有一次淑华休假,他就约淑华看电影,出来后吃完饭,两人到公园里坐在长椅中聊天,可能是平时送餐太累,淑华就把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伟铭轻轻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觉得很幸福,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这小子很有毅力,从下午五点坐到八点多天黑,硬是没动地方。等淑华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下来,她吓坏了,立刻就要回家。

  伟铭并没有打坏主意,就马上表示送她回去。公园里很偏僻,淑华心惊肉跳地走着,突然发现一个人全身湿淋淋地站在河边,表情很愤怒,死盯着淑华看。她想绕开,可那“人”居然扑过来,似乎想把淑华拖进河里。她吓得发疯了似的连踢带打,而在伟铭看来,却是淑华在和空气打架。

  她想到过自杀,觉得自从五岁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抛弃自己了,父母都不关心。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早死早托生。某次她开煤气想自杀,正巧伟铭去她的公寓约她吃饭,怎么敲门也不开,从门缝还能闻到一股瓦斯味道。他知道不好,叫邻居出来帮忙撞开门,好在时间不长,淑华得救了。但从那之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伟铭知道淑华的事,很同情她遭遇。就提出他所工作的陈大师佛牌店有位中国北方人,姓田,长年在泰国从事佛牌生意,对驱邪法事这方面很精通。但淑华已经完全对这种事失去信心,她已经麻木,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帮她。

  后来伟铭从佛牌店里自掏腰包,买下一条魂魄勇的佛牌,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淑华。她觉得没什么用,也不想戴。但伟铭坚持让她戴着,没想到用心咒做了入门之后,淑华惊喜地发现,有时傍晚在路上或者偏僻处看到的那些鬼魂,竟然都会躲着自己,而自己身上也没有了经常发冷的症状。她试着穿短裤和T恤出门,阴灵们也不敢凑近。这让她无比高兴,近二十年了,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淑华终于可以在地铁里和别人穿得一样了。她高兴得想大哭,也开始相信泰国佛牌真有效果。

  半个多月后,淑华连休两天。就和那两个好朋友去爬八仙岭,她起得太早而忘了戴魂魄勇,在山里,又开始觉得一阵阵发冷,提心吊胆地走着。心想会不会少戴一天并没有关系。

  爬到半山坳的时候,淑华因为体力不好,渐渐落后那两个朋友几十米。两人在前面叫她跟上,淑华说马上就来,想歇口气。起身后刚要走,猛然看到旁边站着个女人,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衣服破旧,只能看到侧脸的污血。淑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赶紧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那女人慢慢转过来看着她,脸上全是烂肉,眼睛也只是黑窟窿。

  淑华吓得大叫起来,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撞过阴灵,现在再次遇到,简直魂都没了,连滚带爬。两个朋友连忙回来找她,淑华再回头看,那女人却不见了。半路耽误时间又迷路,回到公路上已经是深夜。她感到很累,就在路边蹲了几分钟。突然感觉身上好冷,打了几个冷颤之后被女伴拖起来行走。次日淑华和那男生去女伴家吃饭,男生将DV连到电视里回放,才录下了那个穿深紫色衣服的老太太。

  自从她戴了魂魄勇,以为终于能有盼头。甚至不用再担心阴灵缠身的问题。可没想到只有一天没戴,老太太的阴灵就站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淑华觉得很绝望,再加上没休息好,就昏倒了。

  听完淑华的讲述,我点点头,心里和伟铭一样同情她。“刚才忘了把那条魂魄勇的佛牌带出来。”伟铭有些后悔。

第0739章 补魂魄

  淑华痛苦地摇着头:“没用的……我总不能这辈子都戴着它才能过正常生活,坏了怎么办,丢了又怎么办?”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靠一块小小的佛牌坠子才能避开鬼魂,这会让淑华背上极大的心理压力,迟早会崩溃。

  我说:“像淑华这种阴性体质的客户,我以前也遇到过,也是女性。和我还是老乡。”

  淑华连忙问:“是吗?后来怎么解决的?”

  那件事我还记得,不但没能解决聂小姐敏感体质的问题,还搭了我不少钱,是典型的失败案例。做生意不能把失败的案子说给客户听,那等于打自己的脸,我想了想,就说那客户经常把鬼引回家,还打和她浑身是伤,后来又将一个怨气很大的男性阴灵吸引在自己身上不肯走,后来我帮着从泰国请的法师来国内驱邪,才解决了那位女士的难题。

  听了我的话,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尤其是淑华。她说:“比我还要严重?”我说是啊,至少你没怎么挨鬼打,她可是经常。

  “那淑华的事也要从泰国请法师来吗?”伟铭问。

  我说:“我先打电话给泰国方面,问问阿赞师父有什么好办法,你们别急。”伟铭连连点头,拜托我尽快搞定。而淑华却没那么激动,好像已经不抱希望。

  从伟铭的家出来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给登康打去电话。因为前阵子在吉隆坡分别的时候。他说过有难搞的生意就找他解决。而淑华这个事应该算难搞的了。她既不像乌乃那样,是在坟场受到惊吓掉了魂,也不像那个小时候被伯母暗害过、总神神叨叨的舒小秀。淑华是因为幼年发烧导致的阴性体质,这种在我看来,这就是把脑子给烧坏了,根本没法治。

  话筒那边似乎有很大的流水声,我问登康在哪里,他说正在去拉让河的船上,有人提供情报,说在河中游的深山中发现某降头师设下的地坛,极可能有降头师的尸骨,所以要去看看。听完我的叙述,登康说:“就算是因发烧而把脑子烧坏,也是智力下降,但这个女人却成为阴性体质,肯定是在当初发烧的时候。因为重病而缺少魂魄。五岁的幼童,体内只有完整的魂,而魄是缺失的,再加上重病,以后虽然仍然继续成长,但那些缺失的魄是找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解决?”我连忙问。

  登康说:“几年前我还在菲律宾和鬼王学习降头术的时候,他曾经从柬埔寨西南部弄到过一种奇特的古代高棉魂魄法门,能控制魂魄吸附在人身上。但这种法门学起来极其复杂,要在深山无人的地方修行至少半年,再去精神病院等处寻找大量魂魄缺失的人用来施法练习。我觉得这种法术今后也不太用得上,就没浪费那个时间,只学了不到两个月。现在看来,什么法门都不能说没用。”

  我说:“请记住,你只要认识了我,就没有用不上的法术。我的客户遍布中国和泰国各个角落,什么人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遇不到的。现在怎么办?”登康哈哈大笑,说虽然当时没修完整。但也可以试一下。因为除了这种法门,暂时还没有方法解决。或者带客户去东南亚找那种很厉害的高僧龙婆师父,但一是人家不见得愿意接待,二是你又赚不到什么钱。

  这道理我当然懂。没钱赚的生意肯定不做,哪怕是行善帮忙。之前因为客户太穷,或者担心客户指责,我没少干自掏腰包的事,现在明知道没钱赚的生意,当然不会干。可登康所说的那种高棉魂魄术到底行不行,还是个问号。我问他要是不成功,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登康说:“这个不太清楚,因为从来没试过,但你可以试试,反正施法这种事没人能打包票,就算不成功,我也只收三成的费用,客户以后不会让你管她一辈子的。”

  “真难办……价格要多少钱?”我问。登康报出三千美元的价格,包括路费,但他说寻找地坛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至少也得十几天,让客户最好能耐心等他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心想折合两万多人民币,倒是不贵。但法门不完整,能不能解决淑华的问题也不知道。我加价到四万港币,因为我只能分得利润的几成,所以加得比较多。把价格报给伟铭,再告诉他如果淑华同意,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开始施法。

  从淑华租的那间临时公寓来看,她只是个在香港最普通的打工女仔,月薪不会超过八千港币。家人恐怕也不会再出钱,想让她拿出四万来,我估计很难。也没抱太大希望,反正我来香港也没花路费,虽然不好意思再朝陈大师要那每月三万元的“顾问费”,但至少住酒店不花钱,就当自助游香港了,顺便在佛牌店接待客户,要是能促成别的什么大生意,我也有提成,这趟香港之行怎么也亏不着。

  没想到,伟铭很快就给了我回复。次日上午,我来到佛牌店,他就对我说昨晚已经和淑华商量到半夜,淑华勉强同意,但手里只有一万港币。伟铭愿意资助她三万,帮助淑华彻底解决自己的事。但淑华表示,因为住院数日,她已经被快餐店辞退。再加上父母的态度,令她不想在香港呆下去。她家祖籍是四川自贡,准备下周回内地看望家族中的长辈,顺便就在那里长住两年。

  这对我来说是好消息,但也让我为难。登康那边要半个月后才有空,而淑华最多只能在香港停留七八天。

  怎么办?有这种需要做法事的生意当然不能错过,我出了佛牌店,在对面的超市给登康打电话,说了客户的情况。他明确表示:“我这边最快也得半个月,客户怎么这么讨厌,非要下周回内地吗,就不能多等几天?”

  我苦笑着说:“人的性格不同,再说这个客户长年撞鬼,精神快要崩溃,她没说明天就动身已经是万幸。”登康叹了口气,说赚不到这份钱也是没办法。但别的阿赞师父估计也不行,因为当年鬼王从柬埔寨弄到的那种古代高棉魂魄术,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得到的。

  想了半天,我忽然想起阿赞巴登也是鬼王的徒弟。要是当年他也学过那种魂魄法门呢?马上给方刚发短信说了这个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方刚给我回电话:“问了阿赞巴登,他确实也在鬼王那里学过这种魂魄术。但从来没用过,而且当初学的时候似乎也不太顺利,不敢保证成功率,收费是十五万泰铢。”

  “比登康贵了四分之一啊……”我自言自语。方刚问什么意思,我连忙说没事,只是问了登康的价,他比你报的便宜,但没时间来。再说出客户下周就要去四川的事,问他阿赞巴登是否有时间。

  方刚说:“没问题,我刚问过了,阿赞巴登正在清迈办事,四天之后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和他直接去香港。”

  真是好消息,回到店里我就告诉伟铭,让他转告淑华做好准备,再给我先交两万港币的定金,我这边好安排阿赞师父来香港,最晚五天就到。伟铭连忙给淑华打了电话,然后再到外面的ATM给我取了钱。

  给方刚发短信通知了他,这边就静等着到日子。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接到登康的电话,说:“你小子运气真好,我这边已经找到那个藏在河边树林里的地坛,也有降头师的尸骨。现在几位黑衣阿赞正在共同加持,三四天就能搞定。到时候我立刻赶往吉隆坡,你那边客户的事完全赶得上吧?”

第0740章 撞“阿赞”

  我心想他的报价毕竟比方刚这边低四分之一,而且登康的法力也在阿赞巴登之上,虽然登康并没有修完整那种魂魄法门,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于是连连答应,让他到时候直飞香港。

  得马上告诉方刚这件事,免得到时候他订好机票就麻烦了。打几次电话都接不通,估计又在哪家KTV或酒吧等信号不好的地方潇洒呢。只好发短信给他。刚按下发送键,陈大师就打电话过来,先问我在香港这几天是否开心,又提起阿赞Nangya是否能来香港。我说这个要看缘分,而且客户情况复杂,也得看她是否掌握相应的法术,再告诉他别急,肯定有机会。

  转眼五天过去,我在机场把登康接到,这家伙仍然穿着一身白色衣裤,我知道他是在模仿阿赞巴登,但脖子上还戴了一长串暗红色的圆珠,每颗都有小指甲盖那么大,不知道什么材质,看上去很有派头。在出租车上,我看着他这身行头,觉得虽然他人长得白白胖胖,但也比之前穿那种宝蓝色的马来短袍好多了。那种衣袍怎么看怎么像新郎,现在这一袭白衣还像个法师。正在我端详的时候,忽然发现登康的白色上衣肋襟处有个小标签,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标签上印了一行“CARTELO”的细小英文字母。我天生对名词很敏感,尤其喜欢记下各类商标,心想这不是卡帝乐吗,我以为东南亚的阿赞师父所穿的那种宽松衣裤就算不是在店里购得,怎么也是找裁缝做的吧,可难道这家伙的衣服是在鳄鱼服饰店买的?登康看到我在盯着他衣服上的标签看,连忙用手挡住:“看什么?”

  我笑着回答:“登康师父,没想到你还很喜欢赶潮流。”登康表情复杂,只看着我但没接话,估计是吃不准我话里的意思,不想露底。我忍住没笑出声来,又问他从哪弄了这串深红色的珠子。

  登康说:“这是用那个埋在拉让河边深山地坛中降头师的骨头磨成的。”我吃了一惊,问怎么是暗红色,他说,那位降头师至少死了有几年,临死前应该是给自己下了血降。打开密封棺时,他的尸骨完全浸泡在血水中。三位巫师共同加持好几天,才算禁锢住他的灵体。头骨域耶被别人弄走,而我和另外一人得到人骨珠串。

  听了他说的话我觉得浑身发冷,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时侧头看着,脸色很紧张。我连忙示意登康别再说,免得司机以为我们是杀人犯或者变态,再报警抓我们。

  到了我下榻的那间酒店落脚,我给伟铭打去电话,让他约淑华今晚午夜时分施法,地点待定。正在和登康商量晚饭吃什么,手机响了,我以为是伟铭的回复,看屏幕却显示方刚的名字。接通后听到他嘿嘿笑着说:“我和阿赞巴登已经到了启德机场,是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去佛牌店找你,还是你有车来接?这样也能给我省点儿路费。”

  我顿时愣住,没听明白方刚的话。他又问了一遍,我吞吞吐吐地问:“你、你和阿赞巴登来、来香港了?”

  “你小子是不是昨晚睡得太久,把头给睡扁了?”方刚不太高兴。“到底有没有车来接?没有我们就自己叫车,真罗嗦!”我听他的话不像开玩笑,连忙问怎么回事。

  方刚说:“当然是给你小子的客户驱邪啊,她不是经常能撞到鬼吗。还说过几天就回四川老家,很着急的样子?”我傻了眼,说不是已经给你发过短信,这件事以后再说吗,方刚说我怎么没收到什么鬼短信。

  我说:“那天给你打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后来就发的短信。”双方越说越对不上号,但方刚和阿赞巴登既然已经来到香港,就只好让他俩打车到我们的酒店再说。挂断电话我立刻翻找短信的发件箱,居然没找到那条短信,再进草稿箱,看到有条短信的状态写着“发送失败”四个字。

  当时我就晕了,原来那天的短信因为网络原因。根本就没发出去!登康问什么情况,我沮丧地告诉他,登康笑着说:“这事办得可不漂亮,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我斜眼看着他。心想不给我出主意,还有心思讥笑,真有你的。

  在酒店一楼的大堂,我和登康坐在沙发上。他手里握着那串人骨珠,来回摩挲着,似乎在玩一件心爱的艺术品。我则忐忑不安,方刚来了怎么解释。这“撞阿赞”事件又怎么搞定?头都大了好几圈。

  不多时方刚和阿赞巴登来了,方刚仍然是花衬衫和牛仔裤,可阿赞巴登居然没穿白衣,而是一身红色宽松衣裤,再加上他相貌英俊,显得很有气场。登康盯着阿赞巴登看,方刚则快步走到我面前:“到底怎么回事?”我把手机屏幕给他看,说那天的短信没发出去。

  方刚问:“已经和我订好的生意。怎么还能去问别人?”我连忙解释,说最开始问的就是登康,他没时间来,才找的你。可后来他又有空了。我这边又紧急联系不上你,只好发短信,谁知道信号有问题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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