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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57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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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刚说:“阿赞巴登和我也是朋友,帮了我不少忙,就冲这个,我也会去找他,你不要把每个人都看得那么坏,好不好?”登康手里拿着报纸,正在考虑他的话,这时登康坐直身体,似乎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我心想这家伙一向狡猾,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岔开话题。登康把报纸放在茶几上:“这人是不是曾先生?”

  方刚把报纸捡起来,这是昨天的报纸,上面有则新闻,还配着图片,大概内容是说内地某曾姓男子在艺术馆的一次聚会中展示最新行为艺术作品,是把人的手臂切肉当众吃下去。被人举报到香港警署,现曾姓男子已被警署拘捕,以重伤罪提控。

  “这、这也看不出来啊!”图片上有一名男子,头上被套着黑布,两旁有香港警察押送。刚从警车下来,看不到五官。此男子穿得很体面,衣冠楚楚,无法分辨是谁。再仔细看新闻内容。说此曾姓男子是中国内地河北人,早年经常在北京一带活动,后来到香港发展行为艺术,曾经穿塑料袋出街。其在艺术馆中的犯罪行为,是将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友手臂砍下,用背包带到艺术馆,并用煎锅弄熟然后吃下去,他为此行为艺术起名叫“人吃人的社会”。

  我惊讶:“那就是他没错,可这个刚认识的女友是温、温小姐?”再继续往下看新闻,写着那名受害女子刚在香港某佛牌店的法会中接受了东南亚某法师的情降法事,以帮助其与曾姓男子发展感情,现该受害女子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称很后悔与曾姓男子交往。

  方刚骂道:“该死的记者,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写出来,那陈大师的佛牌店还怎么开下去?”

  我和方刚跑到酒店外,在一条街上找了几家报摊。发现刊登此新闻的报纸就有六七份,另外还有新闻杂志和八卦周刊。不得不佩服那些小报记者们,不但有曾先生平时的照片,还有温小姐在医院的照片。甚至那天艺术馆活动现场的照片也有,曾先生正襟危坐,用刀叉吃着放在盘子中的几块肉类。

  这些新闻周刊写得比刚才的报纸更详细,把事件挖得很深,不但写了温小姐曾经被香港著名的神棍鲁士贵利骗色,还接受了来香港陈大师佛牌店举行法会的菲律宾鬼王派高人阿赞登康的情降,而那位曾先生也在陈大师佛牌店请过佛牌,说是能旺事业的。

  对温小姐的采访很详细,她说,那天晚上正在曾先生的公寓里睡觉,可能是被在水里下了安眠药,温小姐感到头昏不止。睡得也很沉。半夜她被疼醒了,发现曾先生已经不知去向,而自己手臂被砍掉,血流得满床都是。她吓坏了,勉强用左手打电话给医院,才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

  “还真是这个曾先生!”虽然天气很热,我却感到浑身发凉。

  方刚说:“这可不好,细节这么详细。陈大师的佛牌店和登康的日子要不好过。”

  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糟糕,光下午就有三家电视台的记者来到佛牌店,说要采访登康法师。美瑛哪里有危机公关的经验,慌乱之下就说了登康下榻的酒店地址。这下可好。出去买东西的登康被几名电视台记者堵个正着,想逃回去也来不及。

  登康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知道越逃越让人怀疑,方刚也劝他大大方方地接受记者的采访,但不能录像。就在酒店一楼的大堂里,登康、方刚和我都坐在沙发上,记者边采访边记录。我对记者说了温小姐的事,直言情降有效果。但不负责男女自己做出来的事。就像媒婆只管牵线,以后夫妻吵架打得头破血流,你能去找媒婆的责任吗?

  采访结束了,我们三人的行程也被打乱。当晚,陈大师特地打电话给我,说他也看到了报纸的新闻,问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实情相告,陈大师说:“要不要我去找报馆的朋友,发一则澄清的采访?”

  我说:“意义不大,其实这种新闻的热度坚持不了多久,毕竟登康又不是凶手,他只是个东南亚来的法师,等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慢慢忘了。”

  陈大师问:“佛牌店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怕连累到陈大师本人,就连声说没影响。

  这两天,我从报纸上看到曾先生已经被香港警方移送回内地接受指控,而温小姐也因彻底失去右臂而不能工作,也回老家去了。登康接受的周刊和报纸采访就有好几次,曾先生一事在香港震动不小,以前香港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影响非常大。记者在对登康进行采访时,就提出了泰国佛牌和东南亚法术是正是邪的问题。

  佛牌店也不清静,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少香港民众围在店门口。指指点点,有的还满脸怒气。经美瑛的了解,这些人都对从东南亚来这位登康法师十分不满,香港本来就有不少神棍。现在又有从东南亚来的,这让他们很不爽,希望法师能离开香港,以后再也不要来。

  事情闹成这样。我们三人的行程也被打乱,登康说正好他要回泰国,看来香港是不能混了。没想到,方刚却说:“不能就这么走,否则以后香港方面的生意就再也没法开展,而且对陈大师的佛牌店影响也坏,要是今后他一生气,把店关了,我们不但少了利润,也在香港少了一个有力阵地,而且还会把与陈大师的关系搞僵。”

  我赞成方刚的看法,登康问那怎么办,我说:“要想个办法挽回你在香港的形象。”

  “再办一次法会?”登康问。

  我说:“法会不用再办了,其实这次法会效果已经很好,只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他们不太会把情降、驱邪和起运的效果公布于众。但温小姐和曾先生的事,很容易被媒体捕捉到,也容易发酵和放大。”

  方刚问:“那要怎么挽回形象?”我说最好能和陈大师碰个面,好好聊聊此事。

第0517章 摇滚Y先生

  我给陈大师打去电话,想约个时间谈谈。次日中午,陈大师驱车来到酒店,在四层的餐厅共进午餐,顺便谈起曾先生这件事。

  陈大师说:“这几天也有不少人问我,说佛牌店的那位马来西亚法师阿赞登康到底是什么来路,听说有个在他这里作了情降法事的女人被疯子男友砍掉手臂。我真是无法解释,你们看要怎么办?”

  我提出最好能由陈大师介绍一个知名人士,从中牵线,让登康给他施法成功,然后再找媒体进行报导,动静弄得越大越好。方刚说这主意不错。陈大师有所犹豫,方刚说:“佛牌店开到现在,无论利润还是知名度,都要排在全香港的佛牌店第一位。以后前景更广阔,而不仅仅是一家卖佛牌的店。佛牌店的声誉一定要保住。”

  最后,陈大师点点头,说:“其实找我转运的客户非常多,其中不乏名流,但因为风水堪舆效果有限,一般都要在住宅、布局和地皮上做文章,所以有的客户我只能推掉。后来有了佛牌店,我就会把那些想旺事业和发财的客户介绍去请佛牌,而有的客户觉得佛牌效果来得慢,总想迅速发财致富,也问我有没有邪牌甚至小鬼。但你之前嘱咐过我。怕有副作用,我就不介绍此类生意。”

  登康问:“那就找个迫切想发财和出名的客户,我给他施法?”

  方刚点点头:“或者加持阴物给他供奉,等有了效果之后,再把阴物收回,以免日后出事。”我心想客户有效果,一般都不会还给你。

  陈大师想了想:“我有个客户,是内地的摇滚男歌星,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比较出名。后来过气了,很难引人注意。两个月前他来香港旅游还找过我,说想翻新一下在老家的住宅,以转运改风水。可改了之后效果不佳,他很不满意,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让他去佛牌店看过,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说泰国的邪牌很有效果,还有什么小鬼。美瑛告诉他没有,他还很失望。”

  “这男歌星是谁?”我连忙问。陈大师说出一个名字,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觉得很意外。尤其是我。甚至有几分兴奋,因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这男歌星确实挺出名,那时我们班的男同学都喜欢听他的磁带。现在的他确实是过气了。但偶尔还是能在报纸和网络新闻中看到,毕竟这个名字还有人记得,可没想到他居然也和陈大师熟悉。

  我说:“现在摇滚不吃香,也没什么人关注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迅速改观?”

  方刚说:“阴牌、供奉型鬼仔、人胎路过都行。”我表示反对,这些东西太阴,最主要是客户贪心,不按规矩供奉或者有效果不退回,到时候会很难搞。

  陈大师也点头:“是啊,田先生说得对,不能为了挽回局面,而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登康却嘿嘿地笑起来,我们三人都看着他,登康说:“还是先和那位中国内地的男歌星面谈吧,听听他的要求再说。”陈大师点点头。当即在饭桌上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聊了几句,我们能听到他和对方约了时间。下周的某天那位男歌星就会到香港来。

  既然这样,那去老挝和回泰国的行事就只能改掉。我去酒店前台,让大堂经理帮忙把机票退掉,等下周那人过来。在这周,我们从报纸上看到新闻,说那位被移交到内地公安局的曾先生已经做完精神鉴定,结果说他患有间歇性的精神分裂症,很可能会无罪释放。但要进精神医院接受治疗。

  “妈的,这种人居然能鉴定出精神病!”方刚咒骂道。

  我无奈地笑着:“看来以后不小心伤人甚至杀了人,就装精神病。”方刚斜目看了看我,说装精神病也需要演技,你行吗?

  几天转眼就过去,那位内地男歌星从北京赶到香港,陈大师派出女助理小凡和司机拉着我们,在机场把此人接到我们下榻的那间酒店客房中。此男歌星的名字不方便说,暂且用摇滚的Y来代替。这位Y先生高高瘦瘦,大夏天还穿着黑色高腰皮靴,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确实很有摇滚歌星的派头。

  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Y先生问为什么陈大师没有来,我告诉他,陈大师去新加坡给客户的别墅看风水,又向他介绍了方刚和登康。听说登康是从马来西亚来的法师,而且还是什么鬼王派的,Y先生虽然听不懂,但也明显多了几分尊敬。总算舍得把墨镜从脸上摘下来。

  Y先生说:“以前我找陈大师想转运,他帮我把在北京的住宅改了家具的摆放,还添了几种说能吸财的摆设,可没什么效果。前几天陈大师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佛牌店从马来西亚请了厉害的法师来香港开法会,专门能做转运的法事。”

  方刚指着登康:“这位阿赞登康师父就是菲律宾鬼王派的高徒,最擅长情降和盖白布起运。我们给你做个计划,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用盖白布起死回生术,收费大概在一万人民币左右。第二步,佩戴独立大灵的宾灵佛牌,第三步,供奉鬼仔。”

  “盖白布起死回生术是什么?”Y先生来了兴趣。

  我给他讲了这种东南亚的特殊法事,Y先生皱着眉:“只有死人才从头到脚盖白布,多他妈的晦气!”

  我笑着说:“所以要叫起死回生术呢。这是东南亚的法术,不要嫌晦气。”

  Y先生想了想:“要是盖白布不管用,就请一条泰国佛牌是吧?”方刚说对,要是佛牌的效果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好,再养小鬼。提到养小鬼,Y先生顿时两眼放光,他站了起来,说我就要养个小鬼。被我拒绝了。我在两年多的牌商生涯中,卖出去的鬼仔中,十有八九没好结果,我也吓怕了。

  于是我告诉Y先生。养小鬼是我们所不建议的,还是先考虑独立大灵的佛牌,这个效果比较明显,而且副作用也低。Y先生满脸不高兴。说:“你们是怕我不给钱吗?”我连忙说当然不是,你是陈大师的好朋友,我们也是,朋友之间不会有这种怀疑。我们是为了你好。养小鬼要用血来供,而且越来越频繁,禁锢起来也难。

  Y先生显然对养小鬼不太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于是我和方刚给他仔细讲了养小鬼的禁忌和副作用,Y先生表情有些退缩,点点头,又问独立大灵的宾灵佛牌是什么意思。

  我给他科普了什么叫独立灵,什么叫宾灵。一听是用死人的头盖骨制成佛牌,Y先生有些害怕。我笑着说:“你连死胎制成的小鬼都不怕,怎么还怕骨头。”Y先生假装强硬地说,那就用这个吧,活人我都不怕,死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登康一直在旁边坐着没出声,直到我们商量得差不多,他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用的是外语,我们都听不懂。

  挂断电话后,登康说刚才是在给马来西亚方面打电话,询问是否有合适的横死者头盖骨或者怨骨。那边说有个刚死不久的人,他们想办法搞出了此人的眉心骨。

  “怎么死的?”Y先生问。

  登康说:“那人住在马来西亚北部,因口角而想拿刀杀死父母和妻子未遂,家人都跑出去,把他关在屋里并报了警。此人害怕被判死刑,就在家里上吊自杀。”这番话把Y先生听得脸色有变,我告诉他,泰国佛牌中,效果好的都是阴牌,用的也都是阴料,但只要按规矩供奉,效果是会很明显的。

第0518章 去孟松

  在询问了价格之后,Y先生同意了,准备当场就付定金。我取出一张纸,是事先就打印好的“协议书”,上面注明,乙方从甲方请得泰国供奉物之后的三个月,如有明显效果,必须将供奉物原样退回,如故意违反,则需赔偿甲方十万元人民币。

  Y先生看了这份协议书。不由得笑了,别说他,其实我也想笑,这恐怕是所有牌商中的先例,谁也没见过买泰国佛牌还要签协议书的。

  方刚说:“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是阴牌,有时候效果虽好,但供奉者时间一长难免供奉出错,到时候就会很麻烦。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可以立即成交,阿赞登康师父马上回马来西亚开始制作和加持佛牌。”

  “行,那就这样吧!”Y先生把牙一咬,从皮包里取出五千元人民币交给我,做为定金。

  登康改订了从香港飞到马尼拉的飞机,先行离开香港,临走的时候给我和方刚服用了临时解降水,能支持一个月。我和方刚也把Y先生送到机场,让他先回北京等消息。十几天后,登康将佛牌直接寄给北京Y先生的地址,Y先生打电话给我。问这块佛牌要怎么用。

  我说:“他应该同时附有一张纸吧,上面写着汉语拼音的,那个是心咒,用来给佛牌做入门的。也就是你和佛牌之间的协议,你把它先背熟,在午夜时分无人的时候,将佛牌合在掌心举过头顶,再连念三遍心咒,以后就可以开始佩戴了。不戴的时候放在桌上,用酒、烟、钞票和各种生活用品来供奉,最好都是男人用的,因为这个死者是男性。”Y先生表示明白。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Y先生的短信:“昨晚念这个咒语之后,浑身发冷,睡觉的时候梦到躺在冰窖里,后来又梦到在火炉中,给热醒了,全身都是汗,这是怎么回事?”我说这是正常现象,与阴牌发生感应都这样,说明它开始认你为主人了。

  几天后,Y先生又说,他总是梦到有个男人在梦里和他说话,问他有什么要求,Y先生就在梦里说他想再次出名,当大歌星。那男人没回答,只是摆弄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我说:“这个男人就是佛牌中那位横死的阴灵,他已经是鬼了,要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你别忘了经常更换新鲜的供奉品。尤其是烟和酒。”

  卖给Y先生佛牌之后,我就和方刚去了老挝寻找阿赞巴登,登康则回到马来西亚。这其中的经过先放下,让我们把Y先生的事讲完。

  之后的一个多月中,Y先生在媒体中的曝光率增高了。说实话。像这种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火起来的中国摇滚歌手,到了新世纪已经没什么人注意,除了崔健还保持着比较高的知名度,其他的全都过了气。偶尔有新闻,也都是与他们有关的名人,或者负面报导,比如窦唯的新闻多半与王菲和女儿有关。

  而Y先生不同,他的新闻既不是出新专辑,也不是负面新闻,却是跟某内地当红女明星传出绯闻。奇怪的是,很多媒体都高调报导此事,让Y先生的网络搜索量激增。

  看到Y先生的变化,我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Y先生开始出名了,担忧的是这似乎并没给Y先生带来实惠,也怕Y先生不买账。又过了两个月,Y先生在某次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说:“在我眼里,现在中国所有的红歌星都是小丑,放在二十年前。给我提鞋都不配。”这番话在网络上引起热议,不少歌星纷纷抨击,说他是想出名想疯了。

  然后Y先生确实推出了一张新专辑,我还特意从网上听了一遍,说实话没什么新意。恐怕也火不起来。但之后让Y先生扬名的,不是他的歌,而是他的行为。

  那次打开网络,新闻网站的头条就是Y先生开车在路上和人相碰,口角中Y先生从后备厢取出一把长管钳,将对方的车砸烂,被赶来的警察抓进派出所。后来有人爆料,对方竟然是京城某高官,最后Y先生赔钱不说,还拘留十天。我连忙把这事告诉方刚:“总觉得Y先生有些不对劲。红倒是没红起来,反而惹了不少祸,你说是不是阴牌的副作用?”

  方刚说:“鬼才知道,你让陈大师去找他吧,把佛牌退回来。这家伙看来没有走红的运气,连宾灵也帮不了他。”

  我连忙给陈大师打电话,让女助理小凡转告他,通知Y先生交还佛牌。几个小时后,小凡回复我,说Y先生并不同意归还佛牌。说效果还没见到,过俩月再说。

  之后,网络上陆续曝出Y先生的各种负面消息,打记者、砸汽车、骂保洁,后来居然是他父母报案。说Y先生在家里经常用刀威胁两人,还说着很多语无伦次的话。我非常担心,因为这行为和宾灵牌中那位上吊而死的男人一模一样。

  为了不再发生之前那些悲剧,我让陈大师找借口将Y先生请到香港,说是要让法师对佛牌再次加持,以达到最好效果。Y先生没防备,就来到香港,将佛牌交给我,寄去马来西亚加持。然后我告诉他,那块佛牌在加持过程中发生碎裂,已经完全没效果,希望Y先生能等一段时间,遇到更好的佛牌时会补给他一块。

  Y先生很不高兴,指责我们办事不力,但也无可奈何。陈大师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Y先生也不敢对他发脾气。

  过了二十来天,在Y先生的不停催促下,我托方刚弄了条正牌给Y先生寄去,说是泰国最有名的寺庙的龙婆师父加持而成。那牌不是假的,但却没什么法力。Y先生佩戴一段时间后说效果不佳,我让他长期佩戴,慢慢就有效果了。

  之后就是一拖再拖,最后Y先生也没时间顾这个事,因为他在三里屯某朋友开的酒吧中喝酒,醉后与人打架来,用瓶子把对方扎成重伤,被判半年徒刑,估计就算出来,他也没心思放在佛牌上了。

  这是我牌商生涯中,为数不多的能从客户手里把邪牌讨回来的案例。帮登康策划的翻身仗没打好,我和方刚也不想再替他出主意,此后他也不怎么来香港了。

  把时间拉回到刚将佛牌卖给Y先生之后,我和方刚办好手续,从香港辗转飞到万象,沿途一直向北,来到这个叫“孟松”的偏僻地方。

  我是首次来老挝,这国家很穷,要是论经济水平,估计在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中得排到后二十位去。孟松在老挝地图上应该是第三级行政区划。相当于中国的县,但到了这里才发现,还没有中国的乡镇大,顶多算是个村寨。

  老挝文是从古代上座部佛教语言巴利语和印度的梵语演变过来的,而老挝语和泰语几乎能通用,所以我能听懂不少老挝语,方刚的泰语比我好得多,就更方便了。我们总算在当地人手里租了间茅草屋住下,再向当地人打听附近有没有巫师和神汉一类的人,有个人指给我们,说山脚那边有个小村庄,似乎住着一个修法的人,据说能通灵治病,但他没试过,也没见过。

  我俩按当地人的指引方向来到附近山脚。果然这里有个小村落,全是简陋的茅屋,赫蒙族人居多。这村落极穷,村民的房子几乎和猪圈、鸡窝建在一起,但村里的孩子们脸上却都带着幸福的笑容,看上去比城里的孩子快乐得多。打听之下得知,这里有个修法的师父,名叫布农,但进山好几天没出来,听说是去找一个住在山中、死后变异了的法师遗体。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联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词:山精。

第0519章 在阴间修黑法

  方刚再向村里人详细打听,有个人和那个修法的师父布农比较熟悉,他告诉我们,布农是孟松地区有名的降头师,擅长尸油开光法和寮国情降术,数日前,有两个外乡人来到孟松,就住在布农的家里,后来这三个人就进了北面的深山,一直没出来过。

  “那两个外乡人长得什么样子?”方刚连忙问。

  这人回答:“一个又黑又瘦。颧骨很高,眼窝陷进去,头发很乱;另一个长得比较高,穿白色衣服,脑后有根长辫子,长得比较英俊,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听到他的描述,我和方刚立刻猜出,那应该就是阿赞巴登。方刚又问深山里是否住着法师,这人说:“是有个什么法师住在山里最偏僻的地方,我们平时砍柴是不会去的。只有伐木者的大象跑丢,有人去追的时候会偶尔经过那间茅屋。听说那法师已经在山里住了十几年,但从来没看到他出过山,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定期有人送东西进山。好像布农那三人就是去山里找他了。”

  老挝多山地,孟松以北的南乌河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布农居住的深山也一样,没向导肯定不行。在方刚的努力下,这人勉强同意给我们充当向导,收费不算高。但他提出条件,如果他认为有危险或者不愿去的情况下,随时有权力打道回府,至于我们是否跟随,就不管了。

  向导背了个大布包,里面装着能折叠的自制帐篷,我和方刚则每人背上水、干粮、驱虫药和照明工具等物品。开始进山,我们三人都戴着有尖的大草帽,白天的老挝树林中,风景还是不错的,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还有很奇怪的鸟叫,只是极度炎热,虽然没带温度计,但估计最少也得有近四十度。向导给我和方刚每人一把砍柴刀,说是用来壮胆。树林里有一大块巨型的岩石居然被雕成卧佛,我连忙用手机拍照,心想这地方用来拍探险电影,都不用花钱搭景了。

  方刚边走边咒骂着,不明白阿赞巴登为什么非要到这鬼地方来。路越走越难,向导看来是经常进山,他用太阳来分辨方向,临近黄昏,吃过干粮后向导说不用走了,打开自制帐篷过夜。

  我问向导,这深山里有没有老虎啥的,向导笑着说:“三十年前经常能遇到,现在不用担心。”

  晚上我们三人躺在帐篷里,身上涂了不少越南产的防蚊虫药膏,味道有些像风油精。还在帐篷外面也抹了一些。这帐篷很简陋,是用防雨布手工缝制的,接缝处以胶粘合。睡到半夜,我听到帐篷外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知道是蜥蜴还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把帐篷底部掀开看。

  次日又走了大半天,下午三四点钟,方刚来到向导身边,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向导脸色有变,我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后来方刚对我说:“你和向导继续往前走,我在这里办点儿事,你一切听向导的安排。”我没明白他在这深山里能有什么事,只好跟着向导前行,方刚钻进一小片灌木丛中,似乎在等待什么,连连摆手让我俩快走。

  向导走得很慢,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林中虽然难行,却也不需要走得这样慢。刚走出一百多米,就听到方刚藏身的方向传来呼喝声。向导立刻折返回去,我在后面紧跟,看到方刚用柴刀横在一个年轻男子脖子上,把他抵在大树上紧紧靠着。那男子手里也有柴刀。方刚要去抢夺,年轻男子不愿给,方刚正在威胁。

  我和向导赶上去,那年轻男子看到我俩手里都有柴刀,可能是心虚。主动将自己的刀扔在地上。其实我只是个壮胆的,让我砍也没胆量。方刚质问这人是谁,我勉强听懂他说自己是砍柴的,在山里迷了路。

  向导问他是哪个村的人,叫什么名字,此人却闪烁其词,怎么也说不出来。方刚说:“你小子跟踪我们好几个小时,以为我没看见?用绳子把他先给捆在树上,饿上三天再回来,不怕他不说!”

  “毒虫和蛇有可能会把他咬死。”向导不同意。方刚把手一摆,说没什么,这人在深山迷路好几天也没死,可见是个命大的人。向导从背包里找绳子的时候,那年轻男子突然躲开方刚的刀刃,死命朝树林中钻去。

  我们三人连忙去追,这家伙进了丛林,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个没完,衣服被树藤划得都破了,也不停下。但密林难行。他跑不快,我们也难得追上,只听到他在前面粗重的喘气声,距离始终有三五十米。

  方刚急得大骂,说再不停下。抓到你就把你的腿先砍下来。那人也不停留,拼了命地跑。忽然听到左前方的灌木丛中传出动静,向导连忙示意我们蹲下不要动,可能怀疑是野兽。那年轻人仍然在拼命跑,灌木丛中有什么东西一直朝他移动过去,年轻人大叫一声,似乎摔倒,又传出搏斗的声音,夹杂着人的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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