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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回来后为国家找资源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满袖生香   内容大小:202 KB  下载:飞升回来后为国家找资源txt下载   上传时间:1970-01-0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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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楚念的空间扩大也将安苑欣和徐瀚围了起来,这些个黑衣人就攻击不到他们了,往他们这里来都能直接从他们身体里穿过去。

  明明看得见,却摸不着,这样诡异的场景让所有黑衣人仿佛见了鬼。面具遮掩了他们的表情,但他们缩小的瞳孔和不敢上前的模样出卖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在楚念的空间围住他们之前,安苑欣和徐瀚躲开了要害攻击,但手臂和肩膀都被他们震出了淤青,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背着这么重的书籍对上这些黑衣人是很不利的,躲开要害后直接掏出了枪支。

  砰地一声,在他们被空间包裹住的同时,他们打出去的子弹也击中了两各黑衣人的额头,血线喷涌,朵朵血花在地上盛开,瞬间毙命,穿透的子弹还伤了一个黑衣人的肩部。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几人。

  楚念平日里不会用自己的技能闯进人家安王的府邸,素来是老老实实走大门的,让人通报了得了同意才进门的。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登徒子,按照当下的礼仪拜访为好。

  可现在外面有这些黑衣人,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危险,安王明显出了事,为了节省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楚念直接穿透安王府的大门走了进去。安苑欣和徐瀚紧跟在楚念身后,眉宇凝重。

  楚念都能猜到的事,他们也能猜得到。

  走进安王府正院,看到一群穿着甲胄的军士包围着挂上了白幡的正院时,安苑欣和徐瀚心里一个咯嗒,心里不免控制不住地往最坏的结果猜测——安王已经不测了。

  楚念则是满脸淡漠,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直奔正院。

  那些看守安王府正院不让一只苍蝇飞出来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楚念一行人,握紧了手中的□□指着他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些士兵的装束楚念很眼熟,这些人是皇城禁军。

  能把皇城禁军调过来,除了皇帝搞鬼别无他人。

  楚念根本不理会他们,直径奔往正院里去,那些士兵拿着□□想要攻击她,□□刺过,穿透了她的身体,士兵却感觉自己手上的□□轻飘飘的完全没遇到什么阻碍,什么都没有刺到。

  而楚念还能继续往前走。

  这奇幻诡异的场景让这些禁军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其他禁军不信邪地再往楚念身上刺,也是刺了个寂寞。楚念毫发无伤,还在快速地往前走着。

  正院里面传来一阵阵虚弱的□□声,还有小声的哭泣声。

  他们就这么直径走了进去,无人能拦。禁军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楚念一行人进了正院。

  禁军中也有人听说过神女,甚至地位高一些的有遇见过的,那些见过的人拉了拉旁边的同伴,并对自己管辖的禁军发了命令不要去阻拦。

  但他们将正院围得严严实实的,已经有人出门去找皇帝汇报情况了。

  正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坐着容千仞眼熟的安王府奴仆和门客。他们每个都受了伤,受伤轻的是脸上鼻青脸肿,或是手上脚上打着绷带,一瘸一拐的;受伤重的有的是脑门出了血还在昏迷中,即使包扎了血也没止住,或是有人在咳血,地上掉落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部换上了白麻衣,白衣还脏兮兮灰扑扑的,头发凌乱很是狼狈。

  “你们给他们看看。”楚念挥手,撤下了空间。她示意安苑欣和徐瀚跟上,给这些人看看伤势,自己则往安王休养的地方走去。

  这些人也注意到楚念一行人了,说话的是一位受伤较轻的门客,但他脸上肿起一大块,说话声含含糊糊的:“神、神女,徐公子,安姑娘。”

  “先别说话,”徐瀚和安苑欣过来给他们看伤,“神女已经过去安王那边了。”。徐瀚虽不是医生,但也有很多处理外伤的经验,这些皮肉伤的就给了徐瀚来看,看起来严重的,尤其是已经昏迷了的那些,就让安苑欣来看。

  走进里面,楚念便看见了阿宁和安王的几个亲信跪在一个盖着白布的人面前,低声抽泣。

  “阿宁。”楚念唤道。她看着白布,不敢想象下面的人是谁,身体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得难以再进一步。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么快,连最后一次告别都没能来得及。

  “神、神女。”阿宁听到声音回头。他红肿着一双眼,身上也穿着白衣,为安王披麻戴孝,但也和外面那些奴仆门客一样浑身狼藉,还能看得到白衣上凝固的血迹。

  “您怎么进来的?”阿宁想站起来说话,但因为跪太久了,倏地站起脚下一软,幸好他扶着旁边另一个安王亲信的肩膀才没跌倒。

  “安王他……”楚念视线紧盯着白布下的人。

  阿宁沉痛点头,双手颤抖地捂着眼抹眼泪:“殿下、殿下两日前就薨了……”

  “那为什么……”她没收到消息?楚念话说到一半哑言。这还用问吗?看外面的禁军就知道是皇帝的手笔。

  “现在外界都还不知道殿下去了的消息。”阿宁擦干脸上的泪痕道。殿下在离开之前还交代了他一些事,想必殿下早就料到神女能有办法突破皇帝的防守进来找他们。

  “皇帝封锁了消息,也不让我们给殿下发丧,让禁军把我们都困在了此处,若是强闯还会被打进来。”阿宁眼神微黯,“神女殿下可否帮我们……为殿下发丧?”

第19章 摔不死人的,最多摔个半……

  “他为何不让你们发丧?”楚念没有那么好骗。这皇帝虽然治国能力平平,但论起掌权欲,为此耍阴诡手段来绝对不可小看,安王肯定临走前做了些什么威胁到皇帝,才让他紧急封锁秘不发丧。

  楚念也不是不肯帮,但她不喜欢被人当着枪使。

  “殿下身边有皇帝的耳目,不小心将您快离开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耳边……”阿宁觉得脚不麻软了,扭了扭脚踝活动了一下,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到底哪日而已,皇帝早就存有立您为后聚拢权力的想法……”

  “刘将军那边很得人心,皇帝已有铲除他的想法,但碍于神女您的立场,他为了名声迟迟未动手,只要他娶了您,您自然就不会站在皇帝那一边,皇帝便可将刘将军这些流民军扼杀。”阿宁说道。

  楚念眯了眯眼,还是觉得有哪不对劲,但阿宁说得很在理,又继续问道:“皇帝是如何调禁军进来的?这么多禁军进安王府,不可能没有个理由。”

  他们这几日待在济世堂整理书籍,没怎么关注外界消息,但这么多人进安王府,还戒严,皇帝肯定得给个说法的。

  “殿下两日前便不好了,外界的人也都知道殿□□弱多病,但皇帝却说殿下在陵扬郡染上了瘟疫,为了不让瘟疫扩散,安王府的所有人都不得进出,因此派了禁军在此把守。”阿宁垂眸,语调冰冷。

  “殿下一去,为了展现皇帝的重礼法与宽仁,必定会下令禁婚礼庆典几个月,但那时神女您说不得已经离开,便想着尽快完婚后才给殿下发丧。”

  “……”这皇帝骚操作还真多。

  楚念心里还觉得有些违和的地方,安王那个家伙什么都会思虑周全,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肯定会做好应对,怎么会让自己的身后事落到这般地步,算准了她会来?可她若是已经离开不来呢?

  但再如何安王已经走了,她也没办法去问一个已逝之人,而且也不能和一个已逝之人计较。相识一场,还是让他尽早体面地安息吧。

  “皇帝今日来了济世堂宣读立后旨意,”楚念说起这个就一脸晦气,“他应该也猜得到我来了这边,也该快到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但我也算和安王有些交情,这件事上我会帮你们的。”楚念目光扫过白布下已经毫无生气的人说道。

  那个在大殿上面对皇帝的压力不卑不亢,在帮助百姓时虽有自己的目的但也尽心尽力诊治,在马车上和他们畅谈古今未来,面对自己一生的困苦孤独与生死无常依旧从容的人,死后不应该被拖延一个月面目全非浑身发臭后再下葬长眠。

  “谢神女殿下。”阿宁应是又溢出了眼泪,又开始伸出手来抹脸,衣袖上已经沾了不少水痕。

  说皇帝皇帝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楚念便知晓这是皇帝到了。

  她转身走出去。阿宁和其他安王亲信互相看了看,留下几个在这里守着,也跟了上去。

  外面安苑欣和徐瀚尽自己的能力给这些受伤的门客奴仆诊治了,受伤不重的现在互相搀扶也能站起来,受伤重些昏迷的,暂时也稳定下来。

  他们两人也看到外边皇帝来了,见楚念出来,安苑欣留下来继续看伤员,徐瀚则跟了出去。

  “天子真是重视礼法,”楚念还未走出正院,皇帝便听到了她满是嘲讽地声音,“安王殿下薨逝,天子居然还有心情下旨立后。”

  楚念咬“天子”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她从正院台阶一步步走下来,行走间身边的空气好似在震荡一般,出现了扭曲的虚影,身上有着无形的压迫力,站得近一些的人都觉得自己背上是不是压了一座大山,步履艰难。

  徐瀚便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着全身气势大变的楚念,脑海中好似浮现出了一人负手立于险峻高峰俯瞰众生,凡人只能在下面远远遥望的画面。

  他也是被告知过楚念的一些经历的,但他在今日之前对楚念过去的经历没有太大的感触。楚念还有着十七八岁的面貌,平日里脾气很好但也有自己的主见,和安王谈今论古时候也会偶尔被安王怼得炸毛,还喜欢看热闹,相处时只觉得这是个比同龄人成熟的小姑娘,但也是有她这个年纪的鲜活的。

  这样的特质放在一个孤儿院里面成长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女孩身上,很贴合。他们平日里都是让着楚念,把她当成一个身世可怜却奋发向上的小妹妹看待照顾。

  但眼前这个眼底中毫无感情,衣袂飘飞看起来飘然出尘,气势却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般的楚念,徐瀚才在她身上找到了她属于过去经历的印记。这才是那位天赋卓绝登临高位,为一派大宗定海神针的一峰之主该有的风采。

  “朕、朕并不知道安王已经薨逝……”皇帝明显也被楚念的气势给吓住了,原本是气势汹汹想要问罪的,一下子气弱萎成了鹌鹑。

  “现在天子知晓了,那便请回且把这些禁军带回皇宫吧。”楚念淡淡开口,“安王已逝,应当举办丧礼了。”

  皇帝知道楚念揭穿了安王薨逝的事情,后面的事已经不受他控制了,眼底阴鸷地说道:“自然,朕会让礼部准备丧仪,且还会为安王添谥号——”

  “殿下无需什么丧仪。”楚念身后的阿宁走了出来打断皇帝的话,“殿下临走前说他要安安静静地走,不用进行什么丧仪,一副棺椁,再让我们几个人送他一程,便足矣。”

  殿下和他们说,都是要化为一抔黄土的,他生前已经有足够多的纷扰,死后不想兴师动众。一副棺椁便可下葬,也不用什么体面盛大却虚假的哭丧或是昂贵繁杂的陪葬,有亲近的人去送他一程,每年清明能有人去见一见,就可以了。

  “这是规矩——”皇帝不太乐意,这不是让人戳着他脊梁骨吗?楚念暴露了安王逝世而他的禁军又守在此处,外界却没有安王死讯已经足够让人猜测了,安王再没个丧仪,那些大臣士子们会怎么说他苛待先太子之子?

  但楚念明显不想听皇帝废话,手一扬,穹顶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暗紫色黑洞,黑洞一出现,强烈的吸力就将皇帝和众多禁军以及跟来的一部分原本是立后仪仗的宫人大臣吸得飞了起来,往黑洞那边去。

  楚念眨眼间高度就差不多了,收回手,黑洞消失,皇帝和其他起飞的人便在半空中停了一瞬,然后落下。

  “啊啊啊——”空中响起众多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她是没有主动攻击的技能了,但攻击力这种东西,改变一下辅助技能的用法,能分分钟玩死他们。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病猫了?

  这点高度摔不死人的,最多摔个半残而已。楚念看着掉落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的人心想道。

  她不能直接干掉皇帝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但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天子和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楚念笑眯眯地环视一圈。还站着的人和她眼睛一对视,全身一抖,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疯狂摇头。

第20章 包围起来

  今日真不是一个好天气。空中聚拢着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只有些微光线从云层中透出来勉强照亮天下四方,天色昏昏沉沉的让人打不起精神来。

  安王便是在今日发丧了。

  楚念那一日一手摔了一圈的人震慑住了所有人,皇帝被摔得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被抬回去躺了两日才勉强起来上朝,下令按照安王的遗嘱让安王府全权办安王的丧礼,不用走礼部流程。

  楚念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安王的最后一程不想让他们来插手,上次给了个教训而已。皇帝便深刻地明白楚念不是没能力杀了他,只是懒得与他计较并且心有顾忌。

  没有能弄清楚楚念的担忧之前,他很怂地退缩了。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但他要是在安王下葬前不强调安王的丧仪是他的遗嘱的话,绝对会迎来天下士人的抨击。

  他一个幼子,还是庶子上位的皇帝,算不上名正言顺,上位后也没有让人足以忽略他出身的功绩,天下都盯着他如何对待安王这个他嫡出长兄的嫡出长子,有点差错便会被诟病,何况是世人都极其重视的身后事?

  皇帝还是很要面子的。

  安王的灵堂上让进入悼念的人不多,都是生前和安王关系不错的。在京的没多少人,倒是附近各地的一些大吏还挂念着安王,自己不能亲自前来,但也差遣了自己子侄过来以表哀悼。

  灵堂上也没有太过吵闹的哭丧,像是阿宁等人都是默默地抹着眼泪,悼念的人也多少知晓安王的性情,给他上了几炷香,静默无言。

  灵堂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呼呼的风吹起白幡,人的白衣也被卷起,互相交织在一起还被吹得哗啦啦地响,分不清到底是挂着的白幡还是白衣,众人徉徜在一片白色中。四处弥漫着哀痛悲伤的情绪,连风吹起树枝树叶的沙沙声都好似在悲泣。

  阿宁等一众亲信为他守灵三日,抬了棺椁过来,为他发丧下葬。

  送行的仪仗并不大,都是安王府的门客们,安王的亲信们亲自抬棺,一步一步地往城外走去。

  安王离世的消息在这几日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附近的州郡也有所耳闻。前往陵扬郡的一些百姓是跟着安王和楚念一路回来的,他们还没有那么快忘记陵扬郡一片废墟中那个俊秀隽逸言笑晏晏地给当地百姓流民诊治的青年。

  在他们用淳朴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述下,安王当初招募百姓的声势也很大,又有安王名下店铺有意的推波助澜,几乎半个城都知道了安王的品格和善事,自发穿上了素色衣物,出来跟随着安王府队伍缓缓向城外移动着,送安王最后一程。

  皇帝和一众宗室也是出来跟着安王府的人一起去送行的,再怎么样安王也是皇族之人,和皇帝血缘相近又是那么个特殊身份,人死如灯灭,即使遵从了安王的遗言,但无论如何皇帝和众位宗室不去送一程的话,那是要被天下唾骂无情无义的。

  皇帝不知道为什么见安王走了并不是很高兴,见到安王在民间有这么多百姓声望这么高,心里更加恨了,盯着前方的棺椁在脑海中想着刨坟鞭尸挫骨扬灰一系列不能让人知道、也不能立即实施的阴毒手段。

  安王的选择的埋葬之地是距离皇陵里他父母的坟墓不远不近,但却又在皇陵外一块偏僻且人迹罕见的地方。这里除了挖坑所经之处长长的杂草被砍断了之外,四处草木繁盛,高到腰间、没有人为折断的草丛告示着这块地方的少有人烟。

  安王下葬这一趟让这里有了人踏足,在出殡前,安王府就已经有人前来此地挖坑了。

  楚念和徐瀚与安苑欣捧着一束白花,待安王下葬,看着安王府的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拿着铲填坑,坑下的棺椁一点点被掩埋,直到再也看不见后,楚念心里蓦地浮出,原来这个人是真的没了,再也不回来的真实感。

  一块冰凉的墓碑竖起,上面镌刻了安王的名字官爵和寥寥几句的生平评价,从此,后人只能从这上面简短的碑文,来评判这个已经消失在世上,消逝于历史长河,或许会在史书中留下几笔的人。

  无人再能直面他的聪明,也无人再能看见他的疲惫孤寂,亦无人再能对他的淡然从容发出真诚的感触。随着时光的蹁跹,记得他的模样风采的人也会越来越少。或许后人还会从简洁的几句记载给他脑补出一场让他本人看了都会怀疑自己,说这是他吗的让人啼笑皆非的大戏。

  皇帝给他上了一炷香,这个时候即便是安王的亲信们也没有赶人的理由和心情,只要皇帝今日过后别来打扰他们殿下安眠便好。

  楚念三人则是将怀中的白花轻轻放在了他的墓碑前,他们三人身上还各背着一大摞的书籍,全部是安王师门的传承。葬礼过后,他们便准备离开了。

  早在安王未出事之前他们就可以离开了的,但楚念他们需整理书籍,后来安王便走了,楚念和安苑欣与徐瀚都觉得,应该送安王最后一程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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