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收到小方盒的女修都感动得哭了!
毕竟三千颗上品灵石才能买一个,真是个让男修沉默女修流泪的礼物吖。
珍珠:“公主不拆开看看吗?”
宁枝本想睡觉,但是念及温禁今日的所作所为,她翻来覆去,迟迟睡不着。
索性不能入睡,她遍随手拿过那小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外表光滑,触感舒适。
……是个海螺。
传说能听到大海的声音的海螺。
宁枝心中微微错愕,她将海螺放在手中。
……他倒是花了心思,只不过这个小礼物看起来有些眼熟。
宁枝拿着海螺在耳边听了可好一会,随后在阵阵回音中,才慢慢合上眼。
困意如同潮水般向她袭来的时候。
房中灯火已熄。
只剩那床头的海螺在微微发光。
等等,海螺为什么会发光?
宁枝强忍着被这刺眼光芒弄出来的不适感,闷着被子去睡。
可是……这灯光闪得五光十色,她真是被刺得眼皮发疼。再三忍耐后,宁枝睁开眼重新拿起它。
结果她看到的是那灯光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烁着,整个海螺壳散发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芒。
交替闪烁,光芒耀眼。
宁枝想睡觉了,可是海螺闪光。
宁枝闭上眼睛,可是海螺变换闪光。
宁枝怒而起身,海螺的背部突然浮现出了两个字——
宁宁。
……
这个刻着字的闪着七色光芒的、刺得她眼皮发疼的海螺壳。
难道这就是能排上‘送给道侣的礼物’第一名的礼物吗。
宁枝满脸无奈。她可算记起来这玩意儿了。
这也就是在渝山。
这海螺在她们大海边,一颗灵石能批发二十个。
……果然,他是人傻钱太多,随后被人糊弄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渝山的秋爽节]
小摊贩:道君快来瞧瞧,这个海螺能刻字,能发光,还能变换发光。我今晚都卖得可好了,据说收到这个礼物的女修都哭了!你不给宁枝公主整一个吗?
温禁:好。▼_▼
第5章
那贼贵贼贵的发光海螺不知疲倦地在黑夜里闪烁,刺眼的亮光折腾得宁枝半宿没睡。整个夜晚,她的房里亮着花里胡哨的光芒。
直到天色蒙蒙亮,她才抵挡不住困意。
但是也未容她合眼多久,外面那沸沸扬扬的吵闹声,很不给人面子的开始扰宁枝的清梦。
宁枝还在熟睡中就听剑外面一阵吵闹。
“你们剑宗非得护着这个妖女吗?!”
“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就是想趁乱破环仙界安宁。”
好多陌生的声音都聚集在她门口响起,尖锐的、阴沉的、语调迟缓的……
宁枝在诚心殿居住了这么久了,她的门口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过。
在那些急不可耐地质问声中,珍珠那怒气冲冲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独特。
气势汹汹的珍珠似乎正在门外拦着某些人,不让他们近来打搅宁枝。
但是奈何外面根本不听劝,那群人声音越发喧闹,若是争吵也就罢了,可是恍惚间,宁枝像是听到了灵剑出鞘的声音。
她顿时蹙眉,起身快速地收拾好自己,随后披上外套便出门而去。
门外的吵闹声仍在继续,来闹事的人见宁枝出来,他们不仅不停下咄咄逼人的话语,反而还越说越热切。
闹事的弟子并未身着剑宗弟子的道服,而且这群人宁枝看着也觉得脸生。
她并未见过他们,这些人想来也不是温禁门下的弟子。
而此时闹事为首的那人语气猖狂,毫不顾忌宁枝是否在场,他眉头深皱,脸上满是不满,“什么稍安勿躁,我不跟你搞稍安勿躁!我就想知道今天能不能拿到人!
温禁都没出面拦我,你们居然准备拦我?你们剑宗是没管事的人了吗?”
这破锣嗓子一般的声音快速传入宁枝耳中,这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她不能部记起来此人是谁——
云霄峰的峰主沈越山。
沈越山是渝山的一处小宗门的宗主,居住在云霄峰,常年带领弟子在那处山峰修行,与剑宗井水不犯河水。
毕竟和剑、气二宗比起来,沈越山管辖的的确只是一个偏支小宗门。
无论时实力还是战斗力,云霄峰都远远比不上温禁所在的剑宗。
渝山各路宗门都是宗主自行管辖,渝山掌门虽然有统辖各宗的权利,但是掌门他潜心修炼,最近百年已经很少出来干预各宗事务。
所以各路宗门在渝山的地位如何,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温禁因为拥有绝对的实力,再加上他本人的性格又冷漠不好说话,因此他在渝山声名远扬,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不过,沈越山即便是个小宗主,在渝山的存在感却也没差到哪去。
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沈越山曾经与掌门一同下山历练。
历练境况凶险,他们在途中遇到大批歹人偷袭,当时的沈越山为了保护渝山掌门,遍主动替他挡住了致命一招,因此也舍去了一条胳膊。
而好巧不巧,当时偷袭掌门他们的,正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海族。
这事在渝山广为人知。
也因此大家都知道沈宗主对宁枝怀有极强的偏见。
宁枝嫁到渝山时,他就闹腾过好一阵。他当时表露出的千种不愿,就仿佛是他要和宁枝成亲一般。
即便后来宁枝在渝山安分守己,从未主动生出事端,沈越山也对她没什么好感。
宁枝这安静的行事风格和冷静的脾气,这些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条人鱼公主所做的表面功夫,是用来迷惑众人的伎俩。
温禁中了她的圈套,他沈越山才不会!
眼前的状况一时有些尴尬。
昨日出来那样的事,今日沈越山就要来拿人。
而且看云霄峰摆出来的这架势,好像是他们今日不拿到人就不走了?!
“又不是所有的还海族都是人鱼,当年袭击你与掌门的海族,早就已经查清楚了,那明明是盘踞在海底的蜈蚣妖虫。
他们连正儿八经的海族都不是,沈宗主为何要将这件事强加在宁枝身上?”
沈越山嗤笑一声,“袭玉,你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就算当年那件事并不是宁枝做的,那昨晚夜袭庙会那件事难道还和她没有关系吗?
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昨晚我有那么多弟子都亲耳听到那偷袭者,他喊宁枝为长公主。你还任何他们海族是乖乖地想和我们谈和的吗?
我知道你是温禁的师兄,但是总不能他眼瞎你就放任他眼瞎吧?
现在五年时期已到,人鱼部落马上就要求渝山把他们的长公主放回去,可是偏偏宁枝迟迟未归。
这个时候他们急了,就自乱阵脚。派出虾兵蟹将来偷袭温禁。
这件事,不是本来就说得通的吗?你还要为她辩解什么?”
袭玉沉默,其实他仍觉得此事有诸多疑点。但是眼下沈越山太咄咄逼人,眼前的事实又的确对宁枝很不利。
现在站在云霄峰弟子的对立面,正在为宁枝说话的人就是袭玉。他既是剑宗的宗主,同时也是温禁的师兄。
渝山的剑宗一脉,掌门最初是任命温禁担任剑宗宗主。因为纯阳道君的剑法精妙,实力不容置疑。
不过温禁潜心修道,并无意宗主之位,所以现在剑宗的一把手才是袭玉。
袭玉和温禁二人已经是师兄弟多年,就看在在这层关系的份上,袭玉也不会任由沈越山带走宁枝。
袭玉道,“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尚且不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退什么退!”沈越山才没有那个耐心和海族的人耗着。
他见着宁枝就心烦。
此行他就是为了捉人回去问罪,他不可能空手而归!
五年了、五年了!
可算让他逮着把柄了!
“那个偷袭者不是已经被温禁冰冻起来了吗?”
袭玉周旋道,“等他身上的寒冰融化,你再去好好审问他不行吗?何必要急这一日两日呢?”
“袭宗主真是说笑。你我二人之中,有谁能解开温禁的寒冰咒术吗?”
沈越山看见那冰雕就不畅快,恨不得将那冰雕的手臂也剁下来。
要不是寒冰咒将那偷袭者冰封住,他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听闻纯阳道君昨晚就带着弟子下山历练去了,按照他那么严苛的训练弟子的态度,没个十天半个月他能回来吗?
等到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再说要不是做贼心虚,他跑得那么快做什么。
沈越山的声音极大,像是要故意说给宁枝听。
他倒要看看,这位在渝山惺惺作态,装作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的人鱼长公主,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