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闻:“不会。”
他拥住清恕桑,让小先生好好感知自己的温度,铿锵有力地承诺,“随便他们保。”
“我保证,秦斯言犯过什么错,该是多少量刑就是多少,一天都不会少。”
秦斯言在光天化日之下粗鲁地将清恕桑带走,造成无数人在网上围观,影响极其恶劣。
他想对清恕桑实行囚?禁,以及性?强迫,警方到达以后又亲眼目睹清恕桑跳楼,行为令人发指,在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根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绑架案能总结的。
不然广大网友都不会同意。
江听闻亲吻清恕桑的发顶,道:“相信我,乖宝不怕。”
清恕桑是害怕,特别是在见到江听闻的那一刻,无数恐惧与委屈都被迅速放大,让他当时根本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经过粉丝们和家人的交谈陪伴,清恕桑感觉好多了,但等回家后他却即刻想让江听闻占有,好像只要热烈地拥有这个人,一切恐惧都会远去。
“我现在不怕。”清恕桑坚定道。
江听闻:“你要无忧无虑,做永远不丧的清恕桑。”
清恕桑笑起来,骄傲:“嗯哼。”
他抬头,眼睛晶亮,“那今天晚上我把你哄好了吗?”
“哄好了。”江听闻垂首,堪称温柔地问,“那老公记住不能拿自己开玩笑了吗?”
清恕桑:“。”
清恕桑直接一拳捶在江听闻胸膛,瓮声瓮气:“记住了!”
江听闻笑着裹住他手:“快睡吧,都打了两个哈欠了。”
……
他们在睡梦中睡得香甜,网上依然是「炮火连天」。
【@ 江听闻,江总你发一通微博就玩儿消失真的合适吗?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肚子里怀了几个孩子……】
【不是,你们不应该说江总天赋异禀吗?】
【啥?江娇娇能怀孕很奇怪吗?我之前看他那娇嫩的模样就觉得他不简单……】
【哈哈哈】
【江听闻为了嫁出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清恕桑,所以清宝你还不出来公布一下到底什么时候会娶江听闻吗?】
【@ 清恕桑,给我们怀了孕的江总一个交代啊!】
……
晚上一旦清醒就容易让人上头,没半小时,「清恕桑什么时候娶江听闻」的词条便不负众望地被送上热搜。评论区激动得简直比两个人真结婚了还要欢天喜地。
上午十点过去,这热搜还没下去,并始终占据着「热」的江山。
等清恕桑迷迷瞪瞪醒过来,摸手机打算看几点,就被屏幕页面的微博自动推送闪瞎了眼。
他和江听闻的名字明晃晃地挂着,其中还有孩子出镜。
清恕桑:“。”
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清恕桑动作不大从床上「扑腾」着坐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
“江听闻——”昨晚就比较沙哑的嗓子经过刚睡醒的软糯,二者叠加听在人耳里就很有另一番风味。
但江听闻不敢大意,忙从旁边书房跑过来:“在!”
他身上穿着睡衣,领口解着一颗纽扣,胸膛与脖颈裸?露出几道红色痕迹。
江听闻大手轻扒住门框,露出整个脑袋和大半个身体,表情小心翼翼可怜巴巴,聪明地不再往卧室里去:“老公早啊。”
“呃……”清恕桑掀了被子下床,朝卧室门口走。
把江听闻吓得直把身体往后面藏,忙道:“你不能打我,我很脆弱的,肚子里的孩子一打就会没有,老公忍心吗?”
清恕桑诡异地顿在原地,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肚子上,隔着衣服他都能画出来人鱼线与腹肌的走向:“几个月了?”
江听闻:“昨晚才怀的。”
清恕桑上去就是一巴掌。他捏住江听闻后腰上的肉,觉得匪夷所思:“你形象还要不要了?你们霸总都是这个样子吗?”
“形象没有你重要……”江听闻把他停留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薅下来握住,“只有我这样。”
清恕桑觉得江听闻就是没有狗尾巴和狗耳朵,不然他此时一定是摇着尾巴的,耳朵还会愉悦地轻抖。
被自己的脑补逗笑,清恕桑没好气地抽出手,转身去洗漱:“要不是看在你有了我孩子的份上,我一定让你跪键盘。”
江听闻跟着他:“谢谢老公疼我。”
“跟过来干嘛?”清恕桑接过对方给他挤好的牙膏,从镜子里看他,“你不是早醒了。还没洗漱?”
“不是……”在清恕桑刷牙的空档,江听闻微弯腰,让自己的脑袋轻轻蹭到清恕桑的脸颊,商量,“老公,结婚好不好?”
“呃……”清恕桑快速吐掉白沫漱口,装傻:“已经领证了啊。”
江听闻:“你知道我说的是婚礼。”
清恕桑洗脸擦脸,把毛巾挂好,侧身和江听闻面对面。他本来还想逗逗江听闻,每次看江听闻满心满眼都是他并认真寻求意见时清恕桑心情都会很好,但此时的江听闻眼睛里除了珍重,还有紧张——
哪怕他们早就已经领过证,也早就已经互表心意,可他还是会因为清恕桑的一举一动表现出紧张。
清恕桑心直接软了,立马踮脚吻上去,说:“结!立马去选日期!”
江听闻眼睛亮得像藏了光,按着清恕桑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
三天过去,两个人还在家里选日期。网上关于两个人婚礼是什么样的都画出来了,甚至连结婚过后的上?床同人图都有了,清恕桑还是没有对什么时候娶江听闻进行回应。
原因无他——日期真的好难选。黄道吉日更难选。
“半个月以内结的话好像很仓促的样子,都没有多少准备的时间……”清恕桑举着平板让江听闻看日历,“我说等个半年你又不愿意。”
“那也太久了……”江听闻垂首看他,不认同,“我怎么可能愿意。”
清恕桑窝在他怀里倚着他胸膛,闻言仰头:“那你想什么时候?”
江听闻一本正经,道:“明天……”
“去你的吧……”清恕桑笑骂道,“你明天能变出个婚礼现场啊?”
“唉……怎么这么难……”江听闻眉尾一耷,拥住清恕桑,伤心得不能自已,“我就是想嫁个人。”说着还非常应景地发出一声「呜」。
“哈哈哈……”清恕桑受不了了,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江娇娇你真是,每天都在刷新我的认知哈哈哈……”他伸手挠他下巴,“真的好娇啊娇娇。”
江听闻任他挠自己,甚至将下巴微扬,还在叹气,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意思:“我好可怜,嫁都嫁不出去。”
这时离元旦还剩一个多月,天比较冷,不过在家里倒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冷空气。
因为笑得太开心太激烈,没一会儿清恕桑觉得后背都隐隐起了热意。
“好了好了好了,不让你可怜……”清恕桑一咕噜爬起来,把江听闻按倒在羊绒地毯上,“元旦结。辞旧迎新,可以吧?”
江听闻立马支棱:“好的老公。”
清恕桑觉得江听闻真是……太可爱了。这个词放在江听闻身上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清恕桑还越想越满意,忍不住想凑上去把江听闻亲哭——虽然每次都是他自己在哭。
他正要动作,不远处沙发上的手机就忽而死命地响了起来。
“谁啊?”江听闻明明都要得到热吻了,被打断后无辜的眼神都凌厉不少。
清恕桑攀着他肩膀够手机,道:“咱们的孝顺儿子。”
江听闻:“。”
“傅小白,干嘛?”清恕桑起身倒水,喝了口。
免提里傅白的声音愉悦地传出来:“爸爸,你和江总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
清恕桑挑眉,暂时压下愉悦想炫耀的心情,矜持道:“你打算给多少份子钱?”
“嗯?”傅白疑惑,“我为什么要给份子钱?你听见我叫你什么了吗?”
他夸张地纠正:“爸爸,我还只是个宝宝啊。”
清恕桑:“……”
一个两个都好像有病病,好想打人。
傅白:“你们结婚那天我给你们去当花童啊。”
清恕桑:“??”
清恕桑觉得脑门儿青筋突突地跳,手握成拳:“你特么比我还大一岁!你给我当花童?你像话吗?!”
傅白:“哈哈哈……”
清恕桑怒:“闲得没事儿干出去找个工作行不行?不要光在家混吃等死。”
“哈哈哈……”傅白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好像现在跟清恕桑吵架——
单方面把他逗得发火很有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知道设计圈最有名的设计师吗?”
他说了个名字。
清恕桑应:“知道啊……”
这人今年大概35 岁,年少成名,光设计圈的金字塔尖他都稳坐七年。一设难求。
只要是用在人类形体上的——衣服、首饰,甚至是性?爱道具,他都能做,且没有一单是让人不满意的。
不过这人非常轴,设不设计全看心情,多有钱都没用。
清恕桑:“怎么了?”
傅白:“那是我……”
清恕桑:“……”
清恕桑:“?”
清恕桑不可置信:“你才多大?他多大了?”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我是有工作的啦,而且很厉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