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人能让他屈服!
“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
禹凤兮说:“不用试了,这把紫电认识吧?上诛修士,下斩妖魔,是我阿姐未来夫君的法器呢,传家宝,你可以怀疑我和阿姐的修为,但你不可以怀疑我阿姐的嫁妆。”
沈东黎:“……”
兮折神色嫌弃:“别跟他废话了,凤兮,杀了吧,我就不看了,怕血。”
兮折要转身进通道躲着了,沈东黎心慌了:“禹兮折!”
兮折回头:“啊?还有遗言?”
沈东黎咬碎了一口银牙,下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迹:“别杀我,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禹凤兮呸了一声:“商量个屁,你这种人不死活着都是祸害,我和阿姐今天为民除害!”
沈东黎没理禹凤兮,只是对兮折说:“你今天抽了盛天境龙脊的事,可以推到我头上,不然盛天境不会放过你们禹河荒冢。”
兮折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
她点头:“凤兮,算了,回头还要他背锅呢。”
禹凤兮不满:“阿姐,他这个人不能信的。”
沈东黎说:“你可以相信我,禹兮折。”
兮折再次走向沈东黎:“那说好了,龙脊是被你拿走了,和我无关啊。”
沈东黎点头,但还是有个疑问:“你怎么找到龙脊的?你对盛天境比任何人都熟悉,你到底是什么人?”
兮折想了想,没想到答案:“这个一时半会解释不了,咱们先走吧,离开盛天境才是正事。”
兮折又嘱咐禹凤兮:“凤兮,背着吧。”
禹凤兮不肯:“太重了,我累。”
兮折说:“今天没回家,爹娘肯定回家先打你一顿,但是如果说是沈东黎把我们俩绑架了,那爹娘就是心疼了,乖,背着,这么好的背锅侠不好找。”
沈东黎:“……”
能不能善良点?
禹凤兮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
将紫电扔给兮折,禹凤兮不情不愿地再次背起沈东黎,满嘴的埋怨:“要不是怕我爹回去揍我,我今天肯定杀了你。”
沈东黎:“……”
兮折带着禹凤兮和沈东黎从密道里出盛天境,盛堂因为在盛天境没找到任何人,这才想起了这个密道,带着人去密道堵截,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雨越下越大,盛天境不宜久留,兮折带着禹凤兮连夜将沈东黎扔回了东黎城,然后两个人连夜往禹河赶。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寅时,他们以为脱离了危险,殊不知,更大的危险正在靠近!
盛堂带着人已经在禹河等着了,禹宴临一家子都在等兮折和禹凤兮,一直等到了寅时。
两个人刚鬼鬼祟祟进院门,就听到一声怒喝:“跪下!”
兮折和禹凤兮都被吓得一哆嗦,两人浑身湿透,跪在了门口。
兮折一抬眸,就见禹宴临和盛堂一起出来了,盛陵光在盛堂身后。
他看了兮折一眼,竟是走向她,也跪在了她身边。
兮折抿了唇,禹凤兮没敢说话。
禹宴临问:“让你们傍晚就回,你们这会儿才回来?身上的血哪来的?!”
盛陵光侧首看了看兮折,给盛堂磕头:“父亲,禹尊主,这事情和阿折没关系,一切都是因为沈东黎。”
见盛陵光这个时候还在为兮折开脱,禹宴临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他欣慰地点点头:“陵光,你别替她求情,一个姑娘家,无法无天,连盛天境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不罚她,我这个当爹的失职!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关到祖宗祠堂,让她跪三天!”
兮折倒是出了口气,跪祠堂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不打她就行。
兮折领罚的同时多嘴了一句:“我们是被沈东黎带出来的,他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不让我们看到。”
盛堂一愣:“什么东西?”
兮折说:“金色的,特别好看。”
盛堂脸色变了:“龙脊,沈东黎抽了我们盛天境云水山脉的龙脊,此仇不共戴天!禹尊主,我们八大仙门荣辱与共,请务必帮我们找回这龙脊,不然天下将大乱!”
禹宴临抱拳:“应该的,盛兄放心。”又怒瞪兮折和禹凤兮一眼,“还不滚去跪着?”
禹凤兮自觉领罚:“我……我知道错了,我和阿姐一起跪。”
盛陵光:“也有我的责任,我也领罚。”
盛堂脸色铁青:“你领什么罚?陪她跪祠堂啊?那行,你回家跪吧,你祖宗不在禹河。”
盛陵光:“……”
兮折柔柔弱弱,起身,一步三喘,禹凤兮怕她跌倒,扶着她,倒真是像被吓到了。
禹宴临见兮折和禹凤兮走了,才偷偷地舒了口气,他就怕盛堂当着他的面找他两个孩子的麻烦。
还好……他没有深究。
兮折走了,盛陵光的目光一直追随她而去,盛堂看见了。
于是跟禹宴临提了一嘴:“犬子甚是喜爱兮折姑娘,我私心也希望他俩尽快完婚,还希望尊主成全才好。”
禹宴临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
沈东黎爬回东黎城王宫,气的在王宫怒摔东西,颤抖着手指怒喝属下:“去,把禹河荒冢给孤王灭了!一个都不要留!”
属下都胆战心惊:“君、君上,三思啊……”
沈东黎怒火攻心:“你们也不听话了是吗?!咳咳咳……”
御医跪了一地:“君上,保重身体啊……”
沈东黎缓和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压下心中的郁愤,对他的侍卫道:“青玄,孤王要在睡醒之后看到你把禹河荒冢那个坏丫头给孤王带来殿前,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青玄战战兢兢:“君上,是请来,还是?”
沈东黎咬牙切齿:“不管用什么方法,孤王要见她,要见她!绑也要绑来!”
这口气不出来,他沈东黎会郁愤而死!
青玄了然:“是,君上,属下这就去……”
第10章 绑架 君上,我把她给您绑来了!
兮折和禹凤兮被罚跪在祖宗祠堂,要跪三天,可把禹梓辛乐坏了,她不但要嘲讽兮折,她还要骂禹凤兮,但是在尧红泪面前却煽风点火说是兮折把禹凤兮带坏了,非要尧红泪实行家法将兮折打一顿才行,但是尧红泪怕禹宴临。
禹宴临不允许任何人打兮折,这就让禹梓辛难受地要命,好不容易有借口整治这个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姐姐了,结果父亲还是偏心不肯罚她。
盛天境丢了一根龙脊,这不是小事,所以盛堂在这边问完罪,和禹宴临商议好讨伐东黎城之后就回盛天境了,盛陵光倒是没有跟着回去,他还有点事情要做。
兮折跪在祖宗祠堂,禹宴临不让任何人打扰,但是盛陵光偏要见,禹宴临只得让兮折尽快地跟盛陵光聊会儿之后再去跪着。
即使兮折不肯见盛陵光也不行。
天都快亮了,禹河府院内的灯笼亮着,映衬着他的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阴婺,但是兮折没时间看他的表情,单刀直入,直接让他有事说事。
盛陵光刚开始不曾说话,只是看着她,兮折被他看地有些不舒服,她也没看盛陵光,伸手从身旁的矮树上摘了一片树叶,她兀自注视着,对盛陵光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我和你的亲事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你也别再挣扎了,也别总是纠缠我。”
然而盛陵光开口却未提成亲的事情,他看着兮折半天,反而问起龙脊的事情:“云水山脉的龙脊是你抽了的吧?”
兮折心虚地身子一僵,随即摇头:“不是我。”
盛陵光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兮折吓得匆忙抽回,没让他碰到。
盛陵光冷笑了一声:“阿折,你知道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何苦去偷?你想利用沈东黎瞒天过海,但是瞒不住我。”
兮折虽然震惊他为何会知道是她做的,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你把我想地太厉害了,盛天境的龙脊何等金贵,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偷的?”
盛陵光摇头:“别辩解了,我父亲也知道是你拿了龙脊,他驻守盛天境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啊?他只是不想和你们禹河荒冢闹翻,他还在给禹尊主面子。”
兮折抬眼与他对视:“你怎么断定是我偷的龙脊?盛陵光,就算是我拿了龙脊,你也没必要这么炸我。”
盛陵光说:“正是因为心里有你,所以才想跟你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我那个小师妹,是我爹收的徒,不关我的事,你说她长得像你,确实,正因为这一点我才比较疼她,是因为你我才对她好了点,你要是吃她的醋,我可以让她离开盛天境。”
兮折的喉头哽了哽,她觉得有些好笑:“是因为长得像我才对她好,是啊,若是不像我,你还不屑对她好是么?”
盛陵光抿了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兮折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你走吧,别来烦我了。”
兮折抬步要走,盛陵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狠狠地甩开,她现在感觉被盛陵光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她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盛陵光就像看到了多么可怕的恶魔一般。
盛陵光也愣住了。
兮折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她没办法平静地对着盛陵光,她恨不得撕碎了他。
兮折行为上了言语上的排斥让盛陵光懵住了,他以为这几天兮折只是跟他闹小脾气,可是看她的样子,并不是。
盛陵光一把狠狠地抓住兮折的肩膀,兮折感觉自己被抓地生疼,她握了拳头,咬了牙,问他:“你还想干什么?”
盛陵光说:“要我走可以,你把龙脊还给我,我拿回盛天境,你们禹河就不欠我们的,不然,我迟早都会拿回来。”
迟早都会拿回来。
所以你那会儿口口声声说要帮禹河渡过难关,但是事后却依旧为了拿回龙脊灭了禹河荒冢。
兮折从未跟盛陵光大打出手过,即使被他亲手凌迟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动手,那时候心如死灰,只觉得一生活地太窝囊,死也死地毫无尊严。
但是她回来了,她凭什么还要被盛陵光支配?
兮折的手狠狠地抓在盛陵光的手上,施了仙法,用力一抓,回头一掌直接打在了盛陵光的胸口,盛陵光的眼神里有些许不可思议,兮折匆忙退出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盛陵光的神色也变了:“你想让整个禹河都为你愚蠢的行为陪葬么?阿折,你不把龙脊还回去,天下就要乱了。”
兮折再次重申:“我没拿就没拿,你非逼我,盛陵光,你从来都不信我。”
盛陵光还想挣扎,兮折已经跑开了,他还想去追,却被禹宴临挡住了。
兮折走了,禹宴临的态度也不好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陵光,你年轻有为,是这修真界难得的奇才,根骨奇佳,少年仙君,谁家父母都想把女儿嫁于你,我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和兮折之间没了信任,你觉得你们成亲会幸福么?”
盛陵光着急地解释:“不是,禹尊主,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