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国外回来,认识的人有限,这些事不太还麻烦老爸,但让老爸身边的人帮忙正合适。
很快特助那边就回了电话,表示没问题,询问他什么时候要。
“明天中午前备好就行。”徐文斌道,“钱我等下转给你。”
电话那头特助表示不用,但徐文斌深知人情比钱难还的道理,在挂了电话之后,还是先转了十万过去,并告诉特助不够再说。
钱一转过去,徐文斌就深知这笔生意不是自己能一直垫付的了的事。他看了眼那女孩子给自己的黄金豹,稍微掂量了一下,分量不小,但他觉得这做工有可能是个古董。
如果是古董的话,那价值可就比黄金高多了。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徐文斌到家后,将黄金豹拍了照照片,发给了圈里一个盘古玩的朋友,让他掌掌眼这东西是不是老物件。
没想到这都凌晨了,那朋友竟然还没睡,很快给了回复:“这一看就是作旧的东西啊。老物件的黄金颜色哪是这种,我给你看看我新收的古董金器。”
说着,他就一串照片发过来。徐文斌看了下,图片上的黄金确实比他手里这个更有古董气息。
“好吧,多谢了。”他道谢道,心里盘算着,这豹子只是订金,就算不是古董,当订金也足够了,不亏。
……
不得不说徐文斌这办事效率不错,次日沈弯就收到了她要的货,而且徐文斌还比较细心的让送货司机晚上八点送货。
因为这,沈弯隐隐感觉徐文斌虽然手段不如他老子,但不见得将来就接不了他老子的班。
在沈弯整理着她的便利店货架时,几里外的青松观里,蔺直和杨少济以及杨少济带来的女伴正观赏完里水古镇的夜景。
“这地方也不怎么样。”杨少济看着面前没什么特色的夜景道,“也怪不得没人来。”
蔺直感觉也差不多,“我先回去睡了,你们慢慢玩。”他知道他俩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很想当这个电灯泡。
“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玩的。”
杨少济这个花花公子的名号不是说说而已,在蔺直走后,他和女伴就在无人的角落里缠绵起来。
干柴遇烈火,正要燃烧之际,突然旁边传来“咳咳”声。
杨少济被吓了一跳,“谁在那?”
“是我。”一人影从花树下走出来,杨少济一看,才发现是个穿道袍的老头。
虽然兴事被打扰,但这到底是人家的地盘,杨少济还没厚脸皮到赶人走继续的地步。
他整理了下衣服,拉着女伴正要走,结果在路过老头身边,却被老头叫住了,“这位信士,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恐有血光之灾。”
“……”杨少济看了看天色,有些想笑,“这里都这么暗了,你还能看到我的脸色?我知道现在赚钱不容易,但也不是道长你这样赚的。”
他本来就对这里的景色就不是很感兴趣,现在这种出世的人都这么俗不可耐,顿时对这里的印象查到了极致。
拉着女伴的手,他不再理会那道人,径自下了山。
两人回到山下的客栈,少不得一番云雨。等吃饱喝足,杨少济又让人送了水果上来,他则和女伴一边在浴缸洗澡一边互喂水果。
“这西瓜好甜哦~”女伴嗲嗲的声音让杨少济十分受用,他又削了一块喂给她,谁知女伴却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种氛围下,杨少济就是不行也得行,两人有在浴缸里滚了起来。
滚着滚着,杨少济突然感觉脚踝处一阵刺痛,接着浴缸下就有殷红的血水冒出。他抬腿一看,就见脚踝处被割了一道口子。
看着不断冒出的血液,神使鬼差的,杨少济看了眼墙上的壁钟,不早不晚,这会儿指针恰好指向午夜十二点。
“你流血了!”女伴被他这伤口吓得不轻,“我去给你拿绷带。”
可房里根本没有医疗箱,打电话给客栈服务,电话老半天也没人接。
“去楼下药店买。”杨少济起身道。
两人穿好衣服,女伴搀扶着他下楼,结果夜深了,整条小巷都是暗的,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一家便利店亮着灯。
女伴忙搀扶这杨少济往那走,希望能买到点绷带。
两人到了那家店之后,就见里面坐着个cos古人的老头正在玩扑克,另外还有个女孩子背对着他们在整理货架。
“老板有绷带吗?”女伴连忙跑到吧台前问,“这里有人要止血。”
背靠着他们的女孩子稍微停了会儿,才从旁边抽了个口罩慢慢戴上,转身看向误入的两个客人道:“绷带我这没货,不过可以帮你止血。”
第7章
止血这种事,沈弯不擅长,但是店里有大夫在。何老爷子放下扑克,让杨少济坐好,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腿。
“嘶,好冰!”在老人的手触摸到他皮肤的那瞬间,杨少济只感觉整条腿的鸡皮疙瘩都被冻了出来。
这手冰的不像是正常人。
何老爷子倒很淡定道:“年纪大了,气血不如你们小年轻。”
杨少济一想这店里空调开的足,老人家或许都这样,“麻烦大爷你了。”
“好说。”何老爷子稍微捏了会,伤口的血果然止住了,“这回头还是得要上点药。另外,年轻人你这身体可要少折腾了。”
杨少济没听出后面那句话的弦外之音,以为他是让自己注意点别再受伤,“会的会的,谢谢大爷。大爷怎么收费?”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给钱。”老爷子见他没多问,也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重新玩起了扑克牌。
见老人家这样,杨少济也不好硬塞钱。他只好去旁边的柜台上买点东西,以示感谢。
沈弯好不容易从外面弄来的货,怎么可能又这样卖出去,“本店不支持任何便捷支付。两位不必太客气,快点找药店买药才是正事。”
人家都这么说了,杨少济只好不好意思的离开。
买药的事,女伴自然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去跑,于是主动接下了这个活,杨少济则先回了客栈。
躺在客栈床上,杨少济打开发小群,把今晚上的遭遇给吐槽了一遍,“今天还真是邪了门了,”说血光之灾就血光之灾,“这里的道观说不定还真有点东西。”
“说好的不迷信呢。”蔺直回复道。
“阿直你竟然不关心我为什么受伤,人家要嘤嘤嘤了!”杨少济不满道。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被踹出了群。
“……”
好不容易再加进群,他控诉道:“你竟然这样对待伤患!”
“下次还这么恶心扒拉,照样踢你。”蔺直道。
“权限狗!”
“呵。”
知道斗不过权限狗,杨少济转移了话题,“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邪门吗?”
“我看你少玩点女人也不会出这种事。”蔺直嘲讽道,“你小心肾亏。”
“滚滚滚,我一夜七次郎,你少诅咒我。你这么针对我,是不是嫉妒我有夜生活。”
发完这段话,杨少济发现自己又被踹了。
群里徐文斌和堂弟徐文树冒泡,排队给烧鸡点了支蜡烛。
“阿直你怎么也没睡。”徐文斌问道。
“正好起来喝水,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蔺直说着,给他们发了张照片。
照片显然是手机拍的,手法不算专业,但里面的大山与道观还有当空的下弦月,却莫名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我想很多人都低估了雁归山的真正价值。”一味照搬其他的古镇,只会让这里沦为千篇一律的“古镇”。所以这里哪怕现在是夏日暑假旺季,游客也很少,十栈九空。
“阿直你不会是想在这做点什么吧。”
“先看看再说。”蔺直没有把话说满。
“那你要赚钱得带上我。”徐文斌道。
“加我一个,我也要跟着你们发财。”徐文树也跟着道。
这时终于被放进群的杨少济看到了最后两句话,“什么赚钱?有这种好事你们不能丢下我。”
“叫声爸爸就带你。”蔺直道。
杨少济立即声情并茂地发了个语音,“爸!”
群里顿时无语:“……”
徐文斌干脆道:“骚鸡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不是我没出息,主要是我那离异多年的老妈应该挺中意阿直的。”
“……艹。”他们倒忘记这茬了,骚鸡他那第一女首富的老娘目前单身。
蔺直退出了群聊。
他们哥几个在群里水得愉快时,沈弯也在同何老爷子聊天。
“刚刚的人你认识?”老爷子问,不然她也不会戴上面罩。
“嗯,”沈弯是挺意外杨少济会来里水,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女伴,她大概能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以前见过几面,不太想被认出来。”那假货究竟什么来历她还没弄清楚,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
不过说到杨少济,沈弯想起刚才老爷子的话,“刚刚那个人身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既然是她认识的人,老爷子也就直说了,“肝经郡滞,精关不固。”
这种专业术语沈弯不是很懂,不过从“精关”这两个字上,她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严重吗?”
“看他懂不懂收敛了。”
“那他若是不懂收敛呢?”
何老爷子笑而不语,答案不言而喻。
沈弯顿时明了,她在心里为杨少济默哀了一秒钟,便继续整理起她的货架来。
这种事她无从插手,也不打算插手。杨少济不是蠢人,他应该迟早会明白何老先生的话外之音。
……
不知道是因为货架填充满了还是怎么,第二天晚上,沈弯的店子里就来了客人,而且一来就是四个。
其中一个是一开始出现的高先生,另外三个则是两男一女,个个衣着华贵,特别是那个女人,肩上的披帛用金线织就,在灯下一坐,满堂熠熠生辉。
他们来也是为了酒而来。有趣的是,高先生却没有同他们坐在一起,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给他们倒酒。
这一幕被沈弯看在眼里,不过她秉承着不闻不问的原则,对这些也只当看不见。
蔺直就是在这个时候无意间进来的。
他过来找杨少济,但不是很想遇到什么尴尬的场面,因此就发了条消息让他下楼,自己则去旁边的店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