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渊脑子里闪过一道惊雷,尖叫却被死死捂在嘴里。
“你长本事了?钓到男人了?”凌枫阴冷的话音刺入他耳道,震得他鼓膜像被捅穿了一样疼:“还请得起律师?!”
凌枫双膝压在他小腹上,把他两只手腕钉在床上。潮湿粘腻的嘴唇在他脸上脖子上一阵乱啃,李静渊恶心得要命,拼尽全力扭头躲避,随即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骚逼被野男人喂饱了?!跟哥这儿装什么呢!”凌枫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手扯下他短裤。
李静渊被扼住咽喉,双手疯狂抠挠凌枫的手指,却因为缺氧根本使不上劲。他只能用力蹬腿,扭着身子躲避,却还是被狠狠抓住了阴囊。令人抓狂的剧痛令他再也用不上力,眼泪奔涌而出,喉咙里挤出一声声绝望的哀鸣。
确定他没有反抗的力气后,凌枫拎着他两条腿把他翻了个面。“嗞啦”一声,李静渊听见凌枫的裤子拉链响,随即一根滚烫的脏东西抵住他臀缝。
原本李静渊只剩一副空洞无力的皮囊,没什么可在乎的,被作践一万零一次,和被作践一万次区别不大。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珍视自己的理由,因为有人说爱他,他是某人的“宝贝儿”呀!
龙在田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相信光。你要永远相信光。”
不行啊,我不能屈服!死也不能再被他碰!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大不了被他杀了。
李静渊拼尽全力向后挥动手肘,“砰”的一声打中了不知哪里,凌枫痛叫着从他身上起来。他趁机猛地翻身,用力朝前蹬腿。又中了!
“啊!”凌枫吃疼大吼。
他从床上翻到地上,还没爬起来,脚踝就被抓住。那一瞬间,李静渊从绝望中迸出惊人的力量,他拼命蹬踹着挣脱,爬起来抄起手边的椅子,冲着凌枫声音传来的地方拼命砸去。
“砰!”“啊!”
“砰!”“呃!”
“砰!”“呃!”
……
砸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胳膊酸软再使不上劲,椅子从李静渊手中滑落。他趔趄着逃出去,下意识地跑进之前龙在田住的房间,迅速回身反锁,背抵着门蹲在地上牙关打颤。他想给龙在田打语言电话,才意识到手机没带出来。
一阵阵后怕袭来,李静渊抱着自己浑身发抖。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四肢痉挛着发软,他想,假如凌枫这个时候追过来,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这个木门会不会被踹开?我会不会被他活活弄死?
房间里依然充满龙在田的味道,这是眼下唯一能给他一点点希望的东西。他抖抖索索爬到床边,抓过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静渊逐渐停止了战栗。
凌枫没跟过来,人走了?就这样放弃,不像他呀?他猛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椅子是他爸妈结婚前在家具厂定做的,材料是空心铁管和胶合板,是能打死人的!他硬着头皮回忆刚才发生的事,他看不到凌枫被打成什么样,只记得他的喊叫渐弱,最后没了声……
不会吧?!
李静渊已经吓到恍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着他开了门,一步一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门开着,里面没人。他大松一口气,像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粗喘着吸气。他趴在地上摸索,没有粘稠的液体,凌枫没出血。
椅子还横在地上,手一触到,李静渊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拼命砸了那么多下,都没把人打死?因为椅子腿上、椅面边缘都贴满了防撞条。
第33章 我昨晚梦到你哭
早晨,龙在田醒来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花了好几秒钟,才想明白自己是在学校宿舍里。睁开眼的瞬间他很难过,胸口憋闷有点儿想哭,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具体内容不清楚,只记得李静渊泪眼滂沱的可怜面孔,自己被巨大的无力感包裹,急得又哭又叫,最后肉身湮灭,变成了一道光。
他正盯着天花板发愣,枕边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彩信?现在还有人发彩信?
龙在田点开,里面是个动图,黑白的,分辨率不高,看起来像监控录像的片段。画面一角有个扇形光源,是路灯,一个瘦高的男人手托着另一边手肘,右腿好像受了伤似的在地上拖着,贴着墙艰难朝前挪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是什么啊?灵异视频?这人是谁?
龙在田从小“阳气旺”,不怕这些东西,他再次细看那图。右上角有跳动的时间,确实是监控画面,而且时间是昨晚11:40。
嗯?那面墙看着好眼熟……啊!龙在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李静渊家门外的巷子!
这男的显然不是渊儿。为什么会有人把渊儿家外墙监控的画面发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胸口憋闷的感觉变成剧烈收缩的疼痛,他脑中划过一条闪电。
是凌枫!
卧槽!这个变态去找渊儿?!
龙在田直接从上铺窜了下来,盛白沙吓了一跳:“我靠你干嘛呀龙仔!腿长也不兴这么得瑟吧!”
“对不起啊盛哥!你帮我跟学院报备一下,我有点儿急事儿,去趟外地。”龙在田把手机、充电器、身份证往背包里胡乱塞。不用解释,盛白沙瞬间能想到他去“外地”干什么。
龙在田急着确认李静渊是否安全,一边往校门跑,一边直接打电话到他手机上。
“嗯?”李静渊听起来没什么异常:“怎么了臭宝?”
龙在田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放松下来:“那个变态去找你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几秒,李静渊问:“你怎么知道?”
陌生号码发彩信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龙在田不想给李静渊增加心理负担,只能诉诸玄学:“我昨晚梦到你哭,早上醒来心慌慌的,我猜你可能出了点儿事儿……第六感吧属于是。他真去了啊,他想干什么?!”
电话对面又安静了几秒,李静渊的声音变得有些虚浮:“他……喝多了,说姑姑被我气病了,骂我呗。没事儿,我把他赶走了。”
龙在田心想,说得轻巧,你都把人打瘸了,能“没事儿”吗? 不过不要紧,反正我今天就去了,渊儿再也不用怕他。
“那你注意安全,下次别给他开门!他再来你打110 !”
李静渊“哦”了一声。龙在田着急用手机打车,说了句“吃好睡好注意高兴啊”,就匆匆挂了电话。
凌枫的出现给了他多么好的一个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理由。要给渊儿找个靠谱的男同是没错,但这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对吧?在没找到之前,总得有人照顾他呀!龙在田腰杆一挺,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不把他接到身边的话,万一他又被那死变态害了,后悔都来不及!
上了出租车,他拿出手机买机票。从H市到Y市没有直达的航班,只能先飞到大城市转机,龙在田拼凑了半天,终于确定了最快能到那边的方案,中间要转两次机,机票加起来要5000多,他手上没那么多钱。
他一向没什么大额支出,从不在钱的问题上让自己为难,跟人借钱,在他看来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硬着头皮在为渊儿找对象新建的5人群里发了一条:“家人们,谁能借我2000块钱?”
久儿二话没说,直接群转账给了他2888:“给你凑个吉利的数字。”
龙在田差点儿破防:“你不问问我借钱干嘛去?这么痛快!”
“你以为多那888是干啥的?五星级开个大床房啊龙哥!”
“久妃深明大义!我打飞的去Y市……”龙在田不打算要脸了:“把渊答应接回宫。”
群里立刻“嗷”声一片,哥几个纷纷问,“这是个惊喜吗?” “渊答应不会是有身子了吧?” “渊答应知道自己要变成钮祜禄·渊了吗?”
龙在田被他们闹得胸中块垒渐消,也欢脱起来,他想,对!给渊儿一个惊喜吧,先不告诉他我要去。
候机的时候龙在田想了好多好多。他打算厚着脸皮借久儿家那一整栋楼家庭旅馆里的一间小公寓给渊儿住。楼就在海边上,每晚听着海浪的声音入睡,早晨被海鸥的叫声唤醒,渊儿该多高兴呀!
上次拒掉的当平面模特的兼职机会试试能不能求回来,实在不行,淼淼圈子里那帮人应该还在搞各种广播剧吧,蚊子腿儿也是肉嘛。一百几十斤的大活人,就算去码头扛大包也能养活他呀。
当然最想的是渊儿。刚才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龙在田心都要化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怂包、大傻逼。假装不想他就真不想了吗?那么可爱的大宝贝,谁能不爱?!他眼前浮现出李静渊甜到让人倒牙的笑容,顿时激动地坐不住,走到候机室的大玻璃窗底下,看着外面的跑道瞎转悠。
公共场合可不兴耍流氓啊!龙在田告诫自己,赶紧把那些色了吧唧的小心思放下,好好想想去了怎么劝渊儿跟他走吧。
第34章 可心疼死我了
李静渊挂断电话,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得方寸大乱。肾上腺素飙得太猛,他一夜无眠,到现在手还在微微发抖。真的有心电感应这回事吗?两人真的会心意相通?他一面对自己说“只是巧合吧”,一面疯狂心跳,胸口突突个不停。
好几次,李静渊把手机举到面前,想给龙在田打语音,可终究没拨出去。说什么呢?哭诉他险些被那个畜生强奸?告诉他自己终于强硬了一回,没有“失身”?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他只会白白让他生气、操心。
昨天的事,让李静渊意识到龙在田的“爱”,与他以往理解的并不一样。他以为龙在田会在意他并不单纯的过去,可龙在田在意的却是他受到的伤害。“可心疼死我了!”龙在田对他说起这事时委屈极了,语气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我都哭了!”
李静渊厚着脸皮想,他要是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会不会不管不顾地赶过来?他隐约感觉,龙在田恐怕真的做得出来。
可能因为他自己没上过大学吧,李静渊把上大学这事儿看得很重,尤其是,龙在田是研究生啊,在他心里,那简直是笼罩着一层圣光的优秀人才。他怎么能干扰人家上学、拖累人家进步呢?那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加之昨晚的成功反击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气。说到底,从前凌枫能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不愿失去这个唯一的依靠。如今这泥塑的偶像已被他亲手砸碎,显出里头的丑陋嘴脸来,李静渊只觉得鄙夷、厌恶,甚至没那么怕了。
凭着这股子突如其来的力量,他终于敢主动给龙在田打语音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对手机说:“打开微信,打开龙在田,拨打语音通话。”
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一声比一声令人心焦,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嘟的一声,通话自动结束了。
龙在田没接。
要是在上课,或在图书馆,或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他应该点挂断,不会任由手机响这么久却不接。李静渊瞬间又觉得乌云压顶,脑子里闪过各种坏的和更坏的设想。他鼓起勇气,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臭宝,你在干什么呀?” 然后又是漫长地、焦灼地等待和盘算。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直没吃没睡,抱着手机枯坐了许久,他又饿又困,实在撑不住了。他打开外卖软件,用语音读屏找到之前订过好多次的盒饭,“再买一单”,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咚咚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他推开门后盒饭“啪”地掉在地上,想来是外卖小哥给他挂在门把手上了。饭只吃了一半就困得不行,一口菜含在嘴里嚼都嚼不动,他只好先去床上鱼西湍堆补一觉。
李静渊实在太困了,一沾床板就觉得天旋地转,甚至有种从云端坠落的错觉。可被子里、枕头上全是龙在田的气味,一呼一吸之间,欲念蠢蠢欲动。很想被他温暖扎实的怀抱圈住,很想那一声声“渊儿”,想念他温柔的触碰安抚,还有不那么温柔的莽撞欲望。他困得要死,却又激情难耐。他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摩挲,夹着被子蹭自己下体。还是不够,小火苗越烧越旺,他浑身燥热,干脆脱掉T恤短裤,赤条条在被里蜷成一团。龙在田濒临失控时的喘息声在他脑袋里回荡,李静渊伸手握住自己身前硬挺的蠢物,一边上下侍弄,一边娇声叫唤:“臭宝,嗯,嗯,臭宝……”
“嘁~”
被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充满戏谑意味的嗤笑,李静渊惊得浑身一僵,停下动作屏息静听。这声音过于清晰,不可能是幻听,他心头陡然升起熟悉的恐惧。
他来了!
说是不怕,怎么可能不怕!李静渊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甚至连伸头出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他无比懊恼追悔,为什么不跑呢,明知他不会善罢甘休!可他一个瞎子,他怎么跑?能跑到哪儿去!
被子猛地被掀开,凌枫的声音阴沉冷厉,像把人逼入死角的讨债恶鬼:“弟弟现在这么淫荡?大白天就骚成这样?”
李静渊疯狂摇头想否认,突然意识到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正常。
外卖有问题!他刚才困得迷糊没有警觉,现在才想起来,他根本没接到外卖员的电话啊!如果凌枫站在院门口,外卖员就会直接把餐交给他!
李静渊甚至知道凌枫给他下了什么药。日渐模糊的不堪记忆又变得鲜活,他曾经觉得无所谓、温顺配合的那些事情,如今再也无法接受。他把脸埋在手心里,像婴儿一样蜷缩着,呜呜哭了起来。
凌枫潮湿冰冷的手在他颤巍巍的臀上滑动:“弟弟这屁股,玩多少次都不厌。”李静渊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凌枫拖着他两个脚踝,把他翻了过来。他四肢已经软透,想捂住关键部位,手都抬不起来。凌枫发出一声下流的咂舌:“啧,还乖乖每天剃毛呢?野男人喜欢死了吧?贱货!”
李静渊并没有放弃挣扎,可酸软的手脚只能缓慢挪动,根本于事无补。咔哒一声,他双手被拷在一起。早吓软了的性器被冰冷的金属箍住,李静渊哭出声来:“别……求求你……”
凌枫又“嘁”的一声笑了:“背着哥偷偷做坏事,不吃点儿苦头,可能吗?”话音刚落,李静渊感觉后穴一凉,咕唧一声,一个形状陌生的异物塞了进来。
“野男人玩腻了,走了?”凌枫掐住他下巴,左右晃着端详,又狠狠甩开:“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他也不来心疼你,嗯?”
体内异物以诡异的频次震动起来,李静渊被刺激得想夹紧双腿,却被凌枫钳住双脚脚腕往两边拽,强迫他大张着腿,展示受辱的部位。
那根东西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边蜂鸣震颤,一边在他体内一下下捣弄,激烈的快感不受控制地顺着脊柱爬上他头顶。身前性器被紧紧锁在金属笼子里,无法伸展,可勃起的冲动无法抑制,分秒累积的胀痛折磨得他泪流满面,哀声求饶:“啊……疼死了……放开啊……求求你……”
凌枫兴奋地喘着粗气:“疼说明爽得还不够!哈哈!”
李静渊听到瓶盖旋开的声音,放声大哭。他拼命摇头屏息,想躲避怼在他鼻孔处的药瓶,却被凌枫按在床上死死捂住嘴。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种害他变成瞎子的东西,还是顺着鼻腔窜入他体内。十几秒后,李静渊绝望地感到自己血流奔涌,仿佛每个毛孔都放松打开,脑子里嗡嗡的。
蜂鸣声忽地增强,电动马达全速震动。敏感点被以非人的速度撞击碾压,一波又一波快感像暴风雨中的海浪,拍打在李静渊瘫软的身体上。他双手举过头顶,攥紧拳头,挺着腰抖如筛糠。
凌枫“呼哧”乱喘着说:“把你这骚浪样拍下来,发给野男人!哈哈!他能让你爽成这样吗?能吗!”李静渊呜咽着哀求他:“放了我吧,求求你……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要尿!哥我憋不住了,求你啊……”凌枫坏笑了一声:“好哇,我给你接着尿!憋住了啊,尿到床上你就别想拿下来了!”
这个房间被龙在田整理得干干净净,什么容器都没有。李静渊听见凌枫开门出去的声音,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人被逼急了总能爆发出急智。他想到自己的手机就在附近!可以语音控制的手机!
“打开微信,打开‘蒋记烧腊’!”李静渊竟还想到,龙在田没回他信息,说不定是因为手机不在身边,他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冒险。蒋淼淼的群每天24小时里有18个小时有人发言,他在这里求助,才能保证绝不落空。“发送语音信息……”
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李静渊吓得赶紧闭嘴。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又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聪明才智。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要死了,救救我!”李静渊哭着哀求。
凌枫果然没觉察出异常,因为李静渊每次受不了了快要高潮的时候,都这么叫。他拿来李静渊的水杯,放在那四五厘米长的金属笼下面:“尿吧,弟弟,尿完哥哥喂你!哈哈哈哈!”
第35章 凤鸾春恩车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