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确实,这个东西,功利性质太明显了。它的真正用途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个,有说道。”
叶凝:“说不说道的,买一碗饭回来试下不就行了。”
马彪子:“妥,这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当下,马彪子叫了售货员,让她去外边找家饭店,买一碗米饭回来。
吩咐完了,欧先生一个劲的抱歉说:“真是对不起,不知道祝先生是什么意思,这个,看来,好像,好像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对欧先生说:“不是这样,欧先生,祝老师肯定是想让我研究出来这东西的真正用途。至于七爷说的那个什么饲鬼钵……”
我看了眼七爷。
七爷一笑说:“我一老迷信头子,甭听我瞎说,甭听我的,我跟你说,那些古抄本,尽是这些邪性东西。尽信书,不如不读书,你以为那些书就全是好的呀。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儿。”
正说着话,不大一会儿店里的售货员拎了一小袋二两米饭回来了。
我们接过袋子,把这米饭往碗里一装。
然后,我又晃了晃碗,果然,几乎是转眼间,米饭就开始变质了……
第六百一十章 要比肩内门师父,先喝了这杯茶
我盯着这个铜碗,却并没有从里面发现什么特别的说是阴灵,怨气之类的东西。
我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碗里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气场,当然,也可能是一些奇怪的物质之类的东西。正因为有了这些东西存在。所以米饭可以在短时间内腐败变质。
米饭能变质,那其它的东西呢?
趁众人惊愕,我把这个碗端起来,将装在里面的饭倒掉,又把自已杯中的茶水倒去了里面。
我反复晃动茶水。等了大概三十几秒,将近一分钟的时候。碗里的茶,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又将茶水放到了茶案中央,然后在众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开始掐上了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
我将碗中的茶水倒回茶杯内,然后我端起了来闻了一下。
没问题,仍旧是茶汤原本的味道。
叶凝这时说了:“肯定是糖份,含糖量越高的东西,它在碗里变质的速度就越快。不信的话。咱们做个实验。”
叶凝说着,她就起身把一个装了方糖的盒子拿过来,然后扔了一块方糖到茶水中,完事儿又把它丢到了碗里。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叶凝只把这碗晃了没几下,我立马就闻到了一股子酸酸的馊巴味儿。
表面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铜碗与糖产生了一个化学反应。
但这只是表面,科学仅能解释到这一层。再往深层次解释,具体的物质,作用机理,反应产生的条件,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这就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来研究了。
而最终指向的,绝对不是七爷讲的那什么‘饲鬼钵’那么简单。
七爷见状,他长舒了口气说:“我的天呐,敢情,敢情这东西就是一场化学反应啊。”
叶凝微笑着倒掉了碗里的水说:“化学反应只是它表面已知的一种解释,现在就把它归于某种单纯的化学反应,这是一种暴力式的思维。”
七爷一怔:“那……”
叶凝看着我说:“仁子,你怎么想?”
我看了眼欧先生说:“祝老师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我想他的本意并非是想让我借用这东西落到什么好处。这东西,它是一个因缘之物。”
叶凝:“妙!”
七爷疑惑:“因缘之物?”
我拿了这个铜碗说:“这东西上面系了很多的因缘,持有这东西的人,就会接到这上面附的因缘,转尔遇到很多的事情。世间。每一个事物都有其本身的因缘。别的不说,就像汽车,一辆车从出厂,离开生产线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
“这就是因缘!”
“而因缘之物,它上面依附的因缘之力更是格外的强大。同样,这也是民间传说有些东西能聚财,有些能散财,有的可以挡灾,有的可以惹祸的重要原因。”
七爷闻言释然,转尔轻抚手中一块温润的和田籽料微笑不语。
我看眼七爷笑说:“器物上依附了不同的因缘,人遇到这样的因缘,就得去化。去解。这也是有些人无法担住一些好东西,但有些人能担住这好东西的根本性原因。”
“祝老师把这个碗送给了我,他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要我去担这个碗上依附的因缘,转尔把它给化了。”池见助号。
欧先生听罢说:“关兄弟,果然高人。”
我说:“不敢当,这都是前辈们教导有加。这样吧,叶凝,先把碗收起来,然后欧先生既然来了,就用一顿便饭吧。”
众人这就起身,我们领欧先生在附近一个酒楼安排了一桌子的饭菜。
用过了饭,马彪子,七爷要给欧先生安排住处。荣师父让一个徒弟开车给接走,我和叶凝在吧台那里结过帐后,刚一起从酒楼出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酒楼这条街不是一个正街,属于偏街,街对面有一家装修古香古色的茶楼。茶楼下面停了一辆福特车,车的窗子都关的严严,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但那道从车窗内投射过来的关注力却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里面有人,并且还不只一位高人。
我和叶凝对望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好日子到头儿,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其实想一想,我觉得这江湖还算是够意思,起码让我和叶凝能陪在父母身边过一个团圆年。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上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好日子过后,该找上来的,始终是会找上来。
当下,我没多说话,大步流星就奔那辆福特车走了过去。
到近处的时候,驾驶室的玻璃慢慢落了下来。
出现在我视线中的一个面部气质阳刚之余,略带了一丝傲气的中年男子。
这人我没见过,只扫了一眼,就把视线落在副驾伸出的那个脑袋上。
我认识她,她就是聂大娘。
聂太娘伸手朝我招了一下说:“嗨……”
我点了下头说:“你好。”
聂大娘笑了一下,复又看了眼叶凝说:“什么时候,你领了一个高中的女学生当徒弟了。”
叶凝听这话,表情很复杂。
这话,你说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
叶凝没说话。
我笑了笑:“我老婆。”
聂大娘:“哇噢。”她脸上做了一个故意的吃惊表情后,又不无哀怨地凝视着方向盘说:“奈何落花有情独飘零,感叹流水无情伤人心呐……哎。”
叶凝慢慢转头看我。
我不动声色:“这位前辈练功,练的精神有些不太好。“叶凝恍然:“噢,原来如此。“
聂大娘:“哼,你才有精神病,哼!关仁,就知道你死不了。所以呢,师父亲自来了。她老人家要见你。还有,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秦冷岩。““我师父就我们两个宝贝徒弟,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他是先习的武,后又习的术,最后又习的道。对不对呀师兄。“聂大娘撒娇态,扭头对开车男子说。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容:“是啊,是的师妹,就是这样。“我没理会这两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去哪里?”
聂大娘一指外面说:“楼上!”
事情应该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估计我们一行人从关马七宝轩出来,聂大娘就在后边跟个贼似的盯上了。
当下我会心一笑,没说什么,直接跟聂大娘和这个秦冷岩一起走进了茶楼。
聂大娘跟我算是很熟了,这次虽说是她师父要跟我谈谈,可是她显的一点都不紧张,仍旧是那副哀怨的模样儿看着我和叶凝。
聂大娘没问题。
她的师父我想也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的这个师兄秦冷岩。
此人不拘言笑,看着好像是一个没事儿的人,实则肚子里装满了心计。另外,他身上的气质很像一个人。那人对我来说是难忘的,因为他的名字叫唐剑。
秦冷岩和唐剑不可能认识。
但他们却拥有共同的气质,外加一些内在,称之为心机上的东西。
此人不得不防!
我分析至此,上楼梯的时候,我给了叶凝一个眼色。后者同样,跟我点了一下头。
茶楼布局什么的都古香古色,走进去第一印象给人感觉很好,但只要稍微再多呆一会儿,马上就能感受到浓浓的装修味道。
这茶楼显然刚开业没有几天。
除外,茶楼内好像没什么客人,进来的时候,只有守在吧台的一个小妹用爱理不理的态度,冷冷地瞟了我们一眼。
我们去的是三楼。
三楼分出一个又一个的包间。
走廊很冷清,外面看包间里面好像是没有人,但如果细细的去听,就感觉在一个房间内藏着至少五个人,并且那房间门外像是让人动了手脚,故意把气息之类的东西给挡住了。
道家人有这本身。
真正的隐身,完全物理意义上的隐身他们做不到。
但通过一张符,把人身上的气息给盖住,不使其外泄,这其实一点都不难。
安排了人,还藏着,完事又用符给盖上了。
什么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
老掉牙的套路,这就叫做,小人作崇,里挑外掘,放大我和聂大娘师门之间的矛盾,从而让我们互相残杀。
这样的手段霸王正道是不会用的。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除了头陀会,就是陈正。
分析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聂大娘已经给我们引到了一间独立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