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要看着乔奈，每次会多停留两……
贺斯宇自然是也看到娱乐圈炸了锅。
不过他很淡定，因为只有这一次他不是被利用的那方。
之前别人要和他捆绑操作蹭他热度，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只是这种事情太多，他也管不过来，所以如果不太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磊哥看到铺天盖地的CP炒作头都大了，抓了抓头皮：“斯宇，要不要撤热搜？”
“不用。”贺斯宇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那就让它这么发酵？”
“随他去吧，”贺斯宇说，“反正又没有做贼心虚。”
“也是，不久之后你和乔奈也要官宣拍戏，到时候说是为了宣传，很容易就解释过去的。”不过磊哥也好奇着问：“对了，你和乔奈在红毯上到底说了什么啊？给我整好奇了。”
“秘密，”贺斯宇嘴角微勾，“对了，过几天帮我去买些香水回来。”
贺斯宇平时就喜欢研究香水，所以磊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第二天就有几十瓶香水送回来了，以沙龙香为主。
FM, Le labo, amouage等等。
对香水研究多的人一般都喜欢沙龙香，相对来说不那么容易撞香，而用叠香的人更追求的是独一性，所以自然不会选择商业香。
贺斯宇每一个都闻了过去，还是没找到印象中乔奈身上的味道。
不过味道这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模糊。
乔奈身上的味道贺斯宇已经有点淡忘了。
想到这里，贺斯宇突然有点期待什么时候能再和乔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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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之后乔奈休息了一段时间在家琢磨剧本，她的人形抱枕也到了。
每次在剧本看到感情戏的时候，就会把那个印着贺斯宇脸的人形抱枕拿出来练习。
该说不说，这东西放在家里还是挺吓人的。
上面印了一张贺斯宇的照片，但毕竟抱枕是平面的，又不会动，所以要靠这个入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每次练习吻戏的时候乔奈都觉得抱着抱枕的自己像个变态一样。
渐渐她发现人形抱枕对入戏没啥帮助，倒是挺帮助睡眠的，抱着睡觉很舒服。
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贺斯宇近在咫尺的脸，还是忍不住吓一跳。
休息的这段时间她没怎么上社交网络，处于半失踪状态。
本以为之前和贺斯宇的事情过了几天总该消停下来了，没想到热度丝毫不减。
乔奈打卡评论区全都是贺斯宇的粉丝过来抨击的。
有不少说乔奈配不上贺斯宇想蹭热度的，还有不少甚至进行人身攻击的。
乔奈自入行以来最讨厌的就是被指蹭热度或者潜规则，她能接受别人批评她演技不好，批评她业务能力差，批评她冷脸没亲和力，但不可以否定她的付出和努力，不能接受别人无中生有地说她走捷径。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娱乐圈确实是个大染缸，但也不能一口咬定里面就没有清水。
乔奈现在拥有的一切除了一小部分的运气成分以外，绝大多数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认识她的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之前拍戏有武打动作需要体力，她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每天扛着沙袋跑好几公里，冬天落水戏夏天古装戏什么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以前有一部戏她演一个围棋高手，还就真的花了三个月时间去学围棋。
对于她来说，演技和外貌或许是有天赋的差距，但是在努力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观众看到的很多看似平凡的画面，都是她背后默默付出的成果。
乔奈不希望在流量的洗脑下，大家忘了她是一个“演员”这件事。
正这时候，曾楠给她发了个消息，说由于最近热度太高，有不少杂志想采访她，问她要不要接。
乔奈回消息说不接了。
她觉得这时候站出来回应感觉更像是在蹭热度。
索性就随它去了。
乔奈不信这样的热度能再坚持五天。
然而乔奈万万低估了贺斯宇粉丝的攻击力和持久力。
舆论没有消停下去，反而那些人从微博转战到了其他地方。
乔奈的外网社交帐号、还有代言品牌下面都是一些抨击她骂她的言论，不仅如此，那些贺斯宇的粉丝还跑到她电影评分下面去恶意刷负。
几天时间，乔奈所有参演的剧作评分全都下降了一颗星。
这彻底把乔奈惹怒了。
可以针对她个人，但这样诋毁整个团队辛苦付出的结果，她无法接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斯宇这次并没有站出来澄清。
之前也有女艺人和贺斯宇炒作过，通常第二天贺斯宇工作室就会发通告辟谣，然后那个造谣的女艺人会被全网封杀。
这次贺斯宇居然从头到尾没有说半个字。
乔奈认为粉丝的行为很大程度取决于明星的处理态度，就是因为贺斯宇这样放任不管，他的粉丝才更胡作非为。
乔奈忍无可忍，发了一条新微博。
@乔奈：谢谢大家关注我最近的感情生活，统一回应一下，现在着重发展事业，三年内没有恋爱打算，请大家多关注我的作品，祝大家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乔奈这微博一发，不出意外又上了热搜。
她所发的微博虽然只字未提贺斯宇，但字里行间都是在和他撇清关系。
有了这个真主的解释和辟谣，贺斯宇的粉丝也终于消停下来。
甚至还有不少跑到乔奈微博道歉的。
世界终于又恢复了一片祥和。
进组前，需要拍摄定妆照。
乔奈饰演的是个高中女生，她平时的头发是中分的黑长直，为此她剪了一个空气刘海，头发的长度修到肩膀下面一点。
改完发型后的乔奈看上去一下子青春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
由于贺斯宇上午有事，时间上安排的是她先拍定妆照，结束后贺斯宇再来。
乔奈穿着白蓝色相间的高中校服扎着马尾，眼睛清透明亮，就像是一个普通高中生那么简单纯洁。
很快就拍出了满意的个人定妆照，乔奈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巧贺斯宇来到了摄影棚。
贺斯宇的头发染成了蓝灰色——原作里男主的发色，穿着原作里两人第一次相遇时男主穿的褐色短袖T恤。
在那一瞬间，乔奈受到了一阵触电般的冲击。
曾经看到人家说，要检验一个男人的颜值，就看他把头发染成蓝色的样子。
贺斯宇原本的发色非常黑，眼睛颜色也像墨一般漆黑。
而他现在染了个鸢尾蓝的发色，蓝中还带着一些灰，乍一眼看有一点混血感。
可能是因为脸部轮廓太过优秀，整个人看上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好看得有些不真实感。
贺斯宇看到乔奈，朝她轻轻点了个头打了个招呼。
他走到一边的梳妆台旁，伸手点了根烟。
贺斯宇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点烟的时候整个动作很流畅，看上去很熟练。
陈导看着问：“斯宇，你平时也抽烟啊？”
“不抽，”贺斯宇说，“不过这段时间会练。”
乔奈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贺斯宇不抽烟感到惊讶，还是因为贺斯宇会做功课而惊讶。
若不是贺斯宇说自己不会抽，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在乔奈看起来就是一个老烟枪。
似乎意识到乔奈在看他，贺斯宇微眯眼缝，目光压过去看了她一眼。
乔奈马上收回视线。
贺斯宇站到摄像机前，布景里放着一张沙发，粗呢质地的，看上去很陈旧，就和原作里纹身店的沙发描写的类似。
贺斯宇坐在上面，痞里痞气地做了个抽烟的动作。
他吸了口气，抬起下巴，下颌线清晰得像画出来的一样，微微眯眼呼气，喉结微动，缭绕的烟雾把那张脸熏得满是欲/望。
光是这个抽烟的动作，就能迷倒一大票人。
乔奈虽然和贺斯宇不熟，但平时热搜上他的照片也没少看。
印象里他都是一副非常矜贵高冷的样子。
不知道是换了个头发抽着烟的关系，还是他确实有演戏的天赋，总之拍照的时候，给乔奈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贺斯宇，而是那个痞里痞气满不在乎世间万物的男主角宋毅。
贺斯宇的眼睛迷离，像是有化不开的雾，时而看着镜头，时而看着远处，时而会和乔奈的视线汇合。
他看向别处的时候都很快移开视线，只要看着乔奈，每次会多停留两秒。
他轻咬着烟，眼睛和嘴角都无力地耷拉着，一副全世界与他无关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的他全不像然红毯那天时时刻刻挺直脊背的样子，他的背故意有一些微驼，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小市民的样子。
就这样子，看着就是一个妥妥的渣男。
如果不是本色出演，那只能说这个人的观察模仿能力极强。
拍了几张照片，贺斯宇换了个姿势，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陷了进去，身体曲线和沙发融合在了一起，他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
喉结随之轻轻滚动。
那微小的幅度是恰到好处的撩人。
禁欲的气质中却透露着对欲/望的渴望，白色的烟雾徐徐上升，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朦胧的雾气中。
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味道。
乔奈只感觉他那一吹，自己的整个世界里扬起了漫天的灰尘，身体里某一种被尘封以久的感觉从沉睡中苏醒。
摄影师抓拍了几张，然后贺斯宇微微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