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道:“以前是五家合开的。”
三大爷忙追问:“现在你占多少股?”
“现在嘛……”何雨柱拉长音,见三大爷一家都伸长了脖子听,大声笑道:“就是我一个人的!”
三大妈惊呼出声:“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孔庆霏上前道:“现在餐饮业正是势头猛的时候,解成两口子不也开饭馆了吗?加把劲儿,三五年也能成!”
阎解成两口子听了孔庆霏这话,心里高兴,嘴上谦虚着:“可不敢跟你们比,小本经营,小本经营。”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在后面听着可就脸色不好看了。
把三大爷一家让进酒楼,何雨柱对孔庆霏道:“看见没有,一家子算计,阎解成说是开了小饭馆,到现在,三大爷也没吃上一口。”
陆续又来了一大爷、四婶家、刘婶家、许大茂夫妻。
二大爷和老伴儿是最后来的,何雨柱站在门口没动,眼睛看天,孔庆霏迎上去道:“就等您二老了,给我们压场了,快请进,快请进。”
二大爷一听孔庆霏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派头也端了出来:“行了,那就进吧,别让大家久等了。”路过还在看天的何雨柱身边,二大爷也眼睛一翻,当没看见他。
小服务员把人接进去,何雨柱道:“我欠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小就瞧不上我,进了厂,他当上了官,除了给我穿小鞋,就是帮我解鞋带,等那会儿熬过去了,他又和许大茂合起伙来,轮着法地整我,要不是看他现在年纪大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你看我收不收拾他。”
大堂里,人来的差不多了,还没开席,就先聊开了。
三大爷这桌可不太和睦,一家人刚因三大爷出钱帮阎解成开饭馆的事闹了一通。
二大爷那桌也不痛快,大儿子一家没来,二儿子和三儿子把二大妈气中风的事还没过去。
刘光福看了一圈酒楼里的摆设,对桌上人道:“看见没有,这规模,这装修,最少也得好几百万。”
刘光天道:“你以为呢,我听三大爷那边可说了,五百万!”
二大爷一听,不想搭理两个不孝子,就转头对许大茂道:“大茂,看见没有,你现在也做买卖了,好好干,等你有点底了,咱们以后,咱们也弄一个,比这还大的。”斜了一眼俩儿子道:“这叫什么啊,这叫实体,天天有进项,天天现金流。”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道:“那您还得见天见伺候人呢?就您这脾气?”
二大爷哼笑了两声道:“也是。”
许大茂道:“要是真发了,也不弄这个,想弄实体,咱们弄什么呀?办工厂,那才叫实体,一样天天现金流。”
二大爷点头。
大家都坐下了,何雨柱见他身边还空着两个位置,看到隔两个座位就是秦淮茹,就觉得别扭,对坐在他对面的妹夫道:“别空着啊,妹夫,过来坐,一会儿咱俩喝两杯。”
何雨水道:“嫂子说还有重要客人要来,必须坐你身边。”
何雨柱道:“哦,那行。”心里想着,不会是哪个大舅哥吧?
前院后院两桌是不和睦、不痛快,那中院这桌就是不自在,贾家已经很久不同一大爷家和何雨柱家说话了,现在坐到一张桌子上,那就是大写的‘尴尬’。
张莹可不管这些,她是贾家的媳妇,但她可同中院的易家和何家没有过节,对坐在她对面的孔庆霏道:“孔姐,我看这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开始啊?”
孔庆霏笑道:“开始吧。”
张莹立时就站了起来,嗓门清亮:“各位!各位!都静静!安静!那么现在有请我们的东道主何董事长讲话!”
张莹这一站起来说话,不仅秦淮茹和棒梗,全场都登时愣了一下,好在还知道鼓掌。
何雨柱站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倒酒。
张莹一坐下,棒梗就压低声音气急地道:“你站起来说什么话!”
张莹斜了棒梗一眼道:“我是主持人啊!我主持过我们单位多少活动,我有经验啊!再说了,要不是我揽了这个活,咱们家也坐不到这主桌上来啊!多长脸啊!”
秦淮茹母子俩一听这话,都有种想掐死张莹的冲动,若不是全院都来了,贾家才不想来呢,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坐,现在可倒好,不仅坐到主桌来了,张莹还是主持人,这是嫌不够丢人吗?
不管贾家的官司,何雨柱端着酒杯,诉说着他现在的成功,感受着众人落在他身上充满羡慕、嫉妒、复杂、还有恨的视线。
志得意满,是对何雨柱此刻心情的最好形容词,这一刻,他的成功,不再是一个词,一句话,他彻彻底底的让在座的每一个人感受到了他的成功。
“……话不多说了。”何雨柱将手里的酒杯举到面前:“我这先敬大家一杯!”将酒盅里的酒一口喝下:“大家吃好喝好啊!”
“好!”众人再次鼓掌喝彩,一溜儿服务员开始上热菜。
开了席,喝了酒,这氛围也就搞起来了,何雨柱拉着孔庆霏挨桌敬了一圈,坐下吃了几口菜,见右边的位置还空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孔庆霏道:“咱哥怎么还没来?”
孔庆霏咽下嘴里的食物道:“那是给你儿子留的位置。”
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全是孩子的那两桌,没了家长约束,就属那桌热闹:“那两个臭小子才不会过来呢。”
孔庆霏不置可否,继续低头吃菜。
中院这桌,有张莹不停地给所有人敬酒,竟也看得过去,不算冷场。
就在平辈、小辈里陆续有人来给何雨柱敬酒的时候。
“娄晓娥!”
“真是娄晓娥!”
此刻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何雨柱更是完全愣住了。
就在大家都还在发懵的时候,孔庆霏已经起身走过去挽住娄晓娥的胳膊:“娄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娄晓娥歉意地道:“飞机晚点了。”转身对身边的小少年道:“这是我和你说过的孔阿姨。”
何晓立刻礼貌地问好:“您好孔阿姨。”
孔庆霏点头道:“真有礼貌,你好何晓。”向何雨柱的方向轻推了一下娄晓娥道:“快过去吧,他等着呢。”
娄晓娥牵起儿子的手,抬头挺胸,如女王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已经傻住了的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不停地眨着眼睛,好似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直到看到女人眼里的泪光,才不确定地道:“娄晓娥?”
在娄晓娥点头后,何雨柱又问了一遍:“娄晓娥?”
在娄晓娥再次点头后,何雨柱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娄晓娥看向身边的小少年,道:“何晓,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给你爸爸跪下。”
“轰!”
娄晓娥的话,就像一颗□□,炸醒了众人。
“真的,真是傻柱的儿子!”
“我刚就说和傻柱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长的真像!真像!”
“她就是娄晓娥?”
“这么年轻,她得有五十了吧?”
“你看那穿的,港姐!”
“这何家恐怕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你没看见人是孔庆霏迎的吗?”
“这是个什么套路,我有点懵。”
“就是,这俩人怎么认识的?”
三大爷摇着头道:“凡人不理,这里面的水恐怕深着呢!”
何雨柱蒙着圈看何晓磕完头,孔庆霏推了何雨柱一把:“还不扶起来?”
何雨柱立刻把何晓扶起来,拉着人坐下,嘴里不停地道:“等,等会儿,让我想想,脑子有点发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暖暖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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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娄晓娥转身看向在座的这些或熟悉,或陌生,十几年未曾见过的老邻居们,在看到许大茂的背影时,她竟然一下就认了出来,娄晓娥笑了:“许大茂。”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许大茂身上,许大茂没回头也没动,和他同桌的人都看到了他变得更难看的脸色。
娄晓娥缓缓地道:“我不只何晓一个儿子,到香港以后,我再婚了,我还有一个儿子。”语带嘲弄地继续道:“许大茂,当年你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不惜告发我家,和我划清界限,和我离婚,我问你,你现在有几个孩子?”
坐在那一动不动的许大茂脸色发青发黑,他身边的秦京茹从一脸的不敢置信变成深思。
娄晓娥冷笑地撕开许大茂最后一丝脸面道:“现在还不清楚吗?许大茂,是你不能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孔庆霏走过来,扶着何晓的肩膀:“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坐,来何晓,你挨着你爸爸坐。”
在娄晓娥身边小声道:“当着孩子的面,不提那些,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
娄晓娥看了眼躲避她视线的二大爷,再没了当年抄她家时的气势。她缓缓转身坐下,孔庆霏说的对,差点害得她家破人亡,最终让她们整个家族背井离乡的账,还要慢慢算才好。
娄晓娥的强势回归,让这场四合院的聚席变得更加热闹,一些旧事被一件件重新提起,老人跟着回忆,新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许大茂和二大爷、二大妈在人们热烈谈论的时候,悄悄地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却不以为然,依旧坐在那吃吃喝喝。
秦淮茹坐在主桌上,身边就挨着娄晓娥,是想走也走不了,如坐针毡地看何晓认祖归宗,和大宝、二宝称兄道弟,看着孔庆霏、何雨柱和娄晓娥相谈甚欢。
在娄晓娥感慨了一下棒梗已经长大了后,张莹也有了插入话题的机会,奉承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秦淮茹极力降低存在感,可人就在身边,娄晓娥怎么可能忽略她,笑道:“秦淮茹,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老得这么快。”想到她逃走后,秦淮茹差点嫁给何雨柱,她心里就不痛快。
孔庆霏就冲娄晓娥当着众人的面,就直击秦淮茹的痛处,她就觉得即使是背着本心把人带来这里,也算是个收获。
秦淮茹笑得勉强:“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时髦。”
“在这桌上说年轻时髦,我可属不上了,我看张莹才是年轻时髦。”上下打量秦淮茹:“这改革开放了,你怎么好像还不如以前宽裕了?”
秦淮茹硬着头皮道:“这两年嫁女儿娶媳妇,又有了小的,我们又不会做买卖,收入就是死工资,难免有些周转困难。”
“也是,傻柱有了自己的家,自然再顾不上你家了,没了他的贴补,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自然困难啦。”不管何雨柱开始不自然的脸色,娄晓娥继续道:“小当和槐花呢?怎么今天没来?小时候吃了傻柱多少网兜饭盒,今天她们傻叔请客了,这缺席?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秦淮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下嘴唇都咬出了印子,勉强道:“孩子太小,家里就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这得回去了。”说完起身端着酒杯对何雨柱和孔庆霏一敬,不待两人端杯就一饮而尽:“何董事长,谢谢您今天的款待,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棒梗一看秦淮茹走了,也拉着脸站起来,瞪了娄晓娥一眼,也要走。
张莹可不干,好不容易和何雨柱搭上话,这又来了个港姐,听说还是大资本家小姐,家财万贯的,她才不走呢。
棒梗无法,只能自己走了。
张莹嘴里嫌道:“真是狗肉上不得桌,泥巴糊不上墙。”转头对在座的笑道:“来来来,我敬一杯……”
张莹敬了几杯,自觉这桌人她都拿下了,又跑去别的桌敬酒,俨然一副主人样,等散席时更是醉得不省人事,丑态毕露。
三大爷一家打包了所有他们觉得不错的菜,自己桌的,其他桌的,都不放过,最后还因为分的不均,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