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办公室网线维修呢。”
谢岑星不知道她信不信,反正也没办法确认,自己锁了办公室,谁能去看真假。
她记不得自己听到什么了,反正第二天又看见他了。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元梨还在想,他怎么还不回办公室去,修网线修几天了。每次他来,自己都要分神去想他,时不时就看他几眼,其他顾客还有人偷看他,白天还有人问他要微信。
Wi-Fi、咖啡、甜品、梨子。
谢岑星坐在窗边的时候,有暖暖的阳光照进来,看了会新闻资讯,听店员说老板在后面忙,稍后过来,他就耐心地等着。
确定谢岑星来公司了,但是又一次在办公室没看到人,骆飞凡鬼使神差的下楼来了店里,果然看到他了。
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骆飞凡满脸疑惑,“我说,你打算在这开分公司怎么的,还天天驻扎了。”
谢岑星挑眉没有说话,他下周出差,这两天不多看看,等出门,小没良心的说不定又把他当网友了。
骆飞凡四处打量店里,最后漫不经心地开玩笑,“你该不会,要追小老板吧?”
“未尝不可。”
谢岑星的四个字,把骆飞凡吓得下巴都要掉在桌上了。
元梨过来的时候,看到骆飞凡在,又是礼貌地问,“二位点些什么。”
骆飞凡的目光在好友和老板之间偷偷打量,随口说,“冰美式,麻烦小老板了。”
“不麻烦,谢总呢,你要什么?”
“拿铁,黑森林一块。”
元梨点好就收餐牌,然后惯性地问,“还需要什么吗?”
骆飞凡当然说没有,然后止不住地偷瞄她和谢岑星,在心里尽量理性地分析这个可能性,还有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毕竟看着倒是般配,不知道小老板喜不喜欢老谢这一款啊。
说起来,他对谢岑星是知根知底的,家风清正,洁身自好,有钱有颜值,除了性格冷淡了点,可能不太会哄女生。
这时的骆飞凡还不知道,谢岑星太会哄人了,直到后来他碰到谢岑星哄元梨吃感冒药,直呼活久见。
元梨刚要走,听到谢岑星开口。
“需要个女朋友。”
骆飞凡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第一次见到有人追女生这么直接,下意识去看元梨的表情,看她还是笑意盈盈,不像是生气,赶紧帮谢岑星圆话。
“开玩笑呢,开玩笑,别看老谢一本正经,其实就是冷幽默呢。”
元梨当然不生气,努力憋笑,一想到只有骆飞凡被蒙在鼓里,还看不出来,她眼底都是笑意。
强忍着笑开口,还要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眼底的笑意出卖了她,“......打扰了,本店没有。”
骆飞凡感觉自己就是欠了老谢的,给他打工,还给他圆场,耳边又响起了谢岑星的声音。
“老板缺男朋友吗,看看我?”
骆飞凡彻底傻了。
如果用一颗草表示惊叹,他的心里已经是绵延万里的青青草原了。
第53章 . 五十三颗小甜梨 丧心病狂
元梨终于憋不住笑了, 实在是骆飞凡吃惊的表情太滑稽,她只好悄悄拿着餐牌挡挡自己压不下去的嘴角,“好啦, 别闹了。”
谢岑星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引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坐在俩人对面的骆飞凡要是再看不明白, 那是真的傻了。
骆飞凡用手指指谢岑,怒气冲冲, 然后又指指元梨,最后再指着自己, 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用力一拍桌子,也是他低估了桌子的硬度,把手拍的通红,晃着手倒吸气。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居然一点不知道。”
谢岑星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嫌弃, 还不够明显吗, 再等下去,估计到婚礼之前才能发现了。
骆飞凡仔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兄弟和小老板在一起了, 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随后, 下一秒,他就在心里吐槽,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老谢了!
元梨清咳一声忍住笑意,“我们以为你能自己发现呢。”
骆飞凡失去了面部表情,坐在那抱着手盯着面前的俩人, 啧啧有声,“我就是太相信老谢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啊你,没想到你这只老兔子还专挑嫩草吃。”
谢岑星捏捏握着元梨的手,指腹按在她的美甲上,拨弄她指甲上粘的蝴蝶结,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想吃还没得吃呢,我想想,你隔壁一个是养老的退休奶奶,一个是健身教练......你倒是不用吃窝边草。”
元梨笑够了就去做咖啡,一想到骆飞凡的表情就忍不住笑。最后为了补偿他受伤的心灵,她去端蛋糕来。
据他说自己受了内伤,还受了精神创伤,一块蛋糕都治不好,要两块。
端着蛋糕送过去的时候,骆飞凡还比较了下蛋糕大小,怀疑地看着元梨,“我就说呢,那天吃三角蛋糕,老谢那块都快成等边三角形了,我的那么小,我以为是切的不均匀,现在想想,还是我天真了。”
元梨摸摸鼻子,算是承认了。
她也就是多切了一点点......好吧,给谢岑星的是他的两倍大小了。
等元梨去忙,骆飞凡开始盘问谢岑星。
“行啊,都脱单了,还跟我装呢,我说前一阵天天迟到早退,每天春风得意,约喝酒不出来,还总发什么朋友圈,就怪我没去上门抓你,不然......哼哼。”
谢岑星现在是春风得意,目光追寻着元梨做咖啡的身影,然后看她掀开帘子去了后面烘焙间才收回目光。
“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喝酒什么的,毕竟我跟你不一样。”
骆飞凡撇撇嘴,“哪不一样了,你少什么零件了,还是打算去变个性别,跟小老板当姐妹了?”他一生气,说话都夹枪带棍。
谢岑星也不生气,看着可怜的单身老光棍,目光包容,语气温和,说出的话气死人,“毕竟啊,我回家就有女朋友等着吃饭,上下班都是跟她一起,最近还胖了点,正坚持运动健身呢。”
完胜!
骆飞凡心里像是被戳地千疮百孔,是了是了,他没有女朋友!他犯了什么错,要在这被捏着嘴喂狗粮。
他还不知道,这才刚开始。
上午得知真相了,骆飞凡就张罗着让俩人请吃饭,补偿他心灵损失费还有精神误工费。
骆飞凡是这么说的,“就因为你们的事,我弱小心灵被打碎的像是早上喝的豆腐脑似的,白天工作都走神,刺激得满脑子都是你们俩,赶紧的,给赔偿,也不多要,中午请我吃饭,改天请我上门吃饭。”
于是,中午还是定了位置,请他吃饭。谢岑星让他自己选,骆飞凡毫不客气地选了日料。
“杏仁虾天妇罗、蓝鳍金枪鱼中腹刺身、京都樱花卷、九贯寿司拼盘、鹅肝法棍......还有鳗鱼饭。我就这些,你们再点点。”
元梨加了一个温泉蛋肥肝牛油果沙拉和北极甜虾刺身,一份和牛寿喜锅,她递给谢岑星点,然后好奇地看着头顶创意设计感十足的灯。
俩人点的不少,谢岑星加了一份元梨喜欢的炸鸡,主食就算五目炊饭,就让服务生下单,尽快送上来菜品。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是骆飞凡第一次坐在单独一边,看着人家俩人并肩坐在一起。
刚刚元梨说摸了下陪伴柜子上的摆件,手上像是扎了根小刺,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让谢岑星给她看。
“好像是这,疼。”
“嗯,我看是有个小刺,等下用力按着挤一下,你别动。”
“好,你看到了吗,这,有个尖尖。”
“嗯,马上就好。”
谢岑星用手去碰扎进去的刺,小心翼翼地在手电筒的照亮下去拨开,怕元梨疼,还吹了口气。
就是这个动作让骆飞凡移开了眼睛,不忍直视。是手上扎了木刺,不知道的以为是多大的伤呢,就这小伤口,打车去医院的路上都能自己长好了。
这才刚刚开始。
虽然话题不断,但是谢岑星和元梨默契地动作也不断。谢岑星给她用热水滚了碗筷,然后要了一杯温水放在一边。元梨勤快地换着筷子给谢岑星夹,把自己尝过好吃的都给他夹一块放在碟子上。
“你的这个饭好吃,五种食材口感层次丰富,等回家我做试试,最好放点笋,味道更鲜。”
元梨吃了两勺五目炊饭,传统的日式饭材料丰富,又比一般的炒饭清淡,店家用装小笼包的笼屉盛上来,别有一番风味。礼尚往来,谢岑星也尝了她喜欢的牛油果。
骆飞凡看的眼热,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势必把这家的平均价格吃回来。没注意看自己点的寿司,其中服务生还提醒了,蟹柳这个自带芥末,他直接塞进嘴里。
“咳咳......咳咳.....阿嚏!”
谢岑星嫌弃地给他倒水,“你慢点,都是你的,没人抢。”
吃了一大口芥末的骆飞凡,呛得眼泪直流,泪汪得看着他们,“厨师跟我有仇吧,这口,芥末,太多了。”芥末辣和别的还不一样,是直冲鼻子,呛出眼泪的那种。
元梨看他太可怜了,赶忙给他夹个甜虾的,让他缓缓。
在公布关系之后,谢岑星更不避讳,从这天起,天天刺激他。
入秋之后,谢岑星添了很多秋季衣物,从内搭毛衣,外套风衣,还有休闲装,都是元梨一手置办,连每天的领带都和她的裙子或衣服配色。
早上若是遇到骆飞凡,谢岑星必要不经意地透露下甜蜜的烦恼,衣服太多,穿不完了。
骆飞凡往往是拎着早餐到茶水间吃,今天正拎着粥进电梯,看到谢岑星,随口问起他吃什么。
谢岑星笑的格外温和,“哦,也是粥,梨子早上起来做的海鲜粥,还有煎饺、煎蛋和几种小配菜,你就光吃一个粥啊?早知道,给你带点了。”带是不会带的,梨子做的早餐他吃的一干二净。
骆飞凡拎着孤零零,还有些凉了的早餐粥,突然不香了。
这还没完,第二波打击正在路上。
“你怎么穿这么少?”
他问完,骆飞凡低头看看自己的西装和衬衫,觉得还好,平常也这么穿的。但是谢岑星捏了捏自己的呢子外套和羊绒打底衫,一点没有“显摆”地举起了袖扣转转。
“都入秋了,还不穿厚点。我早上出门,她还说呢,该加衣服了,这不就换了吗。”
本来觉得自己很暖和的骆飞凡,突然觉得身上嗖嗖漏风,好像他穿的不是西装,而是背心,还是破洞的。
春风得意的谢岑星昂首阔步走出电梯,骆飞凡刚要跟着出去,猛地想起来自己不在这层办公,骂骂咧咧下了楼。
一进办公室,看到工位上还有一堆比他可怜的宅男技术工,找到了平衡。还好,大家都没有女朋友,不会丧心病狂。
......
时菲回来正式上班也稳定了些,和公司的人相处愉快,加班不多,还有时间约着小姐妹出来逛街吃饭。
元梨有她家的密码,经常过去给她放些自己包的饺子,还有面包什么的,方便她下班回来吃。因此,时菲每次都会感慨,还是住得近好啊,蹭吃蹭喝。
她还问,以后等她结婚,最好还是当邻居,她就带着孩子过去一起蹭吃蹭喝。
对此,元梨表示疑问,“那孩子是叫我姑姑,还是小姨?”
要是菲菲和表哥在一起,孩子教姑姑呢,还是跟着时菲这边,叫小姨?这就关系到她参加婚礼坐娘家桌,还是坐婆家那桌。
时菲拿起一条连衣裙比量,让销售给她找件大号,淡淡地说,“你怎么不坐台上呢?”
元梨很乖巧地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啊,你要是需要我在台上,我可以坐中间,就是给我摆一桌就行,饭菜管够,我就坐。”
俩人逛街也只时菲买了条裙子,棋盘格马甲搭配黑色打底A字裙,有些复古可爱。
因为时菲一直馋饭菜,所以找了家北方菜馆,点了几道招牌菜,没敢多点,因为实在份量太大,服务生说像花卷,俩人点一个就够了。