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是你先挑衅的。”徐慎这时,竟然帮着小舅子。
一个星期的卫生,那不如直接杀了陈凯,他退缩了:“不赌不赌我……”
“陈凯你个孬种,怂逼!”
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孬,为了证明自己不孬,陈凯蹭地一脚踩在凳子上:“赌就赌!谁不敢谁是孬种!”
陈森看着有趣:“那我也赌,我来你姐夫家做饭,保证一个星期不用你姐进厨房。”
舒然瞅他一眼:“行啊。”
陈森叼着烟笑咪咪:“但你得跟慎哥亲个狠的,两分钟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都笑惨了,两分钟,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玩法?
女眷们感觉他们玩得太过分,纷纷抗议:“这是干嘛呢?”
这些男的太不要脸了。
真这么玩她们就躲出去。
江帆懒洋洋举起手:“那我也来,给你们家买一星期的菜,五分钟。”
舒然心里也是怂,但表面上不能怂,淡定问:“还有吗?”
各位面面相觑,感觉这小舅子不是一般人,真牛逼啊,他是不是喝多了才这么狂?
陈凯也是这么想的:“周定,你是不是喝多了?”
舒然:“你才喝多了,我很清醒,需要给你背九九乘法表吗?”
江帆打趣道:“快点吧,五分钟还不够你亲的?”
舒然也就表面狂,要兑现了还是不自在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包括徐慎,充满不敢置信。
要的就是这种不敢置信,不能让他们看扁了,不能一开始就被压着气焰。
舒然清清嗓子说道:“咳,妇女儿童咱们先回避一下。”
屋里又响起一阵爆笑声。
徐慎自己也是笑得不行,感觉舒然喝了点酒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是他匪夷所思的有趣。
在一片起哄声中,舒然真就凑过去亲徐慎的唇,然而五分钟太长了,这样肯定会累:“慎哥,你坐下。”
徐慎听话地坐下,舒然跨坐上去,双手抓着椅背,只有这样好着力,比较不累人……
屋里一片安静,舒然低头亲徐慎,由浅到深,一开始彼此试探,眼神来回交流,后来就闭上眼,专心投入到亲吻中。
周围人都看得目瞪口,小舅子这是喝多了发酒疯吗?
这样摁着徐慎亲,他真敢!
而徐慎也由着他胡闹,哪有这样宠小舅子的。
江帆吹了个口哨,很看好舒然,怪不得徐慎被迷得五迷三道。
徐慎抱着舒然的腰,酒力在这一刻挥发到极致,他整个人要飘起来般愉快。
第7章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看得大伙儿脸红耳赤。
舒然离开后,拿开徐慎握在腰上的手,坐到旁边椅子上去。而徐慎还没回神,本能地舔了舔嘴角,后来发现舒然不在怀里了,扭头去找。
双方视线对上,他笑得像只占了便宜的野兽。
灼热的目光烫到了舒然,于是舒然赶紧盯着桌面,端起一杯白开水若无其事地喝了半杯。
徐慎朝那几个打赌的抬抬下巴,说道:“愿赌服输,都给我留下来干活。”
没参与打赌的王东大笑:“哈哈哈哈,我定子兄弟是个狠人啊!叫你们惹他!”
小弟们:“就跟你们说,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惹不得,惹急了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陈凯想到自己要干一个星期的活,气得往旁边红木沙发上一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有啥,反正一向都是我做饭。”陈森给自己挽回一下面子。
江帆:“我不太服,这明显是徐慎放水,哪有这么由着小舅子胡闹的?你怕媳妇也不能怕成这样。”
“就是!”陈凯一下子爬起来,找到了同盟似的说:“我也不服,我最多输一半。”
舒然最看不惯陈凯了,撩火说:“凯哥,要不你和慎哥亲一个,你的活我都帮你干了。”
“滚!”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舒然说,是徐慎和陈凯。
江帆他们险些笑岔气:“哈哈哈哈。”
想象一下徐慎和陈凯亲的画面,他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太恶心了也。
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慎和他小舅子就没这种感觉,只会让人觉得脸红耳赤。
估计是因为小舅子是个生面孔,新鲜,大家爱看他的热闹。
婚宴的后半场,屋里的男人们吞云吐雾吹牛逼,
徐慎也想抽一支,不过看见舒然皱着眉,就忍住了。
“周定。”趁大家不注意,他压低声音凑近。
舒然皱着眉,有点不乐意徐慎叫这个名字,毕竟和徐慎的关系是他自找的,跟人家周定无关,却让周定背上同性恋的头衔,怎么想都对不住人家。
舒然压低声音纠正了一句:“我小名叫舒然,舒展的舒然,自然的然。”
徐慎笑了:“这么有文化的小名?”
舒然想想也是,村里的小名都叫狗娃子、栓子,于是重新定义:“是表字,我爷爷是读书人,老人家取的。”
徐慎点头,表示明白。
“你的名字是哪个字?”舒然先入为主,以为是胜利的胜。
结果徐慎说:“是慎重的慎。”
“挺好的。”舒然诧异,那跟周定的名字还挺般配,一个定,一个慎,都是家人的美好期望。
不过,舒然想起徐慎没有家人,也就不讨人嫌地往这一块说了,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徐慎也忘了,就光顾着看舒然的脸,想了想说:“我刚才想问你,我嘴里有烟味儿吗?”
舒然默了片刻:“一点点,平时抽得不凶吧。”
“嗯,烦了才抽两支。”徐慎跟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老烟枪不一样,他做什么都不上瘾,没酒瘾也没赌瘾,而且也看不上那些动辄就上瘾的人,跟个没脑子似的。
“挺好的。”舒然也怕徐慎是个烟枪,每天家里烟雾缭绕就挺烦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抽,直接不抽了也行。”徐慎说:“省下钱给你花。”
舒然不领情地说:“我还差你那两支烟的钱花。”
有人说过,一点爱好都没有的男人很危险,舒然不想堵住徐慎发泄情绪的宣泄口,否则到时候倒霉的会是自己。
徐慎笑:“王东娶媳妇之后,花哨大,烟酒都戒了。”
舒然看向王东,那家伙正在吞云吐雾,面前还摆着白酒,给他看乐了:“你管这叫烟酒都戒了?在你这有烟有酒我看用不着戒。”
徐慎沉默了下:“你介意吗?我这里每天兄弟吃吃喝喝,这笔花哨少不了。”
这是徐慎的生活,舒然有什么好介意的,但话不能这么说,得圆滑着点:“你的事我不懂,你看着安排就行。”
这么善解人意?
要不是这里人多,徐慎真想把舒然抱腿上,再亲他个五分钟。
他俩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江帆都看不过眼了,懒洋洋说:“小舅子是不是醉了?慎哥,你把人带上去休息吧。”
进了屋随便他们怎么亲热,这里还是太打眼。
“估计是有点。”徐慎领了江帆的情,站起来搂着舒然去楼上:“走,送你上去躺会儿。”
在外头是一回事,进了屋又是一回事,舒然是有点怂的,但现实已经由不得他,只能靠着徐慎被带上楼。
进了屋,徐慎那带着少许酒气的气息靠近过来,舒然下意识地挡了一下,不过脑子还算清醒,两只手很快就变成搂住徐慎的脖子,倒显得像是欲拒还迎。
被挡了一下,徐慎还以为舒然不愿意,想着要不算了,他也不是流氓,结果情况很快又变了,舒然主动搂了他。
徐慎不曾多想,他压住舒然的唇,就跟婚宴上那五分钟一样,深深地亲,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周身的燥热。
舒然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淡淡的酒味,在他们的呼吸中来回流转,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男性的气息,想必是独属于徐慎自己的气息,也不是很讨厌,比他现象中容易接受得多。
可能是因为徐慎不粗鲁,亲也亲得光明磊落,没有猥琐的感觉,总之,舒然庆幸是徐慎,否则换成别的男人,陈凯,或者王东这些,他绝不会走这一步。
“唔……”舒然的小鼻音勾动着徐慎的心脏,果然进了屋比在外面更勾人了。
亲了不止五分钟,徐慎这才念念不舍地稍微退开一点点,又亲了舒然白皙的脸颊一口,心跳如雷,笑道:“真想现在就跟你洞房。”
“呸。”舒然偏过头去,看着艳阳高照的窗外:“天还没黑,你正经点。”
“你撇开脸干什么?不乐意看见我?”徐慎想看着舒然的眼睛,抬手轻轻把舒然的脸摆正过来,忽然问:“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舒然抿唇。
双方僵持了片刻,舒然伸手碰了一下徐慎的眉眼:“你长得好,我没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的男人了。”
徐慎眉毛一挑,试探问:“你刚才害羞了?”
舒然便顺水推舟垂眸:“嗯。”
“真的假的,刚才在婚宴上……”徐慎可不觉得一个害羞的人能做出那种事。
“别说了,都是酒坏事。”舒然捶了一下徐慎的胸口,一下子捶到了徐慎的心里去。
“好,我不说。”徐慎笑得跟什么似的,握住舒然的拳头,恨不得他再捶个两下。
“你兄弟们都在等你呢,你不下去?”舒然推了推徐慎。
“我上了楼要看新娘子,他们能理解。”徐慎说着,又凑近舒然的脸庞,这回干脆把舒然抱起来,跟抱小孩似的,在屋里站着。
舒然靠不着边,只能紧紧攀着徐慎,微微向后仰着头,接受这个炽热的亲吻。
“你太瘦了。”徐慎亲够了,可怜地颠着媳妇儿的重量。
“少年抽条都这样。”舒然小声:“我困了,你放我下床睡会儿。”
徐慎答应,念念不舍地将舒然放下床,又给抖开一张薄薄的被套,盖在舒然的肚子上:“给你开个风扇,盖着肚子别着凉了。”
舒然凉快地躺着,却想起周惠那屋好像没有电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