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门
作者:六妖
简介:
懿朝七皇子慕辞被渣男陷害,被逼无奈跳井自尽。本以为年轻貌美的生命就此完结,没想到一睁眼却穿越到了豪门总裁大宅的后院。顾大家主一脸纠结的跟他解释:“穿越,穿越你懂吗?就是从你所在的朝代到了二十一世纪。”慕辞茫然,“…像桃花源记那样?”顾淮捂脸,“差不多…总之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以后冰淇淋随你吃,电视随便看。”慕辞放心了,以为自己就此抱住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大腿,后半生无忧无虑,可谁曾想这大佬竟对他见色起意,欲行不轨,还拿着他赤果果的床照逼迫他签订婚约书?!等等,两个男人也能结婚?顾淮贪得无厌:“其实我还想和你要个孩子。”慕辞冷漠,“在下孤陋寡闻,都不知道二十一世纪人类已经进化到男人能生孩子了。”顾淮:“……我是说领养,领养!一家三口才最具有稳定性,有了孩子你才不会再跑路!”本文关键词:豪门,总裁,穿越,古穿今,占有欲,霸道狠戾深情攻X清冷单纯受,大佬的漫漫追妻路。
第一章 楔子:你让我找了一个月零五天
五月鸣蝉,正是刚开始要热的天气,书法班里有好动的小孩子已经换上了阿童木的亮黄色短袖,在小院子的葡萄架子下追逐打闹,让人觉得这个夏天真是个活泼的季节。
慕辞却还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第二颗,不露出哪怕一小片锁骨来,但从那漂亮却苍白的脸和纤细的脖项可以看出,衬衫底下的身子也是纤瘦的,好像不堪一击的白瓷娃娃。阳光落在他脸上,竟然有种淡淡的透明的质感。
这个人的气场其实和书法班的院子不太相符,慕辞身上那种淡漠的,古色古香的感觉,只要静立于此,就让人觉得他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铃声响了,慕辞站在小教室门口,下意识想拿皮筋绑起长发。
纤细的指尖碰到自己的短发时才猛然回过神来,对了,前段时间自己就把长发剪掉了。
慕辞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温和而淡然的开口:“好了,时间到了,该上课了。”
那群七八岁的精力充沛的小孩子都打闹着进了小教室,在慕辞轻声的劝导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里是个私人办的书法兴趣班,他没有身份证,找到这个工作很不容易。慕辞很庆幸自己从小便会写一手好字,要不然他一定会露宿街头饥不饱腹的。
他来这里做老师已经有两个星期,这段时间内一直平安无事,慕辞心里绷紧的弦开始放松了,并且隐隐期待月中旬发放的那份工资。
钱不多,估计那个男人听了会嗤之以鼻,并加以嘲笑。但慕辞却有小小的兴奋——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份凭借自己能力挣得钱。
孩子们在自己的小桌上练字,慕辞坐在讲台上,白净的手腕支着下巴出神。
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非常好看的,微垂的睫羽纤长而微翘,日光洒碎金,下面是一双浅褐色的眸子。他的眸色似乎是比常人浅,就像他的皮肤一样,白皙得简直不像个男人。
他漂亮得就像一幅画似的,连带着旧讲台都升华了,散发着古朴文艺的气息。
很快便有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打破了这幅画。
那女人略显臃肿的身子裹在一件黑色的裙子里,一手拿着块西瓜在吃,一边对慕辞招手,“小慕老师,有人找你。”
慕辞抬起头,因为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原因,眼眸还有点儿迷茫,“谁找我?”
“一个家长,他说自己的孩子想学书法,要和慕老师谈谈。”女人咽下最后一口红红的瓜瓤,“他在小客厅等你。”
慕辞不疑有他,站起身出了教室,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女人促狭的眨了眨眼,“那人看起来挺有钱的,你可得把这笔学费挣到手,中旬给你发奖金。”
慕辞淡淡的笑了笑,“好的。”
慕辞穿过院落中的葡萄架,迈进了小客厅,里面的茶几上还摆着半个刚切好的西瓜,却没有别人,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夏蝉在叫。
慕辞有点儿奇怪,往里走了一步,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清晰的落锁声,咔哒一声,不轻不重的打在慕辞敏感的神经上。
他立刻转身,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就站在门口,气势冷硬而狠戾,像周身被无形的的冰霜所填满,而他的手指刚刚从门锁上离开,门被锁了。
慕辞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腿弯绊在茶几上,一个踉跄,差点儿倒下去。
“你,你……”慕辞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说不清是愤恨还是恐惧。
但他的目光一直停在男人那张英俊却强势的脸上不敢移开,好像这人是什么猛兽,一旦表露出弱点就会被撕得粉碎。
男人随意的勾了勾领带,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装搭在臂弯,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近慕辞。
略微锋利的眼梢微挑,眉眼冷而英俊,男人低头审视着他,“一个月零五天。”
“你让我找了一个月零五天。”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结如冰。
慕辞悄无声息的握住了背后的水果刀,上面还沾着西瓜浅红色的汁液。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面前的男人对视,“顾淮,是你逼我的,我不跑,迟早会被你折磨死。”
顾淮忽然笑了一下,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这笑意忽然就有了种特别狠戾的感觉。
其实顾淮长得是很俊朗而端正的,身材修长挺拔,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优秀的男人,但是要让慕辞来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刚学到的一个成语就派上了用场:衣冠禽兽。
果然,顾淮的笑意没持续多久,很快便暴露了本性,一把按住了慕辞单薄的肩膀。
几乎是在同时,慕辞扬起手,利索的将水果刀捅向了对方的小腹。
他的动作非常快,像是个使刀的好手,但顾淮很了解他的招式,也早有准备,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力量上慕辞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顾淮压制住了。
他对我动刀子?!顾淮心底先是泛出浓郁的苦涩,紧接着一种阴鸷的,扭曲的情绪像黑色的井水一般涌了上来,想欺辱他,摧毁他,让他哭泣,让他崩溃的欲望在那一刻无比的清晰!
顾淮眸间狠色毕现,像是报复一般的,手一用力,卡啦一声,慕辞的手腕立刻就脱臼了,水果刀无力的从他手心中滑落到地板上,被顾淮一脚踢开。
顾淮听见这人低低的叫了一声,身子慢慢的瘫软了下去。
那声音很轻,比猫叫大不了多少,顾淮低头一看,却见他额上竟然疼得渗出了薄汗,沾湿了柔软的鬓发。就是这样,也要死死的咬住唇,不愿意呻吟出声。
顾淮将他揽进怀里,腾出手来去给他接骨,额头相抵,这会儿声音倒是温柔了一些,“你为什么总要跟我动手?我们不能静下心来谈谈吗?我想对你好的,你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一味的要逃?”
慕辞忍着疼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假惺惺的说什么?顾淮,你别做梦了,我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唔!”
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顾淮,他粗暴的将慕辞按进沙发里,欺身而上,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吻来的气势汹汹,强硬粗暴,带着男人霸道凌然的气势,慕辞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霎那间就被全部夺走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又迸发出模糊的光点。
尖细的下巴被铁钳般的手指捏出青紫,针扎般的疼,慕辞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坠入淤泥般的绝望。
剧烈的挣扎之间慕辞刚接好的腕骨又受了挫,很清晰的骨节错位声与慕辞的痛哼响在耳边,顾淮顿了一下,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他,捧起慕辞发红的手腕帮他揉着。
慕辞疼得眼角有些泛红,紧抿着嘴角,冷然的扭开了头。
“你这种作相真的很难看。”慕辞看着窗外的葡萄架子,面无表情,“你有这个身份地位,勾勾手就有一大群人趋之若鹜,何必要死抓着不放,让彼此都难受。”
顾淮没有说话,他半跪在地上,专注的帮慕辞揉着手腕。他那么深情,好像曾经强加在慕辞身上的那些折磨和伤害都不存在一般。
慕辞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子,明明是加害者,是施暴者,却总是故做出一副痴情仁慈的姿态。慕辞心里一阵愤恨,正想要发作的时候,忽然感觉无名指骨节上一阵温热。
他诧异的低头,看见顾淮很温柔的在他手上落下一吻,“我很想你。”
这个总是强大而狠戾的男人现在半跪在他的面前,亲吻着他本该戴着定婚戒指的无名指,情深似海,嗓音低沉悦耳。
“我很想你,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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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色令智昏啊老板!
2018年冬夜,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顾家大宅前,门侍立刻上前,恭敬地弯腰拉开车门,左手熟练的垫在车顶。
顾家新上任半年的家主顾淮迈开长腿出来,夜晚的劲风吹起西装的一角,管家将早已备好的大衣递过来,顾淮摆了摆手,没有接,披着一身的寒气进了主宅。
这半年来他很忙,忙的焦头烂额,顾家这个家族从民国发迹,至今已经有很长一段历史,欣欣向荣,各项产业涉及多个领域,大到房地产矿产业,小到杂志服装业,均有涉猎,脚踏黑白两道,自然也更难管理。
顾淮年轻,手底下有很多人不太服,所以他费了半年的时间给家族换血,在很多重要的位置换上了自己的心腹手下,也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不少前朝旧臣。
林林总总的收拾了大半年,威信树立得深入人心,跺跺脚就有一大堆人脸上陪笑背后哆嗦,算得上是坐稳了江山。如此迅速的掌握权力,这得归功于他更甚于父亲的铁腕和冷血,还有超乎常人的谋略。
管家白零小跑着跟了上来,脸色有异,“顾总,今天下午的时候,女佣在后院的池塘边发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奸细?”顾淮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白零紧跟着,纠结的皱着眉,“不太像,倒是有点儿像演员,还穿着古装,留着长发。”
顾淮的脚步停了一下,“什么东西?”
“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白零从小和顾淮一起长大,彼此熟了,说话也有些没礼,“女佣经过后院的时候看见那人倒在水边,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先把他安顿在客房了。”
白零又说,“大宅的防御没问题,警报也没响,这人出现的太蹊跷了,我就想等着顾总回来,看看再做定夺。”
顾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要真是敌手派来的奸细,你们这群管安保的就等着收拾行李滚蛋吧。”
夜里吹来的风很冷,老板的眼神也很冷,年仅二十七的管家兼安保部长白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但顾淮已经撇下他,大步往主宅走了。
白零见自己暂时没有被炒鱿鱼的危险,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光是进了主宅的花园就暖和起来了,这里的院子都是由国际知名设计师打造的,地下深埋着恒温管道,周边做着保温设施,让各色花卉在寒冬也能反常的开放。
顾淮气场很强,而且毫不收敛,要是搁在古代,他绝对是一代帝王。顾淮目不斜视的穿过这些造价昂贵的奇花异草,站在门口的保镖立刻打开房门,恭迎‘圣驾’。
白零快走了几步赶上来,稍微有点儿气喘,“顾总,跟盛鑫那边的合同都已经放在书房了,您现在要过目吗?”
顾淮正要点头,忽然想起刚才提到了的那个古怪的人,便改了口,“不,先去看看那个从水边捞出来的奸细。”
白零叫苦,都说了那不像奸细啊!
据白零所说,那人被安排在主宅二楼的客房里,顾淮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私人医生在照顾着。
医生见老板进来,赶忙起身问好,顾淮点了点头,低头看向床上的人。
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人太瘦了,身子裹在厚实的棉被中几乎看不出样子来。顾淮心说,难道是个女的?
他伸手将被子往下拽了拽,那人露出了半张脸来。
很漂亮,也很白,让人移不开眼。这是顾淮的第一感觉,这人的眉眼很细致,大约是因为在发烧,颊上有淡淡的粉红,眉头轻蹙着,纤长的眼睫温顺的垂着,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但这是个男人没错,只是很精致罢了。
顾淮挑起他的一缕头发看了看,果然很长,还有些潮湿,是因为从池塘里出来的原因吗?
白零想提醒他注意安全,万一这人真的心怀不轨,突然暴起伤人,那他这个管家兼安保部长真的不用干了。虽然他一人身兼两职只拿一份工资,但那工资真的很高啊,更重要的是失职容易被灭口啊!
白零立刻就想过去,但顾淮已经掀开了整张被子,这个纤瘦的男人一下子就暴露在日光灯下,而且,竟然是全/裸的!
顾淮脸色一滞,利索的放下被子,将人完完整整的包起来,不过白零刚才瞥了一眼,就有点儿感叹,这人真是漂亮,身子又白又嫩,跟玉似的。
私人医生走过来解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又有点儿发烧,我把他衣服脱了,也没别的衣服给他穿,只能先这样。”
“喂药了吗?”
大概是顾总很少开口关心人,医生愣了一瞬,才回答道:“喂了,他现在着凉了有点儿烧,一会儿烧退下去就能醒了。”
顾淮点了点头,又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出去了,“等他醒了来书房叫我。”
白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老板离开,心里天翻地覆:这不对吧!按照顾总的性格,不应该立刻一盆冷水泼醒这可疑人士,然后严刑拷打逼问出他的身份目的幕后主使等等吗?!
果然是色令智昏啊老板!
白零一转身,果然见医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白零深感遇到了知音,上去和医生握了握手,“你也觉得顾总不对劲儿吧?”
理科医生有理有据的分析:“如果老板真的见色起意,对这人动了心,那我作为一个曾脱光他衣服的人,应该会死于非命。”
白零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放心,丧葬埋一条龙,我给你包了,兄弟一场,给你打八折。”
医生:“……”信不信我给你打骨折?!
由命不久矣的私人医生亲手扒下来的衣服被送到了顾淮书房,请他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