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华把背篓拿了过来,柳应渠眼尖看见在他的背篓里有一块带血的丝帕,柳云华的丝帕都是自己做的,他做得很细密,在右下角会绣一朵莲花,清雅高贵,摇曳生姿。
他看向柳云华红红的耳垂没有出声。
等两个人走在走廊上,柳应渠问他:“大哥,你采药受伤了?”
“……没有。”柳云华有些紧张。
……
晚上柳应渠见小沉昭睡了,他悄悄的对沈清梧说:“清梧,你知不知道大哥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大哥一直在医馆帮忙,还有去采药。”
柳应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大哥为什么脸红?还是那种脸红。”
那种害羞的脸红,眼神闪烁,身体紧绷。柳应渠怕有人骗了柳云华,毕竟在他看来,大哥的性子太温和了,很容易被其他人骗了。
“大哥有喜欢的人了?”沈清梧立马感兴趣起来,他很喜欢大哥这个柔弱的大美人。
私下他认为应该有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来做他的哥夫。
“还不确定……”柳应渠心思一动,对着沈清梧咬耳朵。
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儿,越靠越近,近到呼吸交错,沈清梧亲了柳应渠一口。
软乎乎的唇瓣。
气氛不断的攀升,柳应渠的手掌已经放在了沈清梧的柔韧的腰上了。
“吃糖糖哈哈哈——”小沉昭笑着说梦话。
柳应渠:“……”
沈清梧:“……”
两个人一看小沉昭就哑了火,柳应渠把自己的玉冠摘下来放在沈清梧的梳妆台上,沈清梧也恹恹的把腰上的铃铛取下来,心里馋死了。
珠珠在梦里能吃到糖,他还没吃上他的糖。
沈清梧躺在床上用脚去勾柳应渠的大腿,被柳应渠抓在手心里,他沙哑着嗓子说:“睡了。”
“睡不着。”沈清梧摸索着柳应渠的轮廓。
一直从额头往下摸到了嘴唇,他伸出一只手指摁了摁柳应渠的下唇,心里有些口干舌燥。
沈清梧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从胸腔里传来震动,柳应渠笑了笑,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沈清梧雪白的指尖。
那样子,借着夜明珠的光,太蛊惑人了。
他的指尖传来一点小刺痛,有被勾引到。
沈清梧全身都泛成了粉红色,脸上白里透红,像是一个水蜜桃一样。
“睡了。”柳应渠把老婆好好的搂着。
……?
这怎么睡得着,沈清梧愤愤不平的想,他又不是没有开过荤的小哥儿,这样就算是没有开过荤的小哥儿也会受不住。
沈清梧躲在被窝里凤眸湿润,紧紧的抓着柳应渠的衣襟,把自己往他的怀里钻。
柳应渠只是下意识就舔了老婆一下,感觉到老婆的躁动,柳应渠只能把往他怀里钻的老婆好好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老婆又脸红了。
老婆安分了。
……
柳应渠去上值的时候,容大人哭嚎着来找他。
柳应渠:“……”
“柳大人,我被戴绿帽子了。”容大人一想到柳应渠给他的青菜就不对劲,他回去一查竟然发现后院里有很多人红杏出墙了。
容大人猛男落泪。
柳应渠犹豫的拍了拍容大人结实的肩膀:“没事,下一个更乖。”
容大人哭到打嗝:“柳大人,这事你可千万不要给别人说,太丢人了。”
“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这确实有点丢人。
柳应渠安慰了猛男容大人走进内阁陷入了忙碌中,中途周自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柳大人,有几位大儒对你另外一个夫子很好奇,他们正巧没什么事就去找你的刘夫子去了,本来打算去找云夫子,但他们觉得和云夫子不是同一类人。”
柳应渠完全无法想象刘夫子碰见大儒的场景。
“不——”
“不要谦虚嘛,这可是刘夫子扬名的机会。”周自笑道。
柳应渠并不谦虚,他怕的是大儒们会被刘夫子带歪。
中午街上的百姓正在聊天。
“要跟柳家攀关系只有和柳云华成亲了。”街坊邻居说着话。
柳应渠走得太远了。
“那柳云华不是一个和离过的哥儿吗?”
“那又如何,谁让他有那么一个弟弟,就是王公贵族也攀得上。”
一个妇人说道:“男人可以纳妾的吧,攀上了亲戚,娇妻美妾也享受到了。”
柳云华背着背篓从他们旁边路过脚步有些急促,在他身后项西拉了柳云华一把,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经过,项西说道:“小心点啊,柳哥哥。”
项西和柳应渠一样大,柳云华比他年纪大一些,他从边境回来没多久去打猎受伤了,一直在医馆里治伤,这一去一来就和柳云华熟悉了。
昨日表了白,现在柳云华正躲着他,柳云华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秀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样式,勾得项西心痒痒。
“我送你回去。”项西放软了声音。
柳云华摇头:“谢谢你救了我,我自己会回去。”
项西还是不肯就在后面坠着,柳云华没办法就让他上前来,实在是其他人看着也不太好。
柳应渠中午回来书房里拿东西,他把东西放进怀里才走出家门口就听见项西在喊:
“我是真心喜欢你。”项西说。
然后他还没感受到什么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观察着他,项西抬头一看。
项西:“……”
“应渠,你怎么在家里?”柳云华有些慌张,往常这个时间柳应渠该在宫里头。
“有东西落在家里了,大哥还没吃饭吧,你先去吃饭。”
柳应渠笑着说:“项将军我们两个聊聊。”
项西:“……”
……
等聊完后,项西是一脸麻木的离开了,他走在京城上突然跳了起来。
“好好好。”项西握紧了拳头。
百姓们觉得这个人有点疯。
柳应渠走出家里却是没回内阁回成,一个男人抓住了他要踏上马车的腿。
裴生被奴仆架了起来,他大声嘶吼起来:“柳大人!柳大人我有冤屈要伸!”
柳应渠还未做出反应,在街上一郡听说“有冤屈要伸”立马围上来凑热闹来了。
“先放开他。”柳应渠还不知道情况:“有怨情可以找刑部。”
他不会审案子。
“草民要状告的是洪国公,草民一路从小县城而来,已经遭遇过几波暗杀了,要不是我做了伪装早就死在路上了,草民不信这些官!”裴生见柳应渠周身的气度,心里更把他当做一个好官了。
一听这话周围的百姓们窃窃私语起来了。
柳应渠:“你跟我一起去刑部。”
柳应渠下午的值班没去成,他一个从一品的官到了刑部,还带着一群百姓来看热闹,刑部尚书脸都要绿了,还不停的抹汗水。
“柳大人你这是来刑部做什么?”刑部尚书轻咳一声,他们刑部老实本分也没惹他。
“我给李大人送好案子来了,状告洪国公府强抢民男,屠杀村落,强占土地的事。”柳应渠从裴生的手头接过血书。
刑部尚书:“……”
别搞我。
洪国公府在京城中身居要职,历史悠久,这可不是一个平昌侯能敌的,刑部尚书满头大汗,他拉着柳应渠在一个角落说:“柳老弟,你这事让那平民在私下解决就行了,搬到牌面上来是要得罪人的。洪国公救先帝的命,你这是让陛下难做。”
柳应渠觉得陛下应该不会在乎先帝的命。
“李大人现在很多百姓已经知道了,要解决这件事很简单,你判你的,洪国公府要怎么做,你手上也没什么把柄让人拿捏。”柳应渠示意让他看底下的百姓。
当官最怕的就是舆论,还有柳应渠在旁边虎视眈眈,刑部尚书咬碎了牙:“那只能这么做了。”
刑部立马接下了裴生的案子。
“堂下状告何人!”
裴生有些不可置信刑部接了他的案子,他立马跪下:“草民裴生状告洪国公府强占土地,屠杀村落,还杀害了草民的夫郎。”
“你说的是何人?”刑部尚书眯着眼问。
“洪国公的管事这么做就是受了洪国公的指示,他们在乡村挑选美貌的哥儿和姑娘来为他们打听情报,我夫郎不肯就被杀害了。”裴生激动的说:“我夫郎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我又要去告官府,全村落都被杀了,而我的夫郎在告诉我之后就自杀了。”
“全村五十条人命就被失火给隐瞒了!”
百姓们一听这话有些躁动:“这洪国公府真不是个人!”
“看上去很慈祥,没想到底下这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