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也不再纠结有的没的,一个劲的祝福撒花。
“如果可以的话,我以后尽量保证每个月直播一次跟大家聊天,”段又宁笑了笑:“我的人生经验有限,所以可能给不了大家非常有用的建议,我希望每个人都有可以倾诉所有烦恼的朋友,但是如果真的有烦心事无处宣泄的话大家也可以写信给我。”
“不过先说好了,不许送礼物,不然会和信一起寄还的。”
“今天主要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不会退圈的,所以大家不要太担心,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我也期待看到更好的你们!”
“那这次就先到这里啦,最近天气转冷了,大家注意保暖,真的想减肥的话也不要节食,健康最重要。”
段又宁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我关直播啦,大家下次见。”
直播刚关掉,书房门再次打开。
祁然穿着睡衣走进来:“结束了?”
段又宁起身:“不是说要晚一点回来吗?”
“刚好结束就回来了,”祁然走过去帮着他解外套扣子:“其实刚刚就可以解开的。”
段又宁:“然后再让你吃醋?”
祁然解扣子的手顿住,微微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意识不到呢。”
“我是意识不到啊,没经验嘛,”段又宁哼笑:“但是我们祁影帝身教这么久,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段又宁是真的没意识到祁然是在吃醋,要不是看到粉丝的弹幕现在还在懵懂呢:“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跟你说什么?”祁然失笑:“难道跟你说,我吃醋了你不要跟他们玩?太幼稚了吧?”
“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我,”祁然在他嘴角啄了下:“吃点醋有什么的。”
“哦,”段又宁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刚刚为什么要给我穿这个外套?说实话,家里真的一点都不冷。”
“嗯,是吗?”
“那我检查一下。”
祁然说着将人抱到了书桌上。
猝不及防双脚离地,段又宁习惯性搂住了他的脖子,谁知道这个姿势更方便了祁然的动作,段又宁本来和祁然高度差不多,坐在书桌上就高了不少。
祁然就这拥抱的姿势,仰着头吻他,温柔地吻深深浅浅落下。
“唔,”一吻结束,段又宁趴在祁然肩膀上呼吸:“吃饭呢。”
他眼里还带着情动,说话都是软绵的,带着撒娇的意味,书房的气氛好像又暧昧了些,祁然侧过头继续吻他:“检查完再吃。”
“待会儿又凉了,”段又宁推了推他,战术性后仰,手习惯性后放,触到还在发烫的电脑。
段又宁直播的时候为了调节光线把电脑挪到了书桌边缘,不小心触到的时候瞬间僵直,下意识地看了眼电源键。
祁然哼笑一声,停下了动作:“紧张什么,怕真的被粉丝看到我们强制爱?”
“你胡说什么呢?”段又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怎么舍得?”祁然轻笑一声,帮他整了下已经皱得不像样的衣服将人抱下来,将他锁骨留下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宁宁宝贝动情的时候,只能我一个人看到。”
他这话说的认真,段又宁心跳漏了一拍,抬眼看向他的眼神,强势又霸道:“倒真有些强制爱的意思了。”
祁然跟着他一起笑:“宁宁怕吗?”
段又宁踮脚亲了他一下,手还挂在他颈间,歪了歪头:“我好怕哦。”
祁然忽然想到,很久之前那个晚上,段又宁就是这么歪了歪头,闪着光的眼睛就击中了他沉寂的心。
那天的天气大概也和今天一样好,但是现在他可以做更多喜欢的事,比如,
祁然低下头吻上他。
“段宁宁,你好甜啊。”
晚饭还是又热了第二遍,但是没有人真的介意。
钟盛大概是想赶着参选年后的金鹅奖,二话不说直接把拍摄档期提到了一月中旬,段又宁措手不及只好开始拍前突击。当然,答应的粉丝福利,段又宁也没偷懒,在粉丝推荐中选了首简单的抒情歌,在进组前发了出去。
《山城》的选角已经官宣,粉丝本来就开心偶像可以登上大荧幕,看到他的唱歌视频更是激动。
@月亮走我也走:宁宁的声音真的好适合唱这首《青春的歌》啊,好温柔好阳光好干净,真的是理想中的学长,好像一下就回到了大学校园了!
@宁宁小甜心:可不是回到大学校园了,不过我们宁宁不是学长是老师,学长可能只会拒绝你的情书,宁宁会在拒绝情书的时候提醒你该交数学作业了恍恍惚惚。
@努力学习中:别说了别说了,在学了在学了,就算是被催作业又怎么样,如果是宁宁的话我愿意每天被催一万次!不过有没有A大的学长学姐来说说,不报考数学系的话,能去蹭课吗?我真的很爱数学,但是我的头发不太允许呜呜呜呜呜!
@你说我不说:只有我发现宁宁的吉他弹了个寂寞吗?背景音乐明显就是钢琴伴奏吧?抱着吉他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吧哈哈哈哈哈嗝!
@糖分即正义:嗯嗯嗯?钢琴?那弹钢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岂有此理SZD:肯定是啊,你看宁宁时不时就会往前面看,再看歌词的时候眼神都能扯出糖丝就是到肯定是某人了,不得不说某人真的把“绝不唱歌”这个原则贯彻到底,但是伴奏什么的也好他妈的甜啊!
@我在做什么:祁然,你清醒一点,宁宁都去拍戏了,马上要跟别人演感情戏了,感情戏,荧幕初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给别人?夫夫综艺都有了,拍戏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糖分即正义:姐妹,你发现了华点,我听说宁宁这个角色好像真的有感情戏,按照祁影帝的性格,不会真的醋到女装客串吧?
@你在说什么:楼上的看我的id,你怕不是在想桃子,但是我觉得祁影帝应该会私下......不对,我的脸怎么黄了!
段又宁看到黎殊发来的这个微博的时候已经一个月之后了,前期的拍摄主要是在山里,信号时好时差,段又宁几乎没怎么看过手机,这会儿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这么多人围着,能进入角色真的很不错了。
至于祁然的心情,这场戏拍摄之前他就被祁然哄着对了无数遍,上次拍完之后又被逼着说了那么多遍,祁然再敢生气他就要翻脸了好吧。
马上就到他上场了,段又宁起身走了两圈:待会儿拍摄连棉服都不能穿,他得先存点热量。
钟盛还在孜孜不倦地指挥工作人员布置场地,一会儿挑剔不够细致一会儿又说不够真实,恨不得把所有活都亲力亲为的样子。
他之前不是没跟钟盛见过面,《旅行》录制结束后祁然就带他和钟盛他们聚了下,他也从祁然口中听过不少钟盛的事。
虽然他最后还是跳过了试镜的阶段,不知道试镜的时候钟导是什么样子,但是片场的钟盛跟二者都明显不同,认真严谨的像是被割裂成了两个部分。
自己投资自己拍,钟盛在电影上的话语权自然是无人可比的,看得出来电影选角应该都是他花了心思的,在这么多负责又厉害的演员面前,他这个“关系户”显得格外扎眼。
不过经过祁然的培训和专业老师的指导,段又宁演技确实进步了不少,他自己又擅长学习,没戏的时候也会在旁边观摩老戏骨拍摄,所以基本上除了走位会被说一说之外,倒也还算是顺利。
钟盛拍戏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通告安排是一个样,真到拍摄的时候又是一个样,临到拍摄改剧本时有发生,一个镜头反复磨是家常便饭,通宵拍摄更别提,已经进组一个月,段又宁几乎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好在他饰演的沈谦仍然是一个故事结构上的重要配角,戏份并不算多,在钟盛的紧赶慢赶下也算是快要杀青了。
今天拍的是他的组后一场戏:沈谦入伍之后,因为素质过硬,被推荐参与了一个十分机密的行动,但是由于小组中出现了叛徒,他在将机密文件藏起来之后被敌军抓捕,敌军对他使用了无数的酷刑,他都没有屈服,终于在前来解救的同伴和宴会上一个蒙面舞女的共同帮助下逃出敌营。
因为掩护他,同伴和舞女都死在了敌军的枪下,沈谦忍着悲痛将秘密文件交给可以信任的同伴,回去敛尸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舞女竟然是心上人。
本来这个部分是可以分两天拍的,但是为了不打断情绪,钟盛毫无人性的将这么多戏份放在了一天拍摄。
前半部分自然又是一番摸爬滚打,来到剧组的第十天段又宁就已经适应并且把动作做的利落干净,难的是情绪状态和爆发点,为了进入状态,祁然一大早就打了电话帮他引导,今天一天他都没怎么说话,现在马上要开拍,竟然还有些激动。
跟他搭戏的女演员是圈内很火的一个演技派女星,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拿了个挺有含金量的奖项,段又宁跟她配合的不多,但是也不会出戏,除了有几个危险性大的动作,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一直到最后,沈谦带着一身伤痕回到救命恩人牺牲的地方,同行的女医生在整理舞女的尸体是发现了她脖子里的项链,惊讶地喊了声沈谦:“你是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
沈谦如遭雷击,这个吊坠是他入伍之前送给岚岚的定情之物,怎么会在这里。
沈谦不可置信的低头,连滚带爬的来到舞女旁边,揭开她的面具时,两只手都在颤抖。
看出他眼中的绝望,女医生惊讶开口:“这个是......”
女医生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平时受了多重的伤都会笑着说没关系的男人脸上突然满是泪痕。
沈谦一顿一顿地把手伸过去,想要碰一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却发现手上满是泥泞。
他用已经满是污渍的衣角将手擦干净,才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将手放在了心上人的脸上。
毫无温度,曾经那个会蹦跳着笑骂他的小姑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沈谦在正淌血的伤口上按了一把,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噩梦。
“她手里,好像有张纸条?”
沈谦顿了下,将纸条拿起来,纸条被她握了许久,已经褶皱不堪,但是沈谦还是认出了上面岚岚的字迹,被自己嘲笑过无数次的小孩子字体,一笔一划地写着。
“沈谦哥,我愿意。”
—岚岚,如果我能回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谦哥,我愿意。
他的小姑娘,为了守护他保家卫国的梦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忍着欢喜不敢拖他的后腿,沈谦在这一刻再忍不住,嚎啕出声。
大雨倾盆而下。
沈谦知道,他的家,在这一刻,再也不可能圆满了。
一直到钟盛喊了卡,女演员挣扎着起身,段又宁都还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
“段老师,这都是演戏呢,”
徐胜男已经去带新的艺人,跟着他的是祁然的助理钟楠,给他披上衣服后有些手足无措:“段哥,要不我们先去把衣服换了吧?你这么湿着万一感冒然哥会担心的。”
谁知这次提到祁然也没用,看着段又宁止不住的眼泪,钟楠焦头烂额之下,只好拨通了祁然的电话。
“然哥这是去哪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啊?”
钟楠正眉头紧锁,手上的衣服被人拿走,手里被塞了个保温杯。
喊了两声没有反应,见他还沉浸在情绪里,祁然直接自己顺势躺在他怀里,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抬身吻了吻他的唇:“宁宁哥哥,不哭了好不好?”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的时候,段又宁就已经开始出戏了,但是情绪来的太猛,眼泪就没忍住,这会儿听到他喊宁宁哥哥当场愣住,有些惊讶地看过去。
“看来是醒了,”祁然就着躺下的姿势抱了抱他:“我来了,所以宁宁哥哥可以把沈谦还回去了吗?”
段又宁终于破涕为笑:“你怎么来了?”
“来带我的大宝贝出戏,”祁然就怕段又宁会陷在情绪里出不来,所以专程来接他,谁知道不过来晚了一会儿,他们家大宝贝就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你快起来吧,”看到周围工作人员隐晦的调侃,段又宁急忙起身,把祁然也拉了起来:“我出戏了。”
祁然顺着他的力度起来,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好,我们宁宁宝贝出戏了。”
“不是喊哥哥吗?”
“原来你喜欢听这个啊?”祁然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那下次我就喊你哥哥?”
他没有设定场景,但是段又宁下意识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直接从耳尖红到脖子。
祁然没再逗他,拍了拍他身上:“走吧,先去换衣服,待会儿要给哥哥开杀青宴了。”
拍了第三个角色,这是段又宁第一次参加自己的杀青宴,钟盛在这些事情上一向不吝啬,包了影视城最贵的包厢,这次在剧组呆的时间不短,又受到不少前辈们的照顾,段又宁十分周到的敬了一圈酒,第一次尝到了喝醉的滋味。
今晚自然是回不去了,祁然干脆让钟楠在附近定了酒店,离得不算远,担心段又宁坐车会难受,干脆将人放到了背上。
段又宁在他颈间蹭了蹭,语气飘飘:“我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