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祁随之。
“我就捏了捏他的肩膀而已。”祁随之说。
“然后给人捏趴下了。”冉乐“啧”了一声,“更猛了你。”
祁随之有些无语。
“你捡垃圾去了?”虎哥看到祁随之肩上的那个沾着颜料的脏兮兮的包,问了一嘴。
冉乐挑了挑眉:“小可爱的东西吧?”
祁随之听着这个称呼,没忍住笑了笑:“啊,是他的东西。”
“脏成这样了,人还要么?”冉乐问,“万一他不要岂不是白忙活。”
祁随之不置可否,饭局结束时起身去前台结了帐。
折腾到快凌晨才回到家,祁随之把包放在客厅,把里面的颜料画笔倒在了茶几上。
从包里滚出来的还有一小瓶用了一半的,标着外文的透明油。
祁随之想到了一些奇妙的东西,扬了扬眉毛。
他把这个倍受蹂.躏的包塞进了洗衣机,那一堆可以用的、不能用的画具还有那一瓶油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茶几上,也不收拾。
看着还挺有艺术感。
祁随之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一瓶油,打开包装很轻地嗅了一下。
味道很淡,还挺好闻的。
将这瓶油重新盖好放在茶几上,听着洗衣机咕噜咕噜的声音,祁随之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明暄在那一句“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之后就没有再发任何消息过来。
他指尖轻点。
【祁随之:应该不会】
【祁随之:毕竟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
油是画油画的松节油,宝贝们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
设定祁随之的车是川崎NinjaH2,问就是我喜欢,很帅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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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消息发出去到现在,明暄每隔几秒就要看一眼手机,既期待又害怕地等待着来自祁随之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一点点地下坠。
迟迟没有回应,看起来不是很妙。
直到靳亚提着给明暄打包回来的外卖回到宿舍时,微信的新消息提醒也没有再弹出来。
这会儿明暄已经像个自闭小猫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完完整整地埋进了臂弯里。
“给你带了一块儿糯米糍还有一份桂花冰粉。”靳亚将包裹好的纸袋放在了明暄的桌上,“咋了你又?”
“没怎么。”明暄抬起头,额头和胳膊上都印出了一大片红印,看起来有些滑稽,他耷拉着眉眼拆开纸袋,“谢了。”
明暄拿过手机,强迫自己忽视了置顶聊天自己的那句绿茶发言,点开靳亚的聊天框,把晚饭钱给他转了过去。
明暄晚饭一向吃的不多,更何况是在燥热的夏天,让他吃一些冒热气儿的东西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靳亚知道他的事儿逼属性,给他带的都是明暄偏爱的食物。
凉的,甜口。
明暄拆开外卖包装,看着冰凉的桂花冰粉,叹气。
怎么是凉的,是不是在暗示他还没开始的恋情就这么凉了!
他又拆开糯米糍的包装,看着里面单个儿的孤零零的糯米糍,再次叹气。
怎么就一个,是不是从旁敲击他注定单身!
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着冰粉叹两口气,看着糯米糍叹两口气,撑着脑袋叹两口气,拿起勺子叹两口气。
活像个深闺怨妇。
靳亚觉得旁边好像坐了个漏了气儿的气球。
“吃不吃啊你?”靳亚都无语了,“你又一个人琢磨啥呢?”
明暄没有说话,把ipad立了起来,挑了个歌单随机播放。
[感谢我不可以
住进你的眼睛
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
悲情的歌传入明暄耳中,配着凄凉的冰粉和单身的糯米糍。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琼瑶剧里爱而不得的苦情角色。
深呼了一口气,长叹。
气儿叹到一半时,被靳亚拍在他后脑勺的一巴掌硬生生地打断了。
“干什么干什么!”明暄吃痛,双手捂住后脑勺回过头看向靳亚。
靳亚一脸地无语:“你再叹气我要打电话让何征问一下他妈今天是不是有夜骑出车祸的人了。”
“啊呸呸呸!”明暄没好气地看着他,“少说不吉利的话!”
“那你长吁短叹的是要干什么,给我都整烦了。”
“哎。”明暄拿起糯米糍咬了一口,“我试探了一下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我。”
“ok,fine。”靳亚点头,“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恋爱脑,嘲讽哥们没追到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吧,该。”
明暄懒得和他拌嘴,头一瞥耳机一戴,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情绪中。
明暄的低沉一直维持到了另外两个室友回来。
何征和宋秉兼看着平时挺会闹腾的明暄这么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小屁孩儿终于长大知道安静了。
明暄洗完澡躺上床,叹气,翻身,掀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你身上有虫是吧?”何征正在和女朋友聊天,听着旁边的人翻身带着这质量一般的宿舍床吱吱呀呀地叫,忍不住开口。
明暄的声音沉闷:“有对象的人别跟我说话。”
何征:?
“叮”
薄被子蒙着脑袋,手机的亮光打在明暄脸上。
【祁随之:应该不会】
完了,证实了。
明暄沉默地闭上了眼。
“叮”
手机在手心又震动了一下,明暄眯着眼,不太敢瞧。
他深呼了一口气,认命地看向了屏幕。
【祁随之:毕竟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毕竟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还不知道。
他是谁。
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谁?
难道……
这不就是没有吗!!
好你个祁随之!!
明暄说不太上来看到这一条消息时的感受,只知道他猛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哐”地一声,脑袋磕到了房顶上。
声音又大又闷,撞得不轻,手机啪嗒一下跌落在脚边,落在柔软的薄被上。
“哎哟卧槽?”何征坐起身子,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看着明暄,“大晚上整什么行为艺术?”
明暄揉着脑袋痛苦地蹲在了床上。
这颗头,晚上被靳亚拍了一巴掌,深夜又撞上了天花板,很难说不是一颗命途多舛的头。
他抱着脑袋,挪了挪位置,面对着何征摇了摇头,委屈地开口:“疼死了……”
在黑夜里,落在被子上手机屏幕的亮光洒出去,照亮了小半个天花板。
微信提醒音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明显,明暄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摸回手机,抠下一旁的静音键。
【祁随之:明天你有空吗?】
明暄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点进聊天框,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卧槽!!”
也不管被天花板磕疼了的脑袋,他就着手机屏幕的光线,穿着睡衣从床上爬了下来,在不太空旷的宿舍里手舞足蹈。
目睹全程的何征喃喃自语:“我操……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