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就有柴火烧!
那她对部长的感情就不会变!
部长人呢?
陈盐扭头,发现了比她睡得更死的某人。
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就像在看一座金山,一座银库,那肯定就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越看越得劲了。
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像在亲人民币一样。
他皱着眉,换了个方向,把人民币背面留给了她。
没关系,正面反面都一样花。
陈盐心情还是不错的,起床!
一下床,腰一酸腿一软,但,完全没有生出抱怨的小情绪。
洗澡洗漱整理房间打理地面,煎个鸡蛋,热个牛奶,烤个面包,摆个盘,还哼了个小曲。
一切就绪,某人终于光着膀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看了眼餐桌:“连颗绿色蔬菜都没有。”
有钱的大爷要求高,等你没钱了走着瞧。
陈盐笑颜如花:“吃不惯?想吃什么?我马上下楼给你买去。”
“……”他还不习惯了:“你正经点……”
男人就是难伺候,晚上上了床就希望越骚越好,白天下了床又要求她一本正经。
陈盐对金主的要求无限满足,收了笑脸,一本正经对他说:“部长早,麻烦您先洗漱,再用餐,洗漱这边请。”
“……”吃饭的时候,陈盐说:“一会儿带上身份证去趟银行,我要把钱转走,转完我还要去学校值班。”
学校周末会留两个老师值班,她和恭喜一个排班。虽说恭喜住在学校吧,但上周她以出差之名旅游去了,还是顶替的她,这周怎么也得主动去守着。
跟他说着话,她给恭喜发消息:“今天晚到一会儿,去趟银行。”
恭喜回的很快:“算了,周末两天你就别来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有我一个人搞不定的事情我再联系你,好好跟你家那位腻歪吧。”
有个好同事,多么的重要!
“同意辞职了?”
陈盐放下手机,认真点了下头,她想过了,利字头上一把刀,不见点儿血,怎么能获利呢。
只是,毕业2年多,都已经换了三份工作了,未来的工作她还没有方向,但是,要想未来和他在一起(守住1200万),还是应该她换城市。
要让他来北京,降级!这钱没她的份不说,这个官迷绝对以此反过来薅她赚的血汗钱,心生埋怨了搞不好连喘气都得交呼吸费。
他倒是有点儿意外:“这么痛快,我还以为你会收了钱继续跟我打太极。”
嗯?还可以这样?
大意失荆州。
“我也有条件,上海那边的工作,我会骑驴找马自己看着办,你别插手,我不想在工作上和你绑定太深。”
他不同意:“自己找打算找到什么时候!”
这方面她还是有自信的,工作经验没累计多少,拜他所赐,找工作换工作的经验可是真不少。
“对我要有信心,我多少也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你对名牌的要求可真低。”
他瞧不起她学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跟他废话:“吃快点儿!争取赶银行开门第一波。”
“……”他对吃的要求高,基本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转账先不急,今天跟我回家见见老爷子。”
这么突然,不好吧,自己的亲人自己尽孝,就别假手于人了。
“我还要去学校值班呢。”
“都要辞职了,还有什么可值得,老爷子那里我都已经打了招呼的,必须去。”
“也没到必须的程度吧……”
金钱果然是把双刃剑,给了他底气的同时又让她低声下气。
“不见家长就结婚,礼貌吗?”
“……”怎么又提起了结婚?
陈油提出让她问他有没有未来打算,她其实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他主动提了,太直接了太容易了,陈盐反而不太相信他真的就有这个打算。
“前脚见家长,后脚提结婚,你是正经的吧?没发癔症吧?”
他一听冷脸了:“不结婚你收我一笔钱?不结婚你去上海投奔我?你跟我玩儿呢?”
年龄在这里摆着,她当然考虑过结婚,但跟他,她还以为得搞长期发展战略才有微乎其微的希望走到结婚那一步。
但突然的,他提了。
陈盐沉默着起身,去卧室了。
背对着门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过来了,倚在门口看了有一阵,才开口:“算了,不去了。”
一听不去了,陈盐又觉得委屈了:“你耍我呢,我刚做好思想准备。”
“……”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硬邦邦说了句:“我以为你不想去。”
陈盐没吭声,却扭头扎进他怀里。
他抬手拥住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要不?你就再准备几天?”
听了这话,陈盐眼睛里渐渐有了涩意:“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觉得特别痛苦,有时候又觉得特别幸福,更多的时候,我觉得特别的不现实,不敢相信我们真的会走到结婚那一步,我一直以为,你会结婚,但结婚后还不放过我,让我给你当情妇。”
这真的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才回:“政策允许的话,我不反对。”
“……”他搂紧她,在她颈后蹭了蹭,才说:“前年,再遇到你,我也无数次后悔,大学那会儿,我要是再有耐心一点,会不会我们两个,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既然他这么真诚,陈盐也不说假话。
“那倒不会,那时候我连三姐和冬冬暖暖的男神叶凉风都没看上,怎么会看的上你。”
“我觉着,你还是当情妇吧。”
金主不高兴了,哄不好可能她就不用换城市了。
陈盐往他怀里拱了拱:“部长,举报成风啊,为了您的仕途,还是得保住操守牺牲你兄弟呀。”
“……”她从他怀里抬头:“走吧,别放老人家鸽子,见你爷爷,不用英文面试吧?”
他看她的眼神里都染上了笑意:“那倒不用,老爷子那个年代,都说俄语。”
见是能见,不能白见,他也得有所表示。
“可以见,必须先转账。”
今天要办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银行转账;
第二件,买套合体的衣服;
第三件,去他爷爷家面试,说俄语。
太难了,面个试不是英语就是俄语,陈盐决定,此行,沉默不语。
他爷爷虽说是老干部,以前再牛,到底退休很多年了。所以,按照她想象中的样子,他爷爷住的地方应该是退休老干部疗养院那种,老头老太太一堆,打麻将,晒太阳,侃大山,聊着谁家儿子辈孙子辈更有出息,把夕阳生活过得缓慢而平静。
实际到了,出入小区有门岗有警卫,车牌号没登记的话就得接受检查。
这阵仗让陈盐开始紧张了:“车牌都没登记,是你亲爷爷吧?”
他可能也看出她紧张了,握住她的手回了句:“我不敢问,你敢的话,一会儿问问。”
“……”他都不敢,陈盐更紧张了。
车开进去,是一栋栋幽深的青砖别墅,开到中间一栋时候,有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辆黑色车跟前擦车,他把车停在了黑车后面。
下了车,那个年轻小伙子挺熟络的跟他打招呼:“来了。”
他问:“老爷子呢?”
“二楼,叔叔阿姨也在。”
陈盐悄悄的问:“今天面试还是双语的?”
他思索了一下,跟她说:“我没约英文面试,她强面的话也行,主动权在你手里,不及格可以不作数。”
“我不及格的可能性大吗?”这点很重要。
“你英语怎么样?”
陈盐摇头。
他回:“没事儿,都说了,不作数。”
“……”谢谢,并没有获得安慰。
陈盐吞了吞口水:“你能牵着我的手吗?”
陈盐以前不爱和他拉手,能拒绝绝不主动,今天不一样了,她想紧紧拉住他。
他嘲笑她:“你这出息,还想当中国女首富。”
“拉紧点儿,从进门到离开都不能松开。”
“……”进了楼门,先是换鞋的门厅,里面是客厅,感觉很大的样子,也能隐隐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好像是女性。
他进门,弯腰放下手里临时购买的两盒大闸蟹,给她扔了双拖鞋,自己也拿了双。
换鞋的时候,他说了句:“我们来了。”
听到声音先过来的是个小姑娘,脸上挂着笑,看他一眼又笑着看陈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麻利的拎起盒子,走了。
紧接着又见着走过来一个老太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端庄又和蔼,见着他俩很开心,严谨点儿说应该是见着他才这么开心:“我的大孙子回来啦。”
他估计觉得在她跟前被喊大孙子不太习惯,就没什么情感回馈的,还神色很不自在的一句话简介了她:“陈盐,喊奶奶。”
陈盐赶紧问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