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神情危险而冷漠的走在车厢里,他几年前因为厌烦那两个老家伙而离开沃尔图里外出散心,意外遇到了那些该死的法西斯纳粹,他们令人作呕的占据了沃尔图里附近的佛罗伦萨城。
他只用了些小手段就伪装成人类,加入了同盟国军队,反正在他已经度过三千多年的永生生命中,总得给自己找些打发时间的乐趣,比如撕碎某些肮脏的蝼蚁。
随着他步伐的迈进,维斯帕通过他身上的军装辨认出他的身份,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同盟国中将。
不考虑他不合常理的晋升军衔,至少他身上这身同盟国军装,也许能让列车上的犹太人脱离原本悲惨的结局。
他华丽的嗓音夹着一抹古老的腔调,“在我离开后,这列火车将开往那不勒斯以南。”
维斯帕身侧无数个犹太家庭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自那不勒斯以南至西西里,那片经济远逊与北部的广袤地区,正是同盟国的控制范围,他们终于远离了那些盛行种族主义的法西斯纳粹。
凯厄斯神情开始变得烦躁,因为他闻到一股极其香甜的血液味道,那股诱惑芬芳的气味令他变化完美的蓝色双眸微微泛起血色。
也许他在这趟列车上找到了一个美味的猎物。
在极致的诱惑下,凯厄斯倒是并没有忘记自己制定的吸血鬼绝对法规——以防威胁的吸血鬼的生存,决不能让人类察觉到吸血鬼的存在。
比起杀光这一列火车人类的麻烦程度,他可以将那个美味的馅饼带回罗马,比如他自己的官邸里。
在这个战乱纷争的年代,谁会在意一个陌生人是如何忽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
噢,找到了——
维斯帕看见那个同盟国军官在她眼前停下脚步,他苍白有力的手拨开挡在她身前的犹太家庭,宽檐军帽形成的阴影下,维斯帕看见他本来深邃的蓝色双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血色薄膜,接着又很快褪去,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这诡异奇幻的过程。
高大军官异常冰凉的手指触摸上她正在流血的手背,维斯帕几乎被冻得打颤。
凯厄斯惊喜的看着眼前美貌非凡的人类犹太少女,她简直拥有着几乎比所有吸血鬼都更加美艳严酷的诡异美感。
看来今天的猎物不但气息美味,品相更加出色。
吸血鬼王室沃尔图里领袖露出危险且迷人的微笑,他三千年来从没遇到过如此对胃口的——
食物。
第17章 chapter17
永恒之城罗马
当那辆新型灰色军车通过辉煌气派的君士坦丁凯旋门,维斯帕坐在后座看向东侧壮观萧索的罗马斗兽场。
天气阴沉的黄昏,殿前巨大石柱霸气恢宏,椭圆形的竞技场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但却依稀可见昔日罗马帝国的鼎盛壮观。
现在维斯帕至少可以确定,自己身处的时期在1944年6月4日—1945年4月23日之间。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在1944年6月4日,盟军以惊人的速度解放罗马,这也是第一个从纳粹手中解放的首都。
而1945年4月,盟军在意大利战场发动大规模攻势,4月23日,进抵波河,墨索里尼的统治瓦解,就此意大利全境再无纳粹分子。
维斯帕垂下视线,在她失去一切力量,反派系统npc莱斯特消失无踪的现在,只有尽快完成系统任务才是唯一的自救方法。
在拥有悠久排犹历史的欧洲,一介犹太孤女想活过这不到一年的动荡时间算不上太容易。
而她摆脱这一切的契机都在那个名为凯厄斯的男人身上,不,是男吸血鬼身上,她虽然没听说过暮光之城这部电影,但对方与莱斯特如出一辙的危险气息,与他虚幻完美近乎诡异的俊美脸庞,几乎可以令维斯帕确定他是一名吸血鬼。
嗯…这是个难得超过吸血鬼电影史颜值标准线的角色。
凯厄斯冷漠沉着的气质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风范,宛如中世纪欧洲贵族一样充满绅士气派。
维斯帕怀疑前排的士兵误解了凯厄斯将她带回罗马的意图,他甚至在前排与后座之间升起了黑色挡板,令她与这个危险吸血鬼独自处于近似封闭的空间内。
凯厄斯坐在他漂亮美味的食物身边,灰色挺括军装整理的一丝不苟,完美遮挡着他高大英挺的身姿,即使是沉默着,他周身同样萦绕着令人寒心的危险气息。
凯厄斯的视线在维斯帕的颈动脉处绕了两圈,眼中的血光愈盛。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人类犹太少女手上的血痕,她可真是行为草率,如果他此时控制不住的咬了她,岂不是会破坏自己制定的规则。
哦?他的驾驶员智慧的升起了黑色挡板。
维斯帕忽然仰起脸看他,漆黑的长眉下有着倦怠又热情的眼神,如暗夜般深邃,那种警醒与克制,令人见之心碎。
凯厄斯虚幻完美的面容阴柔而英俊,金色的长发似乎比阳光更加耀眼夺目,但这一切出色的外貌都比不上他周身萦绕的禁欲魅力,那是一种残忍且迷人的血腥气息。
“你来自法国?”他的声音低沉蛊惑,那丝古老腔调因此变的更加优雅迷人,窗外是阴沉的天气,毫无阳光照射下,他却依旧拉上了黑色的遮光帘,苍白的皮肤呈现半透明的色泽,显得亦真亦幻。
维斯帕尝试解释自己的意大利语为什么带着法兰西强调,“我的母亲是法国人。”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撒谎,她的母亲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法兰西浪漫淑女,只不过要在十几年后才会出生。
“哦?但你如今独自一人。”他声音里毫无体贴的善意,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
维斯帕抬眼直视他,声音矜贵自持,“那你呢?”
凯厄斯挑眉,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优雅,冷酷完美的面容忽然展颜一笑,他微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比教廷壁画上的天使更完美,但可惜他是个被上帝抛弃的吸血鬼。
凯厄斯微笑着将犹太女孩身侧的遮光帘拉严,整个车厢变得格外昏暗阴沉。
与此同时,他异常冰冷的手指忽然扣住维斯帕的脖颈,他并没有用力,否则这个美味的人类犹太少女早在刚刚那一秒就颈骨粉碎了,他只是希望她乖一点,他不喜欢维斯帕过于矜持克制的目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让他心上隐隐升起怒火。
他凑近维斯帕低语,“我独自一人的时间恐怕远超过你的想象。”
维斯帕脖颈上传来的轻微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坚硬如大理石的皮肤冰冷刺骨,几乎让她脖子上的毛孔瞬间收缩。
维斯帕注视着他低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你会吸光我的血吗?”
凯厄斯瞳孔收缩,深邃的蓝色双眸蒙上了一层妖艳的血色薄膜,他嘴角勾起虚伪的微笑,“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维斯帕能闻到他身上血族特有的独特香气,带着芬芳又血腥的诱惑力,她简短的低声解释,“我从前认识一个法国的吸血鬼。”
嗯,就是那个神秘失踪的莱斯特·德·利昂柯特,她早就该知道,长着那样一张俊俏小脸蛋的家伙不会太靠谱。
凯厄斯撩开她深棕色的长发,他靠的更近了,高挺的鼻尖贴在她的耳后深深的一嗅,有冰冷的气息喷浮在她的耳边,“你香甜可口的让我惊叹,我亲爱的维斯帕。”
他挺括的军装禁欲的扣到最高的一颗扣子,但凯厄斯此时却浪荡无礼、近乎侵犯意味的贴近她,他军装上坚硬且冰冷的金属勋章刮过她裸露着的锁骨皮肤,尖锐的留下一道道红痕。
维斯帕可以感受到他声音里的邪恶,对方强大且不可一世的上位者姿态,让她决定暂时忘却危险的处境,转而思考对方的身份。
她忍不住说出那个中二病的猜测,“你是吸血鬼中的王室成员?”
凯厄斯终于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维斯帕发现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不考虑此时有可能变成甜点的悲惨遭遇,维斯帕还真想感叹一句对面这位吸血鬼的美貌程度。
实际上她的猜测近乎于真相,凯厄斯来自意大利沃尔图里家族,这个家族自一千多年前,从罗马利亚皇室血族中夺取了执行法律的权力,即惩戒违反规矩吸血鬼的合法权利。
他们自认是正统而公正的统治者,能力惊人且势力庞大,古老且尊贵,地位接近皇室。
凯厄斯血红色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精灵一样,美貌惊人的人类少女,他该立刻杀了她的。
——在沃尔图里统治下,只有一条神圣不可侵犯的法规,那就是必须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不得被人类发现吸血鬼的存在。
凯厄斯闻到空气里诱人的香甜气息,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香气的来源,她的血液对他用着难以想象的诱惑力,在这一瞬间,仿佛他的存在,他独自经历的三千年岁月,都是为了感受这股芬芳甜蜜的血液。
维斯帕是他的特殊存在——歌者。
久远的三千年过去,他早就不认为自己能遇到这盘可爱的甜点,除开她血液香甜的诱惑力,更为特别的是——她的血液可以让他变的更加强大。
哇哦,也许他可以把她变成一杯珍藏的美酒,当他需要的时候饮上一杯。
当然,他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毒液,万一不小心令毒液进入她的体内,这位美艳且严酷的人类犹太少女,就会经历痛苦的折磨最终成为吸血鬼。
而他则失去了美味且易储存的可爱甜点。
维斯帕感觉到他身上冷酷的杀气渐渐退去,她猜测对方没准正准备把她当成储备粮饮用。
莱斯特这个不靠谱的失踪人士,为什么不让她提前兑换一个吸血鬼身份,结果现在只能被当成食物。
凯厄斯凝视着她始终带着三分冷意的绿色双眸,她习惯性的微侧着脸庞,脸上克制矜持的神情不知不觉间便形成了一种淡淡的隔阂。
凯厄斯不消一瞬便察觉出她的防备与自持,而他却对份防备后的丰盛美好趋之若鹜。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个虚假的笑,轻舔着嘴唇,“我来自沃尔图里。”
维斯帕显然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在她在次开口之前,凯厄斯用超乎想象的吸血鬼速度猛地将她抱在腿上。
宽阔的军车内,维斯帕被迫坐在他如大理石一样坚硬的双腿上,而那个邪恶的吸血鬼用他强壮且冰凉的手臂禁锢住她,凯厄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锋利的尖牙瞬间插入维斯帕的脖子。
凯厄斯在超乎寻常的香甜血液诱惑中,艰难的控制不让自己的毒液扩散到她的血液中,与此同时他还要掌控饮血量,不至于一次就夺走她的生命,这几乎比他痛殴阿罗与马库斯一顿还要难。
但这显然十分值得,他血红色的眼睛露出沉迷的美妙色彩,天,她味道好的像是天堂。
——噢,对了,他是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吸血鬼,对天堂那些鬼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尖锐的獠牙在她脖子上撕裂出伤口,她无力的苍白手指抵住凯厄斯禁欲挺括的军装上,指尖发白的捏紧那片粗糙的布料,持续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呻.吟。
她的声音似乎令凯厄斯更加兴奋,他从没有尝过这样的鲜血,像是为他度身定制一样的美妙愉悦,但更为令他难以忍耐的是身体下人类少女的呻吟,他眼中闪动着欲望,几乎失去理智的紧紧拥抱她。
像是被坚硬岩石碰撞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失声尖叫,凯厄斯速度快的惊人,瞬间用他冰冷彻骨的苍白手指捂住她的嘴。
他眼神邪恶,虚幻完美的面容看似完美又残忍万分,他嘴角挑起邪恶的弧度,邪气的注视着她同时缓慢的放下手。
他冰凉的唇瓣几乎贴上她的,用只有维斯帕能听见的声音威胁,蛊惑的嗓音异常轻柔,“如果你尖叫,我就杀了前排那个可怜的驾驶员。”
随着他獠牙的离开,维斯帕脖子上的伤口逐渐有血液渗出,缓慢的滴落下来。
维斯帕忍着疼痛,沉默的直视他,他身上一丝不苟的挺括军装如同永远不会凌乱一样,而维斯帕这块小甜饼此时的模样格外凄惨。
她漆黑长眉下直勾勾的颓唐又热情的目光,令人见之心碎,凯厄斯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他不喜欢情不自禁追逐她目光的莫名情绪。
他凝视着维斯帕,受到蛊惑一般的在她温热的唇瓣印上一吻,“goodgirl.”
第18章 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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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被爱者仅仅是爱者心底平静地蕴积了许久爱情的触发剂。
维斯帕是被凯厄斯抱离那辆新型军车的。
她深棕色的柔软长发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失血过多后,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凯厄斯灰色的挺括军装整洁且充满力与美,他十分满意于她无力反抗的温顺,只有这时候维斯帕才会褪去气质里与生俱来的那一抹矜贵自持,噢,哪怕换上的是疼痛带来的无力感。
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有过生命危险的可怜驾驶员,在离开之前,还一脸心知肚明的内涵表情看了维斯帕一眼,没想到冷漠严酷的凯厄斯将军如此热情。
维斯帕——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被咬了啊啊啊!
维斯帕原本以为他们会住进罗马城里某一个分派给高级军官的优质公寓,但她此时看着眼前美丽奇幻、极具童话色彩的中世纪哥特古堡,宛若进入了时光隧道般神秘奢华。
这座位于罗马城附近小镇的哥特古堡尖塔高耸,尖形拱门上的花窗玻璃折射着耀眼的色彩,雄伟的外观因年代久远却流露出神秘哀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