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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分节阅读_第136节
小说作者:鬼店主   内容大小:2.34 MB  下载: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6-09-15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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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旅馆的几天,我和方刚轮流坐在门口,守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同时也和旅馆老板打过招呼,要是看到有个大方脸、肤色较黑、脸上还刺着斜条纹图案的人进住旅馆,或者在附近出现,有的话立刻通知我们。

  六七天过去,都没什么动静。每天的一日三餐,我们四人都在外面的餐厅吃。这天晚上,方刚和阿赞洪班已经睡着,我躺在床上应客户的要求给老谢打电话询问价格,顺便把这边发生的事说了。老谢问:“那你们四人就在台湾这么等着?是不想回来了吧,听说台湾姑娘很漂亮,我猜方老板肯定是相中哪个了。”

  “不是不想回来,是不能回来。陈大师拜托我们找到那个害赵师父的高山族巫师,已经七天了,再过三天找不到人,我们就回香港去。”我告诉他。

  老谢感叹地说:“哎呀田老弟,你和方刚又是香港、又是台湾的,连旅游都有了,这么享福,真让我羡慕啊!”我说这根本不是旅游,而是办事,这里是台湾的乡村小镇,又不是观光区,哪来的福可享。

  正和老谢聊着,听到外面传来猫叫。旅馆的这几只猫平时就算叫也是很温柔的,而现在我听到的猫叫声则比较怪异,像是猫遇到陌生人的那种。我心想,旅馆经常有陌生人来,这几只猫早就习惯,今晚这是怎么了。

  为了谨慎起见,我虽然已经很困,但还是爬起来打开门,朝旅馆入口的前台处看了一眼。门厅的灯24小时都亮着,旅馆老板坐在柜台内,正伏在木台上睡觉。几只猫站在门厅的地上,浑身的毛都竖着,尤其尾巴特别粗,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走出房间来到门厅,这几只猫看了看我,我蹲下来轻轻摸着其中一只最乖的,它渐渐平静下来,尾巴也没那么粗了。我把旅馆老板叫醒,他迷迷糊糊地问我需要什么,我说刚才是否有人进来,旅馆老板摇摇头:“没听到。”

  回到房间,方刚翻了个身,问我有什么情况,我说没有,让他放心睡。躺在床上,我觉得猫咪平时不会轻易处于警戒状态,而且还是几只猫都这样。

  次日又是一天没事,但旅馆老板说他的头从昨晚就开始疼,今天也是又疼又晕。我说你可能是夜间着凉了,得多喝开水。晚上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方刚就后天还要还没结果,我们就隔天早晨出发,离开台湾回香港去。

  睡到半夜时,我起身去卫生间,看到躺在床上的阿赞洪班坐起来,我以为他也要去,就坐在床上,打算让他先来。可阿赞洪班坐了几分钟没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我很奇怪,他这是怎么了,感冒?不舒服?

  走到他的床边,我低声问:“阿赞洪班师父,你没事吧?”

  阿赞洪班不回答我的话,却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把方刚也给吵醒了。我打开房间的灯,和方刚都吓了一跳,阿赞洪班脸色发黑,随着咳嗽的动作开始吐出血沫。方刚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推开房门,来到隔壁阿赞Nangya的房间,急促地敲门。半天也没人开,旅馆老板走过来问什么事,我让他快拿备用钥匙,旅馆老板从腰间取下一个钥匙盘,摘下阿赞Nangya房间的钥匙。我连忙打开房门进去,开了灯,看到阿赞Nangya坐在床上,正在低声念诵经咒,身体发颤。我不敢打扰,连忙出去告诉方刚。

  “有、有法师在附近施黑巫法!”阿赞洪班边咳嗽边说。我和方刚都很疑惑,我们几人除了睡觉几乎寸步都不离,尤其我们这三个男人,那阿赞洪班又是如何中的招?阿赞洪班费力地问我们阿赞Nangya怎么样,我说她在房间里念诵经咒,不知道什么意思。

  阿赞洪班说:“她在与黑巫咒对抗,扶、扶我过去……”

  扶阿赞洪班来到阿赞Nangya的房间,看到阿赞Nangya的样子,他也盘腿坐在地上,我把傩面具递给他,问:“你身体可以吗?”

  阿赞洪班点了点头:“这股施法的力量不小,我怕她自、自己对抗不住,把巫刀给我。”

第0445章 腿骨

  旅馆老板说:“真的没有,要是有的话肯定会找我登记,就算有人偷偷混进来,没有门钥匙,总不能成天站在走廊里吧?我也会发现啊!”

  方刚要旅馆老板把钥匙盘给他,他要挨个打开旅馆房间查看。旅馆老板连连摇头:“不行,这样会惹麻烦的,有游客投诉我,旅馆就开不成啦,这可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啊,还要靠着他供儿子念大学呢--他在流血!”

  坐在地上的阿赞洪班身体一震一震的。好像在咳嗽,同时从傩面具中往下面哗哗淌血。我急得不行,就告诉方刚出去看看,是否有人在旅馆附近的什么地方搞鬼。方刚点了点头。这时阿赞Nangya伸手拧开拉胡域耶,露出里面的头骨。她慢慢挽起左臂的衣袖,露出白嫩肌肤,用一柄小刀在左臂上割开两寸长的口子,鲜血流淌在域耶中的头骨顶部。

  我刚要跑出去,突然听到从阿赞Nangya的隔壁房间传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声音不小,很沉闷,像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敲击地板。从楼上下来好几名游客,都疑惑地朝阿赞Nangya的房间内看去。我问旅馆老板:“这房间里是谁在住?”

  “是……是个男人,我不认识,前天住进来的。咦,他好像昨天晚上出去了一直没见回来,屋里应该空着啊!”旅馆老板说。

  方刚跑过去砰砰砸门,没人开,他让旅馆老板打开门,旅馆老板开始不同意,方刚把眼睛一瞪,硬是抢过钥匙盘。从上面按编号找到钥匙,打开这个房间的门,开了灯,看到里面有个人怀抱玻璃罐,正在往地板上墩着,嘴里念念有词。玻璃罐里面有很多黄色液体。泡着几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有一根长长的骨头,像是人类的大腿骨。这人大脸盘。脸上刺有斜的条纹刺青,虽然我和方刚都没见过,但相信他就是达瓦。

  我和方刚正要冲进去,忽然看到达瓦伸手从玻璃罐中把那根大腿骨抓出来,两眼通红,嗬嗬喘着粗气,像野兽般叫着冲出房间,就砸我的脑袋。我连忙躲开,迈瓦又去砸方刚,他已经从墙角搬起一只灭火器,挡住大腿骨,又用力抡在达瓦的脸上。

  达瓦被打得摔倒,脸也破了,但他并没有爬起来,而是伏在地板上,扬起上半身,双手将那根大腿骨高高举起,嘴里急速念着经咒。旅馆老板和那几个围观的游客吓坏了,浑身发抖地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这时阿赞Nangya捧起拉胡域耶,托在左手掌中,右手按着里面的头骨,念诵经咒的速度也在加快。

  方刚操起灭火器,跑到达瓦面前,举起来就要往下砸,这时我看到阿赞洪班右手中高举的巫刀猛地往下落,达瓦惨叫出来,身体痉挛不停,从嘴里往外吐血。方刚一愣,后退几步,达瓦两眼发直,上半身落下,双手仍然紧握着那根大腿骨,身体慢慢不动,眼睛还睁着。

  阿赞洪班在手起刀落之后,头也软软地垂在胸前,一动不动。阿赞Nangya停止念诵经咒,身体晃晃悠悠,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我和方刚连忙进屋,先喊旅馆老板找来止血药和绷带,再用卫生间的毛巾给阿赞Nangya胳膊系紧来止血。方刚捧起阿赞洪班的脸,将傩面具小心翼翼地取下,看到阿赞洪班脸色比纸还要白,从鼻子、嘴和眼睛都流出鲜血。我急得不行:“七窍流血?这可怎么办啊!”

  阿赞Nangya在方刚的搀扶下来到阿赞洪班面前,说:“他之前应该是中了邪法,不然不会这样,外面那个达瓦的法力并没有多高深,我先给他施法试试,先让他平躺。”我看她气色很差,就问她行不行,或者明天一早再施治。阿赞Nangya摇摇头:“刚中的邪法,马上施解,成功率会大很多。”

  我用毛巾擦掉阿赞洪班脸上的血迹,她左手按着拉胡域耶,右手蘸着域耶上还没干涸的血液涂在阿赞洪班额头上,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在施法过程中,阿赞Nangya几次中断,似乎力有不逮,但最后还是坚持了十几分钟。阿赞洪班脸色明显有了血色,阿赞Nangya却身体一歪,昏倒了。

  旅馆老板吓得说不出话来,我让他打电话报警,他颤抖的手好几次都把号码给拨错了。等警察来了一看这情况,都大为吃惊,又拍照又询问。我告诉他们,死的这个可能就是达瓦,也是阿蟹出钱雇佣的那名巫术师,为了寻仇找到旅馆,想暗害我们这两位从泰国来的法师。

  警察驱车将我们和阿赞洪班、阿赞Nangya送到镇上的一家医院。虽然是镇医院,但居然有六层,相当于大陆某些县医院的水平。医生检查后说两人血压偏低,心跳很慢,也有贫血症状。先给每人输了几百CC的血,到第二天,两人的生命体征慢慢恢复。

  我和方刚又进了警署,警察先去北面村子找来村民认尸,又给达瓦的尸体拍照后发给香港警方,让阿蟹辨认,这才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是达瓦无疑。

  在镇医院住了好几天,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总算好过来了,只是阿赞洪班身体相当虚弱,连走路都得让人扶着。

  终于彻底解决了这个由兴哥而引起的事件,我给陈大师打电话汇报,他特别高兴,听说两位阿赞都受了伤,让我们立刻返回香港,实在不行他就派人来台北接我们。我说不用,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踏上去往台北的汽车,我把头靠在座椅背上,怎么也想不通阿赞洪班在旅馆房间里是怎么中的邪术。达瓦混进旅馆其实很容易,他明显是先找别人去订了房间,然后趁旅馆老板打盹的时候,悄悄溜进房间。那天晚上几只猫都在乱叫,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可达瓦施邪法为什么直接击中了阿赞洪班,按距离也应该是阿赞Nangya离得近,真是想不通。

  方刚问阿赞Nangya:“那个达瓦抱着的玻璃罐是什么?里面还泡了根骨头?”

  阿赞Nangya说:“也是施法工具,是人的大腿骨,但法力较弱,相当于比较低级的域耶。一般都是修法者去荒郊野外,寻找那种意外死亡而被人丢弃、长时间暴露在外,被野狗和鸟吃得只剩枯骨的尸体。因为不是修法者,所以头骨没什么法力,但修法者可以捡起大腿骨,配合特殊的巫咒,用它敲碎头骨,死者的怨气就会附到大腿骨中。再用这根大腿骨砸死毒蛇,将蛇头、蛇心和蛇胆等内脏泡在尸液中,将大腿骨浸在其中,每天用巫咒加持,这根大腿骨就成了法器。”

  听她这么讲,我感到不寒而栗,没想到还有这种法器。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清莱对付鬼王徒弟皮滔时,阿赞洪班也用过这种骨钉,就问他是不是相同道理制成的。阿赞洪班点点头。

  我心想,这亚洲的邪术还真是五花八门,世间之事多分正邪,而那些邪的东西,有些要不是亲眼所见,可能永远都不会相信。

  回到香港出了机场,我看到老谢和陈大师都已经在外面等着接我们,老谢上前打过招呼,扶着阿赞洪班,问:“怎么搞成这样?”阿赞洪班笑着摇摇头。

第十卷 佛牌生意的第二春

第0446章 八方招财牌

  陈大师派出两辆车来接我们,其中一辆坐着方刚、老谢和阿赞洪班,开车的是女助理小凡,另一辆是我坐副驾驶,而阿赞Nangya和陈大师坐在后面,由陈大师的司机开车。阿赞Nangya本不想被这样安排。但陈大师坚持,她也没办法。

  陈大师把我们接回到他在太平山的别墅中,又派出司机去大埔围村将阿赞巴登请来,在别墅中宴请我们六个人,列席的还有女助理小凡和陈母。陈大师感慨万分,称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不辞辛苦、远去台湾搭救。他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老谢满脸堆笑:“不用这么客气嘛,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方刚白了他一眼:“你好像什么事也没做吧?”

  老谢说:“怎、怎么没做,别忘了阿赞洪班可是我叔,你们要不是认识我,能和阿赞洪班这么熟吗?”大家都笑起来。

  女助理小凡感慨地说:“这件事我真是长了好多见识,也没想到南洋巫术这么厉害。”

  陈大师说:“是啊,几位因为这个事既冒险又费力,我万分感激。大恩不言谢吧。除了聊表心意的红包,再就是我陈XX的承诺,在座的六位都是我的朋友,以后只要有事,我定当全力相助。”

  大家碰杯,陈大师对我们说,一会儿让司机把阿赞Nangya送到那处位于中环以西的住宅休养,保姆也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身体恢复健康,再回泰国也不迟。而我、方刚、老谢和阿赞洪班仍然在原酒店下榻,所有费用都不用管。只有阿赞巴登为了躲避风头,还是要暂时屈尊,回大埔的围村去暂住。我们都点点头。阿赞Nangya看起来不太情愿,但毕竟这次消耗法力太大,不得不去休养。

  我们三人和两位阿赞各得到了五万港币的红包,至于阿赞Nangya有没有,我们就不知道了,估计陈大师会另开小灶。我们也不操心。在送阿赞巴登回大埔的时候,他问方刚最近有没有鬼王的消息。

  方刚说:“这段时间都在忙陈大师这事,还真没顾得上。我明天就给菲律宾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多盯着点儿。”

  这次老谢可算找到了机会,成天要我和方刚带他去吃香港美食,又得红包又能蹭吃喝,整整玩了十天。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五个人回到曼谷,我和老谢去了趟大城,帮阿赞Nangya租了公寓,位于三楼,地点和安全性都还不错。这样一来,我们和两位阿赞互相离得都不算远,平时也好沟通。再加上躲在香港的阿赞巴登,三牌商和三阿赞的组合,算是牢牢建立起来了。

  我和老谢在芭堤雅跟方刚又玩了几天,晚上在马杀鸡按摩的时候,老谢对我说:“田老弟,你在沈阳的那家佛牌店,我建议还是别干了。”

  “为什么?”这正是我的想法,但不知道老谢是否和我想在一块。

  他说:“陈大师这个事,是因为什么而起?香港黑社会。开店做生意就要用笑脸去迎八方客,不管这人是黑还是白,只要他出钱,你就得收,不收还惹不起。结果呢,卖条正牌都能惹出这么一大串风波,要不是你们福大命大,能平安回得来吗?所以我觉得,固定的佛牌店容易结仇,还是像我们这样做自由牌商的好。咱们三个人都不是新手,已经是几年的老牌商了,怎么还不是吃饭?虽然少赚钱,但避免了很多意外,不然谁能保证下次出事还能全身而退?”

  不得不说,老谢这番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沈阳的佛牌店对我来说就是个鸡肋,钱真没赚多少,却操着不少心。我点了点头,旁边的方刚说:“老狐狸,认识你好几年,头一次听你说出这么有建议性的话来,真他妈的不容易!”

  老谢嘿嘿笑着:“其实我说过不少良言,只是方老板你没注意。”

  回到罗勇表哥家,经过台湾之行的折腾,我身心俱疲,给王娇打电话问佛牌店的情况,她只说还行,一听就是没什么生意。我把要关闭佛牌店的想法和她一说,王娇强烈反对:“哥啊,你把店关了,让你妹妹喝西北风啊?”

  我失笑:“没有这个佛牌店,难道你还不活了。”王娇说现在不是有了吗,我说这个店根本没利润,每月赚的钱估计都不够给你发工资的,那还开个什么劲?

  王娇说:“就算不赚钱,我是你表妹啊,你就当照顾我了呗。”我说别说表妹,就算我亲妹妹,我也没有养着她的义务。这个店我是肯定要关的,十几天后我会回沈阳,你提前做好打算吧,找找工作啥的。

  听到我意已决,王娇居然还哭起来,话里话外说我这个人太狠心之类的。要是换在两三年前,我肯定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算了,可当年孙喜财那家伙的嘴脸一直在我眼前浮现。我深知千万不能对人太好,否则以后最容易翻脸的也往往是这个人。

  挂断电话,我沉沉睡去,半夜还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躲在窗户底下对我施法,一下子就醒了。我心想这才叫职业病,经常接触阿赞降头师,连做梦都被人下降头,牌商这碗饭,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半个月后我回到沈阳,将佛牌店里的所有佛牌古曼等物全都打包,叫了EMS国际快递发往泰国罗勇表哥家的地址。王娇那脸拉得老长,嘴也撅着,我就假装看不见。我问她找好工作没,她气呼呼地说:“没呢!”

  “那我这店要是租出去了,你去哪吃饭睡觉?”我问。

  王娇没好气地说:“要你管,我饿不死!”我心想也是,在沈阳别的工作不好找,酒店服务员最容易,而且都包吃住,只要你有手有脚,叫个人都能做,我就别操这个心了。在隔壁美术社打印了出租启示,贴在大门玻璃上,取下佛牌店的营业执照,到工商局办了注销手续,这个开了一年多的佛牌店,就算是正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以后也再没重新开张过。

  在家里住了几天,我收到王娇打来的电话:“哥,你说我要是和你一样,也当牌商怎么样?”我以为听错了,问你怎么可能当牌商,难道你也想来泰国?

  王娇说她并不是去泰国,而是在本地,边打工边帮人联系泰国佛牌啥的,当我的下游,反正也没本钱。我说:“这倒是条路,两不耽误,以你对佛牌的知识,做个兼职还是没问题的。”

  四五天后,佛牌店租给了一家印刷厂当门市部,王娇提着行李箱搬出去,眼泪直流。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她要去走西口,只有我知道她那是心疼这份轻松愉快工资又高的俏活。

  安排妥当这边的事,我正准备多和同学聚几天,接到老谢发来的一张彩信图片,看上去是块长方形的佛牌,银壳玻璃罩,里面的牌胚印着一些经文。配的文字是:“田老弟,这是一位老客户订制的八方招财牌,入料足,效果好。可牌制好后那客户因事进了监狱,我又没收定金,你也知道我手里没有余钱,看能帮我出了不,或者你接下来慢慢卖?”

  我回复:“这牌的具体信息是什么?”

  老谢打字道:“大城阿赞吉拉制作加持,七坟土,七骨灰,七棺木粉,七棺钉,入男大灵七个,专用心咒,出货价两万泰铢。”

第0447章 七大灵

  “什么牌这么贵,四千块钱人民币,那我得卖多少钱!”我回复。

  老谢回道:“只要能尽快出手,卖五千也行,就当帮我出货吧,因为我接货的钱也是借的。还没还呢。”我很奇怪,他不是刚得了陈大师给的五万港币大红包吗,这么快就没钱了?我提出疑问,老谢回复说那五万早就寄回老家去了,距离送儿子去国外治病还差很多,没办法。

  一提到老谢的儿子。我就心生同情,心想几十万甚至近百万的澳洲医疗费用,他得卖多少佛牌才能赚出来!于是我就同意了,答应他下午就给他汇款。老谢感激地说马上就给我送到罗勇来,被我拒绝,说还是邮寄吧,你来了至少得蹭我两顿饭,这佛牌的成本还得增加一千多泰铢。

  包裹寄到,看到这块八方招财牌的外壳做工很精致。我觉得卖五千人民币还是有可能的,就把它的信息登到淘宝店铺里,叫价六千块。

  我短信问这位阿赞吉拉师父靠不靠谱,佛牌效果如何。老谢回复:“刚从白衣转为黑衣的师父,还没那么商业,东西用料足,至于效果,也得靠我们来验证。”

  “没那么商业的新黑衣师父,佛牌还这么贵?”我问。

  老谢说:“毕竟用料足啊,他加持起来很费功,要连续加持二十多天呢。”我心想慢功出细活,也许效果不错呢。

  过了好几天,中午买了两条鱼回家。正在上楼的时候,遇到四楼邻居,比我大几岁,姓牛,问我现在还卖佛牌不。我说:“当然卖,怎么牛哥。你也想请吗?”

  牛哥说:“不是我,是我一个在西安的大学同学。今天和他聊天,他问我淘宝上卖的佛牌都是真的不。我说我哪懂啊。忽然想起你好像做这个生意,正想上楼去问你,就看到你了。”

  我把手机号和淘宝店铺的名字用纸写给牛哥,让他的同学直接联系我。

  下午我正在家里收拾鱼,手机响了,是短信:“田先生你好,我是老牛的大学同学,他说和你是老邻居,在泰国卖佛牌。我刚才在你的淘宝店了看了两遍,新上商品中有个八方招财牌,我比较感兴趣,具体功效是什么?”我说网页上已经写得很清楚,这块阴牌的用料很足,可强效成愿。这客户问:“我对佛牌不懂,它能让人提升事业吗?我近两年的生意很差。”

  我说:“招财旺事业是佛牌的基本功能,用料足的阴牌当然更好,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客户开始自我介绍,说他姓秦,陕西咸阳人,家里是开养猪场的,长年经营关中黑猪。这种猪有点儿像日本的神户牛,走的都是高端路线。神户牛喝啤酒听音乐还按摩,关中猪也不差,它们不吃饲料,只喂五谷和蔬菜,喝的是附近山里的泉水,还要定时去药店配中药补身体。这两年经济不景气,股市都低迷了,这种卖六七十块钱一斤的高级猪也开始滞销,秦先生年年赔钱。

  秦先生有个长期客户,是广州人,劝他去泰国请一条佛牌回来,能招财,也就是几千块钱的事。秦先生心想,自己不懂佛牌,去泰国回来也要机票钱,可能比佛牌都贵了。他和我邻居牛哥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今天打电话闲聊时谈起这个事,牛哥就提到了我,然后牵上的线。

  “这个佛牌为什么要叫八方招财牌?”秦先生问道。

  我说:“能多方改善财运问题,所以叫这名字。”

  “页面上写的,入了七个……男大灵,那又是什么东西?”秦先生看来是真不懂。对于不了解泰国佛牌阴物的客户,我开始谨慎对待,因为曾经有很多人一听说佛牌里面有鬼,还是成年的,当时就吓跑了。所以我想了想,告诉他入灵就是泰国的僧侣和法师用高深法力将人的灵魂注入到佛牌中,用来保佑佩戴者达到求财求平安之类的目的。

  听我这么一说,秦先生还是有些害怕:“人的灵魂,那不就是有鬼吗?”

  我笑了:“鬼和鬼还有区别呢,逢年过节你给家里老人烧纸,它们也是鬼啊。”秦先生说,他们是自己家人,不害怕,这佛牌里面有七个鬼,谁知道都是哪家的,什么脾气?我告诉他不用担心,这些鬼就算和你没亲戚,也都是被泰国高僧和法师们教化过的,很听话。到时候你用我提供给你的心咒开始供奉就行。

  秦先生说:“好吧,我相信你。老牛和我是大学同学,你是老牛的老邻居,只是这东西不会害人吧?我心里没底啊,也没戴过佛牌。”

  “放心吧,只要你按规矩供奉,就没事。”我回答。秦先生问有什么规矩,我说,入灵的阴牌,不戴的时候要放在干净的桌上,还要放供品,但不用太贵重的,多为日用品和食物。许愿的时候要连念三遍心咒,成愿了还要还愿,怎么还,就看你当初怎么许下的了,你许多大的愿,就还多大的愿,自己掌握。

  听了我的介绍,秦先生总算心里有了底,有牛哥这层关系,做生意就好办多了,毕竟中国是人情社会。我给他打了折,秦先生不懂上网,就直接给我汇款五千五百元,我立刻将这条八方招财牌给秦先生寄到咸阳。

  秦先生收到货后,就按照我的嘱咐先用心咒开物,又专门腾出一个小桌子用来放佛牌,周围还供着米饭、酒菜等东西。我告诉他,要是能成功和佛牌中的阴灵沟通之后,会有某些感应,比如发热发冷,莫名发烧却体温正常,晚上做怪梦之类的。

  过了几天,秦先生给我发来短信:“田老板啊,我这人睡觉很少做梦,可这几天还真做了怪梦,梦到有个十几岁的男孩跟我哭着说他想回家,连续梦到两次呢!”

  我回复:“嗯,那可能就是佛牌中的阴灵和你发生了感应。”心里却想,这佛牌里的阴灵肯定是那种孤魂野鬼,最好阿赞吉拉的控灵术管用,别节外生枝。

  三天后秦先生又发短信,说再次梦到那个小男孩,在梦里抱着一个方形的大柱子,哭着声要回家,问我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说没什么特别意思,让他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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