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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_分节阅读_第26节
小说作者:花裀   内容大小:406 KB  下载: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2-06 11: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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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瑎搬出一把靠椅到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拿出一顶编织草帽盖在脸上,和煦的日光洒在身上,暖意洋洋。

  或许是心神难得放松,她模糊地睡着了。

  “小瑎,小瑎,是我,俞叔思。”

  俞修樾站在这陌生的官舍门外,神情中难免带上了一丝疑惑,难道是自己走错了。不应该啊,他又不是小瑎。

  他的手再次叩击大门,此时门突然开了,他的手来不及收回来,差点打在了闻瑎的脸上。

  闻瑎赔着笑,头发还有些凌乱,有些心虚道:“叔思,你今日来得挺早,快进来。”

  来得早吗?俞叔思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这不是和他们两人说好的时间一样吗?

  他没拆穿闻瑎:“喏,你的头发乱了。”

  闻瑎胡乱扒拉了两下,瞥到俞修樾手里拿的那支钓竿,颇有些炫耀地说道:“叔思,虽然你这荆筱也能为竿。但是荆条到底只是一种灌木,它的弹性和轫性都不如竹竿,用这个来钓鱼,肯定不如我的竹制鱼竿好。”

  她拿起心爱的钓竿扬了扬给俞修樾看,脸上的小表情很丰富,一脸自得。

  俞修樾眼睛眨了眨,没反驳,也没同意,就说了简单的两个字:“是吗?”

  闻瑎想到她自己的战绩,丝毫没有心虚之感,非常肯定地说:“没错,我们一会儿就比试比试。”

  俞修樾昨日说的那条河就是她常去垂钓的伊人河,如今正是仲秋,这也是一年中鱼儿生长最旺盛最肥美的时候。正因如此,河边垂钓之人不在少数。

  若是清晨,还能见到多艘渔船撒着大网在此处捕鱼。

  两人脚步轻盈走到岸边,生怕惊动了水中之鱼。

  垂眸静思,屏气凝神,闻瑎摆好架势,手臂一甩。

  比赛就开始了。

  扑通扑通拍击着水面,一条鱼上钩了。

  俞修樾利落地把鱼从鱼钩取下扔进鱼篓里,对着五米开外的闻瑎笑了一下。

  才一条鱼而已。闻瑎不再看他,盯着水面,努力观察着丝毫的波动。

  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短短一个半的时辰里,俞修樾已经钓上了十一条鱼。

  至于闻瑎,天公不作美吧,可能今天的鱼就是不喜欢吃新鲜的活泥鳅。

  已是黄昏,天色渐暗。

  俞修樾站在闻瑎后面,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眸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染上了些许深情的意味。他似乎怕惊动什么,微微俯下身子,在闻瑎耳边轻声道:“小瑎,还钓吗?”

  闻瑎点了点头。

  俞修樾看着她想,明明一个下午坐在这里,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但小瑎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柔和,丝毫不显焦虑之色。

  真是令人敬佩!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友,俞修樾浅笑了下。

  约莫又过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条鱼上钩了。

  那是一条足有两尺之长的鲈鱼。

  闻瑎的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喜悦,目若清泉。

  她双手拿着鱼,不断扑腾的鱼身将闻瑎的身上撒得全是水珠,但她只是把这半米多的大鱼抱在怀中,眼亮如星:“叔思,叔思,你看,这是我钓上来的鱼。”

  俞修樾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时间仿佛静止,心突然停滞,嘈杂的一切都没了音响,余光中只有闻瑎。

  他喉咙有些干涩,秋日冰凉的指腹拂去了她脸上的那滴水花。

  作者有话说:

  闻瑎:美色当前,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心只想把鱼钓。(顺口编的,似乎还挺顺,哈哈哈)

第28章

  脸上的触感一瞬即逝,难道脸上又有什么脏东西,管它呢,她此刻开心得都找不着北了。

  俞修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脸上发烫地道:“你脸上有点脏,我下意识就——”

  俞修樾脸上的肌肉紧绷,不想泄露任何一丝他心中所想,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心跳骤停那么一瞬后,心口又突然开始狂跳不止。

  他慌忙地别过脸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窘迫。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小瑎有那种想法,实在是不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她只是自己的好友,对,小瑎是他认定的挚友。仅此而已,仅此而已罢了。

  可惜,闻瑎完全没分心思在刚才发生的那件事上,她激动道:“叔思,虽说你钓了是十一条,可是我这条可是更难钓的。咱们的比试可不算分出胜负了。”

  俞修樾哑然失笑,是啊,他刚才在想什么,他们不过是在河边钓鱼而已。他的耳尖却染上了红色,不知是羞涩还是懊恼。

  小麦肤色掩盖住了红晕,但他的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味着刚才指腹拂过细腻脸颊的感觉,眼神中各种情愫交织在扆崋一起,又消失不见。

  宽肩窄腰、墨衣黑发,俞修樾丹唇外朗,垂着目光道:“依你吧。”

  这条大得惊奇的鲈鱼鲜活地在闻瑎的臂弯里扑腾。

  闻瑎喃喃自语,眉梢带笑,喜不自禁:“否极泰来,倒霉了那么久了,今日我的运气可谓极佳。”

  俞修樾只是附和着:“是啊,否极泰来。”

  闻瑎将鱼放生,提着空空如也的竹鱼篓,轻快道:“走吧,叔思,今日多谢你了。”

  黄昏已至。

  躺椅依旧在院子的那个角落里随风轻晃着,闻瑎把渔具收好。

  又将这椅子挪到屋内,天空逐渐变暗,还没黑得彻底,月亮却已经悄无声息地升起。

  一天又过去了,闻瑎挂着笑进入梦乡。

  第二日,旦时将过,夜与日的交际之际。

  闻瑎竟比往日醒来得还要早,窗外的秋雨下得淅淅沥沥,晚秋的寒意袭来。

  她又给自己加了一件单衣。

  今日,便是翰林院为他们这些庶吉士分配教习的日子。

  不知道会是哪些人,闻瑎整理衣襟的手顿了一下,只希望是个好相处之人。

  朦胧细雨不刻便停了,那把被拿出来的油纸伞又被闻瑎放回了屋内。在存放伞的角落,一把明显与这屋内风格迥然不同的浅黑色油纸伞独自立在那里。

  闻瑎看着那把伞,当初说要来拿伞的少年如今却再也没有见过了一面了。大概是少年心性,说忘就忘了吧。

  眼中闪过怀念,她把这把浅黑色的伞上面的灰尘拂去,又放回了原位,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殷香馥一面,她还欠他一句谢谢和一顿饭。

  空中浮着一层薄雾,能见度比往日低上不少。

  翰林院主要是兼掌著作、修史、图书等事。翰林院是一个正五品的衙署,官职最高的是正五品的学士,此人姓梁,名文秋。

  闻瑎来这里报道的第一日见过他,梁文秋是一个中年人,年纪大约四十左右,儒生模样,气质内敛。作为这衙署的最高领导人,梁文秋面容严肃,是当朝有名的学者,在儒生中的名声极好。

  如今所有庶吉士都正式报到并且已经安定下来,卯时刚过,梁文秋便吩咐十四位庶吉士来到翰林院正厅,召开今日的早会。

  闻瑎和俞修樾对视了一眼,估计这便是安排教习和其他庶吉士需要在翰林院的工作了。

  十四个人站在正厅,因为他们相处时间较短,所以彼此间并不熟识。十四人站成两列,闻瑎在第二列,傍边是许威之,殿试的二甲传胪。

  许威之面容祥和,看着颇为慈祥,人近中年,四十有二,家中有一妻一妾,三女一儿。

  虽然闻瑎没有和他正式打过交道,但却知道许威之是严重的重男轻女之人。他唯一的儿子,是他四个孩子中年岁最小的一个,如今不过十岁,而这孩子是小他十几岁的妾室所生。

  即使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但闻瑎心中还是不由得对这人生出了芥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妾室便是许威之趁妻子刚生下三女的几日后迎进门的。

  许威之对闻瑎作揖,微微一笑,站在她的身旁,心里诽谤着闻瑎。可以说,两人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但表面还是一副友好之态。

  徐令孺站在最前排,作为状元,又是内阁大学士之子,但其官途之显赫可想而知。

  众人站在正厅,倒是没有等太久,梁学士为众人分配教习。

  与其他普通经过朝考遴选进入翰林院的庶吉士不同,一甲三人已经授官,不过目前并没有任何实权。

  普通的庶吉士需在翰林院进修三年之后再次经过校考分配到各部。庶吉士中优秀者可以留在翰林院为编修、检讨,次一点的庶吉士则会被分配到翰林院之外为六科给事中、诸道御史。如果实在是不理想,庶吉士还有可能被分为部曹主事或者外放州县等。

  而一甲三人只需在翰林院历练最短三个月,最多半年,便可拥有实权。大齐历经几代,目前还没有一甲三人被分配到京外的例子。

  也因为这种明显的不同,徐令孺、俞修樾、闻瑎三人分配一位教习,其余十一人为一组分配另一位教习。教习的主要任务和职责也因为这种划分有明显的差异。

  徐令孺原本是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里,不过看到闻瑎后,倒是对她笑了一下。

  不过这种廉价的笑容罢了,但闻瑎已经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其他人嫉妒羡慕的视线射穿了。

  闻瑎眉梢里的嘲意一闪而过,眉头稍皱即平,随后神色波澜不惊,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三人的教习先生是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施精濂,此人便是先前会试的评卷大臣之一。

  施精濂和徐家本就交好,作为三品大员,即使不如徐邈敞权势之大,也不比其他官员差多少。

  作为三人的业师,施精濂对三人一视同仁,任何人也找不出差错。可人心不仅是肉长的,且这心的位置从来都是偏的。

  在官场之上,只有利益关系才能决定谁做错谁得错,否则就只能任人鱼肉。这个道理,施精濂比谁都明白。

  闻瑎某日和俞修樾闲谈,两人聊起这位施大人,彼此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又瞬间错开,哈哈大笑起来。

  徐家,徐令孺的卧房前厅。

  此时正是半晚用膳的时候,餐桌上是四菜一汤,八珍玉食,素中有荤。

  可惜即使是如此佳肴,徐令孺却没什么胃口。

  他与闻瑎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是自己的暗示还不够,那人宁愿和一个西丹莽夫交往,也不对自己热情半分。

  他何时有这种冷脸贴别人屁股的时候。可是,这是父亲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

  原本这样也就罢了,可今日他却在父亲书房发现了一封他和匈奴单于的密信。

  徐令孺想到这里,心神恍惚。

  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瓷勺碰上瓷碗发出清脆的“哐当”声。起身伫立门前,仰望着银白色的月光,皱着的眉终究归于沉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袍、面容沉稳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走进了他的院内。

  徐令孺侧过脸看去,有些心虚,瞳孔骤然一缩。

  “在翰林院如何?”此人说话时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感,让人不敢小觑。这男人气势沉凝,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见这人进来,徐令孺微一沉吟,道:“孩儿尚可。”

  徐邈徐敞看见桌上未曾动过的饭菜,却没说什么关心的话:“你可从闻瑎口中探出什么?”

  徐令孺垂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需要在给孩儿一段时间,再探上一探。”

  徐邈敞面上带上了一些怒意,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淡淡地拿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陆有之那个老匹夫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下决定,皇上如今又重新派了一队人马亲自去亲,任他想要拒绝也难。袁家的女儿也送进宫里了,这天要变了。你莫要让为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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