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关上门往里走,手里的猫在他身上到处闻了闻,突然给了他一爪子,跳到地上跑没影了。
“猫脾气也这么臭?”迟尧挖苦道,“有其主必有其猫啊。”
景晞看看紧挨着他蹲着的大狗,心说这狗不也跟你一个德行?
看着死对头进了自家门,景晞冷声说:“你住二楼里侧朝南的那间。”
迟尧:“那是你的房间?”
景晞:“客房。”
迟尧慢吞吞地在一楼到处逛逛,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嗤笑道:“怎么,嫌我脏?这身体可是你的。”
景晞:“如果不想你的团出事,就别去开卧室的门。”
“您最近威胁我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迟尧懒洋洋地笑,“您还记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吗?”
景晞面无表情:“可我现在是星盗。”
迟尧:“……”
看着迟尧走到二楼,景晞再次提醒:“我觉得遵守规则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有道理啊。”迟尧在主卧门前驻足,用他的话怼回去,“可以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听星盗制定规则?”
景晞:“……”
迟尧搭上门把,笑着对他挥挥手:“我要休息了,拜拜。”
景晞皱眉:“迟尧!”
可不等说完,屏幕就黑了。
他立刻重新拨过去,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手背上突然一热,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景晞一怔,偏头看过去。
大狗下巴搭着他的手,正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跟了这么个主人。”
景晞挠挠它的下巴,毛质松软厚实,凑近了也闻不到异味。
这大概是整个星盗团里最干净的了。
“嗷呜呜?”
狗子蹭蹭他的手心。
没想到大狗这么乖巧。
五级变异种不只是体型上的增大,还比普通犬类更暴戾凶残。
景晞试探地问:“你真叫兮兮?”
狗子摇得飞快的尾巴突然一僵。蔫了吧唧的耷了下去。
它默默背过身,面朝墙壁,趴着不动了。
景晞:“……”
作者有话要说:
迟尧:有美人兮的兮。[一本正经]
景晞:可怜兮兮的兮吧?
狗子:……自闭。
#我那么霸气的名字,说没就没。#
第3章
迟尧用终端刷过感应器,可卧室的门却没有打开,眼前应声弹出一个虚拟密码器。
房门还上密码锁?
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迟尧从终端里翻出景晞的个人资料,输入他的生日。
【密码错误。】
他不信邪,输入“123456”、“888888”,全错。
迟尧:“……”
这种锁看起来安全性很高,其实十分钟左右就能破解。
不过,太麻烦了。
迟尧选择放弃,左右看了看,朝书房的方向走。
那里的东西他更感兴趣。
这房子的装修格局就像它的主人,线条冷硬极度简洁,没有任何一点花哨的地方。
除了寡淡还是寡淡,没有丝毫的生活情趣,像个几十年推销不出去,砸在手里的样板房。
迟尧快速扫过整面墙的书架,余光看到办公桌上文件。
最上面放着的是几个常规的军团内部建设提案,他粗略地翻了两下就扔了回去。
翻到晚饭时间,什么有用的都没翻到,倒是在终端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虚拟屏在办公桌前放大,上面显示着一份名单,是军部要员的树状关系图。
迟尧在密密麻麻的人名中扫过,注意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陈冰峰?”
他手指轻点,打开这个人的详细档案——
半夜,副官江枫发通讯过来。
“长官,军备已经检修完毕,相关的报告发送到您的终端了。”
迟尧看名单看得头大,没好气道:“嗯,还有事?”
江枫一愣,被他的态度给整不会了。
长官是不是太累了?
“给您汇报明天的行程。”江枫翻开小本本,“明早8点半到军部做汇报,我会在8点准时过去接您,下午2点召开周例会,晚上7点去见景老爷子,礼物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晚上10点,视频召开军团内部会议——”
迟尧听得直皱眉,抬手打断:“这行程是不是太满了?”
江枫无辜地看着他:“可这是您最闲的一天。”
迟尧:“……”
你是不是对闲有什么误解?
死对头的事业,他根本不需要操心,倒不如说搞得一塌糊涂更合心意。
不过要去军部——
迟尧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迟尧被热醒。
他抬手一摸,头上多了顶猫毛头盔,肉乎乎的爪子勾着他的下巴,完美贴合侧脸,像量身定做的。
迟尧把它提到面前:“……”
煮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恶意,猫咪迷迷瞪瞪地醒过来,鼻子凑到他身上嗅嗅,一秒清醒,给了他一爪子,再次溜走。
迟尧:“……”
8点整,江枫的悬浮车降落到院门外。
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没任何回应。
又敲了三下,等到8点10分门才打开。
景晞只穿了条睡裤,及腰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头,手里还提着一条袋子。
江枫瞳孔地震,艰难地从他漂亮的腹肌上移开视线。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大光膀子!
这身材也太他妈好了吧?!
同样的训练,为什么他练不出来呜呜呜——
迟尧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袋子打了个结挂到门梁上。
“等我去洗把脸。”
江枫恭恭敬敬地应下,眼神不自觉地往上面的袋子瞟。
“长官,这是什么?”
刚问完,袋子剧烈地动了动,从细小的口子里啵得一声露出一颗猫头。
一猫一人隔空对视。
窈窈:“……”
江枫:“……!”
长官的亲闺女怎么套进麻袋了?!
迟尧挠着肚子,困倦地朝楼上走:“一会儿带去烧烤店烤成猫肉串。”
江枫:“!!!”
窈窈挣扎了半天,袋子实在太牢固,口子扎得又紧,根本挣不开。
它可怜巴巴地看向迟尧:“咪呜呜——”
“现在知道撒娇了?晚了。”迟尧头也不回,“挂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